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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是哪里话,我们兄弟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大哥如此肯定那我自然不会让大哥一人在这里守候!”杨义兴本来用长枪做床躺在上面,听到大哥的话一跃起身站在大哥身旁。
王玉有些感激,用双手紧握杨义兴的肩膀,道:“好兄弟!那咱们就再等上两个时辰!”
杨义兴双手撑着王玉的胳膊,道:“大哥!”
“三弟,来,大哥这里还有些熟牛肉,来!”王玉边说边从怀里掏出牛肉两兄弟一人一口啃了起来。
“大哥,原来你早有主意啊!”杨义兴啃下一口一边递给王玉一边高兴的说道。
王玉也啃下一口,道:“大哥也是为了你好!只可惜有肉无酒!”
“跟大哥一起喝水也尤如饮酒!”杨义兴从大石上抓起一把雪,用手握成两个团,道:“来,大哥,以雪当水可做酒如何?”
“好!三弟,来!”王玉豪放的接过雪团,两人一人一口哈哈大笑起来。
“师傅!……”身后传来小声的呼唤,原来是温大悄悄的来到大石后面。
杨义兴的长枪从大石后面忽闪而出,温大连忙握紧手中剑,见是师傅和杨义兴同时出来,这连忙上前,道:“师傅,原来你真的还等在这里!”
“怎么样?”王玉迫不及待的问。
“师傅放心!那完颜雍对师娘极好,派了五十个宫女伺候,还有专门的人负责安全,只是她不能离开后院!”
“完颜雍究竟想做什么!”杨义兴一枪插在地上怒道。
“看来完颜雍另有打算!”王玉感叹道。
“师傅,我们兄弟可能犯下错事!”大雄突然抬头道。
“是不是你们暴露了小柔的身世?”王玉顿时感觉不好,道:“若他知道小柔的身世,定会大做文章!”
“都怪我一时情急,说了师娘认识我们,没想到他竟然欣喜不已,这再也不提此事,只让我们好生保护!”
杨义兴疑虑顿生,道:“让你们保护?这倒是怪了!”
“但是……”大雄虽是东北汉子,但此时却结巴起来。
“怎么了?难道是小柔她……”王玉早已经急不可耐,声音未免有些大。
温大连忙上前一步,看了看四周,道:“师傅别急,还是我又犯了错!”
“你呀,说吧!”杨义兴也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王玉见温大有些为难问道。
“完颜雍听说你是师娘的丈夫火冒三丈,宣人四下捉拿你,可我却慌称你和杨公子已经在襄阳失踪,他这才没有派人追查!”
“哎,你这一句话可要出大问题呀!”王玉听完突然愣住了,许久才出了一句。
“哎呀大哥,这这东北双雄兄弟也是为你我开脱,这是好事,你我也更加安全,这有什么不好?”杨义兴反倒觉得王玉此时有如惊弓之鸟,更不似他平日为人。
“三弟有所不知,金人此时忌惮的当然是上次南侵时三线统帅,如今武岳派的长老两人战死,一人失踪,就连秦舵主也为保护吴允文大人已经命丧采石矶,而师兄他也战死疆场,现在吴大人又被调任闲职,而小吴大人尚没树立威望,若他再得知你我已经不在,定然再生南侵之意啊!”
“这可怎么是好?若我们此时现身那不是害了嫂夫人?”杨义兴突然感觉这兄弟二人这是要把天都捅破了,一时间失了主意。
“那他现在有没有派人南下视查?”王玉突然焦急的问温大道。
温大更也没想到竟然如此严重,连忙回道:“那倒没有,他只说等这两是拓跋英和完颜少泽从新辽回来再议!”
“他们二人去了新辽?”王玉更加惊奇。
杨义兴见状连忙问道:“大哥?难道这里面有问题?”
“哎……”王玉长叹一口气。
“难道还真有麻烦?”杨义兴更是如坐针毡。
“看来耶律宁已经命丧他手!”王玉顺口而出。
“啊,这不可能吧?虽说他不算个什么皇帝,但毕竟他手上有五万辽兵,占着方圆上千里的土地,就凭他拓跋英?”温大虽然一直觉得师傅一向都能料事如神,但这次他却不这么认为。
“大哥,他说的没错,在千军万马之中取耶律宁的人头,我看可能性不大!就连你我兄弟要在这五万铁蹄之中取上将人头也得费一翻工夫不可!”
王玉看了看杨义兴,道:“三弟有所不知,他拓跋英本就有恢复北魏的野心,智计谋略本不在我之下,可惜他被利益蒙住了双眼,要是生在乱世,他定是一方永诸侯,可做第二个曹操!”
“那可怎么是好?”温大更是六神无主。
“拓跋英和完颜少泽得手归来,完颜雍定会派他们南下以巡查为名暗中调集大军再行南侵!”王玉说着,突然看了看温大,道:“如果我们此时趁拓跋英和完颜少泽未归,来个里应外合,能不能救出小柔?”
“大哥,我看没问题!”杨义兴一把抓起长枪自信的说,说完看着温大。
温大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师傅,师娘被围在中央,院外有三千禁军,院内整整放了一千禁军,小小的寺院竟然被四千大军围着,何况院内还有刘玉林守着,此人……”
“谁?刘玉林?是拿着大斧的刘玉林吗?”还没等温大说完杨义兴突然问道。
温大不知何故,看着王玉,王玉连忙问道:“三弟,难道你认识这拿大斧的大汉?上次我闯院的时候正是被他所阻,此人内力不凡!”
杨义兴紧握着长枪,怒容满面,道:“没错,他便是我二师兄,自幼力大无穷,师傅教他三十六斧,没想到他竟然投靠了金人!”
“原来是令师兄?虽然我们相识多年,但还不知三弟师门为何?难道不是杨家祖传的杨家枪?”听到杨义兴的话,王玉惊诧不已,此时竟才想起问他的师门。
“我能拜师傅为师全仗我派岳总管相助,我师傅跟岳王爷师出同门,而我父亲当年战死疆场,岳王爷将我托付于岳总管,当年岳王爷被害,我那时还小,后来武功虽有所成,但难以突破,后岳总管亲自带我入得师门,师傅听说我的身世也甚是高兴,便欣然接受!”
“哦?”王玉听着不免叹道。
杨义兴回忆起十多年前跟师傅学艺时几位师兄师姐还年轻,而自己那时也不过十四五岁:“其实我们师兄弟有五人,我是最小的一个,当时我跟师傅学艺三年,那时师兄们都已经功有所成,大师兄耿玉书喜好棋艺,是师傅的书童,二师弟以砍柴为主,三师兄负责守卫和接待客人,师姐则奉师傅之命嫁与大师兄,我们围在师傅周围,我几个师兄都以内力见长,大师兄以棋为兵器,二师兄以斧为兵器,三师兄以铁笤帚为兵器,师姐则以长鞭为兵器,只有我,师傅让我以杨家枪为兵器,让我得以发扬杨家门眉为已任,至于我三位师兄和师姐,自幼蒙师傅收养,又传授武功,自然是守在师傅身边!”
“哦,以杨兄弟的为人,能投入的门派想必是正大光明的师尊才是,那你二师兄他是什么时候投奔了金人?”王玉不解的问道。
“这个王兄便有所不知,自从小弟出师之后便一直奉命藏身于汴梁和洛阳之间,就连岳州也是多年都没有回去,还是上次被诬陷才得以回去一次!师门之事更是没了消息,想来定是师门有变,只是若是大师兄和师姐在定然不会出现这种局面,难道是大师兄和师姐出了什么意外?”
“原来是这样!”王玉这才幡然醒悟。
温大连忙问道:“那你二师兄武功如何?”
杨义兴扭头看了看,道:“已经十多年没见了,当时他也就二十几岁,平日砍柴如双臂大树他只要一斧便能齐根而断,那时武功早已经在我之上!”
“啊!就他那样!”温大简直不敢相信,原来真的小看了那个邋遢的莽夫。
“大哥,看来我们四人就算里应外合要把嫂夫人救出来机会渺茫啊!”杨义兴自已都已经先打起了退堂鼓。
“亏你还当过什么大将军统帅,有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师傅你放心,我们兄弟二人一定把师娘护送到寺门,你不要管我们,有我们兄弟二人把守大门,怎么也能抵挡一阵,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温大听到杨义兴的话顿时恼了。
“我又岂是那贪生怕死之人!救人肯定要救,但要从长计议,确保万无一失才是!”杨义兴被人小视哪里能容忍。
“三弟所言甚是!”王玉激动的看着温大,不曾想这两个徒儿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但还是冷静的回道。
“师傅!”温大无奈的喊道,见王玉还在思考,他一把将剑掷在地上,叹道:“哎……”
“师傅,那我先回去了,要是在外时间久了未免会生疑,但是师娘的安全你就放心,只要有我们兄弟二人在,在这大清禅寺出了问题,我们提头来见!”温大看着杨义兴一脸不悦的跟师傅告辞,此话一出,王玉甚是感激,上前双手紧抓着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们兄弟二人重情重义,但你师娘身份特殊,事关金宋之事!”
“行了大哥,有东北双雄在嫂夫人身边也不用担心了!”杨义兴看着情深意重的师徒二人更是难掩心头的酸楚,温大抬手向师傅和杨义兴施了礼转身向大清禅寺走去。
“二师兄投了金人,那大师兄和三师兄呢?还有师姐,难道他们不知道?”杨义兴抡起长枪在肩边走边自语道。
“三弟,那令师呢?”王玉实在奇怪几位师兄弟武功如此高强却在江湖没有一点名气,就算是如三弟杨义兴功夫如此了得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师出何人。
杨义兴先是一愣,道:“看样子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要不然二师兄断然不敢投靠金人!”
王玉一下子站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想着:“究竟是什么门派,师傅在不在世都不知道?看来三弟也有为难之处,他门内之事我还是不问为好!”
杨义兴发现大哥疑心重重,这才将长枪抡在身后,道:“大哥,其实小弟自从离开师门便没再回去,我一直在北境,与师兄也没有联系!”
“哦?这又是为什么?”王玉再次觉得不可思议。
“只因师傅身份特殊,他又不愿意与外人接触,师姐师兄都是师傅收养的孤儿,要不是岳王爷与他师出同门他也不可能收我做关门弟子!”杨义兴说起来有些沮丧。
“天下竟还有这样的门派?”王玉甚是奇怪,但连忙说道:“三弟不必为难,大哥没有探听贵派的隐私!”
“大哥你误会了,师傅他根本就没有开山立派,他只是能文能武,他是个隐居之人,从来不与外界其他人接触,教几个师兄师姐武功也只是防身,他们都是当年金人侵占汴梁时从北方逃难被师傅他老人家收养的孤儿!”
“原来如此!”王玉这才明白。
早早的杨义兴来到后院练枪,边练边想着憨厚的二师兄,当初自己的杨家枪有不当的地方还是二师兄提点,当时与二师兄枪斧相交,虽然二师兄故意相让,但自已仍然不是对手。
他用尽全力一枪一枪的耍着,怒火中烧,想起襄阳城外金人围城,想起黄曾的宽容慈祥,他一枪刺中身后的石头,顿时石裂巨响,小石头竟蹦到自已的额头,自己并没发觉,仍然一通狂舞。
他继续想着武岳派三大长老,当初在岳阳时力保护他清白,他再次长枪上举,一飞冲天,想把自己累倒再也不用想这些。
他又扛起长枪,将大风火轮熟练的再三循环,想起与秦公子共铲折红门,刺杀大汉奸秦桧,当时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已可能已经命丧临安。
他一刻也不停息,长枪在地上划出一道道长痕,更想起陪着自已走南闯北不计劳苦的五虎,在紫溪山下为护自已而倒在自已面前,宁愿牺牲也绝不相信自已成为汉奸走狗。
“啊……”杨义兴长吼一声,此时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他长枪做仗怒吼着将长枪半入地下,王玉就在他身后,看着他尽情的发泄。
“公子!……”
“真的是你公子,我们昨天晚上半夜才到,没想到我们竟然住在同一家客栈!”二虎五虎激动的喊着来到杨义兴身旁,上下打量。
“二虎五虎!你们怎么来了?”杨义兴见到是二虎五虎怒容顿消,连忙上前问道。
“公子,你可不知道,听说你们在襄阳外大展神威,我们两个非常羡慕,只是后来听人说你杀了襄阳老将,朝廷,嗨……没想到……”
“王公子,你也在这里啊!”正兴高采烈的说着的二虎五虎看到王玉在也连忙上前行礼。
王玉也连忙回礼道:“二位兄弟辛苦了!”
“大哥,这话可该我说!”杨义兴听到王玉如此礼待满脸不悦的说道。
“你不是叫我大哥,保护弟妹的英雄我还不该感谢?”王玉见到刚才杨义兴的惨淡愁容,只一句话突然将谈话的气氛给活跃起来。
“没错……二位兄弟,这王大哥现在可是我结拜大哥,以后可要……哎,这以后还是大哥!”杨义兴说了半天竟还自已绕舌了。
“哈……大哥!……”二虎五虎一阵大笑上前叫道。
“公子,可不止我们两个,夫人和公子也来了!”五虎连忙抢着。
“公子?”王玉疑窦丛生的问道,扭头一脸正经的看着杨义兴。
“什么公子?”杨义兴看着激动无比也感觉莫名其妙。
“这可是秘密,一会儿见了夫人她跟你说!”二虎连忙拉了拉五虎。
“这么神密?”王玉也来了兴趣。
“王大哥,你……”
“嗯?……”杨义兴听到五虎又叫上‘王大哥’不免有些不悦。
“大哥,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在路上还遇到不戒僧跟……我也给你个惊喜!”五虎又是话说一半没有继续,这下可急坏了他们两个,相互对视一眼,道:“嗨……你们这……还要这么神密?”
看二虎五虎的表情,杨义兴也连忙说道:“对……走,咱们里面聊!”
王玉抱着小玉,看了看杨义兴手中的孩子,道:“哎呀,你这爹当的可太容易了!这连自己都不知道就已经当爹了,这说了也没人信哪这个!”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永平羞愧的将头扭在一旁掩面而笑,杨义兴连忙回道:“大哥,可惜了是个公子,要不然我们还能做个儿女亲家!”
杨义兴的话刚一出口更引来大家一堂哄笑,王玉笑容渐退,想起还在城外寺内的小柔,更是看了看怀中的小玉,顿时愁容满面。
杨义兴看着永平,这次格外高兴,但见到大哥王玉的愁容心里不免有些悲伤,突然再次看向永平,道:“大哥,我有个主意,永平本是完颜雍的堂妹,两人关系一直很好,只是当初完颜亮为了离间我才将她安插在我武岳派,他只是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真的是我金国公主?”乌梅和荣姐更是一脸惊讶,永平脸色突变,但在不争的事实面前她从不否认。
“夫君有什么打算?”永平明白不是万不得已夫君是不会说出这番话。
“不如请夫人带着乌梅进入大清禅寺,我想以夫人公主的身份和乌梅东北双雄夫人的身份他们不会阻拦!”杨义兴说完王玉也突然眼前一亮。
“那我们进去之后怎么做?”乌梅连忙问起。
杨义兴看了看王玉,见他面有喜色,但仍然犹豫不决,对乌梅道:“有东北双雄在,你们进去之后嫂夫人定然不会对你们的身份有所怀疑,只要让夫人离开后院,我和大哥还有大师在寺外接应,只要在拓跋英和完颜少泽回来前将嫂夫人接出,就算他寺内外五千精兵又能奈我们如何!”
听到杨义兴提了拓跋英的名字,不戒僧咚的一声将长铲重重的跺在地上。
王玉听完感动不已,道:“五千精兵我们固然不放在眼里,只是寺内还有你二师兄武功高强,让三弟和大师跟着冒险我实不敢当!”
“大哥,我们兄弟何需计较这些!”杨义兴直言怒对。
不戒僧也是性情中人,哪里见得这婆婆妈妈,道:“哎呀我说,现在先救人,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只是弟妹和乌梅……”王玉又犹豫了。
“你这人真啰嗦!”不戒僧早已经不耐烦了,一提长铲夺门而去。
“师傅!”正在谈话的王玉见到师傅和另一个老头偷偷摸摸的到来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吃。
“你这老岳父啊,简直就是个老小孩,他……大师兄?”杨义兴听到王玉的话头也不回便调侃,刚回头话锋突转,大家一下子懵了。
“三弟!”王玉看着杨义兴脸上飘忽不定的表情惊诧的叫了一声。
见耿玉书没有理会,杨义兴一步上前,拉着耿玉书的手,激动的说道:“大师兄,是我,你们的小师弟!”
“这……”二虎五虎感觉莫名其妙。
“真的是他师兄啊?”荣姐小声对乌梅说。
“不知道啊!不过看他那样子确实像!”乌梅和荣姐小声的聊着。
“大师兄……”任凭杨义兴如何叫喊那老头只顾吃喝,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也没有任何异样,永平更加没有见过大师兄耿玉书,但她从未想过夫君的大师兄竟是这番模样。
“三弟,这……”王玉也不知如何劝解。
杨义兴看着大师兄的模样更加不解,道:“大哥,这便是我说的大师兄,他本是师傅的书童,在音律和棋艺方面世属罕见!可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的武功……”听耿玉书的呼吸与常人无异,王玉一下子怀疑是不是他的内力是不是被人化去。
杨义兴抬头看着王玉,道:“这不可能,大师兄在我们中内力最强,他虽然常与师傅切磋棋艺,但武夫从未落下!”
看着一脸疑惑的王玉,他将孩子递给乌梅,伸手去一把抓住大师兄的胳膊,想试试真假,哪知他刚一运力,耿玉书内力突然运到手腕,只轻轻的一摆,杨义兴后退数步,大家都惊诧不已,他也惊奇的看着王玉,道:“看,大师兄的内力定在我之上!”
“看来他确实受到什么刺激,不愿意想起往事所以才自我封闭,更有可能脑部受过重伤!”王玉连忙分析道。
“这不可能,大师兄武功高强,师姐已经嫁他为妻,凭他们两人的武功有谁能够伤他?”杨义兴万万不信。
“什么,连咱也不放在眼里,放开那女的跟那孩子,不然休怪我铲不认人!”正在屋内讨论的众人听到不戒僧那声如洪钟又怒火冲天的叫喊声。
“怎么回事?”看着相互观望的众人杨义兴先开口道。
“走,出去看看!”王玉也感觉不妙,我杨义兴抬腿便往外走去,二虎也紧跟其后。
“走,看热闹去!”荣姐突然来了兴趣。
正在吃喝的两个老头听到荣姐说有热闹,两老头相互一看,那疯老头道:“有热闹,看看……”耿玉书也放下手中的牛肉跟了出去。
“和尚,赶滚开,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不怕告诉你,我们便是大汗贴身四犬,敢跟我们做对,活的不耐烦了!”那带头的将马刀扛在肩上吼道。
“鸟,咱家怕过谁!”不戒僧说完长铲顺地铲雪便是一招伏魔铲,三人同时起刀来接,另一个弯刀架在那漂亮的女人脖子上,身边还有个十岁开外的男孩。
“大哥,看来这四人武功不错!我看大师也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杨义兴看着他们四人打斗在一起,个个出手不凡,招招均是攻向要害,看着功夫了得又恩怨分明白不戒僧,荣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没错,看他们刀法奇特,但这蒙古人一向不敢与金人为敌,怎么他们会突然来了辽阳?”王玉身为大宋子民见金蒙相争也不敢轻易出手,只是不戒僧不论这些才盲目出手。
“嗯……呀……”王玉和杨义兴正观着战局隐着天,突然身后响起暴怒的声响,二人转头来看,只见耿玉书双拳紧握,鼻子和口中发出奇怪的声响,围观众人也看向了他。
“大师兄,你……”杨义兴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大师兄耿玉书,哪料耿玉书突然纵身一跃,唰的一声飘到那女人身旁,那人还没反应便被耿王书一掌毙命。
“老四!……”正处上风的三人突然扯掌一齐攻了过来。
“哎……我说……”不戒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战至正酣的三个人突然扯掌罢战,但回头看时却发现那老头正以一敌三,只见他威风凛凛,两拳对三刀六掌不落下风。
“嚯,三弟所言果然非虚,没想到他竟能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果然好功夫!”王玉见到掌风凛冽的耿玉书更是发自心里敬佩不已。
“哎嗨……我说,你们就在这看着他们三个欺负一个老头不管?”不戒僧转头看着他们一直袖手旁观不平道,说完大铲一抡就要冲上去帮忙。
“嗳……大师,就这三个蟊贼就不用我们插手了吧!”杨义兴看着大师兄轻松应对一把拉住了他。
三人联手猛攻,耿玉书才十几招便被踹的东西南北分不清方向,只见他们连忙扯掌退到一旁,道:“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几位英雄,这位老人家虽然无门无派,但武功深不可测,如今他已失去记忆,就算杀了人他也不记得,还请几位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杨义兴见大师兄未做应答便抢先答道。
“亨,杀了我四弟却想用失忆来逃避,要不是这老头偷袭,又岂是我四弟的对手!”
耿玉书见他们已经收掌退阵便大踏步离开,三人突然相互对视有意暗下杀手,背后突袭砍了他,王玉早已经发现耿玉书长耳长竖一直听着后面的动静。
只见带头的一点头,三人顿时齐攻,耿玉书突然向左飘去,猛然转身,一把抱着三人胳膊,一掌过去,三刀齐断,三人看着断刀,未料竟然还有如此高手。
三人惊魂未定,耿玉书脸色突变,他放开三人手臂,双掌尽出,左右二人竟被他两掌震死当场,杨义兴不免叹道:“哎……堂堂大男人竟然背后下手!”不住的摇了摇头。
趁耿玉书出掌之时带头人双脚用力后飘这才躲过一劫,飘出三丈立定,道:“好你个老头,报上名来,你可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便是大汗贴身四犬!”
“哎嗨……四犬?那不就是四条狗嘛!当狗也还有你们这么毫无羞耻,啊……我还真……”不戒僧听着用铲作仗撑腰大笑说道。
“混账!敢羞辱我们!”那仅剩的四犬带头人大怒不止。
“哎……大师,你有所不知,在草原上四犬可是莫大我名誉,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荣誉!”王玉连忙解释道。
不戒僧一脸茫然道:“哎呀……还真有人认为当狗是荣幸的!”听到不戒僧的话那荣姐竟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受到羞辱的草原汉子脸色突变,提起弯刀,只见他前后脚稍错,后脚用力,将力全部集中在拿刀的右手,恶狠狠的瞪着不戒僧,微微弯腰突然冲向他。
“哎……这位英雄无须动怒,这位大师是出家人,心直口快,只是蒙古和中原文化存在差异,大师乃出家人,不懂这些,还请勿怪罪!再说,欺负孤儿寡母本就非英雄所为,这也并非在草原,大家都在他人地盘,又何需为了此等小事伤了和气,不知兄台以为呢?”王玉这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上前轻轻一挡便阻其前行,几句论情论理软硬兼施的话令那人不免觉得有理便转身看着已经了无生机的兄弟。
“走,我们这便出发,我想小柔和东北双雄定是在身等着我们前去搭救!”王玉转身便说道,那带头之人看着眼前的公子,突如其来的身手让他如料不及,心里一颤:“这公子武功定然超我数倍,我自不是对手!不如暂且离去,他日再寻机会报仇不迟!”
“嗯……”众人点头应是。
王玉和杨义兴一行朝辽阳西北的大清禅寺而去,不戒僧扛着大铲今日却落在后面,跟在乌梅和荣妇人身旁,时不时还与她有些交谈。
“哎呀,咋也不知道等等我再打!”不戒僧看着正打成一块的众人提起长铲终于跑了起来。
大清寺外杨义兴、王玉和二虎两兄弟正与数千精锐和拓跋英、完颜少泽、李若水大战,金兵如潮,王玉和杨义兴如出笼猛兽,在冰天雪地里杀声震天。
“大哥,我们快撤,东北双雄早就该出来与我们会合,看样子有变!”杨义兴一枪扫退数十兵勇靠近王玉说道。
王玉也看了看已经身中数刀的二虎,还有正在被李若水拓跋英围攻的慧真大和尚,完颜少泽带着精兵将他二人围的个水泄不通,将他们分割包围,准备打消耗战将他们逐个击破。
“哈……”完颜少泽见他二人已经无暇顾及他人,这才长剑直指,大笑后道:“你们现在才明白,似乎已经太迟了吧!告诉你们,那女子已被封为我金朝昭仪,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哪儿还会跟着你们这一群草莽东闯西走受尽苦楚?”
睿智如王玉,他听了这话也顿时两腿发软,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嘴里不停的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哈……”完颜少泽又是一通大笑,众人一下都看了过来,他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我大金王上本要封她为后,但她暂时失忆不肯接受,但以我大王对她的封号便可知晓以后她在大金后宫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可以……她……”王玉突然有些眩晕,杨义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众人趁机慢慢靠了过来,杨义兴一手扶着大哥王玉,一手紧握长枪怒视着金兵。
完颜少泽瞅准时机:“东北双雄,他们本就是我金国的英雄,你的计划他们早已经向我大王如实禀报,至于那姑娘的身份,哈……”
“啊,她的身世金人怎么也知道了?”那被围的如铁桶一般的慧真和尚听完惊诧不已,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竟然脱口而出,拓跋英脸上顿时出现了诡异的笑容,完颜少泽看到拓跋英脸上的笑容更加从容淡定,王玉此时脑子却乱如麻。
“大哥,休要听他胡说八道!”杨义兴突然试图叫醒王玉,完颜少泽突然一剑刺了过来,正好刺在王玉的左臂,杨义兴一枪挑起,正好打在完颜少泽的后背,只见他一下子前蹿两丈,嘴角出现两丝血痕,他轻轻一抹,令道:“给我杀……”
众人一涌而上,王玉两眼顿时发红,道:“卑鄙!”没想到完颜少泽竟然会使突袭,只见他看了看臂上的伤,双臂一抡,顿时尤如急风将至,地上的雪也随着他的身子旋转而飘起。
“快撤!”完颜少泽看到这刚起的雪便想起襄阳城外被王玉屠杀的将军和师兄弟,边喊边自已带头先撤了出去,王玉随着声音追了过去,冲上来的兵士都被王玉团起来的冰雪包围,其他的人都忘记此时正在战斗,全都停了下来,只见雪团中惨叫不断,残刀乱飞,而残肢断臂随之飘来,就像一个绞肉机,一时间地上的雪都成了红色,那雪团也慢慢成了红色。
“跑啊……大家快跑啊……”雪团移动的方向士兵有人大呼一声,兵士一下子四散开来,拓跋英和李若水见状也相视一眼一纵不知了踪迹。
二虎五虎和慧真看着这发怒的王玉,个个惊魂不定,而金人已经远撤,杨义兴见怒火未消的王玉还在施功,连忙叫道:“大哥,他们已经走了!”
雪球慢慢停了下来,王玉的脸上满是血迹,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尸横遍地,他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血红的雪末慢慢四下飘落下来,想起刚才完颜少泽的话,仍然不住的自语道:“不可能……”
杨义兴带着二虎五虎连忙进入大清寺,进去后这才发现寺内早已经人去寺空,在里面里外翻上一遍,连一个人也没有了,就连尼姑也不在寺内,杨义兴连忙转身出门,道:“大哥,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王玉这时才如梦方醒,三步并做两步行急急忙忙入了寺院,里面是那么熟悉,但里外一通乱翻确实没见到一个人影,此时正下着台阶,他一下子坐在中间,道:“完颜少泽说的是真的!”
“大哥,这完颜少泽的话又怎么能信,他身边跟着个鬼计多端的拓跋英,我看他们就是虚张声势!”杨义兴从未见过王玉如此颓废。
众人见着王玉在石阶上发呆,杨义兴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天色更暗,看来一场雪后雪再所难免,道:“大哥,那妇孺老少还在十里外的大王庄等着我们呢,这小玉可还在那儿等着你呢!”
听到三弟此言王玉连忙起身,道:“没错,我们明天再到辽阳探听实情,东北双雄英雄气概,他们绝不会出卖我们,更不可能是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没错大哥,我看肯定是拓跋英,只有他才能说服金人布下这个局!”
突然遇有两人上前拦路:“请问是王玉公子和杨义兴将军吗?”
杨义兴和王玉上前一步,道:“我们正是,不知你们找我兄弟二人所为何事!”
“小人见过二位公子,我二人是西夏特使,受王将军和小王爷之命,前来相请两位到西夏相助一臂之力!”来人上前施毕恭毕敬的说道。
“王将军!谁呀?”杨义兴一时没想起来已经改姓后的五弟原本姓凌,不解的扭头看着王玉问道。
“西夏,这相距何止千里,我还在找那拓跋英寻仇,不去……”不戒僧一听马上不情愿的回道。
“相助?”王玉自语道,转身施礼后问道:“二位兄弟,不知现在他们二人怎么样?”
“小王爷有话,请二位公子尽快动身西行!”来使有急躁,他小心的看了看周围,这才压低声音道:“事关金人完颜雍,他令拓跋英、李若水和完颜少泽一行人前去求亲我西夏长公主!”
“什么!?”王玉怒火中烧,大吼一声道:“刚抢了小柔,现在又打西夏公主的主意,这如何使得!”
众人也不敢相信,杨义兴问道:“那完颜雍可是已经启程西夏?”
没等来使回答杨义兴朝着杨义兴便道:“大哥,难道他真的带着嫂夫人去了西夏?”
“这次不但是金人,他们还鼓动各朝均派人到了西夏!所以”那使者还没说完,王玉已经定了主意。
王玉本还为难的看着来使,但听到三弟之言眼前一亮,正所谓事不关已才有计,大事关已没主意,经杨义兴一提他立刻说道:“也好,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和三弟到西夏一探究竟!要是金人的阴谋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
“好,请两位信使先行回去告诉四弟五弟,我们随后便到!”杨义兴行了礼让其先行。
“请!……”信使转身辞行向西南行去。
“请!”
大王庄本是金人富商之所,正是几年前王玉路过辽阳时所救之人,那女子现在已经成了美丽的大姑娘,见到王玉一行借宿便一眼认出了他,王玉把妇孺老少安心的寄在这里才安心的到这大清寺与金兵一战。
夜半深夜,王玉一人无精打采的来到后屋庭院,他慢慢来到廊下,也没有知觉的坐在石凳上发呆,他一直想着大清寺外完颜少泽的话,一遍遍的在脑中挥之不去:“她已经被封金朝昭仪……”
“你可知道我大金王上本要封她为后!……她在大金后宫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两句话在他耳边一直环绕,他又想几年前寻找公主时在大清寺看到那乌林答氏的画像,真是太像了,他用拳砸着石桌,悔恨之情油然而生,都是自己瞻前顾后而又粗心大意这才导致自己的妻子落入虎口。
小柔之事和四弟五弟之事让杨义兴也难以入眠,他独自跺步也来到了后屋庭院,却见到正紧眉深锁陷入深思的王玉,连忙上前道:“大哥,怎么你也睡不着?”
深冬之夜两人竟然难以成眠,王玉听到声音这才连忙起身道:“喔,三弟,原来是你!”
杨义兴来到桌前,两人礼敬而坐,见到已经有些憔悴早已经没有昔日那意气风发的英雄,他先开口道:“大哥可是还在为嫂夫人担心?”
“不错,三弟久在中原,相信对这金人也是知根知底,金人一向没有我汉人的礼仪廉耻,他完颜雍的母亲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万般无奈出家于大清寺,他自小孤苦无依,没想到他却……”王玉实在无法说下去,只能紧攥着手一拳一拳砸在石桌上。
“大哥所言没错,这金人一向如此,尤其是前后差异较大,前面还在良言相商,转身便可能横刀相向,凭着掠夺来的大量财富任意横行,但这个道理又有谁能去跟他讲,如果他母亲如今还在定会劝他,但如今……谁?”
“是我,恩公,杨公子,这么晚了见你们还没睡我就温了壶好酒,这里可不能跟江南相比,这里在这个季节河上结冰后白日能行人,晚上都能行马,要是稍有不甚将会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小翠一直在墙角听着他们兄弟二人说话,手中紧握着已经有些烫手的酒壶,由于太冷她不停的打哆嗦这才惊动了杨义兴。
“原来是小翠,你怎么没有休息?这外面这么冷,我们大男人没事,你个小姑娘……”杨义兴一边说小翠一边向他们走了过来,走近一看,那小脸早已经冻的发紫。
王玉抬头看着已经冻的发紫的小脸,连忙起身道:“还说没事,你看这脸都紫了!来,把这风衣披上,赶紧回去吧!”边说着边脱掉自己的风衣给小翠披上。
“没事恩人,我本就一直生活在这辽东,冻不着我的,来,你们快喝点暖暖身子!”小翠端起酒壶给二人倒上了酒,脸突然一红转身跑了回去。
“大哥放心,我们明天一早便起身,不管他走到哪儿,我们一定找到他从他手中救出嫂夫人!没想到这完颜雍这么厚颜无耻,早听说他现在的势力大部都是靠与各部结亲所得,你就说那丧夫的什么吉里迷的古里娜公主,那可是……”杨义兴发现王玉的脸色有变,连忙住口不再说下去。
“大哥,嫂夫人可不是个爱慕虚荣之人,她那么漂亮,当初追她的人肯定不少,但她却偏偏能够看上你,这是为什么,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她却有中原姑娘的心思,何况她还是我皇家血脉,说到底她是被胁迫!”
王玉突然端起酒杯一饮而下,杨义兴也陪着端起酒杯,哪儿知刚到嘴边却看了看杯子,原来酒杯内已经有小冰块,而王玉竟然没有发觉。
天已大亮,王玉和杨义兴正准备出发,将乌梅与荣姐及两个孩子都交待给了不戒僧和二虎五虎兄弟二人,二虎五虎更是担心公子的安全,道:“公子,让我们一起去吧!”
“这老人孩子确实不宜长途跋涉,两位老人家确实可以随我们去西夏,黄峰山的任黄善于用毒,再说此去若有不测这两位前辈也确实可以出手相助!你们两个再跟了去,谁来保护他们?”杨义兴看了看永平和乌梅各抱着一个孩子,还有一个不太靠谱的妇人,对着二虎五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