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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圈.十二圈.十三圈......上上下下,圆圆圈圈。林禹早已忘却了身体的疲乏,只有一个埋藏心底信念支撑着自己跑下去。
上山的的风景似如黑暗中光点一闪而过,那是日头吧,看着爬上山头的感觉真好.......
浮尘子荡到倒在石阶上林禹身旁,冲着司徒昊道“扶他回去吧,明日继续。”
“师傅,可林禹......”司徒昊突然发现师傅怎会突然如此铁石心肠,林禹都成这般模样了,明日怎还会起得来。
浮尘子一瞪眼,司徒昊也不敢再说什么,默不作声的背起林禹踉踉跄跄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道法山费通律住处。
费通律正忙着调试几味药草,一个人影飘过,费通律头也不抬的说道;“等会就炼制好了,说来也怪,浮尘子你怎会突然让我炼制些舒经活络,增强体质温养精魄的药物,你都是这般高手了,我的这些药物只对初修炼的武者有些用处,对你似乎丁点作用也没有吧。”
浮尘子苦笑一声,“哪是我用啊,给那几个小家伙准备的。”
“哦?你新收那个弟子?不应该啊,你又不是和温青樊那样教弟子,怎么会准备如此多的药物,这可足足够你那两个弟子一年的用度了。”费通律抓起几片黑色草叶放入药炉,给了浮尘子一张方子,“看我熬制一遍,你也应该记得差不多了,按这张方子炼制就不会出错。”
片刻后,浮尘子带着一大包药草出来,一手拿着一颗黑色药丸,一手拿着一瓶淡绿色的液体.
费通律推开房门将一个包裹严实巴掌大小的东西放到浮尘子怀里,脸色复杂,欲言又止。
浮尘子静候一旁,费通律嗫喏了半天,还是未说明什么。刚转身要走,费通律出言道:“自己掌握分寸吧!”转身离开似不愿再多言。浮尘子躬身一拜转身离去。
.......
来到林禹住处,司徒昊已将林禹放到床上,衣物也带回来,这会也不知人跑哪去了。
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药味,看来司徒昊也找来一些药涂抹好了。走近身旁,林禹面色惨白睡了过去,看样子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轻轻掀开被子,看了看,小声嘀咕道;“司徒昊这什么手艺,包扎的技术这么些年还是不见提高。”
拿出绿色小瓶滴在林禹皮肤上,一手运功将那液体慢慢渗便全身,待淡绿色液体见底方才停下。又拿出一颗药丸,给林禹服下。
盖好被子,坐在身旁,看着林禹,瞧得脖子上带的那颗黑色珠子,轻轻拿起,仔细端详了半天,脸色阴晴不定,似有什么为难之事。突然一阵脚步身响起,浮尘子立即放好,躲在一旁。
司徒昊带着夏南屏来到屋里,夏南屏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瓷瓶。
推门进来,两人也没有发现躲在一旁的浮尘子。
”师兄?师傅真的说明天继续吗?“夏南屏凑到林禹床前看了看问道。
”是啊,说实话,我也不知师傅怎么回事,且不说林禹年纪尚小底子本就不好,况且林禹是被师傅和温青樊师叔一起带回来,而且也没有家人相随,当初我想要拜入道法山修炼之时,父母陪了我一路,从渝水镇到这里足有七百里之遥,他们两人却执意陪我上路直到道法山。师傅怎么就忍心这样折磨他啊,整整十七圈,硬生生凭着一口气坚持了十七圈,浑身都渗出了不少血,我是在看不下去了,趁师傅不注意将他打晕了过去,否则还指不定成啥样呢.......“司徒昊明显带着不少怨气说道。
夏南屏听着也有些动容,当日拜师时还有些许紧张会流汗耳根发红的少年哪来的这般狠劲与毅力。边听边小心掀开被子,想看看伤口,不过此时整个身体几乎都被一层白布所包裹,也看不出来什么,不过这包扎手法......夏南屏狐疑的看了眼司徒昊,”师傅现在在哪呢?“
司徒昊正拿着棉签沾了些水润湿林禹有些干裂的嘴唇,赌气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是他徒弟,又不是他师傅,哪管得了他人去哪,爱哪哪去。“
夏南屏白了眼司徒昊;“好了,咱先离开吧,让林禹好好休息。”
“嗯?你不是向温青樊师傅求来了良药吗?不给林禹涂上?”司徒昊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
“我看过了,普通的外伤而已,用不着这么金贵的东西,况且你用的费老给的外伤药也不错,用不着换的。”夏南屏笑着说道。随手盖好被子,看了眼四周,总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很讨厌的一种感觉。
四周转了眼,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师兄,咱先出去吧,我今天的早课还没完成呢,你指导指导我。林禹就让他先休息吧,睡到明个师傅总不能让一个下不了床的人再练那些个折磨人的东西吧。”说完便拉着司徒昊向门外走去。
片刻后,浮尘子飘然来到门外,看了眼屋内的林禹,又瞅了眼司徒昊的房间,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色,向山下走去。
大鸢峰,温青樊教授功课之地,也是大鸢峰行峰,整个行峰上下足有六七十名弟子在呼喝声中操练着。温青樊虽然教授功课较为严厉,但却是让弟子们进步明显。有时候啊,就得骂着打着,那群弟子才能长长记性。
浮尘子来到大鸢峰时温青樊正劈头盖脸的痛骂着一名弟子,浮尘子也是见怪不怪,站在一旁等着她。
温青樊看了眼浮尘子,停止了责骂,让那名弟子先一边自个琢磨去。转身示意浮尘子跟上自己。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处停下。
“今天本想试探试探,结果被司徒昊插手了,暂时还未能查清他脖子上的那颗珠子到底有没有魂魄寄居。而且我也私下问过了乐清,乐清说以他的手段查看过后并无异常。”浮尘子缓缓道。
“那就是说林禹并未受到外来魂魄的干扰,从狱法山到道法山,林禹的言谈举止怪异的很,我先前听周献提及天人龙,还以为林禹有什么不测,看来是我多心了,可能真的是接连失去亲人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吧。”温青樊吐了一口气。
“不过我听南屏那丫头说林禹被你操练的现在还昏迷不醒?”温青樊语气一转道。
“若非生死等时刻,哪能逼得出那躲躲藏藏的东西?”浮尘子倒是显得浑不在意。
“注意点分寸就好。”温青樊道。
“恩,不过你教授弟子也注意注意自己的颜面,好得是堂堂道法山掌门的高徒,怎可与那乡野泼妇般肆意谩骂。”浮尘子皱眉道。
“知道啦,每次都要说,尽量吧,反正也改不了。”温青樊最后一句倒是小声嘟囔道。
“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浮尘子刚说完便转身看向道法山。
“咚!咚!咚!.......”阵阵洪亮辽远的钟声响彻整个山上,尤其最后一声格外响亮。
“九声!看来是有客远方来啊!”浮尘子苦笑一声,“走吧,师妹,看来这位贵客身份比乐清要大得多了,咱得去接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