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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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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提着赤雉继续漫山遍野的寻找猎物,而禾则蹲在一片草丛中采集着一些盛开着细小蓝紫色花朵的小草。
  用兽皮将采集来的小草装好,他朝着贪的方向追去。
  贪一路上打打飞鸟,采采树果,偶尔还学禾那样摘下不知名野草的叶片放到嘴巴中尝味道,速度自然不快,很快便被禾追上。
  “你摘那么多花做什么?又不好看,部落里的女人可不会要这样的礼物。”贪拿了一棵禾采的小草,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皱起眉头,这东西看起来不起眼,细闻起来的味道还挺大。
  “你曾经用花向女人求爱了吗,不过肯定没成功。”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着揶揄道。
  “才没有。”别说寻求配偶了,大人们都把他当做一个孩子,连正式的狩猎也不让他参加,他明明经历了十一个冬天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把自己刚刚抓到的蛇抵到禾的面前,准备吓一吓他,让他刚刚嘲笑自己的年龄,明明他比自己还要小几岁。
  “怎么了,处理不了吗?”禾并没有被吓到,他抓着蛇头,将其从贪的手中接过,然后在地上用力地甩了几下,原本还在挣扎的蛇瞬间瘫软,行动不得。紧接着他一脸斥责的看着贪:“都说了让你小心一点,蛇是很危险的,万一不小心被毒蛇咬到,就只能够等死了。”
  像他这样贸然的把蛇抓在手里,不做任何处理的话,很容易容易被它挣脱咬伤,就算这条蛇无毒,但受伤也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我很小心的,只不过刚刚走的快,忘记像你一样把蛇的骨头甩散,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法行动,我下次会注意的。”贪笑着用石矛弄断蛇牙。
  一个早上的时间,两位少年打到猎物并不多,不过却采集到不少可以食用的植物。
  “这个是地瓜。”禾在小溪边洗干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根茎,然后取出了另一块跟这相差甚远,但是勉强也能够看出来是埋在地里的作物,放出水行清洗:“这个也是地瓜。”
  埋在土地像瓜一样能够食用的东西都叫地瓜,他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在这个季节,三苗部落往南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太过危险的大型猛兽,故这两位少年得以安然无恙的狩猎并归返。
  让与贪同行而来的黎部落长辈先回去,并通知他的贪家人他会在三苗这待一晚上,让他们别担心。
  老司祭对贪留下并没有意见,而贪也非常高兴自己能够留下来蹭饭,禾的年纪不大,但是做出来东西特别好吃,即使是部落中的大人们也难以像他一样做出美味的食物。
  烤熟之后撒点盐就直接食用的烤肉他已经吃够了。
  禾这里并不是没有陶罐,可这些东西都是老司祭用作祭祀之物,他不能够随便乱动,陶器贵重,也就只有首领那才能够用来烹调食物。不过用来装事物的小陶碗他还是有几个的。
  找几块石头堆砌成火塘,然后把石锅架在火塘之上,石锅笨重,两人也是花费的好大的力气才搬了过去。
  生火,将清水倒入锅中,然后把清理好的蛇肉还有赤雉一起放进去,被他称作是地瓜的根茎也被切成小块放了进去,还有那些采集到的花花草草,洗干净之后全都放了进去,最后撒点盐,等待即可。
  这仿佛是三苗的特殊能力,他们黎部落的人似乎做不出来同样的食物,他们部落中曾经有人试着学三苗部落的人烹调食物,做出来的东西却又苦又涩,吃完之后令人上吐下泻,连狩猎都没力气。
  他们群聚居的这个地方水草丰美,动物繁多,不然的话就算他们掌握着种植的能力也难以在恶劣的环境中繁衍生息并且壮大。
  气候条件宜人,不仅来此的动物多,生长在此的草木也很多,有些有毒,有些无毒,有些能够食用,有些可做药用,也有些什么用都没有,但是却能够成为食草动物的食物,这些草木中有一些长得很像那些有毒的草木,以此来伪装自己。
  或许是那些草木为了保护自己才慢慢衍化成与附近剧毒的草木相似,不过有人们更在意的还是食物,对有毒草木需要的是警惕,偶尔把毒草当做可以食用的东西采回去也不是没发生过。
  不过这种情况大多数都是由男人带回去的草木引起的。男人狩猎,女人采集,在初春猎物较少的季节里,大家会共同耕种。不过男人更擅长战斗,只有强壮的人才能够在狩猎中安然无恙的归来,而女人们需要哺乳以及照顾孩子,难以参加狩猎,故而更加擅长采集,同时也比男人更加懂得辨别植物能否食用。
  一想起原本狩猎回来,想要采集点草木分担妻子压力,但是却采错毒草,让全家人都中毒的男人,就感到无比悲剧啊。
  贪抱着用大片树叶包裹住的红土,等待禾将肉煮好。
  这种红土是他们部落里的司祭观察飞鸟在食用有毒浆果后会去一块崖壁上啃食那里的泥土时发现,有不少动物都会食用那里的泥土来解毒。虽然这些红土的效果有效,仅针对食用毒物之后的情况,并且无法食用过多,不过为了尝禾做的食物,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准备了这些红土。
  香气慢慢开始飘出,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香草的气息,不禁使人食指大动涎如泉涌。
  “先给我来一碗,我要赤雉腿!”贪举起碗,如此香气扑鼻,就算有毒他也吃了!
  “我去找找石刀。”他差不多是煮熟就把火息了,并未将肉煮至软烂,赤雉腿没有那么轻易就能够取下来,得先用石刀分割。
  “不用这么麻烦。”贪拿起几片树叶垫在赤雉的爪子上避免烫手,然后用石矛抵住赤雉,接着将赤雉腿给扯了下来。“我已经弄好了。”
  “你的石矛洗过了吗。”禾无奈地看着他。
  “哈哈,不要在意那么多啦。”贪笑着摸了摸脑袋。
  “所以就是没洗过喽。”
  “吃肉吃肉,哇,你煮的赤雉好香啊。”贪赶紧转移话题。
  “你都还没吃呢……”禾小声的说到,不过他也并不准备与贪纠结这件事,贪的毛手毛脚他已经习惯了……
  给老司祭的炖肉还有烤地瓜,虽然说家里还有不少称之为米的东西,不过他并不喜欢做这个,因为容易烤糊,只有老司祭制作食物时才会用米,禾更喜欢把食物放入石锅中炖,因为这样不容易烤焦也不会烧糊而变得苦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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