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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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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玉溪和荀义同出了礼学阁,程玉溪瞧着身前走着的荀义,眼珠一转,邀请道:“荀学监,不如上我哪里坐坐?”
  荀义躬身道:“礼相事务繁忙,不在叨扰礼相。”
  程玉溪眉头略微一皱,看着荀义有礼却疏远的样子,笑呵呵道:“那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我那就是一个清水衙门,闲的很呢。”
  荀义又是拒绝道:“多谢礼相大人邀请,不过在下还要回国子监处理公务。”
  程玉溪摇了摇头道:“国祭刚过,也给你孩子们放放假吗,再说荀学监也可以偷偷懒的。”
  荀义沉默以对。
  程玉溪一瞧,眼含讥讽的笑道:“倒是老夫无趣了,既然荀学监公务繁忙,那就算了,本想与你们这些年轻人多走动走动,也沾点年轻人的激昂气,去去我这身暮气,看来是老夫没这个福分。”
  荀义拱手道:“恭送礼相大人。”
  程玉溪一挥袖,向着自己的车驾走去,一边走,一边冷言道:“荀学监,这一身傲骨让人佩服,不过人呢得懂礼仪知廉耻,是不。”
  说完,程玉溪在车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拉帘子,好像一秒都不愿再看那个拱着身子的男人,也就更没有看到那个男人握紧的双手和胀的通红的脸。
  对于男人而说,“廉耻”二字尤为刺耳、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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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义上了马车,对着车夫冷冷道:“皇城。”
  一路慢行,荀义心中的烈火,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脑中不停翻滚着他对于那个他名义上的姐夫的怨恼和愤恨。
  未得通禀,他就直闯进了天禄阁中,推开拦路的文书,又一手推开了主阁的大门。
  咚的一声,吓了本就今天神思不宁的姚开复一个大跳。
  姚开复拧眉向着门口看去,刚想开骂,仔细一瞅,这不是荀家的三小子?怎么如此大的火气?
  姚开复略一思量,心中似有所得,没张嘴,不自然的把眼光转向了上首。
  王知行抬起了头,漠然的望着荀义。
  荀义冷着脸走到了中厅,直接望着王知行,也不看姚开复,也不行礼,就定定的站在了大厅中央。
  姚开复左右望了望,默默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案牍,不过耳朵竖的高高,眼角里带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两人对视了片刻,却是王知行先开口道:“你来这干什么?”
  荀义冷笑道:“我就是来看看,一个人到底是能怎样的花言巧语又寡情薄意,还能表现的高高在座,又理所应当,问心无愧的。”
  姚开复心里乐开了花,不自觉连手里案牍都放了下来,偷眼观瞧这王知行的脸色,又偷偷给中厅的这个男人竖了一个大拇指。
  王知行冷漠道:“荀学监,今日是来我这天禄阁捣乱的吗?”
  荀义笑了,冷嘲热讽道:“呵,太宰大人好大的官威,确是和当年的教书先生不一样了,莫要吓到我这一个小小的学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王知行低喝道:“左右,架他出去。”
  早就在荀义闯进来,文书卫兵就来到了阁中门前,但里面的两位大人不发话,都不敢动作,听到了王知行命令,卫兵立马上前架住了荀义,就要拖把他拖出去。
  荀义挣脱不过,高声叫骂道:“王知行你这个伪君子,我姐姐当年就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卖女求荣的王八蛋!”
  文书和卫兵们吓的都变了脸色,连架着荀义的几位卫兵动作都有了一丝慌张迟疑,眼光不自觉的望向了王知行。
  王知行双眼一瞪,不怒自威,“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个大胆之徒扔出皇城之外!”
  左右立马得命,荀义还想再骂,卫兵赶紧捂住了荀义的嘴。
  呜咽中,荀义被拖了下去。
  姚开复心里只乐,等到荀义被拖了出去,才抬头,对着王知行道:“太宰大人....”
  刚起头,姚开复就看到王知行无一丝感情的目光向他转了过来,姚开复打了个冷颤,怯怯的笑了笑。
  “无事。”
  王知行冷淡的点了点头。
  阁中安静了下来,可谁有知道在哪冷漠的表情,是如何的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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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门外,一队卫兵架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向着门前的广场扔了出去。
  冠冕掉落在了地上,朝服也是狼藉,荀义爬起了身,又要向着皇城内闯去,一个值守武官拦住了荀义,一使劲把荀义拉到了一边。
  武官抱拳道:“荀三公子,咱今天就别闹了吧。”
  荀义一摆手,“霍刚,你让我进去!”
  言称三公子,却不称官名,就可以看出霍刚与荀义关系不错,霍家与荀家也算几代相交,不过荀家贵为燕国六卿之一,相比来说霍家也只是燕国不少勋爵世家之一,要比荀家不如的多。
  霍刚苦笑一声,告饶道:“我说我的三公子诶,您与咱这太宰大人神仙打架,就不要难为咱这帮当差的弟兄了,您要说公事也罢,咱说家长里短的非要拿到这大庭广众去说,让人家看了笑话。”
  荀义固执的摇头道:“不用你管,你别拦我,我今天非要与他分说个明白。”
  霍刚一伸手抓住了荀义的肩膀,荀义一个书生那挣脱的开霍刚这个当兵的,“我说我的三公子,咱的有个完,天禄阁这么大的地方您都闹了,还不行吗,您说以前的那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翻腾出来干嘛,再说人家现在是太宰大人,咱俩这都是芝麻小的官,入不了人家法眼,您看这一个令下来,咱不都得听着。”
  话是劝人,可到荀义耳却是别扭。
  荀义使劲的摇了摇手臂,甩脱不开,对着霍刚恼火道:“霍刚,你今天是非要拦我?”
  霍刚摇了摇头,连声道:“岂敢岂敢,不过咱也不过是听令行事,三公子,我看咱到这就完了,实在不行,回去从长计议,是吧。”
  说着,霍刚对着荀义使了一个眼色,悄声道:“趁着这里面哪位还没知道消息,咱就消停的得了。”
  可是霍刚三言两语那能打消了荀义心中的邪火。
  荀义狠狠的一拽,霍刚一个没抓紧,被他挣脱了开来,荀义一甩袖子,对着霍刚眼含威胁道:“霍刚!你今天是非要拦我!”
  霍刚一看,得,也打消了再劝的念头,一摆手,沉声道:“下官不过听命行事,荀学监,今日这皇城你进不得!”
  荀义脸色勃然道:“我非要进又怎样。”
  霍刚脸色一冷,“今日若让你闯进宫去,我霍刚这项上人头,不要也罢,左右,听令!”
  “在!”
  “闯我宫门者,该当如何!”
  “杀无赦!”
  霍刚一抱拳,对着荀义一伸手,邀请道:“荀学监,请!”
  宫门前兵卫已经竖起了长枪,长枪在太阳的照射下,明晃晃映入了荀义的眼底。
  荀义怨愤的望向霍刚一眼,转身向着身后离开,城门前,霍刚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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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车夫看着一身尘土的自家公子,不敢说话。
  荀义先是粗重的喘了几口气,半响,才对着车夫咬牙切齿的说道:“清.沟.里。”
  马车很快来到了清沟里,一路来到了王家门前,荀义下了车,瞧着熟悉的门口,愣了片刻神,刚想伸手敲门,瞧着袖子上的尘土,赶紧抖了抖袖子,又扑打了一下身上,脸上也挂起了一张笑脸,才敲了敲门。
  门推开,薛叔的老脸露出了出来,一瞧荀义笑道:“三公子来。”
  荀义点了点头,找了个理由道:“我来看看荀妈和希然。”
  薛叔瞧着荀义略微潦草的头发,额角上还有一块青紫,衣服上虽然扑打了,可依旧能见上面的灰尘,不禁狐疑,咱这三公子往常可是个体面人,口中自然问道:“三公子,您这是?”
  荀义又瞧了瞧身上,不好意思笑道:“刚下车不小心,摔了一跤。”
  薛叔哦了一声,关切道:“这是怎么了,没摔到哪吧。”
  说着话,就把荀义让进了门里。
  荀义边走边笑道:“可能是太着急想见小希然了。”
  ....
  两人一路闲话,荀义就来到了外院,薛叔停下了脚步,“小姐,就在书房,您自己去吧,我这还有活要忙,院子您熟,就不招呼你了。”
  荀义点点头,别过了老人,向着里院走去,荀义先是看了看后院,才向着书房走去。
  书房里王希然,正站在案桌前,手里执着笔,摊开了一张白纸上作画。
  荀义看到小姑娘,满眼疼惜,心里好不容易压下的愤愤不平,又喧腾了起来,暗骂了一声,向着案桌前走去,“小希然在干什么啊?”
  小姑娘抬起头一脸惊喜道:“小舅!”
  荀义恩了一声,小姑娘脸色微红的用手遮住了宣纸道:“在画画。”
  小手那能遮的住整张宣纸,只见一只简笔呆头鸡落于纸上。
  荀义微笑的问道:“小希然,这是在画小鸡吗?”
  小姑娘脸色更红,声如蚊蝇道:“是杜鹃啦。”
  荀义哑然,不过心中有事,哦了一声,道了声很好,就未言其他,而是柔声问道:“小希然,天天在家闷不闷,要不要跟小舅出去玩啊。”
  小姑娘刚想点头,可有犹豫了起来,“奶奶不让我随便出去。”
  荀义摇了摇头,似哄似骗道:“荀妈,那是怕你自己说去危险,这不是有小舅吗,跟小舅出去,你害怕什么?”
  小姑娘确定又不敢确定,试探性的问道:“奶奶准吗?”
  荀义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可是荀妈拜托我的,她说小希然天天待在家里,都快待成了呆头鹅了,怎么你还不信小舅?”
  小姑娘马上反驳道:“才不是呢。”
  不过心里却是期盼起来,可还是有着一点点担心,又道:“那我得去和奶奶说声。”
  作势就要往屋外走去。
  荀义一看那好,紧拉住小姑娘道:“还说什么,我刚刚已经跟荀妈说过了。”
  小姑娘看向一脸焦急的荀义,荀义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小姑娘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荀义才舒缓的吐出一口气。
  两人走到了门口,小姑娘一扭头道:“那我也得和奶奶说声,奶奶一会找不到,要着急的。”
  荀义一皱眉,拉住小姑娘的手不自觉使上了力气,“不用....”
  话没说完,后院里就转出了一位老太太。
  小姑娘高兴的叫了一声奶奶,而荀义却是僵硬在哪里,进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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