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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大,周志武,赵清元,他们三人被安排监督着衙役们将所有的华家人暂时先带回真源县大牢。
而张巡他们,还要去一个关键的地方——城防营!
几人一同站在华家大宅门前,看着一批又一批华家的人从大门出来,在赵清元的催促下朝大牢走去。
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偌大的华家大宅就已经人去楼空,周志武最后一个走出来,关上了厚重的漆木大门,并上了一把粗大的铜锁。
“张县令。”周志武的脸上神采飞扬。
张巡也笑着点点头:“做得很好,先把他们押到大牢,记住,好生招待,只要他们不出去就行,大牢如果不够,可以把他们押到县衙的后院。”
“是。”周志武应了一声,而后便转身跟上了华家人组成的队伍。
“咱们也走吧!”
“走!”
几人走到真源县城的北大门,这是城防营的主要兵力所在地,也是这些官兵每天饮酒寻欢的地点。
张巡他们几人走出黑暗,转进一间低矮的房舍,这里有他们准备的一些东西。
点燃蜡烛,陈业看出这是一间非常简单的房间,连一张床铺都没有,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还有角落里的一个大木箱。
南霁云一进门就将木箱拖到几人的面前,打开木箱,里面全是官服。
最上层的是一件朝廷七品县令的官服,张巡脱下自己身上沾满鲜血的衣服和铠甲,换上了干净的官服。
南霁云也脱下铠甲,换上了武官服,等他们都换好,陈业拿起箱底的衣服。
那件衣服和南霁云身上的很像,也是一件武官服,青衣纁裳,三旒冠冕,青钢佩剑。
“这……”陈业看着眼前的一套衣服,有些不知所措。
张巡轻轻拍了拍陈业的肩膀:“义弟,这是为兄专门为你准备的武官服,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说的事情么?”
第一次见面?
是啊!安禄山要反,要有效打击安禄山的兵峰,非常需要一批精锐的新军!
陈业摸着武官服,郑重地朝着张巡点了点头。
换好衣服,张巡和南霁云看着一身武官服的陈业,不禁露出欣赏的表情。
“还有你的冕,虽然只有三旒。”张巡说着拿起桌上的冕,递给了陈业。
“陈兄,你就不要耽搁时间了,赶紧换好,咱们还有正事儿呢!”南霁云说着,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陈业也不再犹豫,他飞速换好衣服,挂上佩剑。
南霁云找了一个小木匣,将已经流不出血的华南金头颅放了进去。
几人一路脚步不停,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来到北门的城防营。
宁成门三个大字在黑暗中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城楼上的火把歪歪扭扭,数十米宽的北门,竟只有四五个懒散的士卒歪歪斜斜地靠在城墙上。
北门的两侧,是士卒们休息的地方,足有上百间房舍。
扫视了一圈,整个城门防务,所有的房舍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城墙根下一间大堂还亮着灯火。
三人整了整行头,张巡便带着两人朝里面走去。
离着大堂十丈开外,陈业就听到大堂里传出无数男人兴奋的嚎叫声,空气中还混杂着浓烈的酒气。
张巡皱了皱眉,他一直都知道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但此时亲眼见到,张巡还是感到一阵厌恶。
跟在后面的南霁云也是尴尬中混杂着怒气,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想,可这些人早就和华南金沆瀣一气,自己根本就是光杆司令,但这时让真源县的最高官看到整个真源县的防务都是这副模样,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
陈业倒没有觉得什么,他能够猜到这个情况,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最重要的是,他从心底里就一直想打造一支新军,按照自己的方式。
还没走出几步,就见大堂的门里走出一个东倒西歪,敞胸露怀的大肚男子。
这男子根本就没在意张巡他们三人,事实上,即使他注意到了,这微弱的火光也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
男子走出几步,直接冲着墙根放起了水。
舒服地抖了几抖,男子提上裤子,就要再杀回大堂。
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一张满是怒气的脸正瞪着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睛盯着自己。
男子登时吓得腿都软了,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满眼惊恐地看着那张脸。
等他看清那张脸之后,男子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嗨,原来是南将军啊!瞧把我吓得!”
男子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南将军,要不要进去玩两把?”
男子朝南霁云挤弄着眼睛。
南霁云听他这么说,当时就乐了。
男子也跟着猥琐地笑了起来。
但还没等他笑出声,另一个声音就打断了他。
那是一声清脆的皮肤碰撞声,随着这一声的响起,两颗牙齿飞落到了墙上。
男子立刻就急眼了,他捂着被南霁云打的左脸,一只手指着南霁云。
“你……”
还没等他说出口,一道幻影闪过,左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男子地脾气立刻被这一巴掌打了下去,他捂着已经肿成包子的左半边脸,大口喘着粗气,同时吐出一口和着牙齿的血沫。
男子缓了缓,活动了一下脸上的皮肉,偷偷瞄了一眼南霁云,发现他正转头和后面的两人说着话。
快跑吧!
男子迈开不太灵活的腿脚,朝着大堂冲去。
南霁云看着已经跑出几丈远的男子,冷哼了一声,悄悄从袖中摸出一枚铜钱。
嗖!
随着铜钱的破空声,远处的男子也应声倒地,如杀猪一般痛苦地哀嚎,同时双手捂住自己的膝盖内侧。
大堂里的人对这样的声音根本没有察觉,他们还在喝酒赌钱。
张巡三人无视地上的男子,径直走到大堂门口。
轻轻推开大门,一阵劣质酒混合着体味和呕吐物的味道扑鼻而来,三人不自觉地捂住了口鼻。
“来来来,要买的赶紧了,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嗨,你到底买不买啊!你……”那坐在庄家位置的男人突然停下了喊叫,因为他注意到了众人身后的张巡,或者说,是张巡他们三人的官服。
“嗨,你怎么了,老子们买好了,你他/娘/的倒是来啊!”
男人没有理会底下众人的喧闹,他直接放下了手里的筛盅,直愣愣的看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