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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重祀,春夏秋冬,各有祭祀。
四季往复,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春生,草木萌动,夏长,枝繁叶茂,秋收,果熟蒂落,冬藏,物蛰潜蕴。
每年七月十五日,为燕国夏祭。
不过相比繁大的秋祭,也就是国祭,其他三季的祭祀,要小的多,不过民间中却依然热闹。
三人出得了皇城,便士街上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喧闹的气氛也已经烘托了出来。
小贩们早就支好了摊子,赶着夜色前正忙着挂起了灯笼。
人群中一队队,一组组,在闲逛着一个个小摊,小贩喜笑迎人,丝毫没有带出一天的疲惫,吆喝着,招揽着生意,吸引着游客片刻驻足,若是能围上了一圈,看那小贩的笑脸上的笑意会更加真诚,而这人群中就有赵瑞他们这一组。
王希然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边走边吃,在前边领着路,还要顾着身后的赵瑞,一处卖灯笼的摊子边,王希然拉了拉赵瑞的衣袖,三人又驻足不前。
赵瑞疑问的望向王希然,王希然也眼神可怜巴巴的望向赵瑞。
赵瑞纳闷道:“又怎么了?”
王希然眼神憋向了花灯摊子。
老板眼神亮起精光,招呼道:“公子,小姐,来个灯笼吗?”
文弦而知雅意,赵瑞叹了口气,“你看看赵和身上。”
见着这见着那,总会新奇,左挑一件右买一件,赵瑞和王希然倒是两手空空,只是难为了跟在身后的赵和,身上大件小件挂了一个琳琅满目,滴里当啷,若是在挑个担子,活像一个出来走街的小贩。
王希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对着赵和满是歉意的笑了笑,不过身下的脚步却是挪不动。
赵瑞无奈道:“再买可要自己拿着。”
王希然飞快的点点头,眉下弯起了一对月牙,手指更是快速指向了灯笼中的一个,四角灯笼,挂四方穗,穗上又挂了小的灯笼,灯笼四面分画梅兰竹菊。
老板更是赶紧,一边回身拿下,一边嘴里夸赞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四友灯笼,可是我这些灯笼中一等一的灯笼,不说这做工,你就看这四面画工,梅兰竹菊,不敢比君子高作,但绝对是老画匠的手比。”
老板说着话,就把灯笼递到了王希然眼前,王希然看着欣喜,一手接过。
老板这心里这小九九更转的飞快。
赵瑞问道:“多少钱?”
老板咳嗦一声,笑容堆砌的更深,不过声音却虚道:“五两银子。”
“恩?”
街上吵闹,赵瑞有些没听清。
可这这声却‘吓坏’了老板,慌张道:“公子,你看看这材料,这做工,可不比那白纸糊的灯笼,五两银子真不算贵呢?而且这还是没点,若是里面点了蜡,从外边看去橘光辉映下,这梅兰竹菊犹如冬日里走到了这盛夏,端是漂亮。”
赵瑞点头,可眼光那在老板身上,只是看着身旁王希然。
赵和自然而然的掏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老板。
老板放进嘴里咬了一下,两眼也似乎化成了两颗银锭,等再想招呼,这一对冤大头已经走进了人群中。
人群中,赵瑞走着悄悄问着赵和。
“赵和你说咱是不是让人骗了?”
“臣下不知。”
赵瑞看向前面不远的王希然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高高举着灯笼,雀跃不已,笑着摇摇头,“算了,她喜欢就好。”
路上走走停停,王希然玩的愉快,赵瑞和赵和是主要陪着,他俩主仆这两年也不少偷偷摸摸出来,难得的夏祭集会,也算带闷在宫里的王希然出来见见世面。
“群芳选魁要开始了!”
也不知道,街上谁喊了一句。
人流顿时涌动了起来。
赵瑞上前拉住了王希然。
王希然瞧着人群向一个方向走去,不免好奇问道:“什么是群芳选魁?”
这赵瑞倒是听严谨说过,燕京城里纸醉金迷,叫的出名的红楼不少,群芳选魁就是各个红楼里闹出来的名堂,从各个红楼中选一方花魁,得那百花之王的牡丹的花号,燕京中艺伎只有花魁者,可名牡丹。
听了赵瑞的解释,这是又有热闹可看,王希然好奇心更重,“我们去看看?”
赵瑞皱眉,一帮艺伎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只是眼前王希然眼中希冀,赵瑞略有迟疑,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去看看。”
三人也跟随了人群。
群芳选魁,刚开始也不过是几个小红楼弄得个吸引金主的活动,只是没想到效果确实不错,不仅捧红不少名不见经传的艺伎,更是有各路金主大路撒钱,红楼里看到了里面的实惠,所以越办越大,越办越好,到成了夏祭里燕京城中一景。
选魁分为三天,第一天叫群花斗艳,京中设有五擂,各个红楼分别在此五擂上展示,琴艺、歌艺、舞艺都好,而擂下各位看官就是评审,看官赏花亦赏花,赏得台上花,赏的金银花,一两金花算得五十朵银花一两,艺伎以得花而论,得花最多者就是本擂胜者,视为花主,第二天叫孤芳自赏,五名花主再加上一年花魁者,上台比拼,规则相同,不过舞台更大罢了,得胜者视为本年花魁,第三天叫花满京,其实就是新花魁游街。
只是隔着一条街,就是花魁摆擂的居香社,赵瑞他们三人随着人群来到了楼前,楼门大开着,依稀能看见里面的台子,可惜人满为患,连窗沿边都扒着几位看客。
乌压压的人群把三人挡在了身后,王希然噘嘴道:“什么吗,什么也看不到呢。”
赵瑞左顾右盼,还没想出个主意,早有眼尖的小厮发现了门前的这位贵公子。
小厮一步走到了赵瑞近前,巧言令色道:“公子也是来看群花斗艳的,来来来,跟紧小得,小得带您进去。”
刚要瞌睡,就来了枕头。
跟着小厮从一道侧门,三人进到了楼中。
台上,艺伎已经开始表演,楼下也是宾朋满座,偶空着一两个座席,小厮就要把三人向那领去。
可是小厮身后赵瑞三人却纹丝不动。
小厮回头,疑问道:“公子?”
赵瑞瞅着满屋乌央,皱眉道:“没有其他地方吗?”
小厮为难,有道是有楼上雅间,不过那肯定得留给豪客大爷的,察言观色还未点满,眼前这贵公子身旁有女伴,后边有仆人,看着就出身不俗,但有多不俗,小厮也拿不准,更拿不定主意,但要说什么话,却是也不好说,毕竟和他一比,哪位不都是大爷吗。
小厮笑道:“公子,我君香社里却是还为贵客留有楼上雅间,不过雅间里也就图个清静,要论热闹还得是这厅里,更别说离着台子更近,更能欣赏这群花芬芳,您瞧,这一颦一笑,自有得意,雅间离的远了可看不仔细。”
小厮搜肠刮肚,把话说的圆滑,哪知道赵瑞并不领情,他要的就是清静。
“带我去雅间。”
颐气指使。
可惜这不是宫中,小厮尴尬的笑了笑,脚下也纹丝不动。
赵瑞眉头一皱,心中却想起了严谨那胖子说过的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赵和拿一片金叶子来。”
赵和赶紧上前从怀中钱囊掏出一片金叶子,递到了小厮面前,小厮眼若铜铃,咋舌不已,倒不是小厮见识浅,不就是金子,小厮也曾经摸过,不过那赵和那钱囊鼓鼓囊囊的,虽只是瞧见了一道缝,那里面可真是金灿灿的,这是得多少金叶子。
赵和闷声道:“公子赏你的。”
小厮受宠若惊,哆哆嗦嗦接过,这真是出手不凡,定是出身不俗了,那还得是相当不俗。
小厮脸上的笑容,恨不能从嘴角咧到了鬓角,才能体现那满肚子的真诚。
“公子跟我来。”
塌腰领路,小厮领着三人向着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