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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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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礼送完宾客的程家老大打开了厅中的门,看着父亲程玉溪欲言又止。
  程玉溪笑问道:“怎么了?”
  程家老大轻声问道:“刚才我见姚伯父气呼呼的就出去,是和父亲吵架了?”
  程玉溪摇了摇头,吩咐道:“无事,告诉下人们,一会再来收拾,我想多坐一会。”
  程家老大张了张嘴,可见父亲不愿多说,还是没有在问,应声离去。
  程玉溪侧眼他家这优柔寡断的老大,无趣的笑了笑。
  老大那都好,性子温顺,谦恭,可惜温顺的有点懦弱,谦恭的有点谦卑,让他不喜。
  说真的,今天他是特地留了姚开复,但又稍微的晾了他一下。
  其中拿捏不好分说,不过只是想想看看姚开复的态度,毕竟以他的估算,太皇太后可能真的要不行了。
  一切都太过刻意了。
  本是四足而稳的局面,眼看就要三足鼎立,只是哪个足都不太稳罢了,王知行占据正统之名,不过实力最弱,就算努力布局,其触角也不可能如世家的百年耕耘,诸王分封四地,看似联合一抗中央,不过内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说来道去,也不过是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过日子,能松宽过,谁不愿意松宽过,可在往上更进一步,可能敢想,但敢做的,只能说不是利益熏心就好,在有就是世家,六大世家是唯一受实封的世家,毕竟当年可都是带着人、地,来雪中送碳的主子,更别说在其地生根百年,根深蒂固,封地虽小,可比诸王掌控力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聚而成塔,分而散沙,不说其他小世家,就是以其为首的六大世家,也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无它,唯利而。追名逐利,团结自保,下绊子,落人情,谁家都没少干,最后还不是屁股决定脑袋,世势事移,所以对于今天是否得罪了姚开复,程玉溪并不担心,毕竟若是真如他心中所想,以后应该是个散而不乱的局面,说是三足鼎立,可三足就不一定是绑起来的稳足了,向东,向西,或是想向南,向北,也只能保证圈子站不错,罢了。
  想起了哪位老妇人,程玉溪心中还是异常忌惮,毕竟是景帝为文帝挑的王妃,都说哪位景帝是圣人一般的人物,程玉溪心中冷笑,可纳兰家的败落,就发生在景帝执政末年,是否是其有意纵容,还是年迈糊涂,谁又能说的清,更别说文帝也算英明之君,而太皇太后代政多年,杀伐决断,确实是巾帼不让须眉!
  老徐家的孩子的确是蛮气重呢。
  不过,若是那老妇人真是福星高照,大病痊愈,那我们这位太宰大人最近的动作就有意思的多了,其实四足也可以算为三足,太皇太后和王知行可为皇党,不过程玉溪更愿意给它细分开来,毕竟当年就有传言,老十四封王,太皇太后与先帝就有龃龉,其中猫腻他也就略知一二,不过以太皇太后对老十四的喜爱,在加上以程玉溪了解的先帝的性子,最后先帝这一手,却是惊掉了不少眼球,那想必可知作为先帝宠臣的王知行,未尝不是先帝留下辖制太皇太后的,这么一想,程玉溪就不免发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太皇太后这次归来,可王知行已经羽翼渐丰,说不得不愿再为她老人家打下手了呢,若是斗了起来,不说不说,好笑好笑,这一派一党可是最忌主次不分。
  程玉溪慢慢为自己满上一樽,他是喜欢煽风点火,若真是风平浪静,都要一心为公,那还谈什么家天下,他们可是诸王下,这天下里最大的硕鼠,船呐,不能沉了,可也不能太稳,若是都闲着下来,难免没有吃饱了撑的想着清点清点船舱,他们偷偷这备下的私藏,可不就漏馅了吗?
  一饮而尽,程玉溪轻轻揉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咏诵道:“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宴尽人散,一片狼籍。
  ———
  夜深人静,赵瑞被赵和推醒,懵懂的看着自己贴身随侍。
  赵和小声道:“太皇太后派人来请皇上。”
  这深更半夜,赵瑞不免多想,瞧了眼一旁八抓鱼抱着被子的王希然,点了下头,悄声下了床塌,只是脸色沉重了许多。
  宫外等候的是徐太后贴身徐春花,看到徐春花阴暗的脸,赵瑞的心不觉又忐忑了几分。
  问候几句,赵瑞跟随着徐春花向未央宫外走去,只是走半天,赵瑞发现这好像不是去往寿安宫的路。
  赵瑞不安的问道:“嬷嬷,咱这是要去那?”
  徐春花好似听出了赵瑞的担心,宽慰道:“皇上莫急,太皇太后已在宫外御驾等候,我们马上就到。”
  阴暗遮住了徐春花脸上的忧色,赵瑞没有发觉,只是暗自思量着徐春花的话。
  一路无话,赵瑞跟随着徐春花来到了未央宫外,出了皇城内城,外城外早有一辆马车等候,普通的马车,无一丝皇家气质,除了两匹拉车的健壮骊马,能看出几分神骏,整个车驾真是朴素至极。
  赵瑞狐疑中登上了马车,直到看见车内的老妇人,心才安稳了下来。
  老妇人笑脸盈盈,只是脸色在孤灯相映下更加蜡黄,蜡黄下还有一抹不自然的腮红,鲜艳如血。
  赵瑞上车后,马车慢行而出,向着皇城外驶去,随驾人不多,一个个气质幽暗阴冷,宛如鬼魅出行。
  ———
  马车好似走了很久,可握着皇祖母的手,赵瑞的心却宁静如水,好似融入了这宁静的夜,朦胧中似成相识。
  在这宁静中,马车停了下来,预示着到达了终点,赵瑞走下了马车,瞧着眼前的地方,露出疑惑的面容,宗司?
  徐太后在徐春花搀扶下下了马车,赵瑞也赶紧上去搀扶,徐太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虽然徐太后没有太过往赵瑞那边靠,不过扶着徐太后的赵瑞却是努力挺直了身体,对于少年来说,手臂中重似千斤。
  徐太后慈爱的笑了笑,“祥瑞儿长大了呢。”
  没有叫皇上,只是祥瑞儿,只是祖母与孙儿之间。
  赵瑞没有应答,搀起的手臂,那手一如多年前一样冰凉,但现在却充满了褶皱,他长大了,皇祖母也老了。
  一行人慢慢走进了宗司当中,慢,极慢,一行人都在迁就哪位中间的老妇人。
  太庙玉阶,老妇人拒绝了徐春花让人背负她的建议,只是一步一步,小心又吃力的向着台阶上迈去,八十一阶长阶,老妇人好像从深夜走到了更深处。
  徐春花明显感觉到依托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点一点在增加,攥住自己手臂的手更是死命的向里扣紧,另一边早就换了一个强壮的女官,两人似扶似架下,走完了着八十一阶,春夜微寒,依旧在三人额头迸出了细微的汗珠。
  太庙里长灯夜明,打开的门,就像在等待这它的客人。
  太庙里正中突兀的放上了一张软塌,徐太后倚在软塌上,望着正对着的它的四尊灵位和玄鸟图腾,甚是不敬,但庙中却无人质疑。
  徐太后摇摇手,挥退了左右,就连徐春花也在老妇人的眼神中败退,太庙里只剩下她与赵瑞两人。
  徐太后招呼赵瑞来到了榻前坐下,感慨道:“这么多年,也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能来看看他。”
  赵瑞奇怪,思量片刻,试探的问道:“是文帝爷爷吗?”
  徐太后笑而不语,微微摇了摇头,反而又给赵瑞提出了一个问题,“祥瑞儿,你知道这些灵位上的人都是谁吗?”
  赵瑞兴奋的点了点头。
  徐太后又问道:“那祥瑞儿能给皇祖母说说吗?”
  赵瑞站起身道:“左墙供奉我赵氏诸王灵位,右墙供奉乃我燕国贤臣。”
  说着,赵瑞一指一方灵位,对着徐太后笑道:“徐拓,英国公,是皇祖母的祖父。”
  然后如数家珍道:“英国公,一生历经大小战役一百七十二场,无一败绩,号称百胜将军,不仅麾下铁骑,攻无不克,其更喜冲锋陷阵,是当年燕军当中第一猛士,百万军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人赞武无敌。”
  说完又一指旁边道:“公孙无弃,武安公,一人复七州,杀敌盈野,好铸京观,小儿闻名止啼,又号血虎公,当年就有诗曰尸林骸山血虎卧,赤眸金睛煞气腾。”
  可再指向下一个,赵瑞挠挠头道:“李颢,定国公,好像战绩平平,不过当年太祖赞曰李策出而天下定。”
  “那是纳兰铭,酒师家的老祖....那是严正.....太傅家的.....”
  .....
  瞧着,赵瑞一个一个说去,不管哪位都能说个大概,徐太后就像一个听着说书的看客,虽然是个笨嘴先生,可依旧微笑,频频点头。
  当右墙说到了左墙,赵瑞才稍稍歇息,望着徐太后,对自己的答卷颇为满意的翘起了头。
  徐太后摇了摇头,指了指赵瑞身后,提醒道:“可还没说完呢?”
  赵瑞不看向身后,也知道皇祖母指着的是什么,但是子不论父,臣不论君,赵瑞脸色为难,一时竟然窘迫在哪里。
  夜,宗司太庙,置一软榻,放于庙厅,有一老妇,横卧其上,放肆举止,猖獗言行,不恭失礼,大逆不道。
  “那就让皇祖母给你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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