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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渤海。
袁绍到此处任太守已有半年,此次在京师虽是丢了颜面,但好在毕竟袁家家大业大,门下故使更是遍布天下。眼见袁绍在京师混不下了,稍作打点,便比前世早了几年出任渤海太守。
袁绍毕竟是世家子弟,倒也把渤海打理的井井有条。然后在郭图、辛毗等人的建议下,以经学为名,袁绍广开言路,招纳名士,因此使得袁绍之名一时在冀州一带,无人不知,不少身怀大才之人纷纷来投。
望着自己下边的文臣武将,袁绍心里说不出的义气风发。双目间神光电闪,脸上始终洋溢着和煦的笑容。
“如今朝中局势如何?”袁绍朝着堂下众人随口问道。
“现在局势更是复杂了,而且那韩子厚回朝在即,如今为了封赏之事,只怕朝堂上已经分成几个派系。如今陛下金口已开,要求要重赏。朝中的几位大人也是左右为难啊。”
一听到韩诩之名,袁绍的脸色就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一个走了****运的寒门小子,当今的陛下也是,竟然破例提拨此人暂领左将军,真乃荒唐之举。”
郭图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如今的形势已经如此,陛下金口已开,只怕朝中三公等也不好驳斥,毕竟这次那韩诩所立功劳不小啊。此人于兵事果然有一套。”
听见郭图对韩诩如此推崇,袁绍更是心里怒气难填,当下斥道:“公则既然对那韩诩如此推崇,当初为何不随那韩诩北上,说不定此时的功劳本上,也少不了你一份啊。”
郭图闻言嘴角微微一阵抽搐,但他也知道袁绍的性情,当下不以为意的继续道:“大人息怒,图的意思是说,既然此人军事才能如此出众,那其他方面呢?比如若是让他为政一方呢?”
殿中的众人闻言眼睛一亮,都明白了郭图的用意。袁绍当下喜道:“公则此言正和吾意,某即刻修书信一封,给叔父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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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大将军来了。。”
“恩,你们都退下吧。”何氏闻言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人都退出了殿外。
何进对于何氏着自己进宫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此时正处于关键时刻,自己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但依自己妹妹的语气,是无论如何要自己来一趟,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兄长近来可还好吗?”
何进愣了楞,显然对于何氏如此一句不着边际的问话有些琢磨不透。这不像是有什么急事要找自己的样子啊。当下笑了笑道:“托娘娘的福,尚可。”
何氏一直背对着何进,闻言静默了片刻。然后一声叹息道:“本宫自从进宫以来,一直以来对家族之人多有照顾,这本来也是分内之事,不该宣之于口。这些年本宫在宫中所受的一些委屈,本宫也就不一一复叙了,只是本宫想问一句,在南阳何氏眼里,本宫母子到底还有没有立足之地。”
何进闻言脸色一变,单膝跪地道:“娘娘何出此言,娘娘身份高贵就不说了,太子更是一国之储君,何至于无立足之地一说,莫不是娘娘又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这些该死的下人,嘴里尽是胡说八道,娘娘切勿当真。”
耸了耸瘦弱的双肩,何氏慢慢的转过身来,看了眼单膝跪地,脑袋低垂的何进。何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朝何进这边迈了几步道:“本宫知道有些事大将军也是身不由己,但还青大将军一切以太子为重,不知大将军可能明白本宫的苦心?”
何氏也不称兄长了,直接以大将军相称。
何进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明白何氏的意思,对于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显然心生不满。但是眼下自己的处境,若是不反抗的话,那不是等死吗?以天子刘宏的手段,会给自己好果子吃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然而何氏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因为自己,刘宏一怒之下废了太子。自己还真不能怎么样,难道自己还真敢造反吗?
不过依着何氏平时的才智,显然也看不出此点,难道是陛下与她说了些什么?当下试探道:“陛下的身子最近可好些了?娘娘应该多去探望关心下,以免让人说闲话。”
“这些本宫自然省的。”
何进闻言,眼里精光一闪,自是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了。当下也想借何氏的嘴传话给陛下,便道:“进身为大汉朝的大将军,自是一切以陛下为主,只要进身体无恙,进自是不会失言。”
这身体无恙的意思,陛下自然是懂的。想当初,自己也是陛下捧起来对坑士族的领头之人,只是这人一旦真的手握大权之后,这心里难免会有些膨胀。然后不经意间便俞走俞远,到得现在已经是集郁难返了。
对于士族,何进何尝不明白双方只是相互利用。只是想比起宦官,士族虽然看不起自己,但不会像宦官般仇视自己,这也是何进当日探访司徒府的缘由之一。毕竟此次自己等人所犯之事可是非同一般,带领官兵入宫,这无论是在哪朝那代,都是大忌。
“此事你自己去找陛下解说吧,本宫只是传个话给大将军。”
果然如此,闻言何进倒也松了一口气,既然陛下肯见自己,那么自己就还有用武之地。当下朝何氏道:“谢过娘娘,进告辞。”
何氏望着自己面前那宽大的屏风,她还清楚记得这是她刚进宫时,与陛下一起去挑选的。还记得当时陛下可是对自己千依百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竟已经这般的疏远了。
闻言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大将军以后好自为之,本宫就不送了。”何氏还沉浸在回忆之中,空灵的声音飘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退出大殿,何进脸色一整,看了看时辰,此时陛下应该尚在御书房,当下转头往御书房而去。
而在景阳大街的司徒府上,袁隗正深皱着眉头。对于自己几人所提交的折子,就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回应。虽然袁隗心里早有预料,但还是黯然一叹。陛下显然对于自己等人的提议不满意。
在院子里踱着方步,袁隗嘴里喃喃的道:“封侯拜卿尚不满意,陛下你到底是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