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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天渐渐亮起,崔强蹲在地上看着眼前唐彦“喂!天亮了”
唐彦猛的睁开眼,“哗”瞬间用手钳住了眼前之人的脖子。
“呃…呃…松手、松手”满脸通红的崔强用手拍着唐彦的胳膊。唐彦冷冷的看着,手慢慢松开了....
崔强一屁墩坐在了地上,揉着脖子:“咳咳咳,你有病吧!大清早就想掐死我”
唐彦眉头紧皱看着崔强:“你什么时候解开绳子的?”
“昨晚啊,要不是我昨晚往火里添柴,你早就冻死了”崔强丝毫不在意刚刚的事情,咧了咧嘴道
在看向自己面前的篝火还冒着火苗,四周都是碳木余灰,“你为什么不逃走或是杀了我?”
崔强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我又不是傻子,大半夜往这深山老林里面跑。至于为什么不杀了你,和上个理由一样,我怕死。刚刚就是很好的证明”
如此唐彦也便没有在问了,刚醒来咽了一下口水,喉咙一阵生疼:“有水吗?”
“有,刚刚在那里装的”崔强指了一下洞中的小水坑,就把水囊抛了过去。唐彦一把接住,撑起疲惫的身子,拿着水囊“咕咕咕”的往嘴里灌着,喉咙那股干痛立刻减轻了不少。
现在自己要尽快把伤养好,伤好后才能在去石泉村,才能见到芷兰。可是这石泉村该怎么进去呢?村中那些神秘人都带着弓弩,如果自己强行入村只会被射成马蜂窝。
“你知道怎么才能进入石泉村吗?”唐彦问着正在篝火旁烤干粮的崔强。
“大哥你问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役,我怎么可能知道。你那么厉害,伤好了直接去呗”崔强头也不回的在摆弄木棍上的干粮。
算了,既然芷兰暂时安全,那就先等把伤养好了,在重新筹划把。
隋朝都城大兴城!崔晓夏正坐在书房里,看着一封从宗族来的密信,密信内容很简单:[即日起所有崔家本家之人全部返回清河郡!为期十五日。违令者逐出崔家!到期未归者逐出崔家!]
看完密信后崔晓夏把信握在手里,朝着屋外大喊到:“把崔元给我叫来!”
“是”在一声应答后。不一会崔元就来书房门前:“家主,唤我何事?”
“你进来吧!”
崔元推开门走了进去,崔晓夏开口说道:“宗族命令我等返回清河”
眼下时局动荡,宗族命令回族情有可原。崔元尝试的问道:“何时回去?”
“即刻,不得违令”崔晓夏把手里的纸团握的更紧了
“什么!这么紧急吗?崔元略带吃惊问到
崔晓夏淡淡的看了崔元一眼“没错,通知下去,让他们都收拾一下吧”
“家主,那唐彦之事要如何处置?他身上可带有连全族都不及的秘密,若我们得到必定能成为崔家主脉,天下第一大家族也是指日可待,甚至还有可能问鼎河山!”面对唐彦之事,崔元显得十分不甘。他身上的东西太有诱惑力了,虽然自家是驻扎在看似为都城的大兴城,但说道底他们只是崔家第三分支。上面还有另两个崔家分支,崔家内部也是明争暗斗,都在虎视眈眈注视着宗族族长之位。
崔晓夏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自然知道,但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连石泉村都进不去,还谈何寻人?这件事情,我已思索甚久。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时机一举拿下唐彦”
崔元听后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冒然出手,带着顾虑问道“唐彦可能就在石泉村,李家也在石泉村。那万一他把秘密献于李家怎么办?”
崔晓夏舒了口气,丝毫不在意:“不会的,有我们的前车之鉴,你觉得他还会相信那些所谓的大家族吗?”现在这种情况,唐彦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了。“对了,培养死士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崔晓晓继续问道
“回禀家主,第一批死士共计一百六十四人,全部是十二至十六岁的男童。这批已全部断舌,经过第一轮的淘汰还剩一百一十二人”
“这么高的存活率?不是让你改善一下培养强度吗!”一般培养死士,第一轮有一半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可现在居然这么高,崔晓夏皱着眉头有一丝不满。
崔元拱手回答道:“家主有所不知道,现在的裁汰方式要比之前残酷两倍又余。但这批人多半都是战乱失去父母的遗孤,只要给口吃食,就听话的很”
听完崔元的解释后,崔晓夏变得释然起来:“很好!这件事你要亲自盯住!”
“是”崔元认真回答到
“好了,你即刻通知下去,准备出发前往清河!”
石泉村李府,李修负着双手,背站在李家大厅上,堂下有个身穿锁甲的护卫,汇报近期村中戒严后的事情。
堂下护卫发着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禀李管家,昨夜我们一共射出弩箭二十七支,命中三支。有两支带着血迹在田地里发现,另一支则是正面击中贼人腹部,不过最后还是让那贼人逃了。除此之外在打斗是时候贼人留下一柄匕首。匕首十分普通,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
李修听完后喃喃道:“此人能躲的过弓弩,看来武功很高啊”
“禀李管家,那贼人在夜间通过箭弩的声音便轻易躲过箭枝,且正面击发的箭也被他躲过去了,仅仅只是伤了他。可见此人武功极高,我等前所未见!”那护卫不卑不亢补充到
“哦?有点意思,去查一下那人是什么来头。还有把巡夜的护卫增加至三人一组,暗哨换成两人一组”
“诺!”李修吩咐完后,那护卫双手抱拳退出了大厅。
背着双手李修,看着自己面前的白虎下山图:“那人到底是谁呢?能轻易躲避弓弩,会不会是崔家的人?崔家又是真的在找所谓的崔家小姐吗?”
“禀管家,有只红色信鸽回来了”一个小厮在大厅门口打断了正在思考的李修。
李修没有表现出任何恼怒,而是反身大步迈出了厅门,朝着后院走去。穿过月亮门后,后院墙角的鸽笼上,有一只双脚被染成深红色的鸽子正啄着小麦,李修取下鸽子脚上的信篓后,急匆匆向李真房间走去,期间没有半刻停留。
李家家主李真,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看着李修刚刚递过来的信,看完信后躺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气“哎......”
李修只知道非生死之危不可用红鸽传信:“家主,发生了何事?”
“你自己看吧!”李真躺在椅子上说道,脸上皱纹仿佛又加深了几道。
李修拿起了桌上的纸条:
叔父亲启:
炀帝昏庸无道,妄杀良臣,实为无德!伐国征夫,摇税百收,实为庸!不顾百姓饿莩,父食子,犬食人,实为无道!我亦聚天下英豪,在太原举旗伐之!闻叔父临近大兴,吾盼安,若有危,可西去前往突厥汗国暂避。
叔德敬上
“李渊举起了反国的旗帜?”李修有点难以置信,这可是谋反啊!“我陇西李家两国三朝,无不一是王侯贵胄。虽说现也有各地诸侯举旗伐隋,但若失败了,牵连的可是整个李家家族,后果不堪设想!”
“能怎么办呢!倘若真败了,大不了我这把老骨头和他一起葬于荒野”李真摇着头苦笑道,从话语中听见这个已入年暮的人,好似又苍老了几分。
李修见家主有些许落寞,双手抱拳半跪在地:“我愿追随家主马革裹尸,葬于荒野”
坐下来的李家家主,意味深长看着跪倒在地的李修“李修,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我自十五岁就帮家主牵马,东征西战近三十余载”李修见家主问道这话,立马正色起来。
“今年是第三十二个年头!你可曾对我失望过或后悔过”李真双眼迷惘问着李修。
“从来不曾!”语气中带着自豪和骄傲
“好,你起来吧!”尽管自己知道答案,但李真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
“诺!”李修站起身来
李真拿起了桌上的一本书卷,轻轻的抚摸着“哎!我现在是老了,已经牵不住缰绳,拿不起金戈,就连这书卷上的字都看的不太清了”
李修听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着自己追随三十多年的家主,在这里喟然而叹。岁月从来没饶过谁,更不曾饶过世间万物。
刚刚还在长吁短叹的李真,又突然站了起来,把手上书卷高高举起,指向苍穹。浑身散发着当年气吞山河,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但我相信李渊,相信他对时局的判断!相信他会一搏而名天下!”
李修看着眼前的家主不禁咧开了嘴角,仿佛也跟着家主回到当年意气奋发的年代,夜枕金戈纵横沙场!
“咳咳咳....”刚才李真有些过于激动了
“家主你没事吧!”李修连声问道
“没事,没事。”李真放下了手中书卷,重新坐回太师椅:“若他需要什么,只要我们有的,你都送过去吧!”然后对着李修摆了摆手。
“诺!”
待李修离开房间后,自己又看了一遍那封书信:“李渊这小子真不错!不愧是我李家的好儿郎,有我当年的风范。哈哈”
于此同时各地州府的驿站、官道都疾驰着各家各府的信使,那些深宅大院的后墙也都总是站着几个带斗笠之人,府中所圈养的信鸽频繁的从院内飞出或是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