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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得了这青偃泯龙戟,拓跋靖术几乎不出门,天天在院子里舞枪弄棒,前世格斗术也算是练武的基础,如果太子的武功当真如他调查到的那般的话,他已能单挑太子,稳赢。
其实不是个世界的武力值太弱了,而是拓拔靖术这种年纪拥有这样的武功,简直就是在逆天。呵呵,天不容我,我必逆天。
拓拔靖术是悠闲,但皇宫和皇城贵女都忙乎起来了——皇后吕虞寿宴。
皇后这种帝位的人,金银财宝样样不缺。何况吕虞是太傅之女,丞相是她的表叔,要什么有什么。
送寿礼送什么好呢?
不少贵女为此是伤透了脑筋。
拓跋婧慈无心于此,无奈母妃觉得不送则无礼。
若不好好挑选又则无心。
拓跋婧慈缓缓走向正在练武的拓跋靖术。
谁知拓拔靖术脑筋一转就想出了好礼物。
做一碟“景”。
国泰民安之景。
若是刺绣太费时间。
若是绘图只有宏伟没有美感。
若这国泰民安是一味菜,绝对无人可仿独一无二。
问题是怎么做呢?
拓拔靖术当然会了,他替姐姐做不就行了。到时候再送一份更惊艳的礼,这样注意就不会到姐姐身上了。
一能博皇后好感。
二能除去后患。
一举两得。
拓跋靖术踏着轻功飞向城外,他经常出城,常常越城门,在外用的是沈靖这个名字,门口的士兵瞧见了,也不过是说几句:“沈公子又出城了。”
拓跋靖术常在山中玩耍曾救多只漂亮的鸟,一直放养着那些鸟,发现有些鸟能听得懂他说话。
他站在山脚下,便有鸟儿飞扑过来。一头猎鹰朝他扑了过来,站在他肩头。
“阿景,今日你随我去办点事。”
拓拔靖术回了城,拿着令牌大摇大摆进了皇宫,偷偷摸摸蹲到皇后寝宫墙上。
皇后娘娘正巧回来,拓跋靖术压低声音道:“瞧见那个女子没?几日后我来找你,你带着我们的山还有另一个山中所有的鸟都从四面八方飞来,漂亮的鸟要飞在前头,声音好听的鸟要飞在后头,怎么飞来的路线还记得吧,你叫三只鸟领头从不同的地方飞过来,要友好地飞向那个女子,要温柔一点,其他鸟就落在地上即可。回去吧,今日先去与南山那边的鸟沟通沟通。我的话你可要记住。”
拓跋靖术伸手放飞了阿景,不小心掉下墙头:“哎呀!”
“谁?来人!”
“皇后娘娘是我!”
“原来是靖儿啊,你怎么在这墙头。”皇后拓拔靖术将来会是儿子很大的助力,而且皇上几乎把拓跋靖术当自己的孩子宠,对拓拔靖术自然是有几分好感了。
拓拔靖术笑笑:“几日后便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了,靖儿正想在皇宫里面找找灵感呢。”
“那靖儿可找到灵感?”
拓拔靖术眨眨眼:“我不告诉您。”便运着轻功逃走了。
这孩子……
寿宴当天。
拓拔靖术一大早起来便开始捣腾“国泰民安”。
两个时辰过去后,这“国泰民安”才刚刚好,幸好是在御膳房做的,否则在路上又要花费一段时间。
所幸宴会才刚刚开始,一两个贵女开始献礼。
“姐姐等到我回来你再献礼。”
拓拔靖术轻功运往城外,与阿景汇合,又赶回皇宫。
还剩十来个贵女没献,轮到徐箐潭了。她竟献了一串南海珍珠,花了多少人命啊!
快轮到拓跋婧慈了。拓拔靖术亲自取来“国泰民安”。
“皇后娘娘,臣女献得是一味菜,名曰‘国泰民安’。”
那锦盒打开菜色上摆的是山水是人民,竟都是用五谷果疏做的。
寓意深长,不知味道如何。
婢女把“国泰民安”传了上来,小小一碟倒真是人间美味。
“皇后娘娘,您品尝了姐姐献的‘国泰民安’,我也有份惊喜送给娘娘。”拓拔靖术几步上前,拉住皇后娘娘的手,往殿外走去。
时间掐得刚刚好,阿景他们正从四面八方飞来。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才担当得起百鸟朝凤这一盛景。”
“千年一遇的百鸟朝凤啊!寓我大周永盛不衰!”
整个皇宫的人都被这景象吸引过来,色彩斑斓的鸟儿们亲昵地围在皇后娘娘身边。
吕虞突然感觉这是她这辈子最光鲜亮丽的时候,百鸟朝凤,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吕虞几乎热泪盈眶,自称都变成了“我”,她轻轻地抚摸着拓跋靖术的头:“孩子,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珍贵的生辰礼物。”
“皇后娘娘喜欢就好。”
“山灵们,谢谢你们来为我祝寿,回去吧。”吕虞一挥手,那鸟儿们便都散去了。
皇上龙颜大悦,而镇南王却要求趁这兴头,攻打前阵子来骚扰边境的梁国。
红枫揉皱了一叶枯黄,清泉穿过石阵缀进一缕荒凉。
趁此时攻打梁国,确实是上上之策。但对于身体里虽然有好战因子,但比较喜欢国泰民安的拓拔靖术来说,这实在算不上什么明智之举。
镇南王提出要带上他,皇上竟直接封了他个副将做做,圣命难违啊。
秋末军队出发,国都离边疆只有三个月的路程,快马加鞭两个月就到了广陵。
拓跋靖术在现代是会骑马的,当时学校有开拓骑射的课程。但是这副身体也算是细皮嫩肉的,一路颠簸,自然会疼。
拓拔靖术以为这广陵战乱之地一定是战火纷飞,民不聊生。没想到竟是如帝都一般繁华,他开始有些佩服治理此地的县官了。
镇南王带着士兵已前往边关,大军出发前当然要再好好商议一番,且此次战事并不是火烧眉头,若是能拖上几天,说不定还能让梁国放松警惕呢。
拓拔靖术先流在了广陵县里,住在县官家,待大战真正开始之际在过去。
冬意正浓,几枝早梅开得正盛,塞外大雪纷飞,又是何人踏雪寻梅?
“阿姜!跑慢点!”那声音远远传来,稚嫩中带点儿长者的低沉。
“哥!院子里的梅花开了,我们剪些梅枝,插到爹爹书房里去吧。”那小姑娘梳着两个圆髻,鹅黄色的冬装,远远奔来。
“咦!哥,快来看,这里有个大哥哥!”那小团子指着拓拔靖术一脸惊奇,“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拓跋靖术一身戎装风尘仆仆,头发高高冠起,是英姿风发。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认作男孩子,但也仍是忍俊不禁。
江慎行缓步走来,自然是瞧见了拓跋靖术。
父亲早就同他说了,有位京城的大人要来此借住,让他好生照顾这位大人。
父亲对那些重臣和权贵从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如何毕恭毕敬,在父亲眼中,只有那些清廉正直的好官才真正值得尊敬。
眼前这位大人,目测比他矮一个头,面容还透着稚嫩,只是举手投足间有浑然天成的贵气。
“大人。”江慎行弯腰作揖,偷偷打量拓拔靖术的表情。
“江兄不必讲礼。早闻县官家公子才德兼具,今日一见竟是比传闻中更温润如玉。”拓跋靖术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脸。
“在下不过一介草民,岂敢与大人称兄道弟。”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江慎行对拓拔靖术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
“江兄年长我几岁,自然担得起这一声大哥。”实际上,拓拔靖术对每个人都这样,即使是仇敌,拓拔靖术也要真诚地赞美对方一番,还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正因如此,拓跋靖术在春风得意时,谁都未刻意针对他,反观他,却绵里藏针笑里藏刀。
“大哥哥我们一起玩嘛。”
“好啊。”拓拔靖术揉揉小团子的头。
“大哥哥,我要梅枝。”那小团子软软的一坨轻的很,十岁的拓拔靖术一下子就抱起了她,她便吧唧一口亲在拓跋靖术的脸上,“大哥哥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嘻嘻。”
“阿姜不得无礼!”
“无妨,”拓拔靖术用手背擦擦口水,看向怀里的小团子,“小妹妹,原来你叫阿姜啊。”
那梅枝铮铮傲骨,拓拔靖术用手还拧不下来,心急地掏出匕首要砍。
“使不得!”江慎行呵住拓跋靖术,瞧见了那匕首,目光暗了暗。
他是金玉堂的人么?
“江兄,如何使不得。树也会会痛,长痛不如短痛。”
“你这一刀下去,梅枝被切得光洁,日后此枝便不会长出来了。”
“哦,原来如此,长见识了。”
日落斜阳渐矮,拓跋靖术上街逛了几圈,不少人家已经开始张罗过年了。
一眼目光即万里长,穿梭千年的时光,在现代他也准备过过年,为一帮狐朋狗友准备,为那两个不可能来的人准备。最后一场宴席,一桌酒,一场大雪,一座空。
有的时候期望太高也成负担,如果还会回去,最好是重来。
“借过。”
拓跋靖术抬头,看那人白衣胜雪,狐裘暖身。那眼瞳似琉璃一般漂亮,像极了他的母妃——靖国人!
“姐姐,你的眼睛很漂亮。”
那少年面上浮起一层红晕,“小屁孩,我是哥哥。”袖诀翻飞,漏出一片绣了梅的花纹:“旧年风雨未零落,懵懂争春方成错。”
拓跋靖术重新望向那人的眼睛,渴望从那人眼中看出一点破绽。但那双死水微澜的眼瞳里竟什么都没有。
“我们见过对吧?”
旧年风雨未零落,懵懂争春方成错。
梅香半掩花中色,欲盖弥彰君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