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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司徒府。
是夜,王允躺在床上前唉声叹气,自从那天喝了血酒心中抑郁愤懑,导致大病一场,连续几日没有上早朝。还好董卓对王允挺好,不仅没有责怪他,还特地派宫中医工为王允看病。王允自然是痛哭流涕,感动万分,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砰砰”一阵敲门声惊得王允缓过神来,惊抬头,管家王福自己推开门走了进来。
“老爷,府外有人求见。”
“就说我病了,不方便见客。”王允现在哪有心思会客。
“那人说他是伏波将军何逸派来的,特来为老爷治病。老爷是不是要请他进来看一看?”王福跟了王允二十年,忠心耿耿,这几天看见王允身体愈来愈差,也不由的担心起来。现在府外有人说能治好王允的病,自然想让他试一试。
“何逸的属下?我与何逸向来没有交际啊?”王允眉头紧蹙,实在想不通何逸为什么要派人来。
不过何逸与董卓仇怨颇深,此番来倒不失为一个拉拢他的机会。
“请他进来吧。”王允说着咳嗽了两声。
王福赶紧上前抚顺王允的后背,又倒了杯热茶伺候王允喝下才匆忙赶往司徒府的门口。
府外来人正是邓芝。何逸在选择人的时候毫不犹豫就选择了邓芝。邓芝是蜀汉后期重要大臣,吴蜀联盟破裂后,他赴往江东,使孙刘两家重归于好,是个不可多得的辩士。
等了许久以为王允不见自己,叹了口气,邓芝正准备回去,忽然发现府门缓缓打开,管家王福一脸歉意道,
“让先生久等了!我家老爷请先生进府说话。”
邓芝点头示意,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管家带领下走进会客厅。因为是夜晚,一路上倒是听到虫鸣声,隐约间竟能听到悦耳的琴声,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却又伴有些许哀愁。邓芝不禁啧啧赞叹,弹奏之人必精通音律,不食人间烟火。
当下便向王福询问是何人弹奏,得知是一名歌伎后邓芝更加感慨,一名歌伎竟能如此,想必王允也是个高雅之士。
“先生稍候,我家老爷马上便来。”说完王福便走进内堂,只剩邓芝一人。
邓芝打量着厅内布置,心中有了些计较。此次受何逸之命来与王允商量诛杀董卓的事,却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片刻后,王允在王福的搀扶下从屏风后转出来,一脸病态,一看就知道是强打着精神起来的。
见到王允出来,邓芝赶忙起身行礼,“见过王司徒!”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新野邓芝,现为南阳主簿。”
“原来是邓主簿,只是不知邓先生此来有何要事?”
“特来为司徒大人治病!”邓芝一脸正经,不像开玩笑。
“哼哼,那先生可知老夫得的是什么病?”王允冷笑道,面前的人可真会吹。
“司徒大人此病不同于寻常之病。”
“哦?此话怎讲?”
“司徒大人所得的是心病。”邓芝一袭青衣,淡然道。
“那先生可有医治之法?”这下王允也收起轻视之心,暗叹面前的文士不简单。
“在下既然敢来,自然有医治之法。”
“如何医治?”到现在王允还在试探邓芝。
“司徒之病全靠董卓耳!”
王允吸了一口冷气,害怕邓芝是董卓派来试探自己的,假装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邓芝听了心中暗笑,这个老家伙还是不放心自己啊!
“既然王司徒信不过我,在下就告辞了!”说完后做要走的样子。
“先生留步!”王允顾不上虚弱的身体,赶紧向邓芝道歉,
“董卓奸诈,不得不如此,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先生包涵。”
邓芝知道王允肯定不会让自己走的,当下暗笑一声,“在下理会得。”
“还请先生到内堂一叙。”
……
在王允引路下,左拐右绕,终于来到一间昏暗的屋子。王福上前将烛灯点亮便关上门退出去了。很显然,这间屋子位置隐蔽,平时是不怎么用的。
“先生,方才在外不便说话,现在在这间屋内,先生不必担心消息泄露,还请先生告诉老夫这“治病”之法!”王允神情激动,苍白的脸色竟涌出一抹潮红。
邓芝真担心王允过于激动出了事,示意王允别着急后才缓缓道来。
“不知司徒府中可有一个叫貂蝉的女子?”
“貂蝉正是老夫义女,先生如何知道?”王允目露诧异之色。
邓芝并没有回答,但心中却是和王允一样震惊不已。
半个月前在宛城何逸告诉邓芝除去董卓的计策时,邓芝还心带怀疑,何逸怎么知道王允府中有貂蝉这个人。现在看来何逸所说不假,疑惑之中对何逸更加敬佩。
“能否诛杀董卓就在貂蝉小姐的身上了。”
“她一个小女子如何杀得了董卓?”王允没有明白邓芝的意思。
“司徒错解在下的意思了,貂蝉小姐一介女流如何能行男子之事?董卓所恃者,吕布耳。而在下听闻貂蝉小姐之貌倾国倾城,才艺绝伦,若是以此来离间董卓与吕布……”
王允能在司徒位子上稳坐数年自然也是聪明人,当下便明白了邓芝的意思。
思考了片刻,王允眼神坚定了许多,感觉自己的病瞬间好了许多。
“多谢先生提醒,老夫知道怎么做了!”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司徒大人休息了,告辞!”既然王允这么说了,邓芝也没有呆下去的理由了,他相信王允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王福,送客!”
……
王允整理了一下思绪,重新思考利弊。
貂蝉固然才貌双绝,但只是一个女人。为了除去董卓,兴复汉室,名流千古,牺牲她一个人又如何?若是能除去董卓到时候必定名震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什么没有?还顾惜一个女人吗?
说白了,貂蝉在王允眼中只是个地位卑微的歌伎,在自身利益面前是可有可无的。
这就是那时女人的可怜之处。除了正妻之外,宠你一时就风光一时,若是那天对你没兴趣了,就什么地位都没有了。女人只是男人的私人财产,相互赠送都是常有的,纵使貂蝉再美貌也逃脱不了这种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