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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顿似乎发现了一个让他十分害怕的秘密,他现在有些后悔,也许在看到比尔的时候就不应该将他留下来,更不应该参加肖恩的生日晚宴。
“法师?我想我不怎么称职,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我就是法师吧!我去过大海,见过精灵的智者,和他们聊了很多,这让我深信那句话,想要变得聪明,就要和比你更聪明的人在一起。他们可以活几百年,但是这并不能让我羡慕他们,因为他们是用背叛光明换来的,尽管卡尔王子用鲜血洗礼了历史的耻辱,但我还是不相信他们。”
比尔似乎有些说累了,他喝了一大口葡萄酒。
“我内心厌恶他们,我离开了大海,我想看一眼笼罩在黑暗中的黑焰山林,我知道那里不属于光明世界,但我还是去了,我发现历史正在发生着变化,所以我逃了出来,他便出现在了我的脚踝上,我知道我活不过太久,便开始消耗我的法师灵素,老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诛荣人,所以我也不会死去...至少还能活几年,也许还会再多一些。”
费尔顿的面色很难看,他忽然之间想起了很多事,他的头很痛,但不是葡萄酒在作怪,那是被他封存起的记忆。
“不!那本书不是真的,它不是真的,我宁愿我从未走出过可塔尔镇,或是很不礼貌地打断你的鼻子,将你拒之门外,但我知道我做不到(法师很厉害)。”
费尔顿双手抱住了头,他很痛苦,没人能理解他这是为了什么。
“你即使那样做了,也不会改变将要发生的事,也许会更糟,乌云已经开始凝聚了,黑暗注定不会忍受寂寞,这就是乌罗人的天性。”
“你没有做错什么费尔顿,真相终会被人们发现,就像没人愿意承认乌罗人还活在三界之中,人们宁愿相信他们活在地狱,所以称他们为魔族,但历史不是这样的,虽说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一些东西,但他们总会改头换面东山再起。”
比尔此刻就像是一位智者,将原本苦恼费尔顿唤醒。
“我应该做些事,我们要离开可塔尔镇吗?去更远的北边,直到天寒地冻,人们无法触及吗?”
费尔顿似乎失去了很多力气。
“没用的,既然这个世界接受了你,那么你就应当去改变这个世界,守住光明。”
“乌罗人...不,是魔族,他们真的会来到这里吗?”费尔顿突然改变了称呼。
“不错,他们的确是魔族,曾经的乌罗人是有灵魂的,但却被贪婪吞噬,他们祭祀了灵魂,面目也已经改变了,只为将他们的铁骑甲胄踏遍三界,但自从乌罗人的,魔君沉睡后,他们就无法离开黑焰山林,除非他们找到能将帝君冥魔罗苏醒的办法,而这个办法你我都懂,所以诛荣人才是最重要的关键,我知道有人修改了历史,不希望诛荣人被人记得,但百密必有一疏,除非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比尔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想不到这麽一个老头酒量还不小,起码诛荣人是喝不下这么多酒的。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久,你应该给我一样礼物了,不是吗?”
比尔说着用手指了指脚踝处的黑灵诅咒。
费尔顿已经恢复了清醒,今天所发生的一却,恐怕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我应该怎么做?”费尔顿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还是我亲自来吧!我就当你同意了。”
比尔说着一把抓住费尔顿的手,在他的指尖上用手指一点,费尔顿就觉得自己的指尖扎了一根刺,一滴鲜血凝聚成了豆粒大小。
“这一点血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你可不要趁此向我讨要金币,事实上金币我已经所剩无几,我贫穷时都想过,去一次东方,在那条该死的贪婪的恶龙牙缝里抢夺点,但现在想想都可怕。”
比尔说着用木杖轻轻一挥,费尔顿手上那滴鲜血就自行地落在了他的脚踝处,那朵如黑色蝴蝶黑灵诅咒图案上。
在鲜血滴上的一刻,比尔的脚踝处泛起了微弱的光,最初只是如萤火,但眨眼的时间就光芒刺目,黑色图案变成了金色,一只金色长着耳朵的蝴蝶出现在餐桌上空,它挥动着金色的翅膀动作缓慢,但却是如一个少女在翩翩起舞,最令人难以想象的是金色蝴蝶竟然长着两个圆圆的大耳朵,看起来可爱极了。
比尔推开了窗户,任由这只小精灵飞出窗外,它是那么的美丽,此时比尔脚踝处黑灵诅咒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吧,看吧,这就是诛荣人的鲜血,他们可以将黑暗推向光明,当年的传说不是捏造的,他的确存在,只有诛荣人才有可能击败他,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比尔开心的笑了,他灵活的动了动腿。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费尔顿所有的反驳已经是苍白无力,他只能承认比尔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在遥远的东方有一句古老的话,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我们只有等,等黑暗来临时,流淌在血液中的勇气自会爆发出,他会像太阳,驱走黑暗,会像河流冲洗泥床,事实上黑暗中的爪牙已经开始行动了。”
比尔耸了耸肩,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
“我们都会死吗?可塔尔镇没有武士,更没有法师,难道就这样一直等下去。”费尔顿有些低落。
“这个问题也许在曾经的岁月里有无数人问过,但面对乌罗人时,有不同的结果,有的死得其所,有的死有价值,当然还有人愿意放下尊严苟延残喘,这要看你对生命的理解,正如我每一次看到黎明来临时,我都会问我自己,人为什么要活着。”
比尔没有给出费尔顿想要的答案,没有人能给出未来。
“路程走的太远,我想我应该歇歇了,可塔尔镇风景真的不错,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我要呆上几年。肖恩这个小家伙很不错,我也许会带他离开这里,不过这要看你与埃玛是否同意。”
费尔顿身子一震;“您是说要留下来吗?”眼中满是激动之色,别人也许不知道比尔是什么人,但离开过可塔尔镇的他可是知道法师意味着什么。
“哦,是的,我想我没有喝醉,肖恩我的确很喜欢。”
费尔顿什么也没有说,他给比尔一个拥抱。
可塔尔镇上从此多了一个老人,诛荣人很热情,他们起初对这个始终手里握着木杖的老人感到好奇,但是只要谁家有需要,比尔都会热情地来帮忙,他的体力很好,甚至都不会输给年轻人,时间不久比尔就成了可塔尔镇上最受欢迎的人。
比尔在可塔尔镇上还是位智者,他教孩子们识字,和他们讲很多的历史故事,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比尔每天都会带着肖恩到小镇前面的大山里,每一次回来肖恩都会变得很疲惫。
春去秋来,时间它从不停息,比尔已经在可塔尔镇生活了九年,在比尔到来九年里,可塔尔镇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小伙子们变得勇敢,姑娘们变得更加漂亮,他们谈吐文雅,懂得作诗歌唱。
但变化最大的当属肖恩,十五岁的肖恩个子已经很高了,身体非常的灵敏,每一年的冬天大雪封山时,他就会进入大山中,当他回来时会带回很多的猎物,小镇上的皮毛一半都是出自肖恩之手。
当肖恩走在小镇的集市上,孩子们会追再肖恩身后;“肖恩...肖恩,”地大声喊着。
可以看出在这个小镇上,肖恩已经成为了一颗耀眼的星星。
又是秋季收获的季节,正如九年前的那个夜晚,肖恩十五岁的生日到了,晚宴上,费尔顿为肖恩准备了一个杯子,这让肖恩有些意外。
葡萄酒虽然好喝,但肖恩只是在小时候喝过,那时候他顽皮不会受到父亲的责骂,而此时不同了。
九年的时间,费尔顿有些老了,埃玛尽管看不出皱纹,但身材上有些发福,费尔顿却说女人到了这时候才是最具有魅力,就像陈年的葡萄酒。
晚宴一如每年的丰盛,当午夜来临时,埃玛起身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就回卧室了,她知道今晚丈夫与比尔会有很多话要和肖恩谈,女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肖恩,你长高了,再过几年你就是成年人了,不过有些事情是需要你早些承担的。”费尔顿用手拍了一下肖恩的肩膀,眼中满是父爱。
“这个生日我没有为你准备礼物,但我会把几十年前我离开可塔尔的事情告诉你,告诉你所有的一切,这也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我猜比尔老头也想和你说很多事,所以我第一个说,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尊重他。”费尔顿但开玩笑的说道。
九年的相伴,费尔顿一家人几乎已经把比尔当成家庭成员的一份子,有时候他会开玩笑地问起比尔的年纪。
但比尔九年来一直都是那句话;“我很久以前就过了一百岁的生日,从此之后我就不计算自己的年龄了,我也不知道距离上一次生日过了多久,好像是三十几年,嗯,或是四十几年,也许更久一点。
比尔在一旁无所谓地笑了,他还是很喜欢葡萄酒,借此又喝干了一大杯。
肖恩听到父亲的话,眼中闪烁着激动,他从未离开过可塔尔,真正意义上讲。所以他很想知道当年父亲向他这个年纪时在外面见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