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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新春元旦,施公馆张灯结彩,里里外外装饰得焕然一新,公馆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洋溢着浓郁的节日气氛。施衡度给公馆上下每个人都派发了厚重的新春红包,李侠也馈赠了新年礼品,阿权、阿彪、阿娣、阿娟等个个喜笑颜开。秦晋昨晚深夜从刘林山处回来后,睡得香甜,起床时已近午时,秦晋怕失了礼数,连忙洗漱穿戴整齐出房间到楼下客厅,李侠、阿娣、阿娟在客厅正抱着新衣服评头论足,三人叽叽喳喳说得高兴,见到秦晋下楼,李侠说道:
“大懒虫终于起来了。”说完,继续在阿娟身上比划着。
阿娣、阿娟笑了起来,相互做个鬼脸。阿娣怕秦晋生出不快,放下衣服过来问道:
“秦先生可要吃点东西?我去告诉厨房准备。”
“不用,不用。”秦晋笑着连连摆手,说完就转头问李侠。
“施伯伯可在公馆?”
“在书房里看书呢,早上有两拨客人刚走。”
“阿妮,新春佳节,理应拜见。你陪我一起去吧。”秦晋柔声说道。
李侠放下手中的衣服,眼睛转了转,装的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说道:
“好吧,不过呢,你下午可要陪我上街。”说完吩咐阿娣、阿娟将衣服收拾好,起身拉着秦晋上楼。施衡度见到秦晋,很是高兴,放下书,然后招呼秦晋坐下,未等秦晋开口,便说道:
“阿晋,你来了一段时间,我忙于银行公务,招待不周,你可别见怪。”
“施伯伯可别这样讲,我在公馆打搅多时,感谢都来不及,哪敢见怪?”秦晋笑着说道。
“舅舅”李侠嗔道:“都是一家人,你们这样客套。烦不烦呀?”
“是,还是阿妮说的对,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施衡度呵呵笑着“阿晋,原先我想让你俩出国,你不愿意,我也就不勉强了。”
“谢谢施伯伯体谅,家中父母耄耋之年,难以丢开。”
“阿晋,不瞒你说,妮儿···唉!你们要是卷入政治,我是寝食难安呀,你们可知舅舅的心意?”施衡度稍停片刻,语气稍重。
“施伯伯,以前国共合作时,我倒是有一番建功立业的想法,现在嘛···”说到这里,秦晋长叹一口气,又接着说道:“你的意思,妮儿跟我说过,请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阿妮受到任何伤害的。”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妮儿从小娇蛮,阿晋以后可要多担待点。”施衡度亲切说道。
“嗯,我会的。”秦晋刚说完,李侠鼻子哼了一声,朝秦晋瞪了几眼。
“阿晋,听阿妮说,你在筹办医疗会所,现在进展如何?”
“基本都妥了,等人员培训好,想在春节后正式开业。”等秦晋把会所情况介绍完,施衡度字斟句酌说道:“阿晋,我很看好你的能力,资金要是有困难,可别客气。”
秦晋刚想说谢谢,李侠抢先蹦出一句,“舅舅,他现在有钱,不需要你操心。”
秦静闻言诧异,旋即明白李侠可能指的是欧阳秋凤赠他支票一事,没法多说,只得苦笑轻轻摇摇头,施衡度倒没留意李侠话中意思和语气,只当是秦晋资金充裕,高兴说道:“做生意资金链可不能断,有备无患,等我回来后,我一定参加诊所的开业典礼,为你捧捧场。”
“舅舅要去哪里?”李侠奇怪问道。
“银行英国方面股东有事相邀,我得去伦敦一趟,顺便和你舅妈、弟弟在那边过个春节。你把家看好,多听阿晋的,不要任性啊。”施衡度见李侠情绪不高,接着说道:
“你舅妈在电报里说,等春节回来后,就选个日子把你俩的事情定了,她在那边为你挑了不少嫁妆呢”
“嗯”李侠应着,声音小得难以听清,也不知道她是答应看好家,还是答应与秦晋定婚。
“施伯伯何时动身?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秦晋估算着时间,问道。
“下个星期动身,二月底或三月上旬回来,能否赶上开业?”
“没问题,我们等几天也无妨,到时还指望施伯伯为我们介绍些客户呢!”
“那是自然,我和你伯母就是你诊所头两位客户。”施衡度开心说道。接着,施衡度借机问了问秦晋家庭情况,秦晋一一作答。随后两人天南海北闲聊起来。秦晋见施衡度谈性甚浓,兴致颇高,便捡些江湖奇闻轶事说与他听,施衡度闻所未闻,听得津津有味,直至阿娟上楼连番催吃中饭才打住。
吃罢中饭,李侠回房午休。秦晋睡不着,就在房间里练习真气运行法。随知天气骤变,上午还晴朗多云,转瞬寒气乍起,细雨夹杂着雪花飘飘扬扬,秦晋暗暗高兴,想着此等天气,李侠断不会上街。果不其然,李侠起床后大失所望,来到秦晋房间后,嘴里嘟嘟囔囔,眼睛时而投向窗外,像是盼着天气立马转晴似的。秦晋心中好笑,但不敢撩拨,生怕一语不对,让这娇蛮小姐生出稀奇古怪的主意来。秦晋陪着李霞唉声叹气,李侠眼神勾勾的望着秦晋,“你是不是心中忒高兴开心?”
“啥高兴开心?”秦晋情知不妙,装傻充愣说道。
“本小姐决定现在上街,你可愿意?”李侠嘴角露出坏笑,
“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我都愿意”秦景心中暗暗叫苦,但还是毫不迟疑,语气坚定回答道。
“这还差不多。”李侠点着头,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满脸陶醉幸福。
“看你表现挺乖,今天就饶了你,我不去街上了。”
秦晋松了一口气,脸露微笑,刚想讲话,李侠却像变魔术似的笑容顿失,俏脸紧绷,恶狠狠说道:“你说话言不由衷,你是个大骗子。”
“没有,没有。”秦晋被李侠弄得紧张起来,连忙回答。
“没有,上午你还在骗我舅舅。”李侠用手指戳着秦晋的脑门嘴角,拼命掩住笑意,
“你不是说脱离政治吗?”
“嘘”秦晋见李侠声调有点高,赶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
李霞终于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嗔道:“阿晋,你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李霞妩媚娇憨,秦晋情不自禁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李侠先是挣扎几下,后一动不动躺在秦晋怀里,仰脸望着秦晋,胸脯一起一伏,嘴唇微微翕合。秦晋轻轻抚摸着李侠的脸庞,说道:“那不是骗,那是善意的谎言,难道你想舅舅为我俩担心吗?难道你不相信我愿为你牺牲一切吗?”说完,秦晋缓缓吻向李侠的双唇,李霞正盼望着,双唇触碰便紧紧连在一起,拼命吸吮。
“相信,我相信。”李侠意乱情迷,呼吸急促,含糊不清,喃喃低语。
欧阳秋凤忙得不亦乐乎,没有片刻闲暇,登门拜贺新春的故友旧朋、门生弟子络绎不绝,一拨挨着一拨。从元旦中午起,欧阳秋凤便在中院设有流水席招待宾客,桌数也由四五桌增至二十余桌,俞嘉深日渐老态,往年还时时出面应酬,今年却难得现身,来往人士均由欧阳秋凤接待。欧阳秋凤八面玲珑,迎来送往,进进出出,犹如穿花蝴蝶一般,一会儿在桌上陪着帮会大佬喝上几杯,一会儿在大门外送走贵客。
忙活两三天,登门之人逐渐减少,欧阳秋凤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一面吩咐下人清理器皿入户收放,一面查看着礼单,核对着礼品,估摸着价值,完后,欧阳秋凤正欲起身,觉得腹部阵阵绞痛,连坐几次净桶想出恭却不下来,腹内是万马奔腾,搅得天翻地覆,欧阳秋凤疼得哀叫,呻吟躺在床上,俞嘉深见欧阳秋凤面色青白,嘴唇毫无血色,浑身虚汗,慌了神,高声喊着管家快去请医生。欧阳秋凤听见,强忍着疼痛,口中气息微微喊着:“阿晋、阿晋。”俞嘉深明白过来,一边急着往施公馆打电话,一边让管家开车去施公馆接秦晋。
俞府管家一溜烟来到施公馆,门卫阿彪告诉管家,秦先生出门不在公馆,小姐上课未回,俞府管家听后急得五窍生烟,正懵懂,阿娟从里面急步出来,说俞老板刚才来电话得知秦先生不在公馆,让转告管家去会所寻找,俞府管家被点醒,顾不得多说,慌张上车往法租界会所而去。
到了会所,门口有三、五个工人正做着修缮收尾工作,俞府管家下车后,三步并作两步直冲冲进去,边走边喊,“秦先生,秦先生。”秦晋正带着阿香、阿素那一帮姊妹在东厢房介绍着事项,听见有人喊,出来见是俞府管家,来不及询问,俞府管家一把拉住秦晋,上气不接下气喘道:“秦先生,快、快,我家欧阳奶奶不行了。”秦晋被唬了一跳,忙问备细,俞府管家说不明白,只管催促秦晋快去,秦晋见事态急迫,匆匆交代阿香数句,便登车而去。
到了俞府,俞嘉深正急得团团转,见着秦晋,像是见着救星,忙不迭引着秦晋来到床前,欧阳秋凤疼得昏迷过去,咬着牙关不见出气,秦晋猛然见着不辨真假,有些心慌。连忙托着欧阳秋凤脉门,边把脉边问张婶起因,张婶只说奶奶突然喊肚子疼,以前倒从未见过。秦晋皱着眉头,把着脉,片刻,眉头舒展开来,对俞嘉深说道:
“俞老板,不妨事,四姨太只是疼得昏厥过去,等会便会醒转。”
“阿晋,快想办法救治。”俞嘉深面色忧急,见秦晋说不妨事,还是连声催促。
秦晋笑笑,挠挠头,看着欧阳秋凤说道:
“俞老板恐有点不···不雅,”秦晋有点尴尬的笑着。
俞嘉深见秦晋说话吞吞吐吐,明白过来后,埋怨道:“阿晋,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婆婆妈妈的,你尽管医治便是。”说完将管家等无关人员斥退,只留张婶和一贴身仆妇在旁,为使秦晋安心,俞嘉深自己也干脆退到客厅等候。
众人退出后,秦晋将手探进被中,轻轻揉压着欧阳秋凤的腹部,腹部有些部位柔软如常,有些地方却硬结形成包块,大的如鸡蛋,小的如围棋子,包块有弹性,游移不定,在秦晋的按压下忽东忽西,欧阳秋凤感觉到疼痛,昏迷中又突然呻吟数声。
秦晋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一细长扁平的檀木小盒,打开后,里面是长短不一的各式银针,秦晋选取数支后夹在左手手指上,让张婶和贴身仆妇掀开盖被角,将欧阳秋凤的小衣褪下一半,秦进右手持银针,取欧阳秋凤腹部关元穴等穴位,把几根银针分别慢慢捻将进去。
半个时辰后,欧阳秋凤腹部包块渐渐消失,欧阳秋凤醒转过来。张婶忙拧着毛巾,拭去欧阳秋凤额头上的细细汗珠,欧阳秋凤香喘吁吁,凤眼半睁不开。朦胧中,似见是秦晋坐在床边,便喊着一声:“阿晋。”秦晋侧身示意欧阳秋风不要动弹,右手手指继续捻动着银针,欧阳秋凤腹部时而温热,时而清凉,说不出来的舒服。她正欲开口与秦晋说话,忽而察觉自己下方赤身裸体,红晕满面,娇羞难却,便把脸转向里面,假装睡着。
又过了一柱香功夫,秦晋抽出银针,拉上被子替欧阳秋风盖好,喊过张婶在一旁低声数句,便退至卧室外面。欧阳秋凤想喊住秦晋,又觉不好意思,正胡思乱想,只听腹部雷鸣声响,净手后,张婶和贴身佣仆端来热水替欧阳秋凤擦洗,欧阳秋凤换上干净内衣,浑身舒坦,只是有些力弱,便重新躺在床上休息。
张婶料理完毕,喊着秦晋进来,欧阳秋凤见秦晋未走,芳心喜悦,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秦晋只当欧阳秋凤重又睡着,不便惊动,重新为欧阳秋凤把完脉后,将手掌搓热,在欧阳秋风腹部按压,见包块踪迹全失,便放下心来。秦晋抽出手,随即在欧阳秋凤手臂曲池穴扎上数针后欲起身告辞,却见欧阳秋凤一双美目正幽幽看着自己,秦晋边整理银针边笑着说道:“阿姐,你醒了,感觉可好了一些?”
“嗯。”欧阳秋凤小声应道,语气有些心不在焉,秦晋放好银针,却听欧阳秋凤说道:“阿静,你要走了?”
“是啊,你好了,我就放心了,会所那边还有事等着。”秦晋语气轻松,欧阳秋凤未出声,神情发呆。秦晋以为欧阳秋凤病后疲惫虚弱,笑着叮嘱道:
“阿姐,你肚子走岔了气,寒根未除,不可多吃冷食。”
“阿晋,我···”欧阳秋凤欲言又止,脸上突现着红晕。
“怎么了,阿姐?”秦晋颇为奇怪。
“我···我这里疼。”欧阳秋凤神情扭捏,低声说道。
“哪里?”秦晋有点不解。
“这里,你摸摸看。”欧阳秋凤指着自己上腹部。
“是这里吗?”秦晋狐疑,伸手进去。
“嗯,还要往上一点。”欧阳秋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是心里疼?”秦晋按着欧阳秋风的心窝。
“嗯。”欧阳秋凤娇声低喃。
秦晋有些明白过来,正想缩手出来,欧阳秋凤在被子里拉住秦晋的手,按在自己高耸丰满的乳房上,秦晋慌乱起来,被欧阳秋凤使劲拽了几下,秦晋望着欧阳秋凤,欧阳秋凤双唇微张,露出细白如贝的碎牙,脸色潮红湿润,乌黑的长发散乱在枕边,美艳娇娆,摄人心魄。秦晋不敢正视,唇干舌燥,手也不听使唤,任由欧阳秋凤按揉搓,秦晋担心张婶与贴身拥仆瞧见,抬眼望去,两人面无表情,对欧阳秋凤与秦晋视而未见,像没事一般,秦晋哪里知道,欧阳秋凤在昆班牡丹会还未出道成名时,张婶与那贴身拥仆就照顾跟随着欧阳秋凤,十几年忠心耿耿,否则欧阳秋凤也不敢当着她们的面如此胆大,秦晋青春正当年,和李侠缠绵,情到深处,李侠总是死踢烂咬,拼命不让秦晋越雷池一步。今日情形迥异,且欧阳秋凤风韵成熟更胜李侠一筹,秦晋心智渐迷,感到把持不住,按住欧阳秋凤的右手,渐渐主动起来,力道也加强许多。正当此时,贴身佣仆在外面说道:“老爷,你慢点。”秦晋惊醒,猛地抽手。欧阳秋凤也未言语,侧过身面向里面,秦晋站起有点不知所措,张婶走到秦晋面前,说道:“真的是有劳先生,少爷和奶奶都得亏先生救治。”秦晋还未答话,俞嘉深踏步而进,听张婶话语,知欧阳秋凤无恙,心生欢喜,对秦晋是连声道谢,未产生丝毫怀疑。秦晋暗生惭愧,借口会所事情未了,匆匆告辞。俞嘉深挽留不住,便叫管家备车,送秦晋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