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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各怀鬼胎 破计纳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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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小人以前确有恢复大魏之志,但如今看来确实是有些痴心妄想,如今我大金四海生平,只有我大金国有力南征北伐,小小的西夏更是龟缩西垂,年年进贡称臣!”完颜少泽和刘玉林都听不下去了,没想到无耻的话让他说的振振有词,连忙将脸扭到一旁。
  “嗯,那如此说我金国占了中原之地你也没有异议了?”完颜雍眉头一皱问道,见一个坑被他跳出来,马上又挖一个,让拓跋英防不胜防。
  完颜雍想着:“没想到此人不但奸诈狡猾,心机更是深不可测,若是金人,只要善加提点利用,那定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拓跋英经过这几句谈下来,早已经心惊胆颤,确实不是个简单的对手,连忙回道:“我又怎么敢三心二意,如今天下虽大却早已经没有我拓跋家容身之地,大王胸怀天下,若能救众于水火,又岂能不感恩戴德!”
  “此人文武双全,知金知汉更知辽,看来可以善加利用,若能以汉制汉以辽制辽他当然是不二人选!”完颜雍这才露出笑容,道:“拓跋公子名满江湖,暗器的功夫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江心岛也是名满江湖,将来定有用处!”
  “谢大王,在下定当竭尽所能!”见完颜雍已经放松警惕,拓跋英连忙施礼答谢。
  “只是……”拓跋英话音刚落,完颜雍话说一半,将目光盯在他的脸上,完颜少泽没想到事情突然会有转机,更是满脸的妒忌,本想借主子之手报了师弟的仇,没想到却出乎意料,看到主子更有重用之意心里仇恨倍增。
  “请大王吩咐!”拓跋英连忙抬手再次施礼请战。
  完颜雍心喜万分,道:“拓跋公子果然不凡,不仅精明能干,更是对天下之事无所不知,只是虽然本王已经掌权数月,但新辽近在眼前,如今是我辽阳空虚,不知……”完颜雍故意拉慢说话的速度,眼晴却不经意的紧紧盯着拓跋英。
  拓跋英徐徐道来,微微一笑,显然是看不起那耶律宁的新辽:“大王无需担忧,耶律宁目光短浅,秦公子更是只知财色,大王当政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动作,并不是他们不知为,不知何为!而是不敢为!”
  完颜雍洋装意外不已,更是起身夸赞:“哎呀,经拓跋公子一说,看来那耶律宁真是蠢才,难怪当初拓跋公子在时新朝一片大好,如今却久无建树,现在看来,原来是全靠公子治军有方啊!”
  “不知拓跋公子的家臣谢氏现在身在何处?”完颜雍顺口问道,想着:“亨!若不是谢熊弼家传治军谋略,又对你拓跋家忠心耿耿,哪里还由得你在此夸口!”
  “他……”拓跋英突然想起在中原时李若水和唐笑笑两人共同杀死了谢熊弼,但想起唐笑笑已经被他给杀了心里些许有些安慰。
  完颜雍见拓跋英久久不语,便开口道:“他怎么样?”
  “哦,他没跟我来辽阳,大王,在下还有一事相求,就是大哥李若水,还望大王放他一马,他武功高强,定然能为大王立下功劳!”拓跋英自知武功低微,而李若水在智计上自然不是对手,而如今多年陪伴自已的暗器宝剑已然被完颜少泽所毁,更不能没有李若水这个帮手。
  完颜雍刚还满脸堆笑,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只是略有所思,抬头看着拓跋英,想着:“李若水自视甚高,我若此时加恩,两人定能全力以赴,但两人之间绝不可能亲密无间,好,看你如何利用!”
  拓跋英见完颜雍久久没有回复,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想着:“如此小小的要求便不能应允,以后如何卖命也换不来恩赐,看来以前所传言的不免有误,还是寻得时间尽早离去!”
  “拓跋公子言之有理!”完颜雍转身走向桌子坐了下来,端起杯子四平八稳的喝了起来,还偷偷的用余光观察着拓跋英和完颜少泽,只见二人内心争斗已起。
  锦州城被皑皑白雪笼罩着,四下白雪,永平带着一个刚满三月的孩子跟二虎五虎也来到这万街空巷的锦州城。
  二虎守在后面,五虎上前一步,将有些露出头的小公子褓单裹了裹,道:“夫人,你这才刚生产不久就来这苦寒之地,要是你和小公子有什么什么事我可怎么向公子交待?”
  “是啊夫人,你看就连这北方的金人也很少外出,何况我们!”二虎看了看周围,也连忙劝道。
  永平立住把孩子往上面抬了抬,大喘一口气,道:“你们可不要忘了,我也是自小便生在这辽东,这点雪对我来说没什么,只是苦了你们兄弟二人还要陪我受这苦寒!”
  二虎五虎兄弟二人连忙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站在两旁,道:“夫人你误会了!我们兄弟二人跟随公子走南闯北,这点寒冷没什么,就是担心你和小公子!”
  “哎呀,这诺大的锦州城竟然也没看到客栈!”二虎看着虽然表面坚强但脸已经冻的发紫的夫人连忙说道。
  “谁说不是,这街上连个人都没有,想打听也没辙!”五虎也甚是着急。
  二虎五虎环视周围,突然见前面有人进了一两层客栈,二虎定眼一看,楼中正挂着“锦安客栈”,大喊道:“夫人你看!那里有客栈,我们去休息休息,正好打听打听公子他们的去向,只是听说公子来了辽东,还不知是不是真!”
  锦安客栈热闹非凡,客栈外冷冷清清,客栈内听饭喝酒应有尽有,二虎抬起挡风,道:“夫人快进吧!”
  “哎呀,这里可真热闹啊,你看,这里面真暖和!”五虎站在门口朝里望去早已经不知立身何处。
  “喝!”三人刚进门便听到一个粗狂的男人在吆喝,三人顺声望去,五虎高兴的喊道:“夫人,二哥,那不是不戒和尚吗?”
  “是啊,他怎么也来了这里?”二虎从夫人身后走了过来说道。
  永平也望去,见桌上还坐着两位老人家,不等夫人开口,二虎已经来到桌前,啪的一掌拍在不戒僧肩膀,不戒僧早听到有掌风袭来,后背一挥手五虎被震了出去,二虎连忙上前接住,客栈人顿时停了吆喝,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
  “何方小子,竟敢在……”不戒僧一边起身一边骂着,他见到是他二人连忙改了口气。
  “哎呀我说,你怎么不打气招呼?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不戒僧一脸堆笑,二虎五虎满脸不悦,道:“我说大和尚,这才多久不见你这脾气见涨啊?”
  “大师!”永平连忙上前打招呼。
  众人一下子目光定在了永平的身上,这么漂亮的女子世上少有,都小声叹道:“哎呀,好漂亮的妇人……”
  “哎呀,你们都来了!这下我那杨兄弟非高兴坏了不可!”不戒僧见到永平更是哈哈笑个不停。
  永平怀中的小家伙一路上安安静静的睡觉,突然间来到这吵杂之地,又被大和尚两声高喝所惊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不戒僧一时惊诧不已。
  惊诧之余不戒僧一下子坐下去,道:“哎我说,这怎么又来了个小东西,这客栈没法住了,那才一个,晚天晚上就吵了我一夜没睡好!哎……”说完还一饮而尽。
  “这位大师说的不错,昨天晚上我们也没睡好,就隔壁那女的,不知怎么照顾的孩子,她……”突然旁边的桌子上听到大和尚的话也有同感,一时间牢骚满腹。
  不戒僧突然重重的将酒碗放在桌上,站了起来,怒目圆睁,道:“哎,我说你这人,谁家没有孩子?就你有事?”
  “是啊,这么漂亮的妇人怎么跟了个和尚!”
  那男人不知所措,定了定这才回道:“我说你个和尚,这不是你先提的我才……”
  “那是我侄子,我说得,你们却说不得!”不戒僧起身望着永平怀中的孩子。
  旁边客人的男子摇了摇头,无奈的随口道:“得,我不说了!看你今天晚上还有什么好说!”
  不戒僧转头恶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他连忙端起酒杯,道:“喝酒……”
  “我说,这是杨义兴那小子的吧?怎么前两天没听他说哪!”不戒僧将声音低了下来,但还是声如其人,探头来望着,永平将孩子的褓单往外翻了翻,不戒僧连忙上前轻轻摸了摸,那孩子哭的更凶了。
  “大师见过夫君?”永平一边轻轻拍着孩子一边喜不胜收,没想到真的这么快便能见到夫君。
  “是啊大师?”二虎五虎也争相问。
  不戒僧哈哈一笑,但突然看到孩子连忙停了下来,道:“我说弟妹,这才几月不见,你怎么就着急了?”
  永平脸唰时红了,连忙道谢:“大师还是老样子,不过知道夫君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说完看着怀里的孩子,轻轻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温柔无比,更显出母性的慈祥。
  “你看,这就是有公主的样子,这连做母亲也跟别人不一样!”不戒僧见着连连夸赞。
  “大师,你就这么看夫人着急啊,还不赶紧告诉夫人公子现在在哪儿,公子还没见过小公子呢,快说,也好让他来见一见小公子!”五虎催促着。
  “是啊大师,夫人当时就是因为公子要出征,所以夫人那时已经三四个月的身孕就是没有告诉公子,这孩子刚满月我们就一路打听,这才找到这里!”五虎也抱怨起来。
  “啊……真的?”二虎五虎说完永平陷入沉默,不戒僧这才自知失言。
  “好既然连你们也来了,那我们明天便出发!”不戒僧看着这男女老少。
  “出发?去哪儿?”五虎问道。
  “辽阳啊!”不戒僧不知不觉又提大了嗓门。
  “公子在辽阳?”二虎又惊又喜。
  “是啊!”不戒僧直接了当的回道,永平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甜甜的看着孩子。
  二虎连忙又问道:“大师,公子在辽阳,那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从辽阳过来的?”
  不戒僧又坐了下来,无奈的拿起酒坛倒起了酒,他们三人看着坐在桌子上一直默默不语只管吃喝的两位老人,正要开口,不戒僧三口两口便喝了一碗。
  他将碗放在桌上,道:“还不是这两个老头,真是的!那王玉老弟让我来照顾保护,我本想去宰了那拓跋英,真是……哎……”
  屋内光线不足,永平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前辈!”只是这怪老头还像以前一样,对他们不理不睬。
  “就这两位老人看起来挺好的啊,有人陪你还不好?我们两个在洛阳可没少陪你!”说着都感觉有些害怕那个时候的日子,永平更是掩面而笑。
  “这哪里是两个,楼上还有妇女孩子,这……我一个出家人……”不戒僧再次拿起酒坛,见他这个喝法,两个老头也伸手去抢。
  “你瞅……这……”不戒僧早让这两个老头给折腾的没办法了。
  “大师,你这酒肉比我俩还多呢,这咱已经不是出家人了!”五虎看着抢走自已倒酒的两个老头觉得甚好,便替老人家让起话来。
  “大师说的妇女孩子是?”永平一边问着一边玩视着四周,没有见到什么孩子。
  “哎呀!对呀,她们还没吃呢,我说老头,你外孙都还饿着,你还在这里吃呀!”他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楼上人还没饭吃,于是连忙起身怪起那疯老头。
  “啊!外孙?”五虎简直不敢相信。
  “你小子,怎么了?别小看这老头,医术可是数一数二的,就连王玉那小子的医术都是他教的!”不戒僧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啊,不会吧?难道这便是王夫人的父亲?”二虎和五虎差点没呛着。
  “咋了,王玉那夫人还不漂亮?她还是……”不戒僧差点说出口。
  “还是什么?”五虎连忙问。
  大和尚顿了顿,连忙朝着永平道:“走,我带你上去看看她们!”
  “我说,要的菜准备好了没有?上面的人还等着吃呢!”不戒僧朝柜上叫道。
  不戒僧怦怦的敲着门,门内一个女人的声音马上便叫道:“我说你这花和尚,还记得有我们?老娘都快饿死了!再不回来……”
  永平和二虎五虎听着屋内女人不住的埋怨,不戒僧却一句话也不敢回,三人相互看着,表情异样,这时门开了,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人,这才话到嘴边急刹车。
  见到美丽的永平,心里突然顿生醋意,道:“哎吆,还带了个回来!”转身对屋内道:“妹子,人家还带了个回来,难怪把我们给忘了!”
  “哎……我说荣妹子,这可是我们的晚辈!”不戒僧一边递着菜一边说。
  乌梅抱着小玉来到门口,永平连忙走上前去,不解的扭头问道:“这……”
  “没错,这便是王贤弟的宝贝儿子!”不戒僧见两人见面特别尴尬便解释道。
  “这,东北双雄的那小子那口子!”见永平欲言又止,她看着乌梅,不戒僧又说道。
  正在这时,开门的女人又转身来到门口,看着永平道:“哎吆,好漂亮的女人啊!”
  “啊!?”不戒僧大吃一惊,那女人脸上表情变化莫测,一时喜一时妒,还有瞪着眼看着大和尚的恨。
  “我说荣妹子,这可是英雄的后人,杨家将知道吧,这可是杨家的后人!他……”
  “哎吆……原来是杨家的后人啊,快进来让我看看!”那女人马上又笑逐颜开一把把永平拉了进去,二虎五虎和不戒僧傻傻的愣在那里,没想到这辽东女人的脸也如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了。
  “走……下去,陪我喝两杯,一会儿咱们去外面练练去!”不戒僧见她们进屋不再理他们便朝着二虎五虎嚷着。
  “不是,那老头看起来武功不错,你怎么不跟他练练?”五虎极不情愿的扭头看了看。
  “看起来是不错,但他不跟我比,也不知道是不是东北双雄吹牛,竟然说他是高手,我倒没看出来!”不戒僧颓废的话让五虎觉得甚是好笑。
  “不准打架!”那女人突然伸出头来喊了一声,不戒僧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门就关上了,不戒僧无奈的看着关上的门,道:“算了,喝酒去!”
  辽阳城外天色渐晚,屋内的宫女来来回回忙个不停,小柔也被催促着换衣服,但她就是不同意。
  多个太医已经轮流诊完脉,竟然被小柔给问的不敢上前,没想到她的医术比太医还好,太医个个摇头无语,最后几个商定上前回话:“大王,夫人他并未受伤!”
  “岂有此理,一群庸医,如果正常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完颜雍听完太医的回话更是火冒三丈,一摆手让他们都退下,巴林连忙提醒道:“还不退下!”
  “一群没用的东西!”完颜雍还不忘又补上一句,转身问巴林道:“完颜少泽他们走多久了?”
  “主子,完颜将军师兄弟二人和拓跋公子还有李若水已经于一个时辰前出发!”巴林连忙转身回道。
  他犹豫一会儿,道:“主子,就他们四人本就有杀兄之仇,只有他们四人,刺杀耶律宁这么大的事他们能是一条心共同完成任务吗?”
  “这个你放心,他们四人拓跋英和李若水根本不是完颜将军兄弟二人的对手,拓跋英是聪明人,他不会无端惹事!李若水此人不足为虑,他不过是拓跋英手中的一杆枪,早晚拓跋英也不会放过他!”
  “既然完颜将军兄弟二人武功高强,那何不让他带人去执行任务?让一个外人带队,完颜将军定然不服!”巴林听着完颜雍的话不明其意。
  “这你便有所不知,完颜将军行军没问题,但论起刺杀是拓跋英这种江湖鼠辈的拿手好戏,他若带队,此事方可有成,若完颜将军带队,此事定难成功,那拓跋英定会从中做梗,以免大功被抢!”
  “主子英明!”巴林不禁一颤。
  “其实这样安排也是方便他们四人解决个人恩怨,此事无论成功与否,拓跋英注定要遭一劫难!”完颜雍胸有成竹的在那里盘算着。
  “主子此话怎么讲?”巴林惊诧不已。
  完颜雍抬头看了一眼,巴林连忙移开眼神,吓的连连回道:“主子恕罪,在下多嘴!”
  “没什么,你从中京开始便一直跟在我身边,我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其实这件事情若成,我们就少了一大对手,毕竟辽人距我们太近,完颜少泽师兄弟二人自然不会让他活着回来抢功,如若不成功,他拿什么来做投名状?那不是显不出他们二人的能耐吗?现在我倒是想拓跋英如若否刺杀成功能有什么本事让完颜少泽师兄弟二人放下杀兄弟之仇!”
  巴林听着说觉得绕,又惊又恐的说道:“主子讲的也太深奥,我根本就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去吧,让她们好好照顾王后!”完颜雍这才起身松了松身子。
  “怎么样?咱们先杀秦公子,那耶律宁深藏辽宫,凭我们四人根本无法进入深宫大院,只有先杀了秦公子,耶律宁的亲随晚上负责保护秦公子,也是监视之意,砍了他的左膀右臂那他定然不敢再出宫门半步!”拓跋英和完颜少泽一行四人站在遥远的山顶,新辽宫殿尽收眼底,他谋划着刺杀行动。
  “那我们不就是打草惊蛇了,他缩在内宫不出我们还怎么刺杀?”完颜少泽虽然没有刺杀经验但仍然是战场老手,如此安排定然无果。
  李若水和宗景看着他们二人相争不下,要论武功两人当强,但论心计智谋二人都不是对手,要商讨也只能是拓跋英和完颜少泽。
  拓跋英见完颜少泽完全不听吩咐,道:“如若不能统一行动,那我们不如分开行动,耶律宁就由我跟大师负责,你们师兄弟二人便负责秦公子,不知完颜兄意下如何?”
  “这小子又想耍什么花样?明明刚才还说内宫深不可测,现在又抢着去刺杀,难道是样甩了我们自已单独行动?”完颜少泽心里迷雾重重。
  “好,好,既然大王让你做主谋,那我和师兄便依你之计,但我们四人不可分开,必须统一行动!”完颜少泽有自知之明,此事关系重大,功劳虽大但风险同样不小。
  李若水本来想问些什么,但完颜少泽紧跟不舍,四人一路下山直奔秦公子的住处,四人悄悄来到秦公子所住的街道,各自蒙上黑巾,都穿着雪白的衣服,与夜雪融在一起,远观竟然看不出有人在行。
  “走!”四人已到秦公子院外,内外把守严实,只见四人趁天黑一纵入院,虽然深夜,但白雪皑皑,院内忽然出现四人,守卫虽然困乏但仍然反应敏锐。
  “有人,大家注意戒备!”只听得一声大吼,拓跋英道:“这便是耶律宁身边的武士,竟然派到这里来守卫这浪荡公子,完颜兄,就看你们的了!”
  “好!”完颜少泽说完便与师兄宗景一跃而起,剑到之处皆应声而倒,李若水双拳紧握护着拓跋英,道:“我说三弟,现在怎么办?”
  “大哥勿慌,我们只要守着大门不要让他们逃脱,只要没有救兵,那这里就交给他们兄弟二人!”拓跋英一紧不忙的与李若水退到门口。
  “大师兄,他们竟然袖手旁观!”宗景一边舞剑挥杀一边向完颜少泽报告着。
  完颜少泽见状,道:“亨,无胆鼠辈,想黄雀在后,看我们先收拾这些武士再说!”
  秦公子和童胜义操无利也闻声而起,三人聚在一起,道:“秦公子,来人武功不弱,只怕这些武士不是对手!”
  秦公子此时早已经六神无主,院内几十个守卫一会儿工夫已经倒下大半,只有几大武士仍在拼力厮杀,见到秦公子早已经没了主张,童操二人提起刀剑冲了出来。
  “呀……”只听一声怒吼,横空一剑劈了过来,宗景没料到会有如此高手突然袭来,操无利用尽全力,宗景虽然接下这招,但力大如牛的操无利震的他退后数步,手中的剑也嗡嗡做响,突然一个武士从身后突然袭击,完颜少泽连退数步替他挡了回去。
  “大师兄!”宗景在胸前耍了耍剑,活动活动关节,这才缓了过来,完颜少泽道:“师弟小心!是操无利!”
  “呀……”突然凌空又有一剑劈了过来,直劈完颜少泽的正中,他奋起抵挡,又被震出两步,完颜少泽定神一看,道:“原来是你,看来拓跋家的两个叛将都在这里!”
  “原来认识我们?还没请教来者何人?”童胜义听到完颜少泽的话知道定是故人。
  完颜雍一把拉下自已的面纱,道:“可还认识我?”
  “哈……”童胜义见到是他大笑起来。
  完颜少泽回剑立定,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笑话,你说我们是叛将,你又何尝不是?你背叛了完颜亮又投了完颜雍,想你当初可是征宋大元帅,现在算什么?不过是完颜雍手下的一个看门狗而已!”童胜义更是不甘其辱的讽刺道。
  “哈……”完颜少泽听完却反笑起来。
  童胜义不知何意,道:“简直无耻!”
  “我又算什么背叛,故主已逝,另择新主,终有不妥,但不失江湖道义!你们故主尤在,还有何颜面与我谈忠诚背叛?”完颜少泽看着门口的拓跋英。
  “什么意思?”童胜义和操无利见他望着门口之人不敢再嚣张,若真是拓跋英,他暗器工夫早已经天下无双。
  “没错,今天正是你们的旧主来清算叛徒,还不束手就擒?”完颜少泽说完便跃剑武士,操童二人连忙退到秦公子身旁,秦公子听说拓跋英前来更是早已经哆嗦的站不住脚。
  “秦公子!……”操无利一把拉住将要倒下的秦公子,童操二人看着门口的人影,虽不敢确定,但不敢再造次。
  “三哥,那人是公子吗?”童胜义横剑在前问操无利。
  操无利也努力看着门口若隐若现的两个人,道:“六弟,这天色太暗,还无法确定,若真的是他来了,看来我们今天命休矣。”
  “我看不像,若是公子他怎么会眼看着我们对完颜少泽下手而不管顾?”童胜义见门口之人无动于终更加放心大胆,将剑耍了两圈,但见那武士明显处于下风,准备再次投入一举除去完颜少泽。
  “六弟,你可不要忘了,拓跋公子一向心机深沉,而且他的暗器你我兄弟二人也无法躲避,此时他只所以不出手定然还有后手!”操无利将手一横拦住了他。
  “三哥说的没错!只是这契丹武士定不是完颜少泽的对手!”
  “六弟看来拓跋公子是想让他们二人葬身于此,不然绝不会袖手旁观!”
  “那我们怎么办?正所唇亡齿寒……”童胜义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好,那我们就助契丹武士一臂之力,若武士被杀我们更不是对手,若我们一起对付完颜少泽至少武士还能跟我们一起对付,还有胜算的可能!”
  “好,听三哥的!”童胜义一跃而起,脚踏柱子从高而下重剑袭来,完颜少泽听到剑声突然后飘,弯腰面向上后移两丈,以剑为仗立身前攻,童胜义竟然躲避不及被剑尖划伤左肩。
  “六弟!”操无利大吼一声又纵身飘向完颜少泽,只见他立地为圆长剑空中画圆,操无利轻踏廊石改变攻击方向,朝着正在力战武士的宗景。
  “师弟小心!”边说着边起剑相迎,宗景听到喊声突然进攻从两武士中间直插而过,两武士合并双剑挡住操无利,哪料宗景突然转身一剑从一武士背部直穿而过。
  童胜义两步上前,与操无利相互靠近,两人联手,众武士也怒了,将完颜少泽紧紧的围在中央,李若水握起双拳,拓跋英却一把按了下来,道:“大哥切勿着急,看看再说!”
  李若水怒甩双手,道:“我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再不出手他们师兄弟二人怕是要命丧于此,到时我们两个又岂是他们的对手?”
  “我们要想活命,他们二人只能留下完颜少泽,我们不便出手,只能借助辽人之手除掉宗景!”
  李若水不明其意,但是看了看拓跋英想着:“他一向能料先机,好,切看他有什么计划!”
  完颜少泽看着一动不动的拓跋英和李若水,道:“拓跋公子,你们二人这是想借刀杀人啊!若我们有任何闪失,看你回去如何向主子交待?”
  “完颜公子,你们师兄弟二人若连这几个后辈都处理不了,还何谈以后会得到重用?只要我能除了主子的心腹大患,别说你二人的区区性命,我想就算再杀几个也无妨!”拓跋英仍然抱拳观战。
  “三哥,真的是他!”童胜义这次终于肯定是拓跋英。
  “好,既然他有此意,那我们便先除了他们再说!”操无利猜不透拓跋英的心思,但除掉他的帮手更有利,所以二人一起左右攻击。
  完颜少泽被团团围住,想着:“现在若我们师兄弟二人退了出去,性命纵然无虑,拓跋英定会将失利之事算在我们头上,以后便再无翻身的机会,若拼死一战,只要回到辽阳,到时自然持功再升,就算他拓跋英再厉害也超不过我去!”
  宗景此时被左右夹击,虽然满院众人但都眼望着他们三人决斗,只见二三十招后已经渐落下风。
  “不行,我得冲出去助师弟一臂之力,若是师弟有失,那我一人……”完颜少泽突然悟:“原来是这样,他想除掉师弟然后以二敌一控制我!”想着突然长剑怒啸,可是无论他怎么冲还是冲不出去,被武士死死的围着。
  “拓跋英,你用心如此险恶,你以为将我师弟除去我就能仍你摆布?我一定会为二弟三弟报仇的!”完颜少泽见没办法冲出去,只能将他的诡计点明。
  “三弟,他竟然能猜透你的心思!”李若水听完顿时一愣,看着拓跋英,他却不紧不忙的回道:“完颜将军,你还是先打羸他们再说吧!”
  宗景和完颜少泽顿时怒了,两人加快进攻,童胜义突然露出破绽,宗景自恃聪明连忙迎了来,操无利顺势一招尾风扫叶,正好砍在宗景的腰间。
  “你……”宗景一下子从半空落了下来,他用手按着伤口,衣服突然被鲜血染红,虽然天色昏暗,但腰间衣服已然变了颜色,完颜少泽再次上跃,突然两两武士以肩为梯,飞身而起,竟然突起拦截,再次被逼落了下来。
  一直在观看着形式的秦公子见拓跋英守在门口,但他并未参与战斗,这才悄悄沿走廊来到院墙根下准备逃走,拓跋英早已经发现他的异常举动,一个纵身跳到院墙上等着他。
  宗景重伤流血不止,操童二人相互使着眼色,准备拿他的小命送礼,又同时两剑对刺,一前一后两剑同时插入了宗景的身体。
  “拓跋兄饶命!”武士和战正酣,突然从院墙飞来一人,众人抬头望去,原来是秦公子被拓跋英一脚踢进院子,他趁宗景被杀一片混乱之际一纵身本打算逃之夭夭,没想到拓跋英早已经拦住去路。
  武士一时四起,接住了飞身而来的秦公子,剩余武士被完颜少泽趁机长剑横扫,纷纷中剑。
  操童二人与四武士围在一起,天渐渐亮了,完颜少泽一手抬起宗景,道:“师弟,都是大师兄无能,没有照顾好你们几位师弟!”
  他回想起当初五位师兄弟情同手足,一起练剑,众兄弟兄恭弟让,一起洗澡,想到打闹嬉戏,自己劝说众师弟助自已功成名就时欢快的情景也历历在目。
  再想起襄阳城外众师弟意气风发,个个精神饱满,对前景充满期待,只是遇到白衣翩翩的王玉,他在迷雾团中灭了自已的梦想,更让两位师弟转瞬间已经没了性命,眼前是两位师弟残刀断剑和口流鲜血的画面。
  更想起辽阳大清禅寺门口的宗后师弟正是被拓跋英暗器所伤,他在襄阳战后对自已不离不弃的诺言,可惜了对自已忠诚可爱的师弟却突遭毒手。
  他抱着宗景的尸身,抬头恶恨恨的看着拓跋英,宗景就算是死也没有丝毫怨言,一直战斗到最后一刻,此时只见拓跋英还站在墙上,傲视院中。
  完颜少泽再次一跃而起,剑指拓跋英,他自知不是对手,拓跋英一跃纵身而下,完颜少泽一脚将围墙踢倒,若是拓跋英在定然被一脚踢飞。
  李若水突然飞身而起,双拳来迎完颜少泽,操童及四大武士将拓跋英围住,一时间一场内斗再所难免。
  “完颜公子,能不能听在下一言?”拓跋英虽然被围但气定神闲隔空喊着完颜少泽。
  完颜少泽看着李若水,道:“你废话少说,在辽阳城外杀我师弟,如今更是借刀杀人,你以为我几位师弟不在便能要挟我了吗?你妄想!”
  “拓跋英,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今天也会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地步吧?”童胜义见完颜少泽对他怨气深重,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拓跋英毫无惧色,道:“童六哥,当初我拓跋家并没有亏待你,没想到你竟然背主投叛,如今更是命悬一线却不自知还洋洋得意,看来这一年时间你在各方面都不进反退了!你这一生看来也只有在我拓跋家才最风光!”
  “拓跋英,你也是胡人后代,一心想着灭宋自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们?说到背主投叛,那也是你带着我们来的,可惜自已被扫地出门!到哪里都是走狗!”童胜义将埋在心里多年的话一下子全都发泄出来。
  “放肆!”拓跋英手轻轻飘过,两枚银针已经飞入童胜义的身体,他躲闪不及,直道:“你……”
  拓跋英微微一笑,道:“就你还有资格跟我论理?”
  突然童胜义全身奇痒无比,只见他用手一把扯下刚才中针的大腿上的布,将五指深深的挖进肉里,武士见到一向高傲的童胜义竟然抵不住这奇痒之毒,面面相觑,连忙夺路走向门口,李若水双掌运尽全力于双手,只见他双掌啪啪打在两人的正胸,两人被震回三四丈,口吐鲜血倒在走廊。
  身后武士见状连忙缩了回来,操无利一时不知所措,秦公子纵身一跃从完颜少泽踢破的围墙跳了出去直奔向前,完颜少泽提起剑仍了过去,一剑正中后背,穿体而过。
  “好,看来完颜将军猜透了在下的心思,将军放心,我抢不了你大将军的位置!”完颜少泽走向秦公子,从他身上拔出长剑,在他身上擦了擦剑上的血。
  操无利更看不明当前的状况,没想到紧急时刻完颜少泽竟然一剑杀了秦公子,童胜义早已经不堪疼痒,连忙转身求道:“公子,我们本无意背叛,但当时确实有难言之隐,还请公子绕过童兄弟!”
  “嗯……”拓跋英向完颜少泽使了个眼色,他从地上捡起一把剑,递在操无利的手上,拓跋英道:“那好,交给你了,你来处理!”
  童胜义早已经疼痒难忍,但仍然没想到拓跋英做事如此决绝,道:“操三哥,你出手吧!我受不了了!”
  两个武士早已经吓的魂游九外,操胜义握着剑,手早已经颤抖不已,他看了看拓跋英,他早已经心若磐石,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公子,我们兄弟二人可没做对不起公子的事,还请公子放我们一条生路!”
  “啊……”童胜义拿手又深深的挖了下去,一只腿已经满是血色,只见伤口不住的流血,慢慢的跪了下来,道:“公子,都是我贪财忘义才连累了操三哥,请你不要为难他!”
  “六弟,不要说了!”操无利抬头看着拓跋英,见他无动于衷,一把将剑扔在地上,道:“公子,你给我们兄弟二人来个痛快的吧!”
  拓跋英上前,的把扶起操无利,道:“操三哥,你看这两个武士怎么办?”
  操无利这才明白过来,一把抓起地上的剑,突然起身左右一剑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前身开胸相互望了一眼,连话也没来得及说便慢慢倒在雪里。
  “好!没想到操三哥这一年没有闲着,武功竟然大有进步!”拓跋英一拍他肩膀夸赞道。
  “公子,童兄弟他……”看着已经在自已身上挖肉的童胜义操无利实在看不下去。
  拓跋英从身上摸出一粒药丸递给操无利,道:“马上是不是该你们进见耶律宁的时间了?”
  操无利稍有犹疑,但眼观四方已经是无力回天,道:“公子所料不差,正是!”
  “好,那就借几颗人头一用!”拓跋英说道。
  操无利一下愣住了,道:“公子,今天耶律宁会出来冬猎,我们不用进宫。”
  “亨……他还有这兴致?”完颜少泽鼻子亨了一声。
  “公子还是深藏不露,跟了他这么久还是猜不透他到底有何筹谋?哎……”操无利心里一阵凉意袭来。
  “好,那就简单多了!”拓跋英收起剑。
  “拓跋公子此话怎么讲?难道我们大白天搞刺杀?”完颜少泽一脸疑惑的问,李若水倒是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操无利和童胜义还是满脸困惑,虽然跟在拓跋英身边数十年,但眼前的人确实是那么陌生。
  拓跋英指了指门口的轿子,道:“就这一顶小轿便能要了他的小命!”众人惊诧不已。
  在耶律宁必经之路上,一顶轿子放在正中,操无利和童胜义懦懦在轿前,李若水和完颜少泽虎视眈眈的在轿后,拓跋英稳坐在轿内,正等着耶律宁的到来。
  王玉和东北双雄师徒三人及杨义兴四人来到离大清禅寺外不远的小山,远远望去,大清禅寺四周加了无数岗哨,凡过往人员严加盘查。
  “师傅,我们兄弟二人本就是辽东人氏,不如我兄弟二人先去打探一番!”温大见着里外三层将大清禅寺围的个水泄不通自告奋勇。
  杨义兴长枪拖在身后,七尺长枪格外显眼,他将长枪插在地上,道:“大哥,他们兄弟二人毕竟是名满辽东的大侠,虽然与你有师徒的名份,但金人知道的人并不多,我看便依双雄兄弟的主意不错!”
  杨义兴甚是担心,一晚上都没睡好,见杨义兴也这样说便回道:“那好,就依三弟之言!你二人一定小心行事!”
  “师傅放心!”东北双雄齐声回完转身向大清禅寺而去,王玉远远看着东北双雄被礼请入寺,在寺门口大雄转身看了看刚才来时的路,只见引路之人礼貌的行着礼。
  王玉和杨义兴从早上等到天黑,大清禅寺内一片祥和,没有任何的打斗迹象,杨义兴早已经按捺不住,道:“大哥,你说东北双雄会不会已遭毒手?”
  王玉早已经冻的麻木,用手撮着,道:“三弟放心,金人当中武功最强的当属那拿着大斧的壮汉,东北双雄武功不弱,不可能毫无声息,他们本就是金人!”
  “大哥,东北双雄会不会将嫂夫人的真实身份透露给金人?”杨义兴听到王玉的话突然担忧起来。
  王玉停下撮着的手,陷入了沉思,道:“没错,都是我一时不留意这才暴露了她的身份。”
  “那可怎么办?若金人知道她的身份定然会以此为要挟,那嫂夫人岂不是……”杨义兴看着已经犹豫不决的王玉连忙收起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不会,东北双雄怎么也算是江湖豪侠,再说他们本来就是带着警惕去的,绝不会悄无声息的被害,若金主爱惜人才全心挽留那倒是有可能!”王玉虽然不算斩钉截铁,但语气还是相当肯定。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杨义兴看着四周将要变暗的天空问道。
  王玉站起来四下张望,道:“三弟,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客栈等我,我想白天行事不便,他们兄弟二人晚上定会设法出来与我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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