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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平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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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姚广孝欲助建文皇帝重振旗鼓、争夺江山。上官伯达想方设法泯灭了姚广孝和建文帝那死灰复燃的复辟幻想。朱茵想:倘若不是上官伯达从中作梗,就会有谋士的鼎力相助,四方义士就会骤然聚齐,惠宗也就不会遁入空门,阿弥陀佛,而那杀暴君,夺大位的理想,也会因此成为现实。
  之后朱茵再也不去希冀她和上官伯达的感情生活,而是尽量躲开、回避,给足了牡丹机会,满足了牡丹的需求,她要在建文皇帝万事皆空的这段时间里,挑起重担,聚集能量,蓄势而来、待势而发。
  且言,陆浩离开了姚府,牡丹的内心十分空荡和愧疚,过去的事情总是浮现眼前,她想要为堂兄做点什么,否则自己会夜不能寐、于心难安。对此,她想到了咸宁公主——朱智明。
  牡丹把想法告诉给了丈夫上官伯达和大姐朱茵,两人都说完全应该,陆浩为牡丹付出了太多,若是咸宁能够帮忙,大家的心里也会宽慰许多。朱茵又故意生气地对上官说道:“还是相公与牡丹一同前往,人情世故,由相公出面,会显得更好。牡丹无有兄弟姐妹,那陆浩不就是相公的大舅子吗?相公若能尽心尽力,在咸宁公主的面前,就给足了牡丹的面子,妹妹,你说对么?”牡丹心里清楚,朱茵是在为她考虑,可大家都去了,牛小丽又怎么办?朱茵见牡丹和上官默默无语,知道两人在担心什么,她用纤细的小手慢慢地捋顺着牡丹的长发,然后无比深情地说道:“我说妹子呀,你和相公就放心地去吧!小丽不是还有姐姐我吗?今天是咸宁公主的诞辰之日,带份礼物去祝贺一下,咸宁必然会高兴非常,事情也就自然好办。你们去后,姐姐会大门紧闭,这样总该放心了吧?”
  看朱茵着急的样子,牡丹笑了笑,夸奖道:“还是姐姐想得周到,姐姐对牡丹真好。”
  朱智明见牡丹和上官来了,高兴得手舞足蹈,她一边捶打着牡丹,一边嗔怪道:“你这死没有良心的,如何现在才来见我?可不知妹妹我有多么地想你吗?”牡丹见公主天真得就像个孩子一般,便故意逗着她说:“不会吧?在山寨里要不是画师救你,早就被我的神鞭抽死,您不记仇,就阿弥陀佛了。”“那都过去了,牡丹想到的只是姐姐的好。”“想上官了吧,都写在脸上了。”见咸宁沉思不语,上官连忙劝阻道:“别说笑了,适可而止,要是让驸马知道,惹出些事端来,如何是好?”牡丹舌头一伸,意识到玩笑开过了头,连忙向咸宁赔罪道:“妹,别生气了,都怪姐姐不好,只图口舌快活,全然没有顾忌到妹妹的感受。”咸宁抬头笑曰:“别听画师的,咸宁感觉很好,看见你们,咸宁真是高兴,今天你们就别走,驸马府里要热闹一番。”牡丹轻声问上官:“怎么办?看公主那般架势,还要叫人来的。”上官轻声回答:“今天是公主的生日,我们又有求于她,现在就走人,太不近情理。”牡丹想了想,说:“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幸亏有了朱茵姐姐的提醒,要不空手而来,那脸面可就真要丢大了。”
  咸宁笑道:“两个人唧咕些啥啊?要亲热,晚上有时间的呀,不会是朱茵姐姐的拦阻吧?”牡丹连忙辩解道:“没有的事,大姐对我可好了。”咸宁思忖一会儿说:“是因为驸马的原因吗?你们放心,驸马不在南京,他在山西大同的阳和关。”上官道:“因战事而去”“当然,瓦刺军与建文党徒合力反扑,那驸马是大明的武将,理当为父皇分忧。”
  “那朱允炆不是……
  “妹妹就别说这些伤心的话了,今个姐姐陪您就是。”见丈夫就要将建文皇帝的事情,说漏了出去,牡丹连忙插嘴。
  上官意识到自己口误,险些坏了大事,他转而说道:“对,对,对,就听牡丹的,我们不醉不归。”牡丹指了指上官的额头,笑了笑说道:“相公可不能花心,若不遵从,牡丹就告诉朱茵姐姐。”咸宁说道:“不会吧?姐姐就会这么认真?”“笑话,笑话了。”牡丹一边说话,一边朝上官挤眉弄眼。上官清楚,对着咸宁说:“公主,上官与牡丹今天来到驸马府,其实是求公主办事来的,陆浩和牡丹的事情,公主兴许也知道了一些。”“知道啊,咸宁早就看出来了,他(她)们虽是堂兄、堂妹,但陆浩的心里只装着牡丹。”牡丹按奈不住,很想解释什么,咸宁又言:“说明姐姐,魅力不浅,咸宁知道你们要说些什么,其实,前天晚上,就有人为了陆浩的事情,在你们的前面就向我求情了。”牡丹连忙摇头,道:“怎么可能?穆肃是昨天上午才去姚府的。”“怎么不可能的呀?等一会儿,她就来了,你们可以亲自去问问她的呀?”上官急忙问:“她是谁?”
  “画师急啥的呀?见面不就知道了。”
  咸宁话音刚落,一阵铜铃般脆耳的声音,随即而至,这声音太熟悉了,不就是春花姑娘吗?“哎哟,画师来了,好久不见画师的呀,公主和春花好想您的呀。”上官慌忙站了起来,他牵着牡丹,弯着身子赔礼道:“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上官夫妻失礼了。”“你看看,你看看,都把驸马府当成自己的家了。”咸宁连忙呵斥:“够了,还没完没了了。”“姐,春花为您不值。”“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谁也不许提它。”春花的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姐,您能忘记吗?春花可忘不了,为了这个男人,姐差一点就死在了那个女人的皮鞭之下,为使父皇应允成婚,您竟然喝下毒药‘洋金花’(又称曼陀罗),要不是谋士英明、果断,姐姐哪能活到如今?”
  牡丹早就坐不住了,她刚想站立起来,却被上官用力按住。咸宁叹气道:“不怪画师,真不怪他,感情是强求不来的,那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情感,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和不安。春花是刀子嘴,豆腐心,陆浩要回锦衣卫,春花是二话没说,拉着咸宁就到了御书房,求着父皇下旨,让他做了个从三品的武官。”见咸宁为自己说话,春花走到上官、牡丹面前,流着眼泪,说:“是春花不好,没有顾忌你们的感受,还望画师夫妻能原谅春花的不对才是。”见春花赔礼道歉,大家便客套了一番,而后又毫无拘束地说笑了起来。牡丹轻声地对春花说:“堂哥突然间,离我而去,牡丹的心里实在是难受。”春花知道牡丹在想些什么,她连忙说道:“陆浩早有想法,只是不敢告诉你,其实我家董明,早想把他拉进禁军,委以重任,可陆浩是念旧之人,说什么锦衣卫在先,岂可随意更换自己的去处。春花知道牡丹是咸宁结拜过的姐妹,故而,要父皇御批官衔。”春花说得滴水不漏,牡丹也不好多问,怕留下那狗坐筲箕,不识好歹的闲言碎语。
  话说,陆浩最终选择的是权力,那就要为权力而努力奋斗,纪纲要他带出小丽,可小丽哪会随便出来?自己现在是锦衣卫的人,要想小丽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里应外合,谁会里应?牡丹吗?不可能。上官吗?更是行不通,维有朱茵。可如今的陆浩已是无路可走,自己还有杀手锏,那就是建文皇帝的下落,为了这从三品的武官,陆浩已无路可寻,只能拼死一搏,用建文帝君臣的下落来要挟朱茵,让她配合自己。
  陆浩要去姚府,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弄出小丽,自己不光和牡丹分道扬镳,还会被建文帝的党徒,拼死追杀。不过他已有思想准备:男子汉大丈夫,与其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惭愧悔恨,还不如来个轰轰烈烈、功成名就而光宗耀祖。只要帮成祖皇帝做好了这件事情,保住了皇室的最大秘密,我陆浩又何愁不飞黄腾达、前程似锦?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姚府。见陆浩站在了门口,朱茵嘱咐小丽,拴好房门,不见大姐,决不开门。”牛小丽一听,吓得全身颤抖,她蜷缩在床后,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姐要什么时候过来的呀?小丽好怕。”“怕什么呀?不就是陆大哥吗?待姐姐打探清楚后再说。”
  牛小丽经历过了几次的生死考验,照理说不至于这样害怕的呀,可不知是咋地,她手脚哆嗦、全身冰凉,像似大限将至之人。她几乎哭似地恳求朱茵,要见穆肃一面,没有穆肃,小丽早已喂鱼。朱茵严肃地警告小丽:“穆大人救你是为了整垮陈瑛,如今的穆肃不是为了救你,而是要来害你。”
  “即使是这样,我这条命,也愿意死在穆肃大人的手上。”为了稳定小丽的情绪,朱茵紧紧握住她的双手,轻声说道:“别总是死了,死了的,就听大姐的好吗?”看朱茵那期盼的眼神,牛小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见到朱茵,陆浩急问:“牡丹和上官呢?”朱茵似如玩笑地说道:“别急,今天多的就是时间,纪纲召你回去,你又回来做甚?”既然夫人如此地爽快,我陆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天窗早就打开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现在的陆浩,已是皇上钦点的从三品武官,今个来到了姚府,就是跟大家先通下气,交出陈瑛府里的丫鬟——牛小丽,等我带兵抓人,怕会伤了和气。”
  朱茵又笑了笑说:“这么快就当上从三品的官员了,看来朱棣还挺器重你的,为了这从三品的官衔,她牡丹你都不要了?”“没有了未来,就没有了一切,当然也包括没有了牡丹。”朱茵一听,随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太好了!我还以为你陆浩就是个情种,为情所困,朱棣给你的不就是个从三品的武官吗?我朱茵可以给你正二品的平复大将军,这个条件如何?“陆浩随即更大声地笑了起来,而后说道:“夫人凭什么给我正二品的大将军?”朱茵用双手拍了两下,屏风后面,立刻就走出来一个六十好几的老头,朱茵拿着事先拟好的圣旨说:“朱茵凭的就是它,你自己过来看看吧,这可是建文皇帝用过的玉玺。陆浩近睛细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社稷危难之际,特擢升陆浩为正二品武将——平复大将军,冀将军,竭尽全力,光复大明,拯救百姓,钦此。
  陆浩奇怪地问道:“这玺印一点都不假,可是建文皇帝已经遁入佛门,法号‘应文’,怎么……”没等陆浩问完,朱茵就拿过来圣旨,极为认真地说道:“想必你也知道,瓦刺大军和惠宗的余部在山西一带呈燎原趋势,朱棣凶暴成性,失道寡助,加上皇室相残,众叛亲离,大明的江山,很快就要回到建文皇帝的手里,这何去何从还是自己决定吧?”见火候差不多了,朱茵指了指身后的孙管家说:“这是我的管家,他的侄儿孙貌是皇宫禁军的都尉,是如今,他也认清了形势,投靠到建文帝的队伍中来,还有……算了,算了,你是一个聪明人,将牡丹和上官吱开,为的就是给你考虑和选择的空间。”见陆浩开始心动,朱茵赶紧朝身后的孙管家摆手示意,孙管家一看,完全明白,他又再一次躲进了屏风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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