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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江湖游龙归江湖,武评第一入军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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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英雄多出屠狗辈
  二章江湖游龙归江湖,武评第一入军伍
  大禹王朝以武立国,时至今日整个王朝依旧是重武轻文。这一点不光体现在朝堂上,在全国各地亦是如此。
  如此一来,大禹王朝就拥有了一批武功高强却又不在朝堂之人,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些人便自称是江湖人。居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或许就是活在大禹王朝中武人的两种不同追求。
  江湖上大门派几百个,小门派无数。大禹王朝的江湖可谓是兴旺发达,这也与整个王朝平安富足数百年不无关系,所以所谓的江湖人,倒也十分拥护曹氏王朝。有江湖就有纷乱,自有大禹王朝江湖以来,门派林立,各家兴衰,可谓是一茬又一茬。却自始至终没有形成所谓的一人号令,万雄皆从的局面,没有谁承认谁是能号令群雄的第一门派,不过能让人马首是瞻的还是有几个的。这也是曹氏经营的又一手笔,也是几百年江湖恩怨纷争,却从未形成大的动荡的原因所在。
  西秦蒙州的长刀门,北幽幽州的雪狐山庄,南楚鬼州的唐门,大唐邢州的剑冢。
  这四大门派可以说都是存在了几百年的老门派,其资历与实力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却谁也不服谁,原因无他,武人的傲气还有所处的阵营不同,形成了如今四雄鼎力的江湖局面。作为大禹王朝的江湖人,不居庙堂却并非是不管庙堂事。
  赶了一天的路,扛着重重的枷锁,拖着沉重的脚镣。白奉先已是十分疲惫,一天滴水未进,带着百十来斤的沉重刑具走了一百多里路,如若不是因为他有一身武力,换做常人早就受不了了。押解他的二人同样累的不行,可见这种方式的行进,绝非出自这押解二人。
  日薄西山,临近傍晚,天热微暗。一行三人终于走出了晋州即将到达河州地界,路边有一个歇脚的酒馆,三人走了进去。
  两名看押卫,一人叫左虎,一人叫陈叶。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跟在白奉先身后一起与那嬴政对峙的十名巡防卫中的两个。陈叶还曾出手拦下想要出手的白奉先。因为由他们二人看押,白奉先没有选择逃跑,怕二人因为他的逃跑受到惩罚,不然这等寻常枷锁,对于一身逍遥境巅峰武力的白奉先来说,自是不在话下。但毕竟有着同袍之情,看守犯人不严致其逃跑可是死罪啊。
  至于到了那蒙州又如何!他白奉先本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行于世间无所畏惧。
  “小二,来一坛好酒,再来二斤牛肉二十个馒头。动作要快,官爷我们夜间还要赶路呢!”左虎一坐下就对小二吩咐道。
  “得嘞!您稍后。”店小二也是勤快之人,匆匆一抹桌子,顺便将早就提着的茶壶放下便离去准备。小店坐落在晋州边缘,紧邻官道,见这押送犯人的队伍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动不动就有人从那晋州城中被押送出来。
  左虎和陈叶相对一眼,彼此点了点头。陈叶站起身为白奉先打开肩头厚重的木枷,左虎蹲下为其解开脚镣。
  感觉身子一轻,白奉先不禁眉头一皱,看着重新坐好的二人沉声问道。“两位哥哥这是干什么?连城乃是戴罪之人,你们怎么能……”
  陈叶摇了摇手,打断白奉先的话,“白伍长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我们一伍的兄弟都很敬仰佩服,如今不过是受恶人陷害,落得这般模样,别人不知,我二人又岂会不知,白伍长何罪之有!”
  左虎给三人各到了一杯茶,“伍长,我和陈叶都算是巡防卫的老人了,从没见过像您的真汉子。只是那晋州城水太深,不适合白伍长这样的江湖人啊!”
  “对啊,先前未出晋州地界,我们兄弟二人不好为伍长松解,这出了晋州城再到蒙州几千里路,伍长大可一身轻松,都是自家兄弟,我和左虎又怎么会让您受这些罪。”
  白奉先冲二人各拱手一揖“那我在这里先谢过两位哥哥了。”白奉先如今虽然一脸污损,头发也很杂乱,却依旧是一身正气,剑眉星目,饮过几杯茶水也恢复了不少精神。
  没多一会,店小二把一坛清酒,一大盘牛肉,二十个馒头全都端了上来。三人开始吃喝起来,期间左虎和陈叶依旧是一口一个白伍长称呼着,倒也融洽。
  天色全暗,店里的客人来了又走,最后只剩下白奉先三人,还有角落里一个粗布麻衣的剑客。
  酒已尽,肉已无,馒头也都尽数入肚,三人酒足饭饱。
  “知道白伍长不光功夫是全巡防营最好的,酒量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只是如今我们晚间还要赶路,却不能让白伍长尽兴了。”左虎笑着站起身。
  白奉先笑道,“不瞒二位哥哥,那晋州城佩刀佩剑之人不在少数,却全无江湖之气,太过死板,不适合我。我白连城十岁习武,十六岁饮酒。虽说都不算早的,但也是敢见人就敢比试一番的。”
  “呵呵……那是,那是。陈叶你先和白伍长聊着,我去结账,顺便买些酒水吃食在路上做干粮。”说完左虎提了刀朝柜台走去。
  桌子旁的陈叶凑到白奉先耳旁小声道,“伍长,我听闻武道一途十分复杂,各种境界层出不穷,但至高境界分为四境,金刚,逍遥,通玄,入神,伍长的功夫十分强悍,想必已经是入神境了吧。”
  白奉先闻言笑了笑,“你非习武之人,又在晋州城那个没有江湖的地方待的久了,能知道武道四境已属不易。但是这判别的能力就太差了,我哪能是那入神境高手,那可是非武痴天才所不能达的最高境界。而且哪怕是通玄境就已经是江湖一顶一的高手了,真正的入神境……”白奉先心思神往,却是无奈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但通神境那搬山填海的本事我倒是亲眼见过,已是惊为天人。而我也不过是刚刚摸到逍遥境的门槛,这还是我师傅他老人家……额,不说也罢。反正我照那入神境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陈叶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这些江湖事他一个小小的巡防卫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那白伍长你既然武功如此之高,为何离了江湖入晋州城做了一个小小的巡防卫伍长呢?”
  一想到这事白奉先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事他一直也不愿意去讲,只是如今已经落得这般下场,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两年前我奉师命到那晋州城听一人差遣,可是没想到那人只给了我一个巡防卫伍长的职位。不过既为师命我也不好多说,干了两年心中积攒了一些怨气。正好这次离了晋州城,也算是得了自由之身。”
  “哦?白伍长在上面还有人!?”陈叶似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十分惊讶,“难道白伍长是朝中大员所看中之人?”
  白奉先摇头道,笑道:“哪里有什么朝中大员看中我啊!如果有,我还会被人流放不成。是我师傅当年欠了那人人情,如今这样也算是两清了。我也对师傅就有了交代。”
  陈叶悻悻然点了点头,白奉先一字不提那人身份,他也不好去多问。只是没想到一身江湖气息的白奉先在晋州城还有这层关系。
  “好了,我们可以上路了。”左虎右手提刀,左手拿着一个食袋,腰间别了个酒囊,一脸笑容。
  白奉先和那陈叶二人点头起身,二人分着把那枷锁扛在肩头,三人一起出了酒馆的门,望着远处已经被黑暗吞噬的路。
  “店小二和我说前面有一片不小的林子,出了林子再走一段就有一个小镇。那镇子已经属于河州地界了,”左虎简单描述了从店小二那里得来的消息,“林子虽然不小,但想必我们三人的速度半夜前应该就能穿过,进入那镇子,到时候我们在好好休息一番。”
  其余二人点头称是,三人不再停留,向前方走去。待到那三人走了约莫一刻钟,店里最后一个粗布麻衣的剑客也走了出来,酒馆关门打烊了。
  晋州城中,趁着夜色,一顶黑色轿乘在四个身穿黑衣的下人抬着下,飞快的在无人的小路上前进。不一会来到一小门口旁,落了轿,一人去敲了门,门被一个小厮打开。见那敲门人,二人互相点了点头,没有什么交谈,院门被打开,黑色的轿乘再起,进了小门,小门快速的再次关闭,犹如未开。
  如果顺着高高的围墙,环绕而走,来到正门。可以看到那块由先皇亲自提笔书写的巨大牌匾“大唐世子府”!
  书房中,刚刚从乘轿中下来的锦衣华服男子坐在烛火旁闭目养神,直到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位与他年龄、相貌均相仿的男子。
  这二人,乘轿而来的是南楚世子曹景志,字飞麟。而刚进来的是大唐世子曹景禹,字火狐。这南楚与大唐都是曹姓,是大禹王朝皇族分支。其祖上皆是大禹王朝开国皇帝的同胞兄弟。打下天下后,大哥坐拥天下,老二分得林州贵州两州之地,三弟得最富饶的邢州之地。其实三兄弟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四弟,三位兄长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时候,是这位最小的兄弟在家中为老父老母养老送终,最终也分得一州,那便是处于最北端,东边紧邻大海,西边是茫茫雪山相隔的西凉,名为海州,称北海王,一直以来负责大禹王朝的海上贸易。
  曹景禹身上的衣衫很有些凌乱,看得出这位世子刚刚还在屋中忙“自己的事”,应是得了消息慌乱的穿了衣服就出来了,这会表情也有些不耐烦。
  “志哥,这么晚了你……”
  曹景志看着曹景禹皱了皱眉,“你先坐下,我有要事要和你说。”
  “哦,”曹景禹关好门,走到了一旁坐下,“皇上不许我们私下会面,志哥有何事让下人过来通报一声就行了,何必冒这么大风险亲自跑到我这儿来。”
  曹景志没有和他废话直接说道,“想必你也接到那北幽世子的婚帖了吧!”
  听到这话曹景禹眉头一挑,“志哥也收到了啊!看来那病秧子应该是把我们这几个世子都请了,哼哼……看他平时弱不禁风,却还一直流连青楼酒肆,这不要命也要美酒美人的性格我倒是很欣赏。真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到一个红颜,不过一个世子娶一个歌姬,还真是给他们北幽刘家丢脸呢。”
  曹景志摆了摆手,他来这儿可不是听曹景禹说这些屁话的,“你可知他并没有请所有世子,而是只请了你我二人而已。”
  “嗯?”曹景禹眉头一皱,“这是为何?平时他和我们几个玩的都挺好的,结婚这样好玩的事怎么只叫了你我?这小子难道不怕嬴政那小子生气吗?呵呵,想起嬴政就想到他前些日子死了最心爱的白虎犬,好几天都不曾出门呢!”
  曹景志摇了摇头,对于有这样一个盟友他也很是无奈,曹家子孙如今何以千万记,难免会有一两个中看不中用的,可不幸的是这样的人却有着重要的身份。
  曹景志拿出怀中一张大红烫金喜帖,放到茶桌上,让曹景禹观看一番,“你收到的也是这样的请帖吧?”
  待看到曹景禹点了点头,曹景志拿起喜帖,然后又从喜帖外页夹层中缓缓抽出一张纸,把纸递给了曹景禹,“知道你就是看了看便随意丢在一旁,这里面乾坤你恐怕不知。看看吧,这个北幽世子可没有表面上那么沉迷于酒色。”
  曹景禹拿过那张隐藏颇深的密信,巴掌大的宣纸上用蝇头小楷只写了两行字:
  天麟火狐共商,削蕃一事为重。
  看罢,曹景禹合上密信,眉头紧皱思考着。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曹景志玩味的笑了笑。
  曹景禹把密信还给曹景志,“这密信给志哥发现了,却也在信中提到了我,说明这家伙早就知道对于削蕃一事南楚与大唐已经结成同盟了。”
  曹景志点了点头,对于曹景禹的猜测给了肯定,“这刘子歌看上去羸弱不堪,做人也是只顾风流不顾正事,更有传言他来晋州就是为了安抚陛下,他是北幽的一个弃子。可现在我却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真的只是弃子,又为何必大肆结交全贵,如今更是把你我都要联系到一起。”
  “志哥有什么想法直接和我说吧,我大唐早已和南楚绑在了一起。”
  曹景志看了看曹景禹郑重的表情,说道:“对于削蕃一事,天下五大蕃王,说白了也只有南楚,大唐和北幽受到的威胁最大。西秦赢家,本都是武夫,世代镇守蒙州与那西凉对峙。不管如何削蕃,他们一家手中的兵权是不会减弱的。而北海海州,本就没有强军,以海上贸易和对外交流为主,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最后剩下的三家……他北幽苦寒之地,虽然也是与西凉为邻,但中间隔着大雪山和毫无人烟的古林,极少战事,可却养着三十万青甲军,其中更是有五万白雪龙骑,十万青松步卒。再有就是位于晋州贵州河州这三州皇家属地东西的南楚与大唐。我南楚有林州和鬼州两州之地,六十万甲士。你大唐一州之地有四十万铁甲。如此一来,不受皇家直接控制的兵力就有一百三十万之众!这已经不是威胁皇权那么简单了,这根本就是可以撼动大禹王朝根基,搅乱天下的实力。”
  说到这曹景志看了一眼曹景禹不再继续说下去。
  曹景禹虽平时性子有些嬉闹,但作为世袭罔替的一国世子,又岂会是愚笨之人。他双眼微眯思考着什么,沉默了一会,曹景禹双手握拳,有些激动,“如果我们拉上北幽,说不定这天下就可以换一个姓曹的来坐了……嘛的!都是姓曹的,当年祖宗的事我们管不着,可现在他们不给我们活路也休怪我们无情。”说完脸色微红的曹景禹看向一脸平淡的曹景志,“志哥,这个天下如果给你,你还会削蕃吗?”
  曹景志听了此话,脸上微微抽搐,强压心中涌起一股激情,此人要比那曹景禹城府深的多,更能克制自己。
  “这个天下只能姓曹,但……如果是我来坐天下!都是自家兄弟,皇帝如何不能轮流做。”
  “好!”曹景禹一拍桌子站起身,“志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曹火狐以后为哥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说完朝着曹景志拱手一揖。
  曹景志笑了,朝着曹景禹摆了摆手,“贤弟先不要说这些,来,坐好。”
  曹景禹坐回去,小声问道“志哥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我们要好好谋划怎么和那刘子歌合作,再有就是你我二人如何安全离开这晋州城!”曹景志一双狭长的眼眸,此时更是妖冶异常。
  这夜曹景志没有回府,兄弟二人彻夜详谈。
  回到晋州城外。
  白奉先,左虎,陈叶三人在林间穿行。三人都是武夫,都想早些穿过林子到镇上休息。一路赶来到也没怎么停留,不过这林间行路本就不易,如今又是晚上,体力耗费极快,三人走了几个时辰,都已是累的不行。互相一商量,三人便找了一棵倒下的枯木坐下休息一番,再行上路。
  左虎把火把插在一旁,拿出酒囊递到白奉先面前。白奉先点头致谢,也不多说,直接喝了一大口,转而又递给陈叶。陈叶拿到酒囊看了左虎一眼没有急着喝,而是拿着酒囊先靠坐在枯树旁。白奉先也挨着陈叶坐下,留着左虎在一旁警惕周围。
  “伍长可知道那身穿二爪蟒袍的人的身份?”陈叶突然问道。
  听到了陈叶突然问起此事,白奉先心中是一阵唏嘘,但他确实不知那人身份,无奈只好摇了摇头。“我对晋州城不太熟悉,虽然在那里生活了两年,不过说实话,这两年我除了当值都很少出门。”
  左虎望了一眼白奉先,没有说话,继续持刀而立。
  “唉,伍长一身功夫了得,如果在江湖中闯荡定然已成一方英雄豪杰。说不定已是武评榜前十之人,只可惜在那晋州城中纵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施展的空间,伍长尚且如此,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更是无可奈何,只能受人摆布。”陈叶自嘲了一番,话语中尽是无奈,想必他在那晋州城中生活的也很是不容易。
  “我来告诉伍长那年轻人是何人吧!”陈叶没有继续对自己的生活过多唏嘘,而是准备给白奉先解惑。“那人姓赢名政是西秦世子,祖上被封世代承袭西秦王,镇守蒙州。可谓是深受皇家信任,手中精兵强将无数。虽实力雄厚却衷心效忠皇家,所以皇帝御赐西秦世子一身二爪蟒袍,现在虽没有王位却等同于一般王侯。”
  白奉先第一次听到这些,也算终于对那嬴政有了一番了解。
  陈叶继续道,“家族强盛,皇家恩宠。所以那嬴政很是嚣张跋扈,他在晋州的三年里是出了名的凶神恶煞,做了许多坏事,却无人敢奈何他。”
  “哼!如此说了,这当家的皇室也不过如此,纵容权臣,世风日下。”白奉先一想到嬴政那副嘴脸就十分生气。
  “唉!连我们这些久在晋州城的巡防卫都能感觉到,最近这两年不太平啊!仁帝陛下迟暮,太子却无权参政,蕃王拥兵过重,西凉虎视眈眈,大禹王朝的好日子……”
  “哈哈……”白奉先一阵大笑,“陈哥,这等家国大事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不过国家有难,百姓受苦,我等男儿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对于白伍长这样的英雄人物理当如此,可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只求能过安稳日子罢了。”
  “此话……”白奉先刚要反驳陈叶的话,不过话还未说出口,一把冰冷的钢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白奉先心头一惊,顺着钢刀看去,持刀而立的正是那左虎。而刚刚和他侃侃而谈的陈叶恐怕早就知道左虎会有这样的举动,并无任何惊讶,而是拍了拍身上的土,无奈的笑着站起了身。
  “两位哥哥这是何意!?”白奉先剑眉倒竖,心中更是大惑不解。
  “杀你!你太该死了。”左虎手中的刀握的很稳,显然已是动了杀机。
  左虎此话一出,白奉先身子一震,这是为何?难道之前一路上的谈笑都是假的!?
  “白伍长,”陈叶开口道,“你不要怪我兄弟二人,我们敬佩你的为人是真,可你的确该死!”陈叶表情略显狰狞之色。
  白奉先调用内力准备脱困,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全身用不上了力气,他看见陈叶手中没有喝过的酒囊,眉头一皱,心中怒气难平。
  “你们在酒中下毒,卑鄙!”
  “我们可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左虎已经全无之前的恭敬之情,“我们只是一群为了全家老小都能活下去而什么都会做的人。”
  “好!我白连城今天认栽了。可你们说我该死,却要说个明白,我白连城可不想做那不明不白的冤死鬼!”白奉先怒目而视。
  陈叶拿起插在地上的火把,火光照在他那张有些皱纹的脸上,他今年也不过三十岁,看上去却如同四五十岁的人一般。
  “白伍长,那晋州城真不是让人过得顺心的的地方。”陈叶自言自语般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独自摇了摇头,一脸苦笑。
  “你可知你救下的那一对母子下场如何?”不等白奉先猜测为何会落得这样境地,一旁的陈叶继续说道,“他们都死了!就在昨天晚上,被那嬴政剁成了碎肉……喂了狗…!!!”陈叶双眼血红,“不要觉得我们在骗你,除了你之外,当天站在你身后的其他九位巡防卫都是亲眼看着他们从脚到头被一点一点剁成碎肉!听着他们母子的哀嚎……你知道那声音有多么恐怖吗?你知道看着恶犬吞噬他们身体是侯是多么恶心吗?这些你都不知道……”陈叶近乎咆哮着吼出这句话。
  顿时,白奉先如遭雷击!!!
  “如果今晚我们不杀你,拿着你的脑袋回去,我们这些当初与你一起救人的巡防卫……也会全家上下一起被剁了喂狗!!!”左虎说到这些,他提刀的手已然青筋暴起。“姓白的,你别怨我们,是你当初自己闯下的祸。”
  白奉先闭上了眼,他心中怒火中烧,他恨的咬牙切齿!他恨,恨嬴政的残暴不仁!恨自己无能为力!“你动手吧。好歹用我的命换你们所有人的命。”说罢他扬起头,静候长刀落下。
  可等了好一会白奉先也没等到那一刀之痛。他缓缓睁开眼,看见那火把已经倒在地上。就着火光,他看见左虎与陈叶二人已经倒在地上。火把,长刀皆断为两截。白奉先皱了皱眉,他扭过头,看到自己身后的枯木上站着一位手提长剑的粗布麻衣的年青人。
  那男子表情木然,他跳下枯木,来到白奉先面前。半蹲下,放下手中长剑,双手为掌贴在白奉先胸口与腹部。顿时白奉先感觉到一股澎湃的气机涌入到他体内。没一会那股气机游走他周身的奇经八脉,顿时他感觉身子一轻,他中的毒解了。
  男子提剑起身,望着白奉先。
  白奉先一跃而起,拱手作揖,“恩人的救命之恩,连城此生不忘,还请恩人留下姓名。”
  但是那男子听完白奉先的话并未回答而是表情木讷的摇了摇头。
  白奉先眉头轻皱,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他们左右,又出手救下自己。可如今确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救下自己是为什么。
  既然对方不回答,白奉先也就不再多问,他去查看了一下左虎与陈叶。只见二人咽喉处各有一道红线……一剑封喉!此人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要超出自己许多。白奉先摇了摇头,却是对陈叶、左虎二人的下场感到惭愧,这二人的死他也无可奈何。
  白奉先站起身,再次朝着那剑客一拜。“恩公既然不愿意多说,那就只有来世再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你站住。”一个木讷的声音叫住他。
  白奉先回过身,“恩人有何吩咐?”
  “师傅说乱世将起,要死很多人的。你现在用自己的性命救了一批人,算不得上英雄。”
  白奉先眉头一皱,“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师傅说,大禹王朝大势将去,天下山河烽烟将起,你既有济世救人之心,却为此事葬送性命,不该!”
  见那人不理会自己的问题而是如同复述一般说着另一人的话。
  “恩公师父既然知道我要去做什么,自然也就应该知道,对于我白连城来说,没有什么该与不该,只有愿与不愿。”
  “师傅说,你活着可以救更多的人。”
  “我只是寻常江湖中人,只救眼前能救之人。”
  “师傅说……”
  “敢问尊师是何人?”
  那粗布麻衣的年青人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愿意透露自己师傅的信息。“师傅说选了你你就可以。”
  “谁选了我!?”白奉先被说的一头雾水,此人说话只说他人之话,全无个人语言。
  那男子扔过来一个包裹。白奉先接住,打开粗略一看。一件衣服,一袋钱财,一个锦囊。在回过神来抬头看去,那男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恩公,这包裹是何意?还请告知连城姓名!”白奉先冲着林子深处吼道,内力有余,方圆几里都能听见。
  “师傅说如果你无处可去,拆开锦囊。还有,师傅说如果你问了第二遍,我就可以告诉你我的姓名!我叫陈坤……”
  声音从远处传来,却犹如响在耳边,此人功力深不可测啊!白奉先想了想把包裹系好,又为左虎与陈叶挖了坟,在这期间,两个黑衣人从草丛中退走。白奉先与那陈坤早已发现这二人,却都没有出手,或许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一切弄好了,天已经微亮了。站在坟前,白奉先拜了两拜。
  而此时救下白连城的陈坤已在千里之外,陈坤奉师命救了白奉先,接下来就要赶往幽州。在那里他大师兄杨乾,已经成为了北幽王帐下军将,有了一支自己的军伍,他要过去助大师兄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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