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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英雄惜救英雄命,美人难为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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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英雄多出屠狗辈
  三章英雄惜救英雄命,美人难为美人心
  大禹王朝拥有九州之地,幅员辽阔,更有千千万万的百姓臣民。作为泱泱大国,不仅国土俊秀,山河秀丽,景色各异,更是生活着无数的能人异士。或保家卫国戍守边疆吗,或庙堂高歌造福于民,或游走江湖无敌于天下,或钟灵俊秀藏娇金屋。这样一个庞大的王朝,虽然外表看上去兴旺鼎盛,但它毕竟已经存在三百余年了。就如同一颗古树一般,枝繁叶茂,粗壮雄伟,但其内里已经是虫咬蛇盘。难免给人一种迟暮之感,但纵观历史也是让人心中生起一股敬仰之情。
  大禹王朝,自建朝以来,推行了很多利国利民的制度,也沿袭了大焱王朝许多好的风俗。毕竟如今的大禹王朝的生长,是靠汲取大焱王朝灭亡的“残躯”的营养。对于整个天下来说,最大的盛世,是每十年,全国上下在中秋前后会进行全国性质的评选活动——那就是三大榜评。
  军评榜,由大禹王朝最有阅历与实力的军中大佬们评出,代表了大禹王朝实力最强的十支军伍。
  武评榜,是江湖高手的实力排位,因涉及到一场场精彩绝伦的高手比试以及江湖上的恩怨情仇,让世人津津乐道,备受关注,是江湖人最大的荣耀。
  文评榜,是大学士们根据天下文人的作品诗词进行的评比,前十名都是文采出众贯通古今之人。大多是隐士,也有入朝为官,都是一番大学士。
  而光有文,武,军三评榜却也不足以让整个天下关注。让世人最为关注的还是美人榜。
  集天下美人,赏万种风情。
  天下美人何其多,而走入世人眼中的却少之又少。但一旦登顶美人榜,那便会万众瞩目。美人榜的评定多是一些迁客骚人领衔评定,所以这些上榜之人,不仅容貌出众,更是在家室、才学方面都有一定地位和能力之人。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大家世族的背后支持,甚至还有皇族的身影。为博美人一笑,天下可弃!十年一度美人评,不光是众多佳丽使尽浑身解数,她们背后的人更是费尽心思为其拉票,一掷千金之人不乏少数。
  众人眼中的美人,在少数人眼中或许是另一种存在。
  身穿紫色二爪青蟒大袍,头戴黑纱冠帽,穗带过胸,面色白嫩,一名二品大太监端着一个书托迈着小碎步走进一个书房,书托上并排放着四个卷轴。
  皇宫之中,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地位最高的是皇帝无疑,其次是皇太后、皇后,再次之是太子,然后是众贵妃和皇子皇孙。除此之外还有众多宫女太监,也需要有人管理,按等级分为一二三四,四个品级,一品太监有两个,一个负责皇帝生活起居,是皇帝嫡亲心腹。而另一个是辅佐皇后管理后宫诸多事宜的,是皇后身边之人,后宫奴仆的第一人。二品太监不太多,四五个,主要是在得宠的贵妃和太子手下,还有就是皇后身边的人。三四品太监的数量就多了,品级也不太好确定,主要看跟随的主子地位如何。
  而现在看到的这个端着书托快步走进东宫御书房的二品太监,正是这东宫之主,太子手下的太监——喜乐。
  “殿下,喜乐把今年的四大榜单排名给您拿来了。”喜乐很年轻,如今年龄不过二十四五,比太子年纪略大三四岁。声音是太监特有的尖细的嗓音,却有一种喜感,无论说什么话,无论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让人听了不会觉得是坏事。他五岁净身入宫,七岁便被带到太子身边,那时候太子还未被册封,只是皇帝最小、最不起眼的一个儿子。如今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当初的小皇子,一跃成为太子,喜乐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不仅如此,多年的陪伴,已经让主仆二人心意相通,喜乐如今可以说是太子最亲信之人。
  太子,名景风字仁德。是当今皇帝的第十二个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他出生时,皇帝已经年近半百。本来东宫之位轮不到他,可戏剧性的是皇帝一直没有选定太子人选,这就导致他前面几个哥哥彼此之间争夺损伤惨重,或死、或流放,只有他这个年龄小,不争不抢原本不被看好的老十二得了便宜。
  原本正在书房端坐研习书籍的曹景风听到喜乐的话,脸上笑容泛起,他有两个酒窝,笑起来又会露出一颗虎牙,让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曹景风放下手中的书,“喜乐,你这奴才真是会讨我欢喜,我这看书正无聊你就把有意思的东西给我拿来了。”说着他站起身,一身金黄色的四爪龙袍与那皇袍十分相似。一爪之别,却也是地位的象征。
  “嘿嘿,我的太子爷,作奴才的不就是为了讨主子欢喜才存在的吗!”喜乐见曹景风走过来赶忙上前把书托递过去。
  曹景风笑而不语,在书托上拨弄了一番,最后拿起了写着“军评榜”的那一卷书卷。
  展开来看,看到为首的仍旧是那“火蛇铁骑”,曹景风眉头微皱的点了点头,继续向下看去。
  火蛇铁骑,骑兵,擅长轻、重甲、长刀、巨弓,三万人,尤善长途奔袭和军团战,主将徐长空,隶属蒙州。
  玄武之盾,步骑,盾阵弩箭,六万人,擅长守城据敌,主将曹青鱼,隶属晋州。
  天狼布甲,步卒,大戟长枪,十万人,擅长军团战,主将张饕隶属蒙州。
  白雪龙骑,骑兵,快弩弯刀,五万人擅长野战,主将刘天阳隶属幽州。
  飞蛾营,步兵,主攻城,长刀飞钩,十万人,主将李人王,隶属蒙州。
  青龙军,守城步兵,擅长破围突袭,六万人,主将左祁阳,隶属晋州。
  白虎军,步骑,长枪巨弩,六万人,主将曹德阳,隶属晋州。
  黑狐骑兵,骑兵步卒,短刀钩锁,擅长奇袭,二十万人,主将黑龙,隶属林州。
  烈马铁骑,骑兵,重甲陌刀,破围,五万人,主将赢霸,隶属蒙州。
  龙象铁骑,骑兵,轻骑兵长枪弯弓,五万人,主将杨乾,隶属幽州。
  看完军评的榜,曹景风眉头已经微微皱起。军评榜上最明显的变化是原本排在第十位的朱雀军被龙象铁骑所代替,白雪龙骑上升到了第四位,而这二者都来自于幽州。
  “喜乐,最近那幽州世子在忙些什么?”
  “啊?”喜乐被太子突然发问弄得有点没反应过来,“回太子爷,那幽州世子前段时间一直流连酒楼梧桐苑,与那当家花旦金凤莲打的火热。前两天更是直接将那金凤莲赎了出来,据说是要……”说到这儿喜乐脸上表情很怪异,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看到喜乐这个样子,曹景风挑了挑眉,大概猜出了喜乐将说未说的话,“他该不会是要娶那个舞妓吧?”
  “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啊!”喜乐躬身一拜。
  “哼,刘子歌这小子可以啊!晋州三年只是流连歌馆酒楼,原本我以为他是想借此结交达官显贵,没想到到头来正比就让他找到了红颜知己……不过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忽略他吗?”曹景风笑了笑,“喜乐,去查一查他大婚的具体日子,到时候我得给他送上一份厚礼!”
  喜乐低头快速思考着主子的意思,揣摩主子心思可是下人的必修课。
  “好了,其余的不看了,你看过后有什么重要信息和我说一下就行了。”曹景风把军评榜单扔到书托上,伸了个懒腰又坐回书桌前。
  “殿下为何只看军评不看其它榜评呢?”喜乐有些不解的问道。
  “喜乐啊,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有什么不懂得就问,不随意瞎猜测我的想法,这样的奴才才是主子喜欢的。”曹景风拿起刚刚看的书,“天下大事非一人之力可改变,而军伍实力却代表着一州一地实力的变化。我大禹王朝三百年历史,从古至今出过多少英雄美人,那又奈何?而如今天下日现动/乱,却全是因为各蕃王兵权过重的缘由。”谈到此事曹景风语气中满是无奈,“我还是那句话,文武榜上的人能为朝廷所用最好,不然老老实实当局外人也行,一旦不可控……一国之力灭一人最是简单不过了。”
  听了自己的主子说了这样的话喜乐心中喜忧参半,喜得是自己的主子虽然年轻但绝对是君王气魄,忧的是,一人之力真的不足为虑吗?
  用不了几天,文、武、军外加美人榜几乎传遍了大禹王朝的每个角落,妇孺皆知,老少皆谈,各有各的评论,各有各的看法,各有各的支持……有见解不同之处也只是争个面红耳赤,大禹王朝如此看来一片盛世繁华!
  而尚无目的可去的白奉先白连城此时正在林州一处酒楼内吃喝。此处虽然紧邻晋州,但他的事似乎并没有传到此处。无人识得他,他也就无所畏惧大摇大摆的做自己的事。
  今天他心情不错,因为他终于知道了一些有关他那个恩公的一些消息。
  陈坤,武评榜第一位,通玄境,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与人交战多用长剑,剑术无常,变幻多端,不知出处,十年间挑战三百余场,从开始的小打小闹到后来接二连三打败武林高手,陈坤用十年的时间站在了武评榜第一位。最主要的是,此人武功路数不可查证,师承何处不了查证,行踪诡秘不了查证……一系列的未知让所有人都对这位二十四岁就登上武评榜首位的高手好奇心十足。
  不过对于白奉先来说,能得知恩公的一些消息就已经很高兴了,既然是有名之辈,那就定有再见之时。
  白奉先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楼下的行人,河州也是直属与皇室统辖,虽不如晋州繁盛但也着实不差。行人往来,商铺林立,一派大好光景,看着这样的景象,顿时把白奉先前几日的心中阴霾一扫而尽。恩公说的对,好男儿应当志在四方,心怀家国天下,不可随意轻生。
  可正当白奉先一饮一啄怡然自得之际,楼下忽然变得吵闹起来,来往的行人也是越聚越多……细细看过去,只见一队身穿衙役服侍手提官刀的捕快正围着一个卖羊肉的摊位,似乎是想要抓捕那摊主。只是显然羊肉摊主并不打算束手就擒。那羊肉摊位的主人是一位豹头环眼,一身精肉,身高八尺有余的黑脸壮汉!
  这卖羊肉的黑脸壮汉名叫吴靖宇字长风,是这河州城的外来户。老家本是幽州,跟随父母很小就来到这河州讨生活,父亲积攒下一些钱财,开了这样一个羊肉摊位,也算是在这里扎下了根。待到吴靖宇长大,其父又请人教他读书习武,希望儿子将来能成为一个栋梁之才,无奈吴靖宇天资有限,文学武功略懂却难以求精。再加上吴靖宇成年没多久,父母双双去世,他一人在这河州城无依无靠,也就不再去想什么高官厚禄,安安分分继承了父亲的羊肉摊位。他虽然长相凶恶,却是十足的热心肠,街坊邻居都很要好。
  原本平平安安一辈子,娶个媳妇生个孩子也算对得起父母。可无奈吴靖宇本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昨日却是惹了不该惹之人。
  那河州巡抚有一个小舅子,仗着姐夫是一州巡抚,无法无天,昨日竟然当街强抢民女,被正在割肉的吴靖宇瞧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况且是这种欺男霸女之事!对于读过圣贤书籍而又一腔热血,有功夫在身的吴靖宇如何看的下去。吴长风一把剔骨弯刀架在那小相公脖颈之间,那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色痞子,竟是被吓得一口气没上来晕死了过去。被家丁慌慌张张的抬回了家中,据说一夜都未曾转醒,而且如同着了魔一般胡话连篇。这不小舅子吃了亏,姐夫自然要出头,一大早,吴靖宇的摊位就被巡抚衙卫围了起来。
  “吴靖宇!我劝你放下武器,我们接到举报,你吴家羊肉摊挂羊头卖狗肉,快快和我们回到衙门查明情况。”领头的衙卫是一个四十多岁,尖嘴猴腮的捕快。他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群众纷纷对着吴靖宇指指点点。
  这可气炸了手持剔骨弯刀的吴靖宇,他虽然读过书,但骨子里依旧是幽州人那蛮横之气,再加上有些武艺,更是少有这样污蔑委屈之事。
  “放你娘的狗臭屁!!!”吴靖宇怒目而视,“老子从来卖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你这狗腿子休要血口喷人!”
  “哼,吴靖宇,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满嘴喷粪愧对夫子。”那捕快努着嘴,八字胡一翘一翘的很是神气。
  “你们不就是为了昨日我把那狗东西吓晕了的事来找茬吗?说什么其他须有之事,昨日之事我问心无愧,欲加之罪我吴长风是宁死不屈!”说着吴靖宇大步跨出羊肉摊,一脸凶相,手持剔骨弯刀,如同凶神一般。
  这可吓坏了这群官兵,他们只是奉命拿人,可不想弄出什么事来。况且这吴靖宇会功夫,真打斗起来他们可讨不着好。
  领头的衙卫一双老鼠眼一转,朝着身后的一个手下使了使眼色,那人会意慢慢退出人群。
  “吴长风,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不光没有去为国效力还在这里与官兵相抗,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哈哈……捕快大人好大的帽子,你这话一出我一个小小的羊肉摊主就成了造反之人,莫不是什么事你说说便是真的了?”
  “你!好一张伶牙俐齿,别人都说你吴靖宇是武夫,今日倒是让我长见识了。”领头的衙卫踱着步,走了几步,突然站定住身子,右手握紧官刀,喝声道,“吴长风,昨日你出手打伤小相公,今日小相公已经不治身亡了!你这杀人凶手妄图抵抗官兵,如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休怪我们出手不留情面!!”
  那捕快此话一出,顿时人群炸开了锅,谁也没想到那小相公居然死了!
  吴靖宇更是面色大变,“什么!?那色痞子死了?”吴靖宇有些失神的摇着头,“不可能,昨日我只是吓了吓他,并没有出手伤他,他怎么可能死了!即使他死了,也是与我无关,就他那副身子骨早晚有一天会死,难不成只要他死了就是我吴靖宇的罪!!!”
  “好!不愧是读书人,这罪责襒的清楚。可不管你怎样狡辩,昨日小相公的确是因为你出手才倒地不起。此事是众人亲眼所见,你还想赖掉不成!今日小相公已经不治身亡,你就是最大的嫌疑犯!还不快快随我们去衙门受审!!!”捕快声音高亢,说辞更是义正言辞。
  吴靖宇看着那群衙卫都手握刀柄,围观的人更是对他指指点点,看来那捕快所说的还是有很多人都相信了。
  “哈哈……还真是笑话,你们这群捕快衙卫还真是会偷天换日,刚刚说什么我吴家羊肉摊挂羊头卖狗肉,这会又说我杀了小相公!你们如此胡言乱语指鹿为马。想必也都是那巡抚授命的吧!”
  那捕快一听吴靖宇这么一说,微微一笑,低声道,“吴长风,今日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我没罪!我吴长风行的端做得正,世道不公,奸佞当道!”
  看着吴靖宇一副拼死抵抗的模样,这可让领头捕快犯了难,难不成还真得跟这尊凶神打斗一番才成?
  恰在此时,铁甲之声传来,一队百人军伍沿街而来,长枪,弯弓,杀伐之气浓重,显然是上过战场,经过杀伐的行伍。
  很快围观众人被驱散到一旁,长枪挡路,弓箭埋伏,将吴靖宇围了起来。
  见到此状,吴靖宇知道自己纵有一身功夫恐怕只要一冲,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已然是无路可逃之势。
  “哈哈……”此时此刻吴靖宇依旧大笑起来,“世道不公,奸佞当道,一州巡抚居然调用河州守兵!好!好!好!当真是变国为家,这样的世道我吴长风不活也罢!”说着右手紧握剔骨弯刀,半赤裸着上身肌肉耸动,就要展开冲杀……
  “放箭!!!”未等吴靖宇迈开脚步,那领头衙卫已是下了命令。顿时箭若飞蝗,扑面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数十张木桌从天而降,直接把飞箭一一挡下,紧接着从旁边酒楼二楼飞出一个白色身影,那些军士皆是训练有素之人,调转方向欲朝那人放箭。
  弓未满,一把紫竹筷子从那人手中一撒而出,瞬间化作无数飞弩,顿时将那些弓箭手射伤无数,围观的群众也有被波及,开始了四处逃窜,场面一时混乱无比。趁此时机,那人落地拉起呆愣在那里的吴靖宇混入人群,几个转身便消失在兵卒的视线中。
  街道上乱作一团,而旁边另一座酒楼上却是十分安静。
  一男两女围桌而坐,桌子上摆的是河州特色菜肴,一壶清酒,三副碗筷。
  不过此时三人并未动筷,那男子正饶有趣味的看着楼下发生的事,两个女孩,一个若有所思一个目光紧盯着那男子。
  男子一身青衫,二十岁上下,脸上刚脱去稚气,但已然一副凡事皆有所料的模样,只见他看着那逃跑的二人不住微笑点头。
  身旁的两名女子中,那位紧盯着男子不放的女孩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身穿鹅黄色丝衫,以白面巾遮面,看不得长相无从评价。
  而另一个女子却不得不说,身穿淡紫色萝裙,身材妖娆,双峰挺立圆润,直堪那波涛汹涌一词,向上看去,一双丹凤眼,眼波含春,两条柳叶眉,眉梢动情,一张樱桃嘴,清秀可人,一对元宝耳,富贵无双,肌肤白嫩,如玉无暇。让人一见难忘,真可谓是仙女下凡一般。此女名叫叶心如,是今年美人榜榜眼。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此时却没有一个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而她自己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过显然这座酒楼已经被包了下来,闲杂人等不能随意出入。否则外面的人得知叶心如在此,恐怕就没人再去理会那羊肉摊买的是什么肉了。
  那蒙面女子紧盯着男子看,而男子的目光始终不曾看向她,这让她很是气恼,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已经满是怒气。一旁的叶心如无意中看见,却也只是嘴角微扬。
  终于蒙面女子忍无可忍,直接拍桌而起,“诸葛流云,我爹叫你来河州办大事,你小子都干了些什么!?”
  回过神来看着正在发飙的蒙面女子,诸葛流云满脸的疑惑不解。
  “师妹,你刚刚说什么?”
  “你!”
  原来诸葛流云看外面正出神完全没有听到对方刚刚说的话。
  这可气坏了被宠坏了的黄裳,这位大小姐直接指着一旁的叶心如吼道,“我告诉你诸葛流云,你可是答应过我的,等你及冠之后就会向我爹说娶我的事!可现在呢?你不光没有说还偷偷的跑到这河州……花钱赎了这个狐狸精!”
  听到蒙面女子这句指责,叶心如修养再高也有些变色,这蒙面的丫头嘴也忒毒了些。
  诸葛流云见小师妹话语十分不善,赶忙也站起身阻止她继续说出什么让叶心如难堪的话。
  “裳儿,不要乱说,心如姐是我请回山庄的客人,你不要无礼!”诸葛流云转身对着叶心如拱手一拜,“心如姐大人大量,还望不要和小师妹一般见识。”
  见诸葛流云道歉叶心如婉转一笑,“不碍事的,黄姑娘性情直爽,一些小脾气我能理解。”
  看到叶心如不在意刚刚黄裳所说的话,诸葛流云松了一口气。
  可一旁的黄裳显然怒气未平,诸葛流云对叶心如如此低三下四的更是让她火上加火。
  “你们俩少在这儿给我演戏,说什么客人!有随便把妓/女赎回家做客的吗?!”
  “妓/女”一词一出诸葛流云和叶心如都是脸色一变。
  诸葛流云怒目朝黄裳看去,“黄裳你够了!不要再胡闹了,不想在我这儿待着就回去!”
  听到诸葛流云的训斥,黄裳顿时心中委屈,她从小就跟着诸葛流云,很多东西都是诸葛流云手把手教的也一直是诸葛流云在照顾她。这个单纯的女孩从懂事一开始就认定了此生此世一定要一直陪在诸葛流云身边。而且显然,诸葛流云并没有一直把她当成小女孩,二人之间早已产生了特殊的情愫。原本诸葛流云答应过她,只要他一及冠便会向师傅说明他们二人的想法,上个月诸葛流云行了及冠礼,黄裳满心欢喜的等着诸葛流云给她带来好消息。可谁知等来的却是他早已离开了去往了河州,据说是她爹吩咐下来的任务。他爹有三个徒弟,每一个都把她当成宝贝疼爱,如今最疼她的也是她最爱的一个也离开了,而且还是没有给她任何留言就离开了。她偷跑出来,千里迢迢追到河州,却得知他来这里赎回一个妓/女。这又让她这个情窦初开单纯如水的女孩如何不伤心,如今心爱之人又是这样的责备……她更是心痛不已。
  “你训斥我?”黄裳杏眼微红,珠泪噙满,满心委屈。
  诸葛流云皱了皱眉,却忍住没说什么。
  见诸葛流云没说话,黄裳伸手就要拉下脸上蒙着的丝巾,诸葛流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诸葛流云又惊又气。
  “你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我到要让你看看谁更漂亮!”
  “你忘了师傅交代的事了不成!”
  “我不管!”
  见着那二人争执不下,一旁的叶心如到来了兴趣。刚刚那小丫头说的话着实让她有些生气,可奈何寄人篱下,不过听着这丫头要和她比一比谁更漂亮……说实话,虽然只是美人榜第三位,但叶心如有自信自己长大不会比前两位差,说白了这美人榜排位靠的更多的是美人身后的实力。
  “诸葛先生,不妨让黄姑娘摘下面巾,未见过黄姑娘的容貌,想必一定是倾国倾城不输给那美人榜首林妙可吧。不知我是否有幸能看一看其他人没有眼福看到的。”女人一旦攀比起容貌来当真话语含刀。
  被叶心如此话一将,黄裳更来劲了,说什么也要拉下面巾。一旁的诸葛流云更是死了命的拉着,“裳儿,是我不对,我不该训斥你。你不要闹了好不好?”说完有对叶心如说道,“心如姐,对不起,你别生气,裳儿年纪尚小容貌未开,怎能和美人榜榜眼的叶大美人相提并论。心如姐还是不要多说了,裳儿带着面巾都是家师的命令,而且家师曾经说过……”说到这儿诸葛流云突然停顿了一下,一双秀眼微微眯起,话语也突然转为了阴冷之气,“看过裳儿容貌的外人,留不得。”此话一出,黄裳也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在挣扎。
  此话却让叶心如心中一惊!什么意思,只是看一眼容貌就留不得吗?这个女孩的长相……有什么玄机不成?
  诸葛流云见叶心如被刚刚的话吓到了也就不再理会,注视着依旧梨花带雨的黄裳,双眼含情却也满是无奈。
  “裳儿,你我的事我和师傅说了。”
  “真的!?”听到此话的黄裳不再流泪,语气中满是欣喜。可马上却又是不解,“既然爹爹知道了为什么一字未对我说起,而且你居然还不辞而别。”
  诸葛流云松开黄裳的手,理了理她的衣服,“裳儿,师傅六十岁才有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可以说是师傅的掌上明珠。如今你不过十五岁,师傅又如何舍得你。”
  “你是说爹爹没有同意你说的事!”
  诸葛流云摇了摇头,宠溺的看着黄裳。“师傅虽未同意却也并没有否定,只是让我来到河州办成一些事。来日方长,更何况我也的确还有很多事要去完成。”
  “你的事难不成比我还重要!”黄裳气鼓鼓的看着诸葛流云。
  诸葛流云轻轻一叹,一旁的叶心如顿时觉得这个刚刚二十岁的年青人似乎背负了许多,那种感觉让她产生了共鸣。
  “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找他!我要问个明白!”黄裳说着就转身要走。
  “裳儿!”诸葛流云叫住黄裳,“师傅早已知道你跑到了我这儿,他老人家既然没有寻你回去定有安排。如今我的确还有许多事要完成,儿女私情只能先放一放了。”
  黄裳满眼委屈的转过身看着诸葛流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吗?”
  “裳儿,我并没有不要你。你要相信我,等我办完了事我一定会娶你,到时候不论谁,都阻止不了我!”
  黄裳跑过来扑倒诸葛流云怀里,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十五岁女孩,只要心爱的人心中有她对她有承诺她就心满意足了。更何况和诸葛流云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从未骗过她。
  看着这对小情人这幅样子,叶心如也笑了,不过更让她开心的是,刚刚从二人的谈话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乱世将起,每个人都要拼命活下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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