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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左相的视线偷偷在太子与二皇子间徘徊,心中顿生一计,既然二皇子那么想去,不妨助他一臂之力,朗声道:“臣有想法。”
李宗轻哦了一声,问他:“不知王相有何想法?“
王左相道:“太子年纪尚幼,独自护送使臣恐有压力,不如允许二皇子与太子一道前往,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闻言,二皇子愕然地盯着王相,沉王两家一向不对付,难不成他要拉拢自己对付太子?好像也不对。二皇子虽不知是何原因,但总觉得这东西开口绝对没好事。
可是他确实想建一建功,否则日后在父皇心中更没有地位了,因此也没有反驳,静观皇上的态度。
六皇子立即明白了外祖父的意思,当即附和道:“儿臣亦觉得有理。”
慕容单将军建议道:“不如再派一名武将随行贴身保护,太子与二皇子皆是千金之躯,万万不能以身涉险。”
李宗仍在思忖。
许尚书的视线落在太子的后背,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自己要不要说上一两句。
自那次逃过一劫后,许尚书派人邀卫统领入府小酌。没想到,暗中助自己捉拿凶手的竟然是太子殿下,一直觉得欠太子一个人情。他还将沉羡临死前未说完的话告知卫东,相信卫东会如实传达给太子。
他说与不说,改变不了什么,李宗早已打定主意让李域亲自护送使臣返朝,趁机光明正大地去成王的封地视察一番。
还未等许尚书有所抉择,李宗已经一锤定音:“那就安排太子与二皇子共同护送使臣归朝,彰显我裕国圣恩。至于武将……”
李域道:“儿臣想举荐一人。”
“说。”
“左武大夫陈年骁为人正直,功夫了得,儿臣举荐他为此次护送使臣的武官。”
都说举贤避亲,李域如此大剌剌地举荐慕容家的女婿,倒是不避嫌。
这陈年骁,正是慕容家二小姐的夫婿,正六品的武官。
王左相本想反驳,后来又一想,若是此次能一网打尽,岂不正好?
于是不但不反驳,甚至帮腔:“臣亦闻,这陈年骁是个人才!”
连王相都出言支持,有些人想反驳的都默默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皇帝点点头:“既然连王相都如此说,允。”
大事已敲定,李宗让众臣退朝。
使臣返朝的日子定在农历十一月初一,此去不免又要两、三个月,皇后怕纳侧妃之事拖久了变数大,干脆让礼部改了日子,就在出发前将侧妃迎近太和宫。
至于礼数,反正是侧室,也无需太过铺张,能免则免。反正,等日后太子登上大鼎,再立皇后之时,必要让何家的姑娘坐上皇后之位。
离出发不过还有五日。
李域虽厌恶皇后的专断独行,但也没说什么,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四日夜间,两顶轿子抬入了太和宫的侧门。慕容锦虽然心底发闷,但也不能让太子面上无光,安排得十分妥当,四处张灯结彩,纳侧妃也算是十分隆重了。
卫潇一袭粉色喜服,在喜娘的搀扶下,步步走入了太和宫偏殿。
慕容锦半靠在榻上闭目。
玉兰燃起了安神助眠的菊花熏香,味道淡雅舒适,太子妃十分喜爱,日日要燃着此香方才能入睡。
“太子妃,您可要休息了?”
慕容锦缓缓睁开眼,问:“太子今夜去何处歇息了?“
玉兰不敢看她的眼睛,垂眸道:“殿下仍在外饮酒。”
慕容锦像是自言自语:“自然是卫侧妃那吧。他很是讨厌何侧妃。”
玉兰也知道何家谋害自家小姐的事,每次提起何宁媛都愤愤不平:“太子妃,那何侧妃如此歹毒,咱们要好好给她颜色瞧瞧!”
慕容锦摇摇头。
她将那两位的住处安排在了兰香苑,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太子明日就要启程,东西可备好了吗?”
玉兰道:“奴婢偷偷去问过小同子,都备好了。”
慕容锦点点头。
……
兰香苑有十间厢房,慕容锦分配得十分公平,每人五间。
何宁媛的陪嫁丰厚,又有陪嫁丫鬟和婆子跟着,其实五间房根本放不下。但太子妃既然如此安排,她刚刚进府,也不好去提,于是起了别的想法。
“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好了吗?”
何宁媛的贴身奴婢玉宝道:“奴婢打听了,卫侧妃带的嫁妆都没小姐的一半多,就连陪嫁的丫鬟,也只有两名而已。”
玉宝说这话时,语气倨傲又自豪,一个穷酸的侧妃,凭什么跟咱们何家的大小姐争。
卫东虽是禁军的统领,但每月的俸禄正好足够府里的开支,多余的根本挤不出来,且在皇帝的眼皮子下当差,也没有油水可捞。但何宁媛的父亲不一样,巡抚无论在哪一城,都是个争破头的差事,私下里收足的贿赂油水自不必说。
何宁媛勾了勾唇,面上是势在必得的自信:“你安排人搬嫁妆的时候,多要卫潇的一间房,我谅她也不敢说什么。”
玉宝早就想如此,如今得了小姐的首肯,眉开眼笑地应下了。
纳妾不能打摆宴席,其实不过就是几个相熟的朋友,找个借口喝一喝酒。
顾思祺自然也在,偷偷道:“笑笑我按照你的吩咐送走了,在郊外的庄子上,离庚城不远,派了不少暗卫守着。”
千韵楼已经开始正常营业,笑笑经营了这么些年,早有可信任的几个人,先交给他们打理。
至于那位沉三姑娘,已经送回了沉府,也偷偷派人跟着了,若是有异动,当即便会身首异处。
李域点点头:“我明日便走了,你在庚城帮我看着些。”
“这个自然。只是你竟与二皇子一道去,我不大放心。”
二皇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万一在路上埋伏了人怎么办?从前没少干过这事。
李域笑道:“他目前不会。我与他一道护送使臣,万一我出事了,他分毫不伤,你觉得他能安然无恙?从前也许难说,但现在,他沉家已倒,没了靠山他不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