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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信和朱茵的想法大不相同,朱茵是要速战速决,她想在咸宁公主朱智明的生日之际,起事夺取政权,吴言信则认为现在的时机还不够成熟,大明朝还处在永乐辉煌年代,盲目的起义举事,只会做无谓的牺牲。
姚广孝知道上官伯达的心事,他不想朱茵出事,朱家对他有恩,要不是当年朱全向南京画院推荐,他上官伯达就永远进不了这京都的丹青高府。他甚至还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答应与朱家联姻的恳求,若是很早与朱茵连理,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上官到福州给朱老太太画像回来时,朱全就给伯达的母亲黄氏写了一封信,黄氏得知后喜悦无比,当即答应,可听儿子说,这般好事已被他回绝了时,黄氏出于对儿子伯达尊严的考虑,只是轻声责怪道:“还看什么相,就一个女孩子,什么冷面、杀气,全是胡扯蛋。日后若朱家再提起你们的婚事,儿子可不能无情拒绝。”
见母亲生气,伯达只能点头答应。
原本朱全是想亲自跑一趟邵武和平,可自己是女方,女儿又长得玉洁冰清、楚楚动人,他怎么都拉不下这个面子,当朱老太太在临死前还嘱咐儿子要把孙女朱茵嫁给上官伯达时,朱全才开始后悔不迭。心想:当时若不考虑什么面子上的问题,母亲也不会突然去世,母亲啊,母亲,全是儿子朱全的不孝!
其实上官伯达的眼力还是蛮准的。因朱全和朱标关系笃厚,两家就自然走得很勤,朱茵谁都不喜欢,她就喜欢朱标的次子朱允炆,朱标病死后,太祖皇帝没有采纳翰林学士刘三吾的建议,而是将朱允炆拟为皇太孙,朱茵知道后高兴非常,她早有当大明朝皇后的想法,当朱茵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父亲时,朱全却犹豫了,怕太祖皇帝会说他自私。
朱姓人不与朱姓人成婚,这是太祖当年立下的铁一般的规矩,没有办法,他只能劝说女儿,把心思多放在上官伯达的身上。可没过多久,伯达不但与青梅竹马的廖小英结成了伉俪,而且还与光泽乌君山的女土匪合成鸳侣,这让朱茵对上官伯达完全失去了信心,她甚至不许父亲在她的面前提及此人。
要不是有人举报,状告朱全府邸有人与元末皇室暗中来往,朱全为保女儿,将所有的罪行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要不是太祖生前那句:“切莫对朱家人下狠手”的殷殷嘱咐,成祖朱棣就绝对要杀了自己的堂弟。
说句大实话,朱棣对堂弟朱全不错,就是三个公主结婚的时候,朱棣哪个兄弟也没请,唯独请了自己的堂弟,可朱全呢?没有丝毫的悔改,靖难前,他不但不答应帮堂兄,还差点杀了朱棣的说客马三宝(郑和),而朱棣也不计较,依然让他当福建的布政使,当然,朱棣是个暴君,他能对自己的堂弟处处忍让,还是基于朱全母亲做寿时,自己的那一番言行举止。
王升觉得普济寺也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虽然有灯下黑的这种说法,但他总是觉得姚广孝太不简单,万一他不是真心帮助建文帝,或者故意打马虎眼,那么,我们长期住在普济寺的地道里,就有被人出卖的危险。
徐真阳道:“师兄尽管放心,方孝孺和他的朋友能掐会算,有什么大事发生,他们定然早就知晓,再说,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只能在此躲藏些时间。”
而吴言信却在认真分析着姚广孝这个人,他琢磨了半天,才对身边的妻子沈线阳说:“或许姚广孝与沐晟、张显宗等人都是有同样的想法,他们只是出于怜悯之心,不会和我们一起光复建文,对此,大家都要有个心理准备。”
沈线阳不满道:“还准备什么呢?惠帝自己都撒手不管,我们又干着急个啥?听说,朱允炆身上的重要东西都给他弄丢了。”
吴言信忙问:“是什么东西?可否皇朝玉玺?”
一旁的王钺道:“问问小桃红,她兴许知道,因为惠帝和马皇后的房间都是她在负责打扫。”
吴言信拉着沈线阳惶恐地说道:“那我们一起问问小桃红,若是玉玺丢了,就得赶紧去找。”
“找,要去哪里找?”从云南到交趾再至江东上海,又来到了现在的长洲龟山普济寺,这么多的地方都要去找吗?”
吴言信不悦道:“就是再多的地方,那也要去,没有玉玺,还怎么光复建文?这样吧!你留在普济寺,我吴言信和他王钺去找。”
沈线阳无可奈何地大笑道:“你是书生,这么多路,怎么走?算了,还是我和师傅去,你们就留在这里陪惠帝和皇后吧!”
二人询问小桃红,小桃红却哭丧着脸,往外跑去。
原来她是刚被皇后马恩慧给骂了,因心里难过,故而哭着跑出了地道。
“你要怎样?我朱允炆不是天子的命,故要傅洽主持帮我燃顶,没有玉玺就没有玉玺,以后便可全心全意地当个和尚。”
马恩慧摇头骂道:“好没出息的朱允炆,想当和尚是吗?那行,我现在就向大家宣布你的决定,看看众人是怎么说的。”
“宣布吧!我朱允炆不想再颠簸了,人各有命,朱允炆就是当和尚的命......”
马恩慧刚想出来,向大家宣布朱允炆的重大决定,谁知却和急匆匆的吴言信撞了个正着,她刚想骂人,见是建文帝的结拜兄长,便摸着额头的鹅公包笑着说道:“吴大哥想去哪里?可否要找建文帝?”
“不找他,还找谁?”
吴言信又惊讶问道:“皇后是要去哪里?”
马恩慧用手指了指建文帝道:“问你的结拜兄弟去。”
在马皇后的引领下,吴言信面见了惠帝,吴言信道:“玉玺是什么时候丢失的?是在云南还还是在交趾?或是在江东上海。”
“都不是,就是在这普济寺丢失的,走进寺院的地道时,朕还看了看袋子。”
吴言信分析道:“也就是说,玉玺是在上官和夫人上山后才没有的,这就奇怪了,上官伯达是我吴言信的小舅子,他的脾气我知道,像这般偷鸡摸狗之类的事情,上官伯达是做不出来的。”
建文帝道:“他的夫人,一个是女土匪,一个是犯官朱全的女儿,依朕看,女土匪她最有可能。”
“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皇上、皇后还是再找找看,或许是落在了哪个旮旯处。”
且说,朱茵忽的站立了起来,她紧紧地抓住陆浩的双手,极其深情地说道:“我看你也是个人才,仅仅屈就那从三品的武官,太没出息了,跟我干,怎么样?”看朱茵目似秋水,含情脉脉,陆浩心血沸腾,热情澎湃,他的双手紧抱朱茵,吻着她的全身,这如痴如醉的狂吻,令朱茵心花怒放、神魂颠倒,这样的感觉太刺激、忒幸福,两人相互扯下那唯一遮羞的布条,全身滚烫的似同火球,随着陆浩的渐渐深入,朱茵不断咿呀欢叫,不消多时,两人全身酥泥。待兴致完毕,两人又是一阵拥抱,如此性福满满,来得也实在太晚。
此时,孙管家慢慢地走了出来,他微笑道:“陆将军,好福气,小姐可是个大美人,要不是上官那厮不知好歹,小姐岂会屈就……”“管家,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以后我们和将军就成一家人了。”陆浩连连点头称是。朱茵又说:“既然是一家人,也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建文皇帝确实放弃了复辟的念想,虔诚向佛,是我跪求惠宗,传下了玉玺,后来的朱茵以建文帝的名义发号施令,多方义士聚拢一起,随时准备讨伐朱棣,眼下形势对我们有利,朱棣内忧外患,无暇顾忌,我们再用牛小丽大做文章,挑起君臣矛盾,加速暴君的灭亡进程。
陆浩问:“如何做才能激发他们之间的矛盾?”朱茵回答:“可以告诉纪纲,牛小丽已随上官、牡丹躲进了驸马府邸。”陆浩不解,“可是小丽还在姚府啊!”“穆肃就在姚府的外面,小丽就听他的。你们一定要保证小丽的安全,在没有进入驸马府邸之前,小丽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事情,否则拿你们是问。”
话说,姚广孝中午的时间就到了南京城,他没有进入自己的府邸,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他有先见之明,一怕影响朱茵的计划,二怕撞上了朱茵的‘好事’,坏了自己的虔敬修行。
朱棣一见,高兴非常,连忙出来迎接,“这么久不来南京,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刮过来的?”“什么风?”“您的宝贝女儿呀,今天是她22周岁。”朱棣满脸通红,皇后也羞愧难当。姚广孝笑了笑说:“叫人准备吧!让女儿高兴高兴。”“看谋士多细心,要是他能随在皇上的身边,该有多好啊!”朱棣无奈何地摊了摊手,叹道:“没有办法,朕都劝过多少次了。”
姚广孝的目的就是要牛小丽躲进驸马府邸,当陈瑛知道皇帝要去驸马府邸,他就一定会来。而纪纲的人马为了查出牛小丽,也会进府搜查,到时候的驸马府邸就会好戏连连。
自从得到陈府里的丫鬟——牛小丽被纪纲救出且安排在自己府中躲藏的消息,姚广孝就已经预测到事情发展的趋势,他立刻派出刘清等人,潜伏在与此事有关人员的府邸附近,观察着他(她)们的一举一动。
陆浩是陈瑛灭除小丽是否成功的关键人物,计谋还刚有了个大概,陈瑛就嘱咐春花要如何行事。
且说,穆肃在姚府的墙外已等得不耐烦了,正要翻墙入院,却见陆浩站在了门口,朝着自己用力地招手,难道姚府里的人被这小子搞定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陆浩走进了姚府。
两人一进府内,大门就紧闭,朱茵大步上前,拉着穆肃,一下就进到了小丽的房内。
小丽见到了穆肃,也顾不得他身边有没有人,大踏步地跑上前去,扑进了穆肃的胸怀,她紧抱着穆肃,呜咽咽地哭诉了起来,“穆大人,小丽是您从秦淮河里救上来的,若是没有大人的相救,又哪有小丽的现在?与其说把我交给他人,还不如大人将我抓去,用我小丽的人头,换取陈瑛给你的擢升和奖赏。”穆肃一听,气得嗷嗷大叫:“陈瑛他算个屁,我穆肃谁都不怕,就听皇帝和纪纲的话。”“这和皇帝有啥子关系?小丽糊涂了。”见小丽迷糊,穆肃索性将纪纲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告诉给小丽,小丽差点儿惊叫了起来,大声吼道:“您和纪大人都上当了,这是春花夫妻和陈瑛为了自保,耍下的阴谋诡计,他(她)们是借用皇帝之手来清除小丽。”穆肃、朱茵几乎是同时问道:“这是为何?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她)们非要置你们主仆于死地不可?”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牛小丽也不想隐瞒什么,他含着泪花,道出了陈瑛早年在山东任按察使时,陈府里所发生的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