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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双手试图接近他们,向他们靠近。一点,又一点。终于在他们专心致志时,到了他们的腰部。手突然发力,用力一扯,装着食物的包裹便散了开来。所有的食物全都落在了地上,惹得鹿芦儿大吼大叫的。又看见地上伸出无数的手,一一将食物捡了去,还顺带带走了不慎落地的画。
这还了得!
三人取出武器,打算和来人一决高下。可剑刚出鞘,便看见无数的鹞鹰纷纷从灌木林中飞了出来,脚下还带着他们的食物,和顾若的画。
鹿芦儿又气又急:“这是个什么东西?”
鹞鹰飞的急,再加上天色又暗,鹿弥也只看了个大概,道:“这是鴸,刚才我们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他它发出来的。”
鹿芦儿望着鹿弥,由衷的感叹道:“天那么黑,你还能知道是什么啊?”
鹿弥笑了笑:“我也是猜的,这书我也只是看了几次,并不是所有的都记得,恰巧而已。”
鹿城愣了愣,道:“我怎么没看见。”
“我们现在手中拿的只是山脉的经书图,并不是整本书。我也是很早之前,才看了几次。”
鹿芦儿叹了口气,嘟着嘴道:“早知道有这一遭,我们就应该把完好的经书带上的。”
鹿弥见鹿芦儿丧气的样子实在可爱,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轻描淡写道:“那书早在很早的时候,就被你和鹿城用来包饼子吃了。”
鹿芦儿更加气馁,“我跟鹿城怎么这么蠢啊!平日里不爱读书写字也就罢了,还被鹿城带的不爱惜书经。”
鹿城听了这话,自然是不乐意的。自己不爱看书,还能赖在我的头上。“你能不能别满口胡诌,这关我什么事。”
鹿芦儿没搭理他,反而对鹿弥道:“那顾若怎么办?”
“只能让鲲鹏去寻了。”
他们加快了脚步下了山,又急急的让鲲鹏去寻顾若的画像。可鲲鹏却不同意,硬是先将他们载到了长右山脚下,才又往柜山的方向飞去。
对于鲲鹏来说,顾若就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或者是一个不知是何物的潜在危险,自然不愿意因为顾若的事情耽搁了他们的行程。它只认鹿睿,鹿睿托它照顾他的孙儿们,所以它也就只负责照顾鹿城三人。会飞回柜山,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它也不想看见鹿芦儿哭丧着的脸,看的心烦。
鹿芦儿还是不放心,想要跟着鲲鹏回到柜山,却被鹿弥拦了下来,好言相劝道:“你别着急,鲲鹏不是一般物,岂能连副小小的画像都找不回来。”鹿弥劝说了好久,又告诉她,想要回到柜山,得向西走三百四十里路,鹿芦儿这才安静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天已经是麻麻亮了。但太阳还没出现,所以他们也不急,都倒在地上小憩。一直等到太阳升起,天地间一片澄黄时,才又出发。
长右山同柢山一样,没有树木生长,只有溪流河水在山间横插穿流。
鹿芦儿嘟囔着:“不会又遇见那电人的玩意儿吧!”
三人心里都拿捏不准,只好避开河流走。他们还未到山顶,就看到了山神像,只是那山神像旁边围了许多的长右。
长右长得和猕猴并无二般,只是脑袋上有两对耳朵。它们为对方挑着虱子,相互为彼此顺毛,温馨和谐。见有人来了,于是偏着个脑袋,眼珠子圆碌碌的盯着来的人直转悠,似有不解,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想到之前的白猿,鹿城三人防备起来,毕竟猴子挠人还是很疼的。
谁曾想,长右并没用对他们做什么,只是看着他们而已。
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鹿城让鹿弥和鹿芦儿左右护着他,他才敢走到山神像前施法解开封印。
所有的一切都做完了,长右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眼里有了更多的不解。就连鹿城他们的离去,也只是安静的目送着,连上前一步的动作都没有。等看到人都走远了,才又像个人似得哼哼唧唧起来,继续为同伴梳毛挑虱子。
他们又顺风顺水的下了山,下山后便老远的看见鲲鹏嘴里叼着一副卷起来的画。鹿芦儿很是高兴的冲了过去,接过画像,拍了拍鲲鹏的头,以示嘉奖。
鲲鹏显然很是受用,眼睛眯成一条缝,脑袋一直往鹿芦儿身上蹭。
鹿芦儿问了顾若几句,确定顾若没事,悬吊着的一颗心才真正的放了下来,踏实了。
长右山往东三百四十里又是尧光山。尧光山是座大山,草木茂盛。顾若因为丢了一次,便不敢在掉以轻心,硬是要从画中出来,跟着大家上山。可没走两步,整个人便又开始飘飘忽忽的。于是被大家左劝右劝的劝下了山,同鲲鹏在一起。
鹿芦儿手里依旧拿着罗盘,领着鹿城和鹿弥上了山。正在他们焦头烂额之际,在树影重叠间看见一个人影,人影晃动,似乎也在琢磨着来的人是否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鹿芦儿纠结着要不要上前去问问路,看着远方的路,又想着之前的经验,觉得还不如问一问来的快。
鹿弥看着鹿芦儿的神情,便知道了鹿芦儿心中所想。大步向前,还未靠近那人,便清楚的看见那人长着野猪一样的鬃毛,根根坚硬如刺。
那根本不是人,而是常年居住洞穴的猾褢。也不知为何猾褢会出现在这里,也许是为了猎食。
猾褢盯着鹿弥,像是盯着守了许久的猎物,似乎是为了示威,从它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警告声。像是正值壮年的男人,狠狠地劈开巨树,能力拔山兮的气势。
鹿弥倒是淡定,他不觉得眼前这个野人能对自己带来怎样的威胁。
猾褢纵身一跃,朝着鹿弥闯了过来,鹿弥皱着眉头微微侧身,躲了过去。
本以为猾褢还会继续向自己进攻,却没曾想猾褢直接冲向了他身后的鹿城和鹿芦儿。
猾褢是聪明的,它方才一次试探,便知鹿弥是它惹不得的人,便调转了念头,对向了鹿城和鹿芦儿。
可猾褢也是倒霉的。它哪里能知道这两位比鹿弥还不好惹。
鹿弥不像鹿城和鹿芦儿那么粗暴,下手还会有些顾虑。可鹿城和鹿芦儿就不同了,倘若别人惹了自己,哪怕就是死,也要让对方死的比自己惨。
猾褢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尧天剑和百驽重伤,奄奄一息。猾褢被鹿芦儿的百驽绑住了身体,又承受着尧天剑的威力,呜咽着痛苦的呻吟。
猾褢就这样死了。
鹿弥心里叹道:你若把矛头对准我,也能留一条活路,躲在暗处养养伤也就好了,干嘛非得不长眼的惹这两位爷。
鹿城到没想那么多,他只觉得自己应该吃点肉了。只从顾若来了后,所有的食物都得先让她吃,自己的食欲从来就没满足过。
猾褢就这样又被他们烤来吃了肉。鹿弥现在觉得他们越来越罪恶了,这一路来吃了这么多的异兽,肯定是会有报应的。
吃的心满意足后,自然又得上路了。只是刚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听到鹿芦儿气愤的大叫:“这该死的罗盘,怎么感觉一点用都没有啊。”
看吧,报应来了。
鹿弥想是这么想,但也细语柔声道:“别急,慢慢来。”
慢慢来,还真是慢慢来。他们在这山中足足寻了两天,才寻到山神像。
他们跟着罗盘,在山中绕来绕去,早就已经心生厌烦。取出了这条山系所需的祭祀品,将随处打来的动物尸体,连着璧一块埋了下去。将糯米供奉在山神像前,轻念咒语,放出此山系的山神。一个鸟首龙身的山神被召唤了出来,解开了封印。
在尧光山呆了太久,想着山下的顾若和鲲鹏该着急了,所以三人下山时步履格外的急。
鹿城刚一出现,顾若便看到了他,忙慌慌地冲了过去,扑进了鹿城的怀里,抽泣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要把我丢下了。”
鹿城被人这么紧紧地抱住有些不适,身子僵在原地,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只能一言不发。
细细想来,似乎除了鹿芦儿这个从小被他带到大的疯丫头,也没和其他年纪相仿的女子这般亲密过。哦,还有他那早死的娘。
顾若在鹿城怀里呆久了,开始觉得不妥,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和矜持,往后退了几步,望着鹿城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子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说些什么,难道还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不成?
鹿城尴尬的笑道:“没事没事。芦儿那丫头从小也没少在我怀里哭鼻子。”
他只能想到用鹿芦儿来缓解尴尬,可鹿芦儿却不乐意被人说常常哭鼻子。
她可不愿意当个爱哭鬼,于是嚷嚷道:“谁在你面前哭过呀!我可是大丈夫,从来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