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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虎牢关前方不远的地方,马蹄声隆隆作响,旌旗遮天蔽日,几万大军如几道黑色的长龙,延伸到天际的尽头。那滚滚的烟尘,即使几十里外的虎牢关上都看的一清二楚。
在队伍的中间,韩诩与郭嘉两人骑在马上,不时的在路上指指点点。赵云和许褚二人紧随在身后。
“奉孝,如今战事已了,该是到外面一展身手的时候了。不知道现在青州的情况如何了。”韩诩强忍住在马背上的颠簸,开口说道。
“青州有宫台在,主公就放心吧。”显然郭嘉对陈宫信心十足,倒是让韩诩感到诧异。要知道郭嘉对陈宫那才是真正的一面之缘,自己嘛那不算。然而没想到的是,郭嘉竟然比自己对陈宫还要信心十足。
看了眼若所有所思的韩诩,郭嘉开口笑道:“主公把那刘劭放在曲阳做太守确是是一着妙棋,尤其此人又是广平人,对这一带甚是熟悉。只是主公把那欲往辽东避难的满宠,招至广宗任太守就有些让嘉看不懂了。莫非此人又是下一个宫台?”
韩诩笑了笑,这一次搂草打兔子,没想到一窝端了几个大才。这满宠可是有勇有谋,乃是前世曹魏的一大名臣。其人无论是胆识还是谋略,都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本来满宠等人是随着管宁欲往辽东避难,谁知半道被贼兵困在广宗。韩诩闻听之后大喜,这管宁可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韩诩有心让管宁到青州讲学传道,但又师出无名。须知这管宁为人淡雅,清心寡欲,乃是真正的高人雅士。曹魏几代帝王曾数次征召管宁,他都没有应命。
因此韩诩也只是隐隐的提了几句,见管宁果然不感兴趣,当下也没太在意。但是对满宠,韩诩就特别上心。再说满宠此人也有心仕途,只因其为人刚正,仕途之路一直不顺。
满宠曾在郡中任督邮。当时郡内李朔等人各自拥有部曲,为害百姓。太守遣满宠前去纠察,李朔等人闻讯后,前来请罪,表示不敢再作恶。后来,满宠试任高平县令。县中督邮张苞贪污受贿,干乱吏政,满宠派人将其抓捕并考问,张苞受刑而死,于是满宠弃官而归。
因此当韩诩表示欲让其接任广宗太守时,满宠当时简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韩诩,回过神来,满宠问了一句:“将军何置军国大事于儿戏?”
韩诩闻言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笑了笑后说道:“使君立志刚毅,勇而有谋。犹不去郡,或还不易方,此亦古人苟善其事,虽没世不徙官之义也。”
见满宠愣了片刻,韩诩又接着说道:“伯宁既有其才,又素有大志,而今为何却又畏而不前,莫非世人所言,名不副实呼?”
以满宠的为人,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当下自是明白韩诩的用意。再说仕途,是满宠施展自己抱负的唯一途径,竟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还要拒绝呢?与其猩猩作态,不如早点为当地的百姓做点实事,造福一方百姓,而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目的吗。
看着韩诩嘴角边流露出来的笑意,郭嘉不知道韩诩心里又再打什么注意。当下问道:“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各个派系的势力绞缠在一起,只怕是又要另起波折了。”
闻言韩诩收回思绪,看了眼坐在马背上一晃一晃的郭嘉,笑道:“此事自然,好处都让咱们给占尽了,若是不留点汤给人家,自然会惹起各方的嫉恨。”
郭嘉闻言眼睛一亮,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军士,只见旌旗摇熠,宛如几条翻滚的黑龙,奔腾到天际的尽头。
“哦,这么说已经有了选择了,外戚~肯定不可能,士族嘛,恩、还是不行,宦官用处不大。”说到这里郭嘉突然一怔,接着哈哈大笑道:“主公,感情你是打的何氏的注意!!恩,这注意不错,何氏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刘辨的太子之位。若是能给她一点暗示,想必事情就好办多了。不过此事还须的防着大将军和士族。”
韩诩心里真是对郭嘉佩服不已,想不到只凭自己的只言片语,便把自己的想法给猜了个一清二楚,果然不负鬼才之名。当下冷笑道:“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有时就是亲身父子,也有反目成仇的时候,况且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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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东宫。
何氏独坐深宫之中,看着在自己眼前明灭不定的烛火,心中也是七上八下。陛下自从醒后就一直没见过自己一面,显然自己兄妹的所作所为,已经让陛下震怒。此时若说何氏不怨何进那是假的,以前虽然陛下偏爱次子刘协,但还是会时不时来看望一下自己母子,毕竟刘辨是太子。是将来的皇位继承人,只要还没废刘辨的太子之位,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大汉储君。
而今陛下已经整整半年都未来过这东宫了,难道陛下就真的不念一点骨肉之情了,刘辨好歹也是陛下的亲身骨肉啊。出了会神,回身朝侍候在一旁的宫女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已到戌时。”
“又到戌时了啊。。”说完何氏还是忍不住朝外面瞟了眼,然后无力的说道:“收拾一下,本宫要。。。”
“陛下驾到。。。”
一声尖细的嗓音突然在外面响起,这平时讨厌至极的嗓音,此刻听在何氏的耳中,不亚于天籁之音。
当下何氏自己用手提着自己的宫服下摆,匆忙的赶去迎驾。
“平身吧。。”
刘宏的声音依旧低沉如昔,时隔半年,恍如昨天。何氏泪流满面的看着刘宏,低泣道:“臣妾谢过陛下。”
刘宏皱了皱眉眉头,显然也没想到何氏竟是这般模样,想起这些年来,自己也确实是冷落了她。当下心里也是一叹,伸手把何氏拉了起来叹道:“这些年倒也苦了你了。”
何氏先是一呆,然后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倾泻而出,想起这些年在宫中所受到的冷落及委屈,越哭越不可收拾。
此时在大殿中只剩下刘宏和何氏,这何氏虽然善嫉,但若说有什么大恶倒也不至于。若不是有何进在一边怂恿,想必很多事情何氏根本就不可能做的出来。而如今的情况又如此紧张。
“好了,再哭朕可就走了啊。”
何氏闻言,一把拉住刘宏的右手,然后用另一只手的袖口在脸上擦了擦。可怜兮兮的道:“陛下,臣妾知道错了,求陛下原谅,臣妾以后再也不会背着陛下做那些事了。”
对于此话,刘宏不置可否,当下话题一转道:“关于太子的问题你可以放心,朕虽然确实是比较喜欢皇子协,但那与太子之位无关,朕并没有废立太子的意思。太子废立之事有关国运,朕岂是如此不知轻重之人。”
何氏此时大脑还是一片迷糊,她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当下喜道:“臣妾定然会好好的照顾太子。”
“只是这有些人啊,一直不肯安分啊,皇后,你说朕应该怎么办呢?”刘宏语气突然一转,又慢悠悠的说了句。
何氏闻言一愣,显然陛下意有所指,难道又是自己那兄长?若是如此,岂不是又要惹起陛下的不快,当下便试探道:“这些琐事那须陛下操劳,臣妾明天着人去问问,不知陛下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