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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商量过后,众人将部队一分为三,一半人马由更斯特和吴宾带领继续前进‘攻城云城’,另外四个小队由利抿尔带着云城驻守官卡恩前往城西西南军大营,带着复仇的刀向他们清算旧账。对此卡恩还嚷嚷过:‘大人,这点人马恐怕拿不下他们。’
面对卡恩的疑问,利抿尔的回答是:‘怎么,您不相信我部的战斗力吗?’
卡恩立即没了声。面对这个难以揣摩的男子,他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而又触怒了他,现在旁边还有整整一个大队的在虎视眈眈的搜查着自己呢!失去了他的保护,自己马上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剩下的还有一个萧古带领的小队专门留在原地负责雪莉公主的安全。众人分配完毕各自扬衣上路。
天空云层颇厚,偶尔有光从中间穿透下来洒在远处的群山。秋季里,行走在浅浅的草野上,风儿也是极为舒爽。
利抿尔目眺秋景,心情顿感舒畅,斜睨了卡恩一眼,笑道:“卡恩副旗本,我看你不是云城原本的驻守官吧?”
卡恩紧紧的跟在后面,仿佛在紧抓着救命稻草,目光不停的从周围掠过,轻轻的道:“大人说的没错,我是前个星期才调任的,我原先只是星纪城里的酒店经理。”
利抿尔皱眉,深沉的说:“你原先只是一个酒店经理,那是怎么一下子就提到副旗本的?这不是违反家族规定吗?”
卡恩抱怨道:‘大人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在大酒店里干的好好的,突然一天有一队监察部队进来偏要指认说我是逃跑的云城驻守官,硬生生的把我拉到这个位置的。’
利抿尔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说:‘那原来的云城驻守官呢?他怎么了?’
卡恩吾了一声,好似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在利抿尔凛冽的目光下只好老实交代:“我其实也不怎么清楚,我到任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听起几个士兵偶尔提到过,前任的驻防官好像是暴毙而死的。大人您位居高职,想必知道的比我更清楚...”
利抿尔恍然。原来林帅也非毫无准备,他也事先做了充分的安排,可惜,相比之下大将军布德的手段比他高明的多也狠辣的多。他只把目光局促于眼前的一时之争而没有意识到军队缺乏长官后的秩序,再加上监察厅的意外插手,至使他从开始就被死死压制,居于下风。
就在这时,利抿尔突然停下了脚步,前方遥远传来了轰隆声,越来越大,地面在微微的颤动着。众人一怔,这里的每一个人除了卡恩都是沙场老兵,都已经意识到这是大队骑兵的前进的声音,小队长与士兵们不禁面面相觑。
卡恩竖起了耳朵:‘大人,好像是大规模骑兵的声音?’
杜克站出来高声问道:‘卡恩大人,你真的没有向其他地方求援吗?’他话还没问完,一旁的一个卡恩的亲兵眯着眼似乎看清了来者,陡然面上失色,惨叫道:‘他们是云城的守备部队!’
‘啊!’卡恩惊呼了一声,脸色立即变得惨白下来,尖声嘶喊道:‘是他们,是他们来了!...’
利抿尔轻轻将额头上的一缕散发拨开,目光紧盯着前方,平静的道:‘卡恩副旗本,你现在起码还是一名家族高级军官,请你拿出军官应该的胆识出来。’他转过头来对着卡恩一笑:‘有我们在,不会让您死在他们手上的。’
卡恩默默的点了点头,但目光间看着那汹汹而来的骑兵心底仍是害怕不已,一下子躲到利抿尔的身后,不敢露头。
蹄声轰隆,马刀在半空中闪烁着锋芒,一股强悍有如实质般的气息已扑面而来。队伍前方的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人映入眼帘,浓眉重目,顾盼之间仿佛有一股凌然气势。
杜克深深吸了一口气,霎的高喊:‘我们是西南军第八师团第四分队,这位是我们副旗本大人,来者停步!’
那名青年人怒着眉看了看前方的庞大队伍,挥了挥手,示意身后士兵们停下马来。
两方人马就这样在原野上冷冷对视着。利抿尔看着那个面色凶悍的青年人,知道他便是卡恩所说的欣标小队长,当下冷冷开口道:‘欣标小队长,遇到长官不行礼难道是忘了规矩了吗?’
那名青年人皱了皱眉,翻身下马,绷着脸压着嗓子道:‘副旗本大人,向您致敬!’身后的士兵纷纷齐声跟随。
利抿尔也没打算折煞他的脸面,抬手还了一个礼。他的目光所至便察觉到那个欣标小队长包括所有士兵们的目光都在不停朝自己这边无声的搜寻着。呼吸声伴着原野的风隐隐作响,利抿尔可以感受到他们那来自灵魂的杀气,可以肯定若是现在自己把身后的卡恩扔出去的话,眼前这伙人立马便会蜂拥过来,活生生的将他生吃了。
‘看来这个卡恩副旗本出了临阵脱逃之外还有很多罪名呐’利抿尔在心底里暗暗一笑。
突然,那名欣标小队长眼睛一定,目光紧紧的锁死在利抿尔身后露出的一只宽粗的手臂上,好在对面一股股森冷刀锋令他醒悟过来没有下令攻击。
欣标冷冷的抬眼打量着不远处那个长身玉立,包庇着卡恩的男子,随后毫不寒暄的道:“大人,请你将身后的那个人交给我们。”
利抿尔听着他语气不善,嘴角一扬,淡淡的道:‘谁?’
欣标沉着脸:“大人,我们并不想为难你。”他抬起了右手示意身后,所有的士兵们都握紧了手中的马刀,随着冷然道:“但大人您若硬要包庇这个罪人的话,我们只好得罪了。”
利抿尔想了一下,正欲开口,突然身后的卡恩一阵扭动,扯着嗓子高喊道:‘你们这群狗东西,不怕死的就来吧!’听到这声音,利抿尔眉目顿怒,暗暗咒骂:这家伙和那肥猪一样脑子被猪给拱了吗?
那边的西南军士兵听到卡恩的嘲语,登时嗡嗡的愤怒起来。杜克护卫在利抿尔的身旁直急的跺脚,这个蠢货自己暴露就算了还出言挑衅,这不是找死吗?对面的骑兵若是一腔怒火的冲杀过来,自己这边的后果...
好在那个欣标的小队长在这伙士兵之间还算有较强的威信力,眼见着领头人不吭声,渐渐的**的怒火又渐渐停歇了。
欣标脸色极为难看,他想了一下说:‘大人这人乃云城驻守官,卡恩,相比他在找到大人的时候就恬不知耻的介绍过了。不过大人您不要被他的胡话所欺骗,他的罪行罄竹难书!我们只不过在替天行道罢了!’
利抿尔平静的道:‘他还有什么罪行,你说说看。’
欣标接着告诉利抿尔:‘前个星期,我们云城的前任驻守官突然暴毙,我们还没来得及向军法处报告,监察厅突然就派他临时出任云城驻守官。大人,您见过刚来时两袖空空,到任一个星期后家中金子、宝珠就足足有几个仓库的驻守官吗?’
利抿尔一惊,皱眉道:‘喝兵血,吃空饷么?’
‘不止于此大人!’欣标小队长一脸愤然,大声高呼道:‘云城的守备军名义上有两万人,但他申报的却是只有五千人,非但如此他还暗中勾结黑帮杀人放火,打劫城中粮草从中获利,还藉此理由大量克扣那五千驻守士兵的兵饷!’
‘你...你...胡说,我...’卡恩声音颤抖着辩解。
欣标小队长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登时看了过来。利抿尔陡然截断了卡恩的话舌:‘你闭嘴,让他说完!’
欣标顿了顿,目光看了利抿尔一眼,接着说:‘大人,卡恩任职期间还对压榨云城的民脂民膏,现在百姓们穷的连遮羞的衣服都快没有了!对此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还下令各种苛捐杂税.....大人,真正该死的是昨夜,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吧?一股悍军偷袭了云城,但兄弟们还在英勇抵抗着,而他却灰溜溜的从暗道里逃跑了...’
他再也忍受不住,心头的怒火让整个脸庞都变得扭曲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的重重的道:‘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可以杀他!’
利抿尔面色平静的将欣标小队长的话听完,过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们不可以杀他’
‘哗!’不止是那边的西南骑兵,就连这边的黑骑军士兵们都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长官。
卡恩脸上顿现喜色。
欣标小队长微微提高了声量:‘那大人执意包庇卡恩的话,我们也只好得罪了。’
利抿尔不答,只用一种深邃的目光在远处这一伙人身上掠过,反问道:“欣标小队长,云城乃是家族属地,卡恩也乃是家族认定的副旗本级别的军官,你们这样做等于是在造反知道吗?”
欣标微微一愣,身后的士兵也都响起了嗡嗡的不安骚动。他们只是一心要泄愤,但并没有要造反的意思。
‘哈哈哈’卡恩突然狂妄的跳了出来,露出丑恶的嘴脸狞笑着:‘是啊,你们杀了我就是等同于造反,等同于叛逆!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都的死!’
‘你们都的...的...死....’突然,卡恩话语一塞,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咽喉,腹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涌了上来。
所有人凸兀着眼珠,看着利抿尔笑容一抹,露出森然杀意的把剑一抽,‘噗嗤’的低响,猩红的液体溅射了出来散了一地。这个骄纵跋扈、欺上媚下的无耻之辈来不及在人间多说一句话,就这般倒在了地上。
杜克小声低语:‘大人,您这是...’
利抿尔还剑入鞘,目光看着远处还深处震惊中的人们,开口道:“这些都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不必担心,我会向家族亲手签字上报,一切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欣标目光隐热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突然单膝跪下,利抿尔惊异道:‘你....’
他谦卑的大喊道:‘大人,你的人格让我无地自容。如果您不嫌弃,请让我与您共进退!’
身后的西南军士兵们也跟着跪下,含着泪呐喊:‘大人,请让我们与您共进退!’
利抿尔笑了笑:‘你们起来吧,不瞒你们其实我们是黑骑军。’
欣标猛地抬起了头,惊诧道:‘大人您是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整个大地仿佛颤抖了一下,云城之上一阵欢呼雀跃,漆黑的军帽漫天飞舞,一道如闪电惊雷般的低沉嘶吼响彻了云霄。
“家族万岁!家族万岁!....”
面对这撼天震地的声音,地上的欣标等人一脸茫然无措,而一旁的利抿尔目光远眺着伫立在垂云下的云城,淡淡笑道:‘义师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