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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个户部的给事中胡濙没想到会是这般的结果,他向成祖朱棣要求返回都城南京,可朱棣以种种理由加以拒绝,说是要等到朝廷找到了建文君臣之后,他胡濙才能够回到南京。
怎么办?万一找不到建文帝,我胡濙不是一辈子都回不到京城。他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毛遂自荐,出风头,要向朱棣承诺什么:可以寻找真人张三丰为借口,从而找到建文皇帝,现在好了,把自己也给算进去了,你胡濙只是个一般的读书人,没什么特大的本事......晚上,胡濙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天一起来,他整个头发都全白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也不知道自己给成祖的那封书信,会给吴言信大人带来什么?吴言信是张三丰的同乡,真人在和平书院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提了个醒,现在是完了,京城回不去,又得罪了三丰真人,看来我胡濙是死定了。
烦恼归烦恼,忧愁归忧愁,那该做的事情不能停,还得继续做。
“胡濙大人是怎么了,一个晚上就变成了个糟老头儿,难不成沐王府的兵马就没有找到建文帝?”
“既然都知道了身份,那本官也不叫了了主持了,就叫你梅东少爷吧。”
梅东点了点头,哀叹道:“胡大人会一夜间从黑发变白发,说明大人还不是无药可救,也就是说还有那么一点儿良心,大人可摸摸自己的胸口说一说,建文帝朱允炆他人怎样,你为何要如此和他过不去,人家已经很惨了,这穷寇莫追的道理,你懂不懂呀!”
“本官也正是为这才愁和烦的,说句良心话,建文帝对我胡濙不错,一中进士,就被授为兵科给事中。可胡濙脑袋发热,竟然......”
见胡濙难过得掉下了眼泪,梅东安慰道:“谁没个错,能认识到错误还不算迟,依梅东看,你也别回去了,就是回去也没什么作用,谁叫你要逞能,他成祖朱棣是不会让你回京的,就留在这贵州白云山,等朱棣去世之后,没有人追究此事时,再回南京也不迟。”
“如此本官就不回去了,可我胡濙的盘缠全都用光了,从小又没有干农活,留下来怎么活?”
梅东生气道:“就别再本官本官地挂在嘴边好不好?一户部给事中又风光个啥,你就是太想升官了,否则,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不会做事没关系,有我梅东吃的,就不会饿死了你。”
且说,在宋瑛的府里,她牛小丽跪在朱棣、皇后的脚下,哭诉春花、董明、孙貌、陈瑛犯下的滔天大罪。在铁一般事实面前,四人都低头不语,朱棣愤而站立,当场宣布四人死刑,春花一听,哈哈大笑道:“父亲,您都听见皇帝说的话吗?女儿为您报仇了。”说完便咬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中毒倒地。
徐皇后一见,当场晕了过去。见到这般情景,朱茵却暗自高兴。而姚广孝的心情十分沉着,他走到朱茵的身边轻声且严肃地说道:“到此为止吧?否则,自食其果。”朱茵灿烂笑曰:“什么收手不收手,这只是刚刚才开始。”她对着外面,用力地喊道:“董首领,现在就看你的了。”
刘清、牡丹、纪纲保护着皇帝和谋士,徐皇后被家人抬进了咸宁的卧室,而春花的口里不断地咯出黑血,上官欲唤太医抢救,春花扯住了他的裳角,摇了摇头,艰难地问道:“在沁芳斋……画师的……画……里……前面的……女子……可是……春花?”看着春花那不断抽搐的脸蛋和万分期盼的眼神,上官伯达无限伤悲地点了点头。春花的脸荚即刻透露出幸福的笑容,上官一边将她抱起,一边喊着救命,谁知春花就这样笑着离开了人世。
朱茵见此,冷嘲热讽:“好你个大情种,拈花惹草、偷香窃玉,招蜂引蝶、寻花问柳。”
“春花已经仙逝,你吃得哪门子醋?”“问你呀!我吃哪门子醋?你爱过我朱茵吗?就有那么一次,也是我朱茵百般地温存,万般地抚慰,你才勉强有了丝点的性欲,还不知把我当作了谁哩。此后的你,还接触过我吗?”
上官百思不得其解,一向识大体、顾大局、乐于奉贤的好妻子,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认认真真地看着朱茵,长长地叹了口气,问:“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难道你一直都在骗我上官伯达?”
“现在说什么也都无所谓了,告诉你吧,陆浩既是朱茵的心爱之人,又是朱茵的平复大将军,我们誓死都会和暴君朱棣抗争到底,不成功,便成仁。”上官摇头叹息,欲劝朱茵迷途知返、悬崖勒马。
此时,穆肃率领的锦衣卫将士,押着董明、孙貌及其禁军的特务走了进来。朱茵见此,顿时傻眼,问道:“怎么回事?锦衣卫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那陆浩人呢?”纪纲走到朱茵的身边,微微笑道:“夫人的那些伎俩,怎能敌过谋士的策略?”“那陆浩呢?你们把他怎么了?”穆肃回答:“夫人啊,你就认栽吧?陆浩早就离开了南京,哪里还会顾及夫人呢?不过,他跑不了多远。”朱茵一听,似如胸口上插刀,这个死没良心的孬男人,就这样跑了,太可恶了。她悔不当初,愤怒至极点,速即热血沸腾,直冲脑门,不一会儿,朱茵就口眼外斜、倒地而毙。
陈瑛被关进了死牢,蹲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目睹这牢房,陈瑛感慨万千、浮想联翩……
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王彦原先就关在这间牢房里,记得当初提审之时,陈瑛就是在这间牢房,单独召见了王狗儿。王彦冷笑道:“陈大人,我王彦至死都不会瞑目,大人与我同为汉王服务,只不过你会看风使舵,善于变化,总能逢凶化吉,而且官还越做越大。但是大人总有失算的时候,走多了夜路,必然会撞见魔鬼,也许就是冬瓜先烂囊,被你自家的人给残害了。我王彦就先走一步,给你占个好位置,到了阎王那里,我们还照样当官。”
“呸、呸、呸,别咒我,走到这一步,你怪谁?要怪就怪自己,死脑筋一个。反正你王狗儿也是将死之人,这里只有你和我,不妨直接告诉,省得做个糊涂鬼。狗儿就是太死心眼,皇帝对狗儿不错,可你呢?睁眼瞎审公主咸宁,可朱棣还是给了你机会,做了禁军的首领,而你却一个劲地去指控马小宝就是逃脱的方家小女,皇帝当时的真实想法,就是要郑和能顺利地远洋,不想中间闹出什么名堂,更不想皇室无故争端,因而让我陈瑛代理了你的职务。”
“太医的证明可是真的?”
“你就是太过较真了,根本就没有检查,在这个节骨眼上,没事找事呀?”
“原来如此。”
“就是这样,皇帝还会择日后给你恢复官职,可你失去了信心和耐心,竟敢答应汉王、赵王去毒死皇帝和太子。这死罪不是你自己找来的吗?”
王彦听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乞求道:“陈大人,看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头上,就救救王彦吧?救命大恩,狗儿永世相报。”
陈瑛大笑了起来,“王贵妃不可以救你的吗?她可是你原配的妻子呀。”
“王贵妃只会帮倒忙,如果贵妃出面恳求,朱棣势必火冒三丈,岂不是更糟?”
“王大人聪明嘛,那你想想,我陈瑛会救你吗?敢让你活吗?你知道了陈瑛太多的秘密,你只有死,死人才是最保密的。”王彦一听,暴跳如雷,他歇斯底里地大喊道:“陈瑛,我王彦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想想王彦真是可怜,他刚刚结婚,妻子就成了燕王朱棣的妃子,为了见到妻子,他强忍悲痛阉割了……
唉,现在轮到了自己了,报应啊,报应,这瓜果然就从囊里烂了出来,一切都是命数。那纪纲失职,逃脱了方家小女,虽说自己弹劾过他,但陈瑛在皇帝面前也替他说过许多的好话,否则,他有这么好过?陈瑛倒霉了呢?纪纲没有半点情分可言,所有的浊水,全往我陈瑛的身上倒,这世太炎凉啊!
朱棣回宫后,怒不可遏,他责令刑部立即讯问陈瑛、董明、孙貌等相关人员,并诏令纪纲,率锦衣卫将士全力追捕逃犯陆浩。
此时有人来报,说胡濙大人来信,朱棣不耐烦道:“他回京就给绑了,朕要将他关进死牢。”
牡丹听了穆肃之语,便乘乱逃出了驸马府邸,她想到了堂哥对自己的好,没有堂哥,就没有了父亲,更没有了自己,堂哥有难,牡丹必须和他站在一起,否则,就不是原来的牡丹,为了堂哥,牡丹愿意再次为匪。
她一边骑马,一边想,自己虽然喜欢上官,但京城里的生活终究不是自己的醉爱,牡丹属于大山,牡丹属于生死与共的弟兄,别了上官,我的丈夫,倘若缘份未尽,你我定然见面,牡丹永远爱你。
三天后,陈瑛、董明、孙貌就被斩杀在南京西郊的菜市口,孙管家见侄儿被杀,他泪如泉涌,哭得死去活来。
其实,朱茵知道自己没有多大的把握,故要孙管家回去自己的老家,孙管家对朱全忠心耿耿,老爷要他看住小姐,在这危险时刻,自己哪能扔下小姐独自回去?况且侄儿也在其中。于是,他躲在附近认真观察,见计谋露馅,彻底失败,小姐在驸马的府中就已经死亡,孙管家连忙退出,见大街上到处是明军,他万般无奈,只好躲进了秦淮何畔的穷苦渔家。
在秦淮何畔躲了几天,孙管家便与同党们用重金贿赂了守尸的官员,并在大雨如注的一个晚上,将侄儿孙貌的尸体从太平房里,偷偷地背了出来,孙管家选择在一个偏僻的小山坳里,慢慢地火化着侄儿的尸体,他对着孙貌的骨灰,老泪众横地哭诉道:“孙貌啊孙貌,都是伯父对不起你,要不是伯父推荐你去给朱家的老太太画像,你就不会输给上官伯达,也就不会气得疯疯癫癫,被人利用,有今天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