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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发觉出不对,喧闹声逐渐平歇。
一众醉醺醺的汉子回过头来,看着张巡他们三人。
摇骰子的汉子从桌子上一跃而下,粗暴地推开周围的人群,走到张巡的面前。
“城门卫教头黄实参加张县令,南将军!”黄实说完直直地看着一旁身着七品武官服的陈业:“张县令,这位是……”
等黄实问完,张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过身去,径直朝门外走去:“黄教头,本官有话要跟你说!”
黄实见张巡和陈业已经走到门口,赶紧一路小跑跟了过去,其他人还想跟去,南霁云直接站到他们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人都是知道南霁云的本事的,所以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也只能停下。
来到室外,张巡面无表情地看着黄实:“黄教头,别来无恙啊!”
黄实赶紧鞠躬行礼:“张县令哪里话,是黄实孟浪了!”
“黄教头很喜欢赌嘛!”
“哪里哪里,玩玩而已!”
张巡的眼神中瞬间射出一道精光,他压低声音:“黄教头,现在有一个大的赌局,不知道黄教头有没有兴趣?”
黄实连张巡的脸都不敢看:“还请张县令明示!”
“明示,哼哼!”张巡不屑地嘲讽着:“义弟,把东西给黄教头看看吧!”
陈业听了,也不迟疑,直接将手里的木匣递给了黄实。
接过木匣,黄实依然不知道张巡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只好轻轻地打开木匣的盖子。
“啊!”黄实看见木匣内部的一瞬间,立刻尖叫着扔下了手里的木匣。
张巡和陈业冷冷地看着黄实,他们在等黄实自己说话。
黄实颤抖着双手,两条腿不自主地打着摆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二人面前。
“张县令,是小的该死,是小的该死!”黄实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又一遍遍地自己抽着嘴巴。
“好了好了。”张巡不耐烦地说着:“你的机会就在你眼前,想留住性命,只有这位陈将军能帮你。”
黄实犹如醍醐灌顶,挪动着膝盖,跪在陈业的面前:“陈将军,末将黄实,以后愿为陈将军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黄实说着还不断地磕着头,直到他的额头渗出鲜血,染红了脸颊。
看着地上磕头如捣蒜的黄实,陈业和张巡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一步已经成功了,现在,陈业要再加一把火。
“起来说话。”陈业看着跪着的黄实说着,同时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
黄实满脸分不清是泥巴还是血污,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抬起头来!”陈业压低声音,同时将令牌摆在他的眼前。
“太……太子……太子南衙卫!”黄实看着令牌差点昏过去。
黄实瞬间感觉天都变了,太子殿下的亲卫带着华南金的头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以前又是和华南金关系过密,这……
“黄教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指一条明路,不然,你早就和他一个下场了!”陈业伸手一指地上华南金的头颅。
陈业此话一出,黄实胆都要被吓破了,他又一次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
陈业一脚踹在黄实的肩膀上:“起来说话!”
黄实不敢不从,只能机械地听从指令。
“华南金私通外敌,已经被我和张县令处死,你虽然和华南金沆瀣一气,但此事你并不知情,所以本将军也不为难你。”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不过……”陈业话锋一转,直直地盯着黄实。
“将军请说,无论将军如何吩咐,末将必然全力以赴。”
陈业微微点了点头:“好,看来黄教头还是识得大体的,不错不错!”
惊吓加上体内的酒水,黄实只觉得自己的膀胱好像要撑炸了一般,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又不敢说出来。
看着黄实尽力夹着双腿,张巡和陈业差点就笑出声来。
“我要你办的事情很简单,从明天开始,告诉所有的士卒,我和张县令要练新军,有愿意留下的,我们欢迎,但他们只能服从安排,若是不服从的,我也绝不会手软。”
“末将明白,末将明白!”
“不想留下的,你们给他们些遣散费,让他们回家。”
陈业伸手拍了拍黄实脏乱的脸:“我知道你们这些年,手里都有不少银子!”
黄实心里一惊,哪还敢多说一句,只得咽下这口苦水。
陈业说完,也不管黄实,又朝大堂走去。
黄实可算解脱了,他快步跑到城墙根,手忙脚乱地解开裤腰带,随着一阵哆嗦,黄实的脸上露出快活的神情。
“把木匣收好!”陈业头也不回地喊到。
黄实哪敢怠慢,提上裤子就端起木匣,顺手盖上了盖子。
“华南金啊华南金!想不到你聪明一世,竟都在别人的算计里!”黄实摇头叹气,无奈地看着木匣。
来到大堂,南霁云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城防营几乎所有的士卒。
“南将军!”陈业笑呵呵地叫着南霁云。
南霁云听到陈业轻松的语气,知道他们已经成功,当即大笑起来。
一众士卒被南霁云的笑声整得有些蒙圈,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自己的命运已经在这一刻改变了。
南霁云回过头,没有再理会他们,他看了看门外,黄实正端着木匣站在门边,南霁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因为脸上满是污渍。
南霁云一甩袖子,大笑着走到张巡和陈业的面前。
三人回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堂,只留下一众不知所措的士卒楞在原地。
三人回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是五更天了,轻轻地推开县衙的后门,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后院。
“谁!”陈业刚走进去,一把长刀就从一侧抵住了自己的肋下。
是赵清元。
陈业扭过头,看着黝黑的赵清元,在月光的映照下,他那张脸还显得白了一些。
赵清元也看清了三人,他立刻收起了刀子:“张县令,南将军,陈将军。”
三人走进后院才看清,后院里满满当当地睡了一地的人,他们全都是华家大宅的人。
张巡向赵清元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干的不错。”
赵清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像个孩子一样。
三人镊着步子,终于走到房间门口。
“南将军,义弟,忙了一晚上了,先歇着,明日一早我们开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