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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阵前遭暗杀再失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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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着陷入沉思的国师,但突然眉头紧缩,原来是想到上次中他一掌之后的杨义兴竟然丝毫未伤,至今让他迷茫,又想着:“难道这杨义兴学了什么化解掌力的武功不成?要不然为什么会中我一掌而丝毫没有反应呢?此人究竟师出何门何派,名不经传藏身中原而又能多次全身而退,这些人双能挡着他那夺命长枪吗?”他又一次抬头看了看这些人,除了武功不如自己的辽东双侠,其他人更是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普赖长叹一口气,对着众人道:“大家出发!”说完抬脚前行,边走边轻轻的摇了摇头。
  “杨将军,没想到朝廷这次竟把你这少年英雄派给了我襄阳一线,真是朝廷的大恩哪!”正在城楼上忙碌的杨义兴看到了一位年过半百的全身甲胄的老将军。
  “将军,杨某初到襄阳,急于看看城防情况,还请老将军见谅!”
  “少将军说的哪里话,我可是当年杨老将军麾下的一员小兵罢了,还多靠杨老将军提拔教导才有了老夫的今日成就,你又何需客套!”
  “多谢将军!”
  “杨贤侄,这次那完颜亮虽然被刺重伤但我们还是要加紧加固城防,你看吴长老他们送来的情报,他们兵分三路,一旦金人从任何一个地方进攻成功,那么我们就不能相互照应,一旦他们从后包抄,那就会被他们逐个击破,到时候整个防线都会崩溃,那我大宋将会岌岌可危啊!”原来是襄阳守将收到从汴京传来的金人进军路线图,他正与杨义兴商量。
  “好在王兄和吴兄他们得此进军图,这样我们便能够提前布局,只可惜边关久无战事各哨卡防备松懈,这次听说有百份情报送往各处,我相信各处看到此图定然能和我们一样加紧防卫,只可惜当年的四大元帅……”杨义兴没有继续说下去,天下谁人不知当年的岳元帅,张元帅……
  杨义兴感慨了一番,竟无意间想起了岳元帅的《满江红》,顺口念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只要他金人敢来,我定让他知道我杨家枪的厉害!只可惜我杨家如今势单力孤!”杨义兴说到这里不免有此伤心,看了看襄阳守将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襄阳守将听完杨义兴的话,道:“杨贤侄,以我看我们切不可大意!听探子来报说那完颜亮近来经常朗诵着柳永《望海潮》的诗:‘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美啊!实在是美!”
  杨义兴听完苦笑道:“今天我们是怎么了?怎么都变的多愁善感了呢?”
  那守将也鄂然抬头道:“是啊,故人值得思,可朝中仍然没有全力抵抗的意思,我们也只是尽力而为,哪怕是鲜染疆场也算是值了!只要能保我汉人江山不失,听说皇上已经跟着护军又沿江下海去了!”说到这里老将军不免更加怀念刚迁都临安时冒死出兵的岳家军,虽然收复不少失地却被屈死,而黄曾提出的北狩计划也搁置了三十多年。
  “来,我们再研究研究战术,我看完颜亮的心思还是想侵占我大宋的江南之地,自古以来江南都是鱼米之香,如若我大宋再失去江南之地,就算退到海上那也无法得到安生,而且你看。”襄阳守将不愧老辣,边说边用手将刚接到的战略进攻图展了展,杨义兴也靠近了些。
  “老将军久镇襄阳一线,对这里也最为熟悉,有何差遣但请吩咐!”
  “金人此次重兵压境,东西两线明显兵力最强,他们还有打算一举拿下自古便有天府之国的川府之地的架势!我们处于中央,极有可能遭到两面夹击的可能,所以最好能与东西两边连成一线,这样让金人摸不着头脑,就算强攻也不敢冒进!”那襄阳守将收起了悲伤回忆的思续对杨义兴说。
  杨义兴接过图,仔细的看了看道:“既然如此那王爷为何如此安排呢?东线必然是金人进军的重中之重,我想完颜亮必会亲自坐镇东线沿江一带!难道王爷虽有打算?”
  那守将哈哈一笑道:“杨贤侄你过谦了,想我大宋人才济济,其实吴大人的智谋双全,而且又有秦舵主辅佐,我想王爷如此安排也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杨义兴继续看着抗击一线的进军标示,一时也弄不明白朝廷意图,忽然眼睛一亮,问那襄阳守将道:“将军,此地莫不是吴璘、吴挺父子所在的诸葛八卦阵旧地?”
  那襄阳守将听完马上靠近去看,略有所思开心不已,道:“原来如此……”并不住的赞道:“贤侄聪明过人,一眼便看透了,我大宋有福了,看来竟然还有高人在朝指点,看来老臣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杨义兴被那守将此举弄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却说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杨贤侄你看!”那襄阳守将看着战图伸手指道。
  “怎么,老将军难道另有高招?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杨义兴不解的问,那老将道:“杨贤侄有所不知,吴家父子可谓是金人的克星,早年虽然没有岳元帅的名响,但多次击退金人进攻,金人对他闻之丧胆,就连西夏人对他也是望而生畏,后因朝中奸相所迫现正闲居于此,我想定是有人想到他来了!看来真是天佑我大宋!”
  “只不过他闲居多年连我都没有想起他来,我怕连金人都忘记有这个人了,所以我料定金人在川边一带定然占不到半点便宜!”那老将笑着对杨义兴说。
  杨义兴听完也肃然起敬,道:“我知道此人,他曾经与我父亲切磋过武艺,不但谋略深不可测,而且武功不凡,是个智勇双全的能将!”
  “不错,老夫当年也曾和他一起都是岳元帅手下,而且他还有一个文武全才的儿子吴挺,此人也是一员虎将!”那老将兴奋的说,而后低眉自问道:“此人能出这么好的主意,而我竟然不知,到底是谁呢?”
  那老将一边看着那图一边深思着,却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了看杨义兴,杨义兴看到那老将如此看他极不自在,他却开口道:“此人高啊,看来老朽在他面前不值一提!难道不是贤侄为王爷献的计谋?”
  “将军过誉了,虽然小侄有些匹夫之勇,但如此高明的战局看来还是有高人在后面计谋,将军镇守襄阳十几年,我大宋难道还有人能与将军一较高下?”杨义兴更是一头雾水的问。
  那将军指了指路线图,张口问道:“我想杨贤侄你对祖上的五郎八卦阵定然了然于胸吧?”
  “那是当然,小侄自小便学习兵法和杨家枪,为的便是光大我杨家昔日的光辉!”杨义兴听到那老将如此问更是疑窦丛生,一时不知此话何意。
  “你们杨家的五郎八卦阵我曾有幸与令尊讨论过,奇妙无比,虽然不及诸葛孔明的八卦阵,但二者颇有同工异曲之妙!这便是我所言那位安排一线抗击之人的高明之处!”那老将满意的微笑着说。
  杨义兴仍然不明所以,摇了摇头,问那守将道:“杨某愚顿,还请老将军开解!”
  “此人真可谓是棋高一招,他早已经料定朝廷在危难时刻定会起用闲散在川的吴氏父子,而他吴大人久经沙场,而他以前守川陕多年,对诸葛前辈更是尊崇有加,所以多此使用此阵大破金兵,他对八卦阵最为拿手,这也是让金人多次吃亏的重要原因!”
  “将军是说我杨家阵法?但是……”杨义兴不解的问,此时他就像一个小学童,竟然一无所知。
  那老将继续说道:“吴永文大人本是川人,与吴大人又是远亲,他们以前多有交往,所以才将吴大人安排在东边一线,有他在就会运用此阵将金兵死死的困住,而金人不善水性,必然会败于江边!”
  “那这还是与我们没有关系啊!”杨义兴听了半天还是没有明白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老将看了看抓耳挠腮的杨义兴说道:“这也正是出此计之人的高明之处,吴永文在朝中默默无闻,极少有人知道他深谙此道,所以才没把他放在眼里!”
  “哦……那样的话他们就会放松警惕!到时候吴大人出其不意,金人定然手足无措!”杨义兴感觉自己这下终于听明白了。
  老将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只是其一。”
  “哦!那还有什么?”杨义兴刚想为自己猜到战略意自鸣得意,那老将一句话又让他惊讶不已,他直勾勾的看着那守城十几年的老将,看来自己还是经验不够,这姜还是老的辣,真想知道还有什么。
  “他建议你我守在此处便是让他们尽量少用人在中线部位,因为只要中线突破,定然形成夹击之势,那就会全线崩溃,老夫虽然不才,但也让金人吃了多次苦头,而杨兄弟你更是威名在金,这样金人明知有两个强将在此便不会强攻,只会派人拖住我们,那样我们就不能分兵相救!”那老将指着图上的进军路线分析给杨义兴听。
  杨义兴听完才明白,略有所思道:“确实如此,如果是我明知有强大的对手我也不会去招惹!那他们完全可以调一部分兵力去川边也能沿江攻入我大宋腹地呀?”
  那老将看了看杨义兴,又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也正是我佩服这个出谋划策之人的高明之处!”
  “哦……”杨义兴虽然不明白,但听到那老将还能够多次夸赞此人定不简单,不由得惊叹不已。
  “贤侄你看,金人此次号称百万大军,如若中线他们认为难攻,那么不会超过十万,所以我们这里其实是比较安全,东线做为完颜亮亲自坐镇,也会是主战场,那么兵力也会最多,因为他们离我大宋中枢最近,一旦攻破那便全线崩溃!”那老将严肃的说着,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杨义兴也混身直冒冷汗。
  “那就应当把你我放在东线!”杨义兴有此激动,他不敢想如果真的出现守城老将所说的情况会是个什么状况。
  那老将看了看激动的杨义兴道:“其实此人如此安排才最为妥当,金人也会认为西线最有可能攻破,然后顺江而下,但西线战线太长不利于快速进军,所以西线最主要是起到分兵的作用!”
  杨义兴眼前一亮,连忙问道:“老将军,看来此人定然早已经将我大宋此战看的明明白白!”
  “杨贤侄请细想,如若是你我带军定也不会放弃这可破之机吧?定然会分兵来夺,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里会有老成持重和威武不凡的父子二人,而且还是兵法高手!如若他们分兵于此,东线自然压力骤减,那吴大人和秦舵主就能一举打破他们的部署!”那老将心里盘算着,杨义兴非常同意,不住的点着头。
  “但他们万万想不到其实我们这里才是最弱的环节,不管在东线还是西线都将大败无疑!”那老将自信的说。
  杨义兴听到那老将如此说,马上有些不高兴了,问道:“我们这里才最弱?”
  “一旦金人东西线遇挫,他们定然会收聚兵力合兵一处,我们这里到那时反倒成了主战场!”那老将见杨义兴还是没有明白他们真正的战略意图,所以将话说的更明了。
  杨义兴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还是老将军想的周到!小侄佩服!”说完施礼尽显尊崇之意。
  “贤侄,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也我看到如此的安排才想到的!老夫与金人相持十几年,竟也没有如此眼光!”老将军有些汗颜的说道。
  “这……”杨义兴这才恍然大悟,继续问道:“此人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我大宋有此高人,看来我也可以放心了!”那老将军仍然佩服不已的说。
  杨义兴突然想起那老将军刚才的话,连忙问道:“那如果东西线同时进攻这中线那可该如何是好呢?”虽然武功高强,但身后是成千上万的百姓,是大宋的屏障,绝容不得半点马虎,就算是他在北境卧薪尝胆近十年此时也心急如麻。
  “贤侄不用担心,那高人可能早就看到这一步,所以他故意一明两暗,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派你我来此的原因,他料定我定能发现东西两线会用八卦阵法来对付入侵的金人,而你的五郎八卦阵此时正与他们来个相互呼应!”老将军看到有些担心的杨义兴继续解释道。
  此时的杨义兴还是一脸怀疑的看着那守城老将,他又反问道:“贤侄,如果你是那金人的主帅,三线同时用同样的阵法你会有什么感想呢?”
  他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说道:“三线阵法相同,而且都占不到丝毫便宜,定是以为我大宋一线皆兵,只能先退兵再做打算,如果三线同时陷入胶着状态,那定然会生出不可控因素!”
  这时他才如梦方醒,道:“对,就是这样,只要战事陷入胶着,谁也无法预料结果,大家都会担心一旦有一个地方兵力被对方吃掉,那马上就会陷入劣势,谁也不敢犯险,两边又都没什么伤亡!”
  “哎呀!真是高啊!”杨义兴不停的赞叹道。
  老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现在你该吃下定心丸了吧?不过我们还是要加紧城防,正所谓有备无患,以不变应万变!”
  杨义兴这才一展舒眉,道:“哎,看来今天晚上肯定能睡个好觉了!”
  只见襄阳守将哈哈大笑起来,笑毕说道:“你啊……看来跟你爹一样也是忧国忧民的命,不愧是杨家的后人!”说毕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普赖突然一纵,动作迅速,直接扭断了两个放哨的弟子的脖子,用手轻轻一挥,小声道:“上!”
  辽东双侠和十几个东北大汉蹑手蹑脚的靠墙向前走到门外,只见两人纵身一跃趴上墙头,东张西望的看着院子里的动静,原来院内只有两个守卫站岗。
  看到院内守卫如此松懈,辽东双侠相互看了一眼,一点头二人同时一跃而下,只听到“咔嚓……”将两个守卫给解决了,图门剑守卫,图门清轻轻的拉开了门拴,十几个人轻手轻脚的进来慢慢向有光亮的房间靠去。
  院内一片漆黑,只有那老将军和杨义兴所在的房间灯火通明,二人笑毕又看向那金人的战略进攻图。
  突然有一个杀手踩到了树枝,他二人也听出外面似乎有动静,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辽东双侠此时双手一挥,十几个人飞起身抬步,图门剑一脚将门踢破,杨义兴和老将军连拿兵器的时间都没有十几个杀手已经应声而至。
  只见他们全部都是夜行衣,领头的便是一胖一瘦的辽东双侠,使着双剑,而其他杀手则刀剑各色,冲入之后径直砍向那老将和杨义兴。
  老将军一把收起图,杨义兴顺势一脚将桌子蹬了过去,数人撞桌而倒,老将军也转身拿起两张凳子扔了过去,只见辽东双侠一人一剑将它劈了个粉碎。
  看到他二人的武功,杨义兴和老将军相互一视,感觉不妙,但杨义兴已经发现是辽东双侠的招式,两人分左右一闪,直冲过来的杀身扑了个空,杨义兴顺势抓住放在墙角的长枪,一个横扫两个被他拦腰斩断。
  辽东双侠也兵分两处,其余杀身刚立定相互看了一眼,只见图门剑直攻杨义兴,而图门清直取那守城老将,由于是在杨义兴房间谈事,所以老将军并没有兵器在侧,一时被图门清逼的难以施展。
  图门剑死死的缠住杨义兴,又有四人在侧相助,其余众杀身一起扑向了守城老将,双手难敌四拳,何况现在又无兵器在手,与这江湖高手比起来,本就处理劣势,只一会儿工夫已经多处受伤。
  这时杨义兴也发现他们只是将自己团团围住,而对襄阳将军却猛攻猛杀,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襄阳将军,顿觉异常,本想起身相救,但多次想脱身却没有成功,于是对那守城将军喊着:“老将军,屋内太小,杨家枪无法施展,我们冲出去!”
  老将会意的应声一跃,将门窗一脚踢破,一个翻身闪了出去,图门清和十来个杀手也跟了出去,屋内人少了杨义兴的杨家枪也可以尽情的发挥,只见接连使出怪蟒翻身、左右云龙、行步舞花就连图门清也近身不得,但那四个杀身就算远远的助攻也没能逃过长枪,一个个的都倒了下去。
  只剩下图门清一人,杨义兴一个翻身跳到院内,只见守城将军此时已经满身是伤,胳膊上的血也顺着手里的刀往下滴,那刀已经成了血刀,杨义兴使出一招大风火轮,扛枪过肩,不停的大轮转,直接有两个杀手毙命于此招,杀手见状抽刀剑后退,杨义兴快速来到将军身边,一把扶住了他,问道:“世伯,你没事吧?”
  杨义兴此时终于改口叫了世伯,他已经与图门剑和八九个杀手大战了近百回合,但实力悬殊,力战这么久也只有几个杀手受伤,杀死的只有少数,而自己却负伤多处,杨义兴看了看,这时几个人又靠了过来。
  看着受伤的将军,杨义兴看也没看,一个回马枪穿肠而过,杀手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倒了下去,只见他将长枪一回,看着那两个念头人道:“亏你辽东双侠英名在外,你们与我世伯与你辽东双侠素无恩怨,没想到竟在这月黑风高之夜行这刺杀的下流之事!”
  杨义兴突然点名辱骂,辽东双侠始料不及,他们相互看了看,又看向门口,国师普赖一直未参与战斗,至今也没有露面,他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主子已经下了死令,如果自事不成估计他们所有人性命难保。
  图门剑拉下面巾,道:“杨公子果然好眼力!不过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今天这襄阳将军是非死不可!”
  “是谁要置我们于死地?到底是谁?”杨义兴不解而又无奈的怒问道。
  老将军此时被杨义兴紧紧护在身后,他在快速想着是谁会下这样的命令,突然他抬头问道:“难道那完颜雍已于近日造反称帝?”
  辽东双侠和七八个杀手相视大惊,杨义兴也大惊不已,问老将军道:“世伯为何会做此想?”
  老将此时失血不少,身子也乏了,向杨义兴靠了靠,说道:“只有我们中线势力减弱,那完颜亮才更有信心出兵,只要他听到我们这里大将有损,士气大受打击,他便会立刻出兵攻宋,他是一个自信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杨义兴不解的问:“那他为什么要暗杀世伯你呢?”
  他又突然明白了:“哦……我明白了,那完颜雍想坐收渔翁之利!”
  老将抖了抖手上的血,心里甚是满意道:“贤侄看得明白!因为我们能发现他们的阴谋,一旦完颜亮带着大军南下,中京南京就必然空虚,完颜雍此时正好称王,如若完颜亮一旦战败,他便会直取二京,将完颜亮一族尽诛,那样他的王位便可久固!”
  “那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刺杀呢?难道是为了一箭双雕?”杨义兴还是不能肯定。
  “不错,那是因为那完颜雍想让我们两败俱伤,这样有利于他以后统治!”老将军的说话已经有此吃力,但此时被他们团团围住一时无法脱身。
  杀手和辽东双侠听到老将的分析也大惊不已,只见图门剑叹道:“没想到区区一个大宋守将,竟然将事情都看的透透的,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难怪主上要想方设法来除了一患!”
  “可惜朝中之人,将你这种令敌胆寒的忠勇智者,却看作是他们升官发财的绊脚石啊!”杨义兴听完图门剑的话长叹怒说道。
  老将军看了看这些杀手,又看了看杨义兴,道:“完颜雍的想法不会那么单纯,我想他之所以要除掉我,无非是想如果完颜亮的大军能从中线突破,那么东西线必然守不住,就算大宋军民全力抵抗,到时一定元气大伤,我想他定然再发兵南下,如果这样他正好捡个现成的便宜,这也算是完颜亮死之前为他做的最大的贡献!”说完咳了几声,杨义兴伤心不已。
  “好在你一直被闲置在这边关,要不然必是我们的第一祸患,那就受死吧,我们绝不允许这么可怕的人活着到时候只怕会有千百万人无家可归!”十几个杀手听到图门剑的话一拥而上,除了辽东双侠其他杀手则畏惧于杨义兴的长枪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在外围不断尝试着偷袭。
  门外普赖听到一个区区老将的分析,想着:“如此忠勇之人竟落得个如此下场,看来大宋朝廷真是权奸当道,如若此人身在金朝,那大宋和西夏恐怕早已经不复存在!难怪他还没登大位便让我们不远千里也要拿下此人,看来其志的确不小!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守城将军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杨义兴一边护着襄阳将军,一边跟他们周旋,虽然武功高强,但老将军此时受伤太重,竟又挨了两剑,厮杀了一阵,老将军大喊道:“贤侄,你不要管我,你一定要冲杀出去,大军还等着你呢,群龙岂能无首!切记在屋内时我们分析的形式!我相信杨家儿郎一定能守住襄阳!”
  火花四溅,刀剑枪声交织在一起,杨义兴正拼死相斗,只见他长枪飞舞,越杀越勇,上前的杀手一时间被他杀倒了五个,老将军见杨义兴没有停战的意思,一时急了起来,一缩身两人背靠背站着,道:“你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我不能放下你不管!”杨义兴无论如何也听不进那老将的话,老将气喘吁吁道:“贤侄,你听我说,我不行了,你快走,大丈夫可懂得取舍,他们只是在消耗你的身力,看来他们还有暗藏的杀手,我想暗中之人才是高手,只要你我出了这个大门便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杨义兴简直不敢相信,图门剑和图门清收剑站定,道:“可惜啊可惜,你要是武功高强那恐怕这整个武林便要被你收在囊中了!”
  杨义兴一时气愤难平,平起一枪,又靠过来与老将军背靠而立,图门兄弟二人看了看带来的十几个杀手只剩下他们六人,不免面上无光,没想到名动金国的辽东双侠竟然如此狼狈,被一老一少杀的威风扫地。
  愤怒的火让他兄弟二人早已经不堪其辱,相视猛攻,兄弟二个一左一右,但远交近攻正是长枪之长处,杨义兴见来势凶猛,一招狂风摆柳尽挡他人来路,兄弟二人虽然力战不退,但还是没能碰到老将军。
  这时其他杀手见辽东双侠也冒死相拼便提刀迎上,只是实力悬殊,没几个回合便再也没有站起来,辽东双侠两面夹击,一直守在门外的国师普赖,本想抬腿进去,但还是在门口定了定,想着:“真没想到竟有如此精明算计之人,李若水那种智力在他面前简直是孩童过家家,真是不值一提,杀了实在可惜啊!为什么他会下达击杀的指令?”
  “你辽东双侠受曾拜我宋将为师,没想到竟然不念当年旧情,竟然横刀相向,屠杀我大宋重将,我又岂能容你们!”杨义兴显然已经异常愤怒。
  院内的人都盯着门口,只见一道身影从墙外一跃而进,双掌径直取向老将军,只听得“啪啪”两掌,老将军一口鲜血喷向空中,杨义兴收枪扶住襄阳将军,一看,大惊道:“你?你竟然也投靠了完颜雍?没想到堂堂国师,竟也做这小人行径,与完颜亮又有何区别?”
  普赖没有说话,杨义兴摸了摸几近无呼吸的襄阳老将,轻轻的放在地上,辽东双侠趁机攻来,杨义兴怒火冲天,直接一招飞龙在天,图门剑没来及躲闪被杨义兴直插头部,枪头也没入了他的头里面,悲伤不已。
  图门清傻傻的楞在了那里,剑竟然掉落在起,杨义兴早已经杀红了眼,猛然回枪,他的右手被一枪切断,鲜血喷了一地,叫喊着退到了墙下。
  杨义兴回头却不见了普赖的踪影,正要伤心扶老将军,却突然发现尸体不翼而飞,杨义兴飞奔出门,门外到处黑呼呼一片,什么也没有……
  他只能在门外痛苦的大声叫着:“世伯……”那声音喊的如此悲伤,如此的撕心裂肺。
  图门清的耳边响起了那老将军的话,‘这些人就是派来消耗你的体力的,他们的主子根本没想着他们能活着回去……’,想到这里他一手抱起了满头是血已经模糊不清的图门剑,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里。
  “走,快走!”高阿季从外面回来便不停的催促着高寿,高寿正陪着秀珠练武,秀珠的鞭法进步不小,高寿收拳问阿季道:“怎么了?”
  “他们要害你!”阿季虽然脑子不好,但武功高强,阿秀不解的问:“是谁要害他呀?”
  高寿想起要不是当年那场大病,凭阿季的武功和谋略定能镇住三十七部,也不会造成当前这种尴尬的局面,三十七部有罗布大头领在的时候还能够平衡各方势力,而现在各部互不相让,明争暗斗的事情时有发生。
  阿季傻呼呼的回道:“是他们,好多人,说要把你除了!”说完又拉了拉高寿,一直嚷嚷着要回大理。
  高寿马上想着:“阿季虽然不爱说话,但他定然不会说慌,看来应该是高观音的人来了,他们定是看我父亲有病在身,想趁机除掉我取而代之,金宋正要开战,西夏坐山观虎斗,而且与各部也有着或明或暗的联系,难道这天下就没有一片安静之所吗?”
  “秀珠,你跟阿季到襄阳去,我想王玉师弟应该在那里,他们现在忌惮阿季的武功不会强攻,我与四位师兄返回金顶寺,现在只有请王师弟从外施压而我带领高氏子弟从西往东里应外合,这样才能解这三十七部之危。与大宋相接的几个部族都有自立的打算,不然我大理国将四分五裂!”高寿思虑良久对秀珠说。
  阿季不高兴的说道:“不要,我要跟你一起!”
  看到如此,高寿连忙安慰道:“阿季,现在我们必须兵分两路,只有这样才能解这当前之危,那样以后我就能安心的带你游历天下了!”
  他不高兴的将锤扔在地上,秀珠却很爽快的答应了,道:“高公子放心,我定能完成任务!”
  说完转头看着垂头丧气的高阿季,道:“阿季放心,听说上次那两个蕃僧也在那里,而且他们的武功大有进步,我们去会会他们,然后我再跟你一起回金顶寺找高寿哥哥好不好?”
  听到秀珠如此说,他马上喜笑颜开,捡起地上的大锤,催促道:“那走吧!”还不忘回头对高寿道:“记得在那里等我啊,我们很快回来!”
  高寿对秀珠伸出了大拇指,秀珠心领神会的跟高寿做了个手势,不知不觉中秀珠仿佛成熟了很多。
  无聊的李清碧看着金碧辉煌的宫院,唉声叹气道:“我不管,我就要出去!”
  “这外面乱的,只有我们西夏现在平安无战事,听说金人正派大军准备大举攻宋,我们也在积极备战,这个时候你说什么我也不敢跟你出去,万一让你父王我那王兄知道我可不愿意再挨板子了!”只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
  原来是李仁友,他一边分析着当前形势一边想起了上次与长公主这大侄女出去差点没被西夏王给活活打死,现在想想还后怕,自已出事事小,万一这次再出意外那还不性命难保?无论李清碧怎么说他就是不同意。
  “小叔……”李清碧也用起了小女孩常用的招式,旁边的宫女见状摭面而笑,但李仁友能分清轻重,后退两步道:“叫什么也没用,我说不去就不去!”
  李清碧将身子一挺,道:“真的不去!?”
  “肯定不去!”李仁友简直是秒回复。
  她极不情愿的嘟着嘴,眼珠左右乱转,突然开口道:“父王让你保护我,你不去那我就一个人出去,到时候父王问起我就告诉他是你帮忙我才跑出去的,看看父王会不会责罚你,亨,你看着办吧!”
  李仁友早在边上气的直跺脚,竟然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憋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回道:“你,你这是威胁!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意,没门!”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看着离开的李仁友,李清碧没有得逞,气的在地上一跺脚,气愤的亨道:“哎呀……”
  李仁友刚出大门马上回头从门边探头望去,得意的微微一笑,自语道:“哎呀,还好我跑的快,要不然被王兄知道还得了!鬼丫头,就会给我惹麻烦!”
  “你过来!”李清碧也看到伸头控望的李仁友,所以叫身边的宫女,那宫女赶紧凑近,只听她说道:“你去门口大叫两声就说我跳墙跑了!”
  那宫女站在那里不动,不知道这古灵精怪的长公主又要玩什么把戏,一不小心连自己也要跟着挨板子,李清碧拍了她一下,道:“怎么了,还不去?”
  宫女无奈的叫道:“长公主,这……”
  “你去不去,再不去我就告诉父王连你们也欺负我!”李清碧吓唬她道,那宫女身子一软就要跪下来,还是她眼尖手快,指着宫女道:“不许跪!”
  那宫女半弯的身子又直了起来,央求道:“长公主……奴婢……”
  “你不去?我现在就去告诉父王!”李清碧假装要抬腿,那宫女吓的连忙回道:“别……长公主,我去!”说完极不情愿的三步一回头朝门口走去,而李清碧站在那里不断摇手示意她赶紧前进。
  那宫女只能乖乖就范,走到近门口的地方,不断的回头望着李清碧,见到她站在门口犹豫不定,李清碧故意转身,宫女无奈的走到门口,李仁友看到她来到门口,奇怪的问:“你出来干什么?”
  “我……”转头看了看李清碧,闭着眼高声喊到:“长公主她跑了!”
  李仁友一听长公主不见了,顿时慌了,赶忙推开宫女跑进院内,原来院内真的已经没有人了,李仁友对着宫女道:“她呢?怎么跑的?”
  无论他怎么问,只见那宫女不住的摇头,更是急坏了李仁友,虽说她是女儿身,但哥哥从来对她最为疼爱,他简直不敢想,急忙来到门口问道:“到底去哪儿了?”
  “这……”好宫女四下张望确实没有看到公主的踪影,不免也紧张起来,跟着小王爷一起找起长公主来,他们跑遍宫院各处悄悄的寻找,又不敢声张。
  这时李仁友来到内堂,直觉让他停止不前,刚想抬头,一袋大米从梁上倒了下来,李仁友楞在那里,心里恼怒不已,但也只能让米打在头顶,此时米粒四溅,旁边的宫女和太监见状也都掩面而笑。
  李仁友怒火中烧,看到那些宫女嘲笑,狠狠的瞪了瞪他们,而长公主突然从门后跳了出来,也开心笑个不停,继而又高兴的拍手大叫:“好玩……”
  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大侄女,他既愤怒又无奈,宫女和太监赶紧悄悄后退到门外,李清碧哈哈大笑着朝李仁友走来,没想到地面的米太滑她竟然摔了个大马趴。
  李仁友看到她摔倒竟然转怒为喜哈哈大笑起来,得意的指着她说道:“哈……看来报应来的可真快啊!哈……”
  门外的太监宫女见状早已经吓的六神出壳,看到莫名其妙大笑的李仁友更是冷汗直冒,李清碧却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却突然听到:“大王到!”
  宫女和太监听到声音马上跪了下来,知道如果大王看到长公主摔倒定会怪他们照顾不周,轻则大板伺候,重则性命不保,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观望。
  这下可把李仁友也吓的够呛,马上收起笑容,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恐不安,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李清碧竟然手足无措,于是朝前一步想扶起李清碧。
  哪料他竟然忘记地上有米,连小清刚才怎么摔倒的也忘了,顺着米滑到了墙边,一个措手不及倒在地上,她见此马上破涕为笑,此时李仁孝进门,刚才的哭声竟然突然变成了笑声让他着实不解。
  “清儿,这是怎么了?”李仁孝看着坐在地上的李清碧连忙蹲下来关切的问,一边伸手想要扶起她,李清碧还在大笑不止,他看到也坐在地上的李仁友,马上变的严肃起来,怒道:“你是怎么照看长公主的?”
  李清碧将手伸了过来,拉着父王的手慢慢站了起来,李仁孝看着门外跪着的宫女和太监,同样怒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为什么长公主公坐在地上?”
  众人吓的将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李仁友也不敢多言,只见李仁孝对着门外道:“来人,将他给我拉出重打二十大板!”说着用手指着李仁友。
  “王兄,我……”李仁友听到后大惊,他看了看李清碧,想着:“谁不知道你这宝贝女儿是个刁蛮公主!”
  但一时又无法辩解,接着说道:“将外面这几个奴才也拉出去,每人五十大板!看到长公主摔倒了竟在外面看热闹,好大的胆子!”
  “大王饶命啊!……”头也不敢抬的宫女和太监拼命的喊着,接着又不断喊着:“长公主饶命啊……”
  李清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李仁友,又转眼看了看不断喊饶命的宫女太监,抬头对李仁孝说道:“父王,你就饶了小叔和这几个下人吧,是我自己,是我在跟他们闹着玩!”
  李仁孝没有丝毫饶过他们的意思,长公主摇了摇他的胳膊,撒娇道:“父王,你就饶了他们吧!”李仁孝抬头看了看梁上的布袋,又瞅了瞅脚下还踩着的几粒米,终于露出了笑容,摸着她的头,道:“你啊你……算了……这次就饶过你们,下次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定不轻饶!”
  众人连忙磕头大谢,李仁友也连忙施礼大呼:“多谢王兄!”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清碧,只见她却调皮的做了个鬼脸,李仁友却对这个跟自己小三岁的大侄女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只比她大了三岁,但待遇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走,陪父王去后面的花园里走吧?听下人说那里的菊花开的可好了!”李仁孝对着李清碧小心的说,她爽朗一笑,道:“好吧,今天就陪父王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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