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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够想象,曾经座位尊贵的十七皇子,竟然会被人折磨成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最终,死于非命。
骤然听呲罗烟提起十七的死,帝止脸上本来浓浓的戾气忽然间便消减了几分,紧紧第抿着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呲罗烟不在乎他说不说话,她今日就要问问他这个男人。
自诩深情,何来深情?
她垂下头去,看着从唇角上掉落在白色衣裙上的鲜血,一点点弥漫开来,如同生长在暗夜里的妖花。
妖异艳绝,震人心魄。
低着头,说话的时候,总感觉有些阴沉:“皇上既念着长公主,可曾想过,若是她活着,看到十七皇子那般,该做如何心情?”
“皇上可想过,为十七报仇,免得她伤心?”
在她一声声质问之中,帝止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像是被人抽走了身体里面所有的力气,男人瘫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皇,无人敢像呲罗烟这般质问于他。
但是,有些刺哽在心中,本来就存在,只是不去碰,便不疼,现在被人触碰了,疼得他挠心挠肺的。
烛光明明灭灭,帝止垂了眉眼,看着指间扳指。
低喃了声:“帝皇从来都身不由己,非吾所想。”
害死十七的,是谢家,是谢云霓,如今谢家在朝中独大,根基扎得太深,稍微一动整个西秦便要伤筋动骨,这样的后果,不是帝止愿意承受的。
呲罗烟深深地躬身,俯在地上,恭敬冷漠地说了句:“对皇上来说,无论是长公主,还是十七,都不值得皇上和谢家反目!”
恭敬卑微地跪倒在他跟前的女子,明明谦恭无限。
但是帝止却觉得,这昏沉的烛光下,女子浑身长满了刺。
只要一句话,便能把他给深深地打入地狱。
她总是如此一针见血,让他心生恼怒,恨声道:“她当初既把十七托付于你,必定知道朕不会允许她嫁给谢西辞,她硬要嫁,可曾顾及当初的情分?”
帝皇心中也有无限哀怨,却无人诉说。
如今呲罗烟算得上是帝九离的故人,她既然知道这么多,说了又何妨?
“皇上当知道,长公主,眼中不容一粒沙子!”
呲罗烟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淡,那样从容笃定,却让帝止,整颗心都刺痛了。
坐在那里,低声喃喃自语:“是啊,她从来都是眼睛揉不入一粒沙子的,她从来都是这样的……”
说着说着,男人的面容慢慢变得狰狞了起来,声音忽然拔高,如同低吼:“她明知道朕有苦衷,只要她再等等,朕便能允她一切,她既爱,为什么不愿意再等等朕?”
帝止到现在还想不通,既然帝九离口口声声说爱他,为什么不愿意再等等他?
而是以那样决然的姿态,死在他的跟前。
让他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心。
呲罗烟低着头,声音传来,显得沉闷压抑:“皇上爱的,只是你自己!”
这个男人何等自私,他有苦衷,便可以牺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