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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山门镇彭镇长邀请豹子岭的大舵把子老嗨来到他的镇署议事。两个个头魁梧的汉子在一起商量如果日军入侵如何协同防守山镇和家乡的问题。突然一个地方民团兵弁急匆匆跑来报告,大批日本兵突然出现在山门镇的市郊了。
为了尽快夺取芷江机场,配合109联队偷袭龙潭,由关根太郎率领的日军133联队大批装甲车、坦克领着浩浩荡荡的士兵沿湘黔公路前进。这条公路很早就被国军和老百姓破坏,到处坑坑洼洼,加上国军沿途阻击、骚扰,133联队前进速度并不太快,但日军生性勇猛,火力厉害,不久就追上了从溆浦回撤龙潭的51师部队。只是51师撤退过铁桥后,将大桥炸毁。
友军109联队第一中队突袭后强攻占领了雪峰山心脏地带的青山界,中国军队51师、19师、63师与敌在江口、青山界、松山、圭洞,双方攻守,势如拉锯,激战20昼夜。51师55团组织200余人“敢死队”使用车轮战与日军肉搏,夺回青山界,毙敌244联队400余人。109联队6000多人被中国军队包围,处境十分危险。
为了尽快给109联队解围,且尽快协同攻占芷江机场,关根太郎率领的133联队接到上司命令转攻芙蓉山,插进雪峰山心脏地带。于是133联队马不停蹄沿邵榆公路向芙蓉山靠拢。
关根联队首先攻击芙蓉山外围阵地岩口铺。国军守军一个连196名官兵遭到5倍于己的1000名日军四面围攻,居然却坚守小镇12天,击毙敌大尉田丁由五郎以下190余人,10日内,日军始终无法突破国军芙蓉山阵地,芙蓉山坚如磐石。同时,从离此不远的芷江机场起飞的中美“飞虎队”绘着巨大虎鲨图画的战机猛力轰炸,133联队前进大大受阻。
为避空袭,133联队只好放弃经过洞口县城的邵榆公路向前推进,而是躲进茂密的松树林子里缓慢前进。这一避躲,关根却得到了意外的收获,日军发现了通往山门的一条隐藏在林中秘密小道。于是,133联队选择了着条崇山峻岭间宽不足1米的岩板山道,偷偷越过了雪峰山,突然攻到了山门。
山门的意思就是“雪峰山之门”,因其西面两山夹恃状若山之门而得名。山门镇西靠雪峰山,地势西高东低。山门距洞口不到20公里,是洞口县重要的集镇,交通便利,商贸发达,历来为商贾云集之地,也是湘西会战的战略要地。到了山门,说明日军已经打进到我们的屋门前了。
望着山门发黑的坚固城池,133联队大队长关根太郎不敢骤然冒进。
“这里,还得继续挖,挖深些!”关根挥动着指挥刀,指挥士兵们在东门外堆筑起一道长长的临时工事。
关根来到一段正在挖掘的战壕边,将指挥刀拄在松软的泥土上来回指挥喊叫。他突然瞥见不远处沿河的官路上一匹黑色的大马正急急奔驰过来。
关根回头,见骑着大马的手冢正跳下马,忙迎上前去:“是手冢兄啊,辛苦了!”
“都一样。”手冢跳下马背,“唉,这一段,我们一直在这边跟支那人拉锯,真有点独木难支啊。想不到你竟然会突然出现在山门,真的是神兵天降啊!”
关根笑笑,说:“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借用了一下支那人常用的计谋,叫瞒天什么…..”
“瞒天过海。三十六计之第一计也。”
“对对对,手冢兄不愧是熟读过《孙子兵法》,就是这个东西,瞒天过海,走小路,悄悄的,打枪的不要,哈哈哈。”
“你这一瞒可帮我纾解了很大的压力啊。谢谢。”手冢不迭点头致谢,后来往不远处的城头望了望,问,“镇子里情况怎样?”
关根信心爆棚地道:“围死了它,你说,它还能怎么样?”
“哈哈哈哈。”手冢大笑,“占领了山门,我们两个联队就在支那人的心脏里占据了一块可以勾连腾挪的地盘了。眼下形势紧急,关根兄打算何时发起进攻?”
“不急。”关根把长刀插回刀鞘,“我已经对城内通牒喊话,我希望他们能识时务,我希望能兵不血刃。看看他们的反应吧。唉,有了!”
这时,城廓月城头上突然出现一个民团兵的身影。民团兵用一张硬纸卷成个喇叭,朝这边大声喊:“喂——我们山门镇的彭镇长发话了,我们愿意与贵军进行对话。请你们派一名代表和翻译进来,不准带武器!”
关根让个子矮矮的翻译把那人的话翻译了一遍。
“妈拉个巴子,这帮支那人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旁边的一日军军官非常生气地,“大佐,发命令吧,攻进去,活捉他!”
旁边几个军官也附和:“笼子里的死鸡,还跟老子们谈什么条件?”
“各位请冷静。”关根太郎挥动了一下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止住了他们,“他们既然愿意谈,我们就不应放弃这个机会。谈得好,就可以兵不血刃。要知道,我们的损失已经是够多的了。”
“既然这样,长官,就让我去吧。”矮个子翻译凑上前来主动请命。矮个子是本地人,刚刚投靠过来,很想多表现一下自己。
“你去没用处的,如果谈僵了,就没得退路了。”关根太郎脱掉白色手套,“还是我自己去走一趟吧。”
手冢省三说:“关根兄,支那人都是很狡猾的,你得千万注意!”
“这个,我明白。”关根太郎把枪和佩刀都交给了旁边的部属,回头叫那矮个子,“你,跟我一道走。”
关根整理了一下衣冠,便大步往月城走去。矮个子翻译紧紧跟在他的后头。
关根太郎进去了很久,看来一切并不是想象的那么顺利。一个时辰过去了,手冢省三等都很焦急地在月城外守候观察。
“大佐都进去那么久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一个小胖子军官说。
“应该不会吧。我们再等等!”手冢省三说着,突然高兴地,“哎,你们看,他好像出来了!”
小胖子军官仔细瞧,大声说:“没错,是关根太郎长官。”
关根太郎从月城的门洞走出来。他大步流星,气色挺不错。日军士兵们一片欢呼。关根太郎刚走出月城,月城上头就悬起了一面白旗来……
山门的郊外一座破庙。屋里很黑。
一盏古老的桐油灯,散发着昏黄的摇曳的光。被油渍污染得发黑的木头桌子上放着一张《山门镇地形图》。师长覃飞伏在地图前,因为光线太过昏暗,他散乱的胡须一直在地图上摩挲扫动。
山门是雪峰山心脏地带的一处重要要塞。山门被日军偷袭占领后,驻扎在附近龙潭镇的国军51师奉命火速赶到,对老城实施了再包围。
破庙是51师的临时指挥部。指挥所内,一直站在覃飞身边的参谋长戴涛说:“师长,你打算何时发动夺回山门的战斗?”
覃飞没有作声,仍在埋头看地图。
戴参谋长却有些急,说:“战士们听说这一带是师长你的故乡,个个都群情激奋,斗志昂扬,说一定要为师长的家乡誓死作战,要马上夺回山门,为师长争光。”
“不是要他们为我争什么光,而是为国争光。”覃飞微微一笑,“你知道这个山门是什么地方吗?它可是蔡锷和魏源两位伟人的故乡,岂能让日寇蹂躏!”
“是的,这是个神圣的地方!”戴参谋长说,“一定要尽快把它夺回来。”
“山门肯定是要夺回来的。”覃飞说,“只是,日军133联队攻占山门后,立即在这地方建立起了补给站。他们已经把这里作为后勤基地,火力和配备程度你可想而知。如今情况不明,若一味强攻可能会得不偿失、损失惨重。”
“心急吃不了热巴饭。师座的想法有道理。”参谋长戴涛没再多说话。
覃飞起身说:“老戴,走。我俩上后山去看看。”
戴涛跟着覃飞走出破庙。两人便往后山上走。覃飞往城郭瞭望,古城被薄雾遮盖,有一种静谧的神秘,城门外沿设置了鹿砦等障碍物,似乎处处隐伏杀机。覃飞的眼神颇显忧郁。他不知如果强攻,会出现什么样难以预料的结果。
“师长,师长!”一个连长从山坡脚下飞快地跑上来。
覃飞问:“有什么事?”
连长气喘吁吁地说:“好消息!我们连的吴班长捉到了一个从城里出来刺探军情的汉奸。”可疑的人,鬼鬼祟祟地在我军距公路约100米左右存放弹药的亭子边东张西望。
“啊,好啊。”覃飞急忙问,“在哪里?”
“我们已经把他押到指挥部了。”连长说。
“好。”覃飞对参谋长一挥手,“走。得好好审问一下。”
覃飞走进庙里门口。大殿光线暗淡。隐约见一个被麻布包裹着上半身的人被士兵按着跪在地上。
“娘卖的,你们想要闷死老子呀!娘卖……”那人一直在骂。
士兵生气一把将把枪口顶住那人的脑袋:“老子?老子?还乱嚷,一枪毙了你!”
“兄弟,别,别!”那人急忙说,“你们不是中央军吗?你们就别多心,我就是来找你们的。”
“你来找谁?”
“找你们的老大,我不知道哪个是谁,我找你们老大。”
“这是你们捉到的汉奸?”覃飞进来问。
士兵还使劲按着那人的肩:“是的。这个狗汉奸很不老实!”
“汉奸?!”那人嘴巴确实不老实,“你****的……才汉奸……”
“还不老实?抽死你!”那士兵使力一把将他按在地上。
“行了行了。”覃飞指示,“把他脑壳上的袋子打开。
士兵便去打开麻布袋。绳子缠得紧,那人又乱动,纠缠成了死结。士兵就抽出匕首把绳子割断了。
“你们这哪像中央军呀?这样子整人,跟土匪没有两样……”那人把脑袋一探出来又骂,但突然就停住了。稍稍停顿了一下,那人却突然喊了一声:“爹——”
覃飞完全没想到,也楞了一阵,终于像是看清楚了,惊讶地:“你……是啸天?!”
众人也都是一惊。那个士兵其实也是湘西籍的,听到这个名字,慌忙去给啸天松绑,说:“覃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待啸天稍稍喘息后,覃飞俯下身子,关切地问:“啸天,你怎么来了这儿?”
“嗨,一句两句也跟你讲不清楚……”啸天嘴唇干裂,道:“爹,渴死了,先给我点水喝。“
一个副官忙把军用水壶递上。啸天一阵猛喝,喝罢,解开外衣的纽扣,扯断线缝,从衣服夹缝里取出一张字条。
参谋长戴涛急忙接过,问:“啸天,你这是…….”
覃啸天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臂:“那这是山门镇彭镇长写的一封亲笔信。”
参谋长戴涛细看了一遍,又举起对着大殿高高的八角形窗就着光看,摇摇头道:“这上头啥玩意也没有,啸天,你是搞错了吧?”
“哦。”覃啸天突然才想起,说,“爹,麻烦借个火。”
“嘿,你小子还学会抽烟了啊!”覃飞笑着说,“是烟瘾发了吧?来,把烟枪给他。”
“我不要烟枪。”覃啸天说,“就把那盏油灯端过来就是。”
一个兵把油灯端了过来。覃啸天把那纸条靠近火上烘烤了一会儿。纸上的字迹便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覃啸天把纸条递过去:“这就是彭镇长带给你的信,请过目。”
“啊!是这样的?”覃飞接过信,用指甲尖弹了弹蜡芯结起的灯花,仔细地看了一遍,“哦,老镇长原来是诈降。”
“听说国军51师已经包围山门,老镇长便让我带信出来找你们。”啸天说,“城里早已经潜伏了嗅枪队,还组织了一拨青红帮兄弟。老镇长希望里应外合,尽快收复山门。”
“好。”覃飞高兴地一锤桌子,“这样干,我们就更有把握了。”
黎明时分,山门镇厚重的城门在乳白色的薄雾中轰然洞开。一队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队伍脚步整齐奔出城门,在城门口夹道排开,刀枪森严。城门外早已拥挤着等候进城购物办事的乡下山民。
“所有过关货物认真检查,严防夹带兵器!”一个日军军官“哇哇”发话后,汉奸翻译就大声对着等待进城的乡民大声喊叫。
随后,乡民们便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往城里去。日本士兵检查着老人挑的货担,掀开妇女的背篓。一个兵用刺刀挑进了装鸡的竹笼,笼中的鸡吓得乱躲乱钻,鸡毛纷飞。
化装成乡民的覃啸天和萱萱等混在人群里打算进城。一个日军军官突然扑过来对着啸天“哇哇”叫,啸天回答着。
日本军官忙招呼汉奸翻译过来:“你跟他对话!听听他的口音?”
翻译过去与啸天讲了几句,回头对军官说:“本地人,竿城那边的,带点苗音而已。”
“走。”军官便一挥手,放了他和萱萱过去。
山门镇不大,只有横竖三四条街,但也算热闹,行人不少。
一个算命先生模样的人举着根布幡立靠着老旧的城墙根慢慢行走。他用竹竿摸索着敲打着石阶上到一处城墙,依靠着城墙的垛口。不久,几个汉子也沿着石阶上了城墙,其中一个人头缠一卷丝帕,耳后吊下三寸长的英雄坠,还有一个满脸杀气的人。
黑丝帕来到算命先生跟前,停住说:“朱先生,兄弟们都到齐了。”
化妆成算命先生的朱鹤没转身,道:“好,老嗨,你带着接应部队先去东门埋伏。让疤子跟我去祠堂调动大部队。”
头包黑丝帕的老嗨忙说,“先生,这一回,你可是总舵把子。为了保险,还是你负责接应吧。”
“不用争了。”朱鹤却说:“接应和突击都同样重要。”
这时,城中巷子里突然一阵闹腾。有日军巡逻马队从远处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老嗨问。
朱鹤说:“别管它,赶紧走!”
老嗨把帕子往脸上一卷,带着几个黑衣人转下了城墙石阶,往东门方向走。走到几处巷子口,都有新的黑衣人汇进这支队伍来。
朱鹤取下墨镜,将算命的布幡塞进一个石板垃圾桶里,匆匆走下石阶。疤子紧紧跟随着他往一座破旧的祠堂赶去。
祠堂里早已经坐着、站着密密匝匝的一屋子人。
覃啸天见朱鹤进来,忙一拱手:“朱顾问,人都到齐了。”
朱鹤轻声问:“啸天,情况有变化吗?为什么要提前。”
“先生,是的,情况有变化。上级规定51师必须在二天之内夺回山门。”覃啸天把51师给彭镇长的信给朱鹤看。
朱鹤仔细看过,与啸天交换了一下意见,说:“好,啸天,那就按提前举事的方案布置任务吧。”
覃啸天说:“各位兄弟,由于形势变化,攻城必须提前在今天,以东门枪响为号,届时各路弟兄一齐发动,首先拿下日军的后勤武备仓库,然后分兵合击北门,在鬼子们的身后下刀子,配合国军夺回山门!大家听清楚没有?”
众人说:“清楚了。”
覃啸天:“好,大家分头准备,进入自己预定埋伏地点!要注意巡防的鬼子的。”
“是!”人们退出去,悄没声息地分成几路散开。
“疤子。”覃啸天兜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国军给彭镇长的信,通知他,行动提前了。你机灵点,想法把送到他的手中去。”
疤子把信揣好:“放心,覃哥。”
覃啸天:“这儿就是我们的临时指挥部。我在这等你,你快去快回。”
“好,我走了。”疤子揣着信离开。
镇府戒备森严,远远的看得见那里站岗的众多士兵,再往后移,露出了小巷巷口,一个人影贴着墙悄悄前行——疤子往镇府方向看了看,缓缓向镇台府方向走去。
忽然,疤子路过的小巷旁侧的胡同里蹿出两个人影。一只大手猛地从身后捂住疤子嘴巴。疤子一惊,刚想反抗叫喊,却哪容得他。三下五除二,疤子被制服,被人勒住脖子拖进胡同内。
日军司令部里,覃飞写给彭镇长的信被关根省三抽出来。他展开信,看看,眉毛逐渐竖起来。
看罢,关根省三将信丢在桌子上,对一个告密的汉奸说:“好,皇军将给你大大有赏”。
汉奸跪叩军礼:“谢谢长官!”
关根省三:“你去吧,把彭镇长给我盯死喽,但凡有风吹草动,立即报来!”
“是。”汉奸退出。
一个日军少佐进来。关根省三回过身来:“那个乱党有什么新交待吗?”
少佐愤愤地:“妈个巴子,是个死硬分子,打死不说,我……送他见阎王了。”
“你……呀!”关根省三沉吟一下,“也罢。从那从信上判断,彭镇长似乎还没有加入乱党的阴谋,但一定要严加提防。”
“大佐,我看无须多虑。”少佐比划着地图,“彭镇长投降虽还保留有一些団防兵丁,但中国有句俗话,他泥鳅翻不起大浪。”
“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啊!我最担心的就是北门哗变,与外围遥相呼应!”关根说,“去,你带队加强巡查,我要去拜会一下他,看看他到底还能玩什么鬼。”
山门镇城外密林中,师长覃飞从高处山路走回一处作为临时指挥所的席棚,问:“城内有什么动静吗?”
副参谋长孙平说:“报告师长,还没有收到城内的信号。”
覃飞:“那就再等等吧。”
孙平说:“施军长又来电报了,他大发雷霆,重申限在2日内夺回山门,否则军法处置。”
“唉。”覃飞叹了一口气,“提前行动的意见已经传送进城,就不知他们是否已经安排妥当。如果匆忙行动,说不定反而会把事情弄糟。”
孙平也说:“是啊,至今尚未收到城内传来的消息。真的有些不好办。”
覃飞说:“是这样吧,我们作好两手准备。如果城内有行动信号,我们就及时配合强攻,万一一直没有消息,那我们也要在今天入夜开始强攻。孙平,战斗打响后,你率一部进攻东门,吸引日军;我和参谋长将率大部队从两岭之间插入,城北强渡黄泥江,直接攻打北门,以期内外开花!”
孙平说:“师座,这个战法固然很好,但眼下我们兵力不足啊。原规定二日准备三日发动,就已经十分仓促,现在又突然决定提前……”
“不提前发动怎么办?张军长已下限令。”覃飞说,“再说,如果再拖,让敌人有充分的时间休整,要扭转被动就更麻烦了。”
孙平说:“师长,如果提前,啸天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我也很担心这个。”覃飞说,“孙平,你马上与设法与城内联系。今天晚上一定要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