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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英和二雄李若水更是被他此举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柔见状双手一提呈双拳突然袭向宗景,宗景没料到看起来温柔贤惠弱不禁风的她竟然有此身手,实实的接了她两拳,被震出三四丈。
众人大惊不已,守在两侧的守卫一下子围上来七八个,小柔调整着身姿,宗景在雪上滑出三四丈站稳,又一纵身飘了过来,边过招边说道:“原来身藏不露,还是大师兄眼光独到,让你这样的人见了主人还不摆明了要做暗杀,我们又岂能让你们得手!”
完颜少泽听到二师弟的话更是洋洋得意,拓跋英却一个猛剑将景后逼退,一纵跳了出来,道:“完颜兄误会了,我们不是要对金主不利!”
宗后再次提剑,边攻边说道:“胡说八道,就你们找一个诡计多端武功高强的女人来接近主子还不是心存不良,我们兄弟若让你们见了主人,将来有任何问题那不是拿我们兄弟的脑袋开玩笑!”
小柔刚才突然袭击这才得手,宗景再次出手两人才打了五六招她已经落于下风,温二见状连忙撤招来助,李若水一时不知帮谁才好,他看着两边,拓跋英一直处于下风,他双拳一握,直接攻向景后。
宗后猝不及防,生生接了李若水两拳,他滚出两丈之外,他一剑插在地上大骂道:“卑鄙!”
李若水此举大出拓跋英和完颜少泽意料之外,他怒了,提手抬剑,拓跋英连忙上前道歉:“完颜兄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
此时他突然听到身后有剑的呜呜声,在此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转身惯性的一抬剑,手轻轻的旋动了剑柄上的机关,两只吴勾飞向景后,那是拓跋英所研制的新型剧毒,是专门为对付王玉所备的,根本就没有解药。
“啊!啊!”随着两只吴勾打入身体,只听到宗后两声惨叫,宗景连忙收拳来看,完颜少泽更是怒不可遏,本想上去扶住,但宗后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三弟!”还没等完颜少泽出手封住穴道,那宗后已经一命呜呼。
“好歹毒啊你!”完颜少泽不敢相信拓跋英竟然敢在自已面前杀死同门师兄弟,他慢慢放下宗后,提起剑。
“来人,今天谁也不能离开这里!给我杀!”
拓跋英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突然变化,连忙边退边不停的道歉:“完颜兄,你听我说,这不是,这是打算用来对付王玉的,你知道的,那王玉太厉害了,而且……”
“住口!论狠毒,我可不能跟你们比,你们更在行吧!”完颜少泽这时候什么也听不进去,宗景也从后面守住了退路,他们师兄弟二人一前一后,李若水连忙退到小柔和温二身后,看似堵住了他们的退路,实则早已经观望着形式,只要情况不妙随时准备开溜。
“完颜兄,确实是误会,你听我说……”拓跋英进退两难,还在无力的辩白,拓跋英的辩白显的苍茫无力。
宗景早已经听不下去了,冲着完颜少泽道:“大师兄,休要听他胡说八道,我看他分明就想要灭我天门派以免以后挡了他的前途,他们二人早已经臭名远扬,天下之大已然没有他们二人的容身之地,现在不杀了他们为三弟报仇,到时候肯定会被江湖耻笑!我天门派以后还怎么在江湖立足!”
小柔和温二也在观望着当前瞬息万变的形式,温二看了看李若水,将目光投向小柔师娘,点了点头使了眼色:“一会儿他们打起来我们趁机离开!”
小柔看了看李若水,温二明白其意,轻轻的动了动手中的剑:“放心,只有他一人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金人不出手,我们就能逃离这个地方!”他不停的看着李若水和完颜少泽师兄弟。
李若水一直观察着这乱糟糟的现状,见到小柔和温二又这么眉来眼去,马上便明白其中利害:“糟糕,看来他们也想要逃离,看来这拓跋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可不能被她们两个暗算了!”
完颜少泽剑已慢慢出鞘,宗景也拿剑在面前耍的呜呜响个不停,李若水手慢慢攥紧,想着:“看来我还得拿这女人当人质,他在他们手下过不了十招招!”想着李若水看了看拓跋英,最后将目光锁在小柔身上。
“完颜将军,我说怎么回事?在外面乱哄哄的,怎么连个守门将军也不会做了?”未见其人先听其声,话音刚落只见巴林从寺内走了出来。
“总管!”完颜少泽连忙回身向巴林施礼道。
听到完颜少泽称呼他为‘总管’,又见他对此人毕恭毕敬,想着:“总管?难道他便是完颜雍的贴身内侍?”
拓跋英这下可抓着了救命稻草,大声喊道:“总管!我有要情禀报!”
巴林头也不抬,道:“什么人哪?”
“总管,他们就是原来天机堂的爪牙,现在又来这里捣乱,依在下之见他们居心叵测,还用暗器杀了我三弟!”完颜少泽虽然气愤但在巴林面前却不敢放肆。
巴林听完抬头看了一眼拓跋英,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宗后,道:“真是该死,竟敢在主人面前杀我护卫,这样的人还怎么敢留!”
“谢总管,我这就为宗后报仇!”巴林转身便要离去。
刚刚才有的一点希望这么快就破灭了,李若水和拓跋英不甘心,李若水连忙上前挡住巴林,他突如其来,吓了巴林一跳,张口便道:“大胆!”
“总管,我……”李若水正要说话,却见巴林直盯着他仔细打量,突然想起当时他远远看到是他带着人带走的夫人乌林答氏,那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内侍,还不够资格跟在主子身边,所以才保住了一条命,后退两步,完颜少泽从后面托住了他,道:“总管,怎么了?”
“是你!是你害的主人家破人亡!”巴林缓了半天才冒出一句。
李若水从未见过巴林,没想到他却认识自己,更是傻傻的愣在那里,巴林惊诧之余更是惊呼道:“抓住他!”
总管发话了,一下子门前的侍卫都围了过来,完颜少泽更是正合心意,长剑从巴林身后突然杀出,一下便挑了李若水一块僧袍,李若水猛退两步,双拳一展,两个守卫实实的接了他两拳,应声而飘出两丈,人撞人竟然倒了六七个。
“来啊,给我抓住他!”巴林再次下令。
拓跋英左顾右盼,本想趁机逃走,没想到宗景突然从身后攻来,由于两个相距太近他的暗器无法施展,他用剑立身挡住,这才躲过宗景这致命的一剑,兵士一时间涌了出来,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小柔和温二此时也瞅准时机,一转身便要离开,没料到守在两边的人突然压了过来,将他二人也团团围住。
一个小头领跑了过来,对着巴林先施礼,毕恭毕敬的说:“总管,这两个人跟他们一起来的,怎么处理?”
巴林一边抬头一边说道:“还等什么,一并处理了!跟这样的人一起还能有好人!”说的满不在乎,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但就这轻轻抬头一撇,吓坏了这高高在上的总管。
“慢!”巴林突然下令,他自言自语道:“夫人?”
完颜少泽和宗景以及各侍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明总管这话是说给谁听,大家全都住手望着他。
巴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小柔靠近,温二连忙回道:“我们跟他们可不是一伙的,我是东北双雄,是被他们两个胁迫而来!”
“没错,我也是出生于五国城,从小便在这北方长大!”小柔也连忙说道。
巴林一句话也不说,径直来到小柔面前,他围着小柔仔细打量,他不敢相信,又用双手擦了擦眼睛。
刘玉林极不情愿的来到寺外,见到巴林正打量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心里突然得意起来,将大斧朝背后一藏,想着:“这么美丽的娘子我以前还真没见过,难道师弟让我来是把她送与我?”
巴林还在望着小柔发呆,小柔也不自然的摸着身上的缕缕头发,甚是奇怪的看着他,众人一脸困惑,刘玉林慢慢的来到巴林身后,突然喊道:“总管!”
巴林突然浑身一颤,道:“哎吆……你……莽夫!吓死我了,你……”小柔顿时掩面一笑,刘玉林见到笑中的小柔甜中带涩更加心动。
“带回去!”巴林惊魂未定,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但突然间又喜上眉梢,想着:“主上这几天夜夜恶梦,若是她能陪在主子身边,那……”
“走!”完颜少泽突然将剑架在李若水脖子上,还没来得及反抗,只见几个侍卫突然将李若水押了起来。
听到巴林的命令,拓跋英还没反应过来,宗景也应声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几个侍卫更是应声同时将刀架在温二和小柔的脖子上,刘玉林连忙笑脸相迎道:“总管,这……各位兄弟小心,千万别伤了她!”见巴林没有理他,他便转身对几个押着小柔的侍卫说道。
“放肆!”见到刘玉林如此厚颜无耻,巴林终于忍无可忍的回身说道。
刘玉林马上不高兴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竟然没给自己留半分情面,他脸色突变,道:“找死!”说着将大斧从背后亮了出来。
“师傅,你看,师娘!”王玉一行已经到了庙外一里外,远远的看见小柔和二弟在寺外被兵士押着,就边拓跋英和李若水也被押了起来,转身便大声朝王玉和杨义兴喊去。
听到温大的叫喊声,王玉和杨义兴飞身赶来,温二此时也仿佛听到大哥的声音,大声喊道:“大哥……”小柔也喜出望外的看向不远外。
“不好,是王玉和杨义兴,他们来抢人了,总管,带着这姑娘快走!我们来拦住他们!”拓跋英发现是杨义兴和王玉,突然身巴林喊话。
巴林一时间弄不清楚状况,刘玉林此时左右为难,自己残害手足还没人知道,若这四师弟知道是他那还有好日子过,飞身一把抓住小柔便往寺内飘去,巴林也马上跟了进去。
见强敌奔袭而来,拓跋英和李若水却迎面而上,完颜少泽和宗景也顾不上那么多,带着众人便迎了上去,杨义兴不管三七二十一,长枪乱舞,兵士一瞬间倒了一片,温二从后面攻杀过去,一时间乱作一团。
从外向里看去,寺门内里外守的严严实实,突然不远处杀声震天,原来在外账逢搭营的守军早已经紧盯着王玉一行,这边刚交上手那千人便应声而来。
“大哥!”杨义兴一枪穿了三人,长枪横扫一片,他后退一步喊着王玉。
“二弟!”温大一把抓着还有些跛脚的二弟。
王玉起身跃飞往院内,刘玉林应声而起,四掌相对,击出两丈杀气,寺外杀声已近,王玉转头抽身。
温二连忙叫着:“师傅!”东北双雄同时靠向王玉。
“大家先撤!”王玉看了看守卫森严的大清禅寺,又转头看了看杀声震天从东面而来的千百虎狼之师突然对着杨义兴和东北双雄喊道。
四人一行转而向南奔向来时的路,往北便是辽阳城,那里更没有他们的路,李若水和拓跋英不敢远追,完颜少泽则死死的守着寺门,巴林从人缝中窥望,见人声渐远这才回身。
巴林看着一直观望着门外动静的刘玉林,轻蔑一笑,道:“亨!亏你还自称武功第一,还暗笑完颜副将不如你,没想到竟然让几个小蟊贼也能吓成这样!”
刘玉林还在为刚才当面羞辱而恼火,此时再次打击到他的自信心,想起自己当初在深山每天以砍柴为生,顿时自卑感油然而生,他不自觉的握紧手中手大斧,瞳孔放大,巴林吓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突然身后传来完颜雍的声音。
刘玉林连忙松了松手,道:“没事,只是来了几个蟊贼,不过已经跑了!”
巴林看着刘玉林脸色突变,知道他刚才起了杀心,但此时无凭无据,想着:“这刘玉林又是主子的师兄,他的一身武功也全是当初在中京时跟他所学,当时就连我都以为他真的被吓成疯傻之人,没想到他们城府如此之深,若此时我无端指责,无凭无据,恐将遭来杀身之祸!”
想着久久未回话,刘玉林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巴林马上朝完颜雍回道:“没错,正是这样!主人,你看!”巴林赶紧将面向墙壁的小柔拉了过来。
“乌林!”完颜雍一下子愣在那里,小柔一时不知所措,见来人精神有些颓废,但威武不凡。
“乌林?”不知情的刘玉林更是莫名其妙。
巴林连忙轻轻拉了他一下,鼓起嘴:“嘘……”
完颜雍马上又喜笑颜开,道:“真的是你?没想到你还活着,原来你骗过了那完颜亮,太好了……”完颜雍高兴的一把将她抱住。
“松手!……”小柔一直挣扎不停,没想到完颜雍如此突然的动作,小柔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便已被他揽入怀中,任小柔如何挣扎他都不放手。
刘玉林更是一头雾水,只有巴林流下两行轻泪,是激动?是安慰?是可怜?还是……
“你怎么了?”刘玉林大着胆子轻轻的问巴林。
“去,你知道什么!”巴林一挥手冲着刘玉林说。
虽然小柔武功不弱,但此时完颜雍的武功不在她之下,又是突然袭击,小柔已经明显感觉到完颜雍在不断的抽搐,她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会如此情深意切,想着:“难道他把我当成了亲人?而且见这些人的反应,他定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还有亲兵护卫。”
“大哥!这样,你……”小柔多次试着挣扎但没有成功,他试着劝了起来,完颜雍没有说话,突然侧身将她抱了起来径直朝内院而去。
“大哥,你放开我!”小柔又是一个不防备,没想到这男人竟会如此举动,更是弄不清楚当前状况,刘玉林傻傻的站在那里,眼看着到嘴的肥肉被叼走了,脸上顿时失落起来。
巴林一擦泪水,赶紧跟了上去,小柔不停的挣扎,但还是没有逃脱,任她怎么打,完颜雍就是不松手,巴林脸上竟露出了些许微笑。
“大哥!”小柔想挣扎着跟他说清楚。
“别说话!”完颜雍只想看着她。
“你怎么了?”小柔还没弄清楚状况。
“你以前都叫我禄哥的!”听到小柔一直叫他大哥,他轻声开口提醒着。
“什么?”小柔被他弄晕了,不知道这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否还真实。
“你怎么了?”完颜雍也感觉小柔一直挣扎着。
巴林紧紧跟在身后,完颜雍看了小柔的着装,突然开口道:“来人!”
“主子!”巴林连忙回应。
“赶紧派人将皇后的衣物用具都拿来!”
“是!”巴林一招手,一个内侍连忙过来,巴林吩咐道:“快去……”
小柔不清楚什么状况,完颜雍将她放在屋内,马上又冲外喊道:“来啊!”
“在!”
“快去,把宫里最好的御厨调来!要会做皇后喜欢吃的菜的那些大师傅!”
“是!”巴林又一招手,又一个内侍应声而去。
“巴林!”内侍刚离开完颜雍又叫开了。
“大哥!”小柔有些急了喊道。
“在!”巴林连忙看向屋内。
“去,从宫内派五十宫人来专门伺候!”
“是!”巴林轻轻招手,内侍早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出发。
“不用!我……”小柔连忙拒绝。
完颜雍突然想起刚才有人闯门,没等小柔说完他便自语道:“对了,刚才是不是有人胆敢闯寺?不行……”
他突然转身,看着巴林守在门口,道:“来啊!再传令,派两千人守卫寺内外,不允许外人靠近!”
“是!”巴林依然招手,一个内侍立刻退去,原来站在院内的内侍一会儿的工夫都被派出去了,外面的守卫也进来整齐站立等待着命令。
“大哥,你真的误会了!”小柔见这男人不停的发号施令,更是着急跟他说清楚。
完颜雍哪里听进去她在说什么,只顾着上下打量,心疼的说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突然又想起什么,冲着门口便喊道:“来人!”
“主子!”
完颜雍来到门口,偷偷的抹了眼角那喜极而泣的泪,道:“派人将昭德宫收拾好!”
“什么!?昭德宫?”巴林刚要抬手,哪里突然明白过来,那昭德宫可是主子为已经离世的乌林答氏所设的宫殿,虽然没有人居住,但都是以皇后的规格所定制,如今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他都不敢相信。
“主上,她不是……那昭德宫……”巴林不敢再问下去,若这次有失他定然性命难保。
“快去……”完颜雍看到一动不动的巴林顿时要恼,巴林顾不得那么多,这才一招手,道:“还不快去!”
那内侍也一直战战兢兢,见到巴林肯定的说完才回道:“遵命!”抬腿前还不忘回头再看看有没有变化。
“大哥,你真的是……”小柔看到这激动无比的完颜雍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又被他给打断了。
“不行,还有……”
“什么?”小柔的话说了一半又被他打断了,但听到他的话又好奇起来,问道:“还有什么?”
“巴林,你速传令太子,让他快来相见!”完颜雍突然想起他和乌林答氏的孩子。
“这……”前面的命令巴林无有犹疑,但这两个命令令他万分为难。
完颜雍一直转着身子想着事情,但满脸都是欢喜的笑容,突然没见到外面有动静,更是突然间脸色大变,巴林连忙转身一招手,那内侍早已经小心翼翼的等在那里,见到总管示意抬腿便转身而出。
“大哥!你弄错了!”小柔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
巴林听到小柔终于要说出实情,这才终于放下心结,但听到完颜雍的话他顿时脸色大变,完颜雍不停的自责,又不住的说着话。
完颜雍突然停住脚步,仔细的看了看,道:“是,确实是我错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你还活着,我还真以为……”
“巴林!”完颜雍突然又叫他。
巴林一愣神,但赶紧回道:“主子!”
“把皇后的宫服送来!没看见皇后这衣服都旧了!”完颜雍看着小柔那有些破旧的衣服说道。
“这……”巴林本以为小柔向他说出实情便没事了,哪料他一心只想着怎么弥补这几年的时间,又让巴林为难了。
“怎么还不去?”完颜雍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后面等着的内侍也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是惊是喜,是悲是欢。
“这就去……赶紧的……”巴林还是无奈的招呼着。
完颜雍抬头看了看小柔,道:“哎呀,看你这都变黑了,也憔悴了,看来这几年是受苦了!”
巴林无奈的听着主子在那里想着悲欢离合,说着突然又叫道:“快!”
“主子!”
“去传太医,好好跟皇后检查检查,要让宫里带最好的补品过来!”
巴林已经麻木了,连忙转身道:“去呀!让他们多备点补品,一定把东西准备齐了!”
那内侍边走边听着吩咐,守在门口的守卫哪里见过这架势,一会儿的工夫就有十几个内侍接连出去传话,而拓跋英和李若水被完颜少泽挡在寺外,看着宗后的尸身更是拔剑对峙,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见到眼前内侍一个个急匆匆的跑出去。
小柔天真的看着自已破旧的衣服,道:“大哥,没事,这就是时间长了没洗,再洗洗就行,要不是那和尚跟拓跋英一路逼着,我肯定再拿两件换洗衣服!”
“谁?拓跋英?”完颜雍听到小柔提起他突然感兴趣起来,转身问道。
小柔有些奇怪,但还是回道:“是啊!刚才在门口就是他们与守卫打了起来!”
“他们?还有谁?”完颜雍走近一步继续问道。
小柔整了整衣服,环视了四周,道:“一个假和尚,听人叫他李若水,但拓跋英叫他大哥,那和尚称他三弟!”
“哦……原来这几年是他把你藏起来了!当年就是他带人将你抢走的!”完颜雍听着愤慨的说道,两只拳头紧握,重重的打在了桌上。
“抢我?”小柔跟着自语道。
但想起确实他一路将她从中原劫到这辽东,道:“没错,就是他一路劫持着我,还不让吃饭,害的我差点冻死在路上,依我看他简直就是个淫僧!”
“什么!?”完颜雍听到小玉说李若水是淫僧,一掌将桌子拍个粉碎,道:“他们两个在哪儿?”
“主子,他们被完颜副将困在寺外!”巴林见完颜雍已经火冒三丈连忙回道。
“放心吧林妹,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已是大金的国主,你也是我大金的王后,我不会再让你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完颜雍轻轻的将手放在小柔的肩膀,她突然后退一步,这才躲了过去。
“大哥,你真的……”小柔连忙解释。
完颜雍抢说道:“这不怪你!你好好休息!走!”跟小柔说完两句迫不及待的转身叫上巴林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嗨……这是怎么了?”刘玉林躲在寺门后看着这忙忙碌碌一个个焦头烂额的内侍更是一头雾水。
“大哥,这金人到底怎么回事?这忙忙碌碌的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真的是嫂夫人刺杀了那新金主完颜雍不成?”杨义兴和王玉及东北双雄藏在大石后面观望着寺内的动静,只见到不停的有人急匆匆的往外跑,拓跋英和李若水也被围困在寺门外。
“不可能!”东北双雄听了杨义兴的话说道。
杨义兴感觉有些怪,但突然明白了,道:“哦……你们两个也是金人,所以我说新金主被刺你们不高兴了吧?”
“三弟,这完颜雍今时不同往日,上次任氏姐弟到来便不是他的对手,依我之见小柔她还刺杀不了他!”王玉见东北双雄跟杨义兴大有大打出手的迹象连忙劝解。
“啊!”东北双雄听完师傅的话都惊诧不已,而杨义兴也是心里一惊。
杨义兴回头看着惊诧莫名的东北双雄,道:“哎,我说你们两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这还从来没听过他什么时候变成高手了?”温大更是一脸疑惑。
温二也连忙应合道:“是啊师傅?你是不是听别人传言有误啊!”
“难道刚才你入院时那人?”杨义兴突然想起寺院外王玉抽身而退的画面不禁发问。
“不是!此人外貌平凡,一脸胡子,似是农家大汉,只不过此人内力深不可测,哎……”王玉也想着刚才与自已对掌的那邋遢大汉。
“当时任黄亲自所说,就连李若水也不是他的对手!看来我们要从长计议!”王玉看了看将信将疑的东北双雄说,东北双雄更加惊讶无比。
“师傅说的有道理,我们也听说他跟完颜亮完全不同,师娘在那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如我们先到辽阳城里打探清楚,到时候再好好计划一番!”温大建议道。
“大哥说的不错,凭师娘的本事,哪怕在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李若水和拓跋英的眼前也能将小公子安全送出来,竟还能骗过所有人,这胆识和压谋略就是其他人所不能及的!”温二说完王玉心头突然一阵酸痛,想着:“师妹一生孤苦,没想到竟然突降此横祸,都是我照顾不周!”
“主子!”人还没出寺门,一路呼声传出门外,完颜少泽连忙收起剑恭敬的站在门口等候。
“放开他们!”完颜雍刚迈出大门便下令。
众人收起兵刃,刘玉林听到完颜雍到来这才从里面跟着走了出来,完颜雍对着李若水道:“当年你仗着天机堂的势胡作非为,竟害得我夫妻分离这么多年,汉人有句话说的好‘悔之晚矣’,今天就让你领教本王的厉害!”
“大王你误会了,她不是……”
“废话少说!”完颜雍打断他的话,没等他辩解便双手尽出,李若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生生的接了他两拳,没人想到完颜雍出手狠辣,李若水被他两拳弹出三四丈外,他用力才免强立住,但嘴角已经明显有两滴鲜血。
李若水站定,用袖口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拓跋英见状连忙双手起手行礼,哪料话还没出完颜雍抬腿便是一脚,他也被踢出了两丈开外。
“还手!”完颜雍见他二人均未还手,挑衅道:“再不过手休怪我手下无情!”完颜少泽见状心中暗喜不已,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大王你听我说,我们……”拓跋英站定后再次抬手施礼,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完颜雍起身又是一掌直取他正胸,拓跋英运功于前,但万万没想到完颜雍此时功力已不在他之下,虽然强接一掌,但也飘出四五丈。
他用剑插在地上来增加阻力以求驻足,地上冒出无数火花,直到五丈外这才立住,但内血上涌,突然一松口,一腔热血喷洒在雪地上。
李若水看着摇摇欲倒的拓跋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竟然打不还手,完颜雍说着走向李若水,道:“当初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他用手压着刚才中拳的地方,强忍疼痛道:“大王,我当初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你……”
完颜雍哪里还有心思听他狡辩,双手一抬双是两掌,李若水虽然早有准备,但也没料到他如今武功如此之高,就算自已运尽内力于下盘依然挡不住他的震力。
拓跋英此时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而自己此时也已经自顾不睱,只见李若水双脚在起上划出两条深深的沟,他头部上抬向天,一张口一大口鲜血洒向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虽然受了重伤,但还能勉强站立,李若水用袖子一抹嘴,擦去了满嘴的血,只有脸上被袖子抹出两道血迹,道:“大王,我们是真心实意前来投奔,还请……”
完颜雍见他依然稳站雪中,心中大怒,飞身朝着前胸便是两脚,他随着两脚又飞出七八丈,双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口吐了两口鲜血,用双拳支撑着没有倒下去,头也扎在雪里,终于五体投地,完颜雍这才消了心头之火。
“大哥!”拓跋英见状跌跌撞撞的走着想过去相扶,完颜少泽两步来到他身旁,用剑鞘一下打在他的后腿,立时站立不稳,但半蹲时用剑做第三只脚总算没有跌下去。
完颜少泽抬头看了主子一眼,只见他怒火还在,余威未消,这才起身便是一脚,拓跋英长剑脱手而飞,完颜少泽飞身出剑,但没想到两剑相撞竟然双双而毁,他旋身落地,失望的将断剑柄怒掷地。
拓跋英再也站立不住,双腿下弯,慢慢双膝着地,跪在完颜雍的正前方,这才怒气全消,完颜雍见到完颜少泽如此,顿时内心大喜,道:“此剑太过普通,明天便赐你古金钢剑一柄,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兵器!”
本要失落悲伤的表情突然听到意外的消息,连忙施礼道:“谢主子!”
“看到没有,这完颜雍现在武功大进,又有千军万马守着,看来想要救出师妹还得想个万全之策!”王玉看着这如铁桶般的大清寺犹豫了。
杨义兴远远的看着刘玉林,似曾相识,自言道:“这大汉……”
完颜雍冷冷一笑,转身便回寺内,边走边说道:“将他们两个给我关起来!”
完颜少泽喜出望外,连忙回道:“是!”一抬手众人分别将两人拖向后院。
“大哥,这画的是谁?是我吗?”完颜雍满脸堆笑的回到房间,刚进门正在看画小柔便开口问道。
“林妹,怎么你不记得了?”完颜雍脸上笑容顿消,连忙上前,想着:“难道是她失去了记忆?”
“林妹?”小柔看到靠近的完颜雍连忙后退数步,解释道:“大哥,你误会了,我叫小柔!我并不姓林,我……”她确实连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
“小柔?”完颜雍突然感觉这不是真实的,又向她走去,小柔连忙躲避,道:“大哥,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什么林妹,不过我听说过你!”
完颜雍再仔细看了看,想着:“难道林妹看我现在这身份一时适应不了所以故意试探我?”他想起当时在辽阳城的故居乌林答氏确实曾经装失忆逗自已开心。
“林妹,不用再逗我开心了,我能再见到你就是最值得开心的事!”完颜雍坐下来,桌子已经换成新的,热茶早已经准备就绪。
“逗你?没有啊!”小柔被完颜雍说的莫名其妙,想着:“明明我一直陪着我那不知事的爹,为什么会把我当成他的亲人呢?这画中女子与我还真是想像,她究竟是什么人?”
“好了……现在也不像以前的时候,我们也不用再装疯卖傻的活着了!放心大胆的做你的王后就行!”完颜雍自己倒了茶,想起当初也是只有他和妻子乌林答氏在黑暗的小屋自斟自饮,乌林答氏心灵手巧,给自已还编了彩布球。
他摸了摸腰间,从腰间取出日夜陪在身边的布球,道:“你看,你给我编的,这是当年生恭儿的时候你编的,一直在我身上带着。”
小柔满脸疑惑的接过布球,只见它是用很多种颜色纺织而成,五颜六色,连忙夸口道:“好漂亮的小布球,看来你林妹真的是心灵手巧啊!”
完颜雍脸色突然大变,起身道:“难道你真的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是不是那李若水,看我不……”
“对啊,受了重伤就会失去记忆呀!”小柔听完自语道,想着:“看爹的情形很可能是以前受过重伤所以才导致部分失忆,他不但医术高明,而且棋艺不凡,要不是天资聪颖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呢?”
“对啊,受了重伤就会失去记忆呀!”完颜雍也连忙说道:“林妹,你是不是受到了重伤?”
“重伤?没有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小柔回道,又继续想着:“师兄得了爹的真传,看来回去得让他好好给爹看看,若是能把他治好,那就太好了!”
完颜雍见小柔一直在拼命的回忆,想着:“看来她真的是受过重伤,要不然不会是这个样子,都是我不好!”想着完颜雍更觉得无地自容。
“既然林妹已经失忆,一会儿等太医来了之后再好好调理,不过好在人没事,李若水……”想到这里他恨的牙都咬到了一起。
完颜雍暗自伤神,没想到日夜期盼的人此刻确成了这番模样,他站在门口久久不愿离去,巴林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任由他来回踱步。
寺外已经恢复平静,雪还在下着,虽然不大但一直没有停的意思,地上、石桌上、房上还有树上到处一片白,虽然天气寒冷,但完颜雍心里却无比温暖。
他在廊下来回踱步,不断想着从前的往事……
“大哥,难道嫂夫人真的跟乌林答氏就那么相像?”杨义兴一边走一边问道。
王玉忧心忡忡,良久才回道:“其实师妹她还有一重身份,只是不知是否与这次挟持有关哪!”
“嗯?怎么回事?”杨义兴感觉此事绝不简单,王玉也看了看,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和还有两个徒儿,虽然身为金人,但义气为先,为了妻子竟然不顾生命危险数千里追踪还受尽苦难,这才放心的说道:“她其实是当今皇上的妹妹,赵王的亲姑姑。”
“什么?不可能吧?”杨义兴简直不敢相信,东北双雄更是一脸茫然,兄弟二人看着众人:“师傅是说……师娘是宋人的公主?”
温大突然开口道:“师傅,这就不对,你看你那老岳父,他……”
“对啊!”温二也突然大悟。
王玉这才停了下来,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老人家的身份一直没有查清楚,不过小柔便是公主的身份已经确证无疑,赵王已经见过她了!”
“那怎么没听师娘讲过?”温二又起了疑问,一直看着师傅王玉等着他的回答。
“你师娘她根本就不知道!”王玉将剑插在地上。
“啊!”
“不是,怎么不让她知道呢?”杨义兴不解的问。
“她知道了又能怎样,何况我们……”王玉实在不好再说下去了,杨义兴心里却明白了。
“好了,大哥,这事连你徒弟和兄弟都不知道那外人就更不知道了!”杨认兴自信的劝道。
虽然东北双雄一介江湖,但也深知帝王家事,见温二似要开口,温大连忙问道:“师傅,你说那小公子和两个老人在客栈安全吗?”
二雄也想起乌梅,杨义兴更加无奈,一个公主陷入他手,若让赵王得知这王玉大哥可就要大祸临头,王玉更是懊恼,此时左右为难,一旦不愖就会引起金宋之战,所有人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完颜雍高坐在堂内,完颜少泽和二师兄刘玉林在两旁分坐,拓跋英半推半就的来到门口,手上已经失去了暗器的兵器,他满身是伤的走到完颜雍前面,施礼毕,道:“大王!”
“听闻你曾经是北魏拓跋氏的后人?”拓跋英并无惊恐之意,两手一伸,再施一礼,道:“确实如此!”
“那你此行来我大金所谓何意?”完颜雍心里明白,但他毕竟是大金之主,所有事情都得让他自己一五一十的自已说清楚。
拓跋英用手按了按被他重伤的胸口,道:“虽然在下自恃有才,没想到却被下人出卖,如今有家不能归!”
“那也就是尤如丧家之犬了?”完颜少泽嘲笑着如今再也没有半分嚣张气焰的拓跋英。
拓跋英顿时怒目圆睁,完颜雍回头看了一眼,完颜少泽连忙收起笑容,没想到当初在天机堂的坏也惯这么难改,这里早已经不是在天机堂,若是在天机堂定会迎来两句喝彩,他望了望四周顿时闭口不语。
完颜雍见拓跋英虽然已如丧家犬,但他仍然一副能屈能伸的样子,心里不免暗叹,不愧为有志鬼才,且不论是否是大魏后人,接着问道:“既然是有家难归,不知拓跋公子所说的家是哪个?是大宋还是被我曾经的书童耶律宁所侵占的新辽之地?”
拓跋英顿时为难起来,想着:“这是在考我为政决策,看来是个陷阱,若是回答大宋,定然被认为假意,若回答新辽,这本为辽地却被金占,但又被辽人所占,怎么回答都不会令他满意,看来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怎么?”完颜雍明显有催促之意。
拓跋英急的出了汗,想着:“明明是鸠占鹊巢,现在却无言以对,难道他另有深意?”
他再次抬头看了看完颜雍,只见他大有一点即着的样子,脑子飞转:“难道他是在试探我是不是也有背判之意?”身后的完颜少泽见状更是一脸得意。
“大王明鉴,在下只是一介草莽,当今世上也只有王上独具慧眼,智勇双全,而且极具仁义之名,实可上比尧舜,下比宋祖!就连宋太祖的都城现在都已经是大王的囊中之物!”拓跋英连连夸赞。
“哦?”完颜雍又岂不知这是在跟他灌迷魂汤,只是尽情的看着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