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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老登,爆个点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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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爵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咱们走不了了…”
  “哈?”罗咸望着自家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那个小女孩,一个指头就可以把我们四个摁死!呵呵…”男爵说道,语气里颇有些自嘲。
  “您还需要雇佣二级剑士嘛?”那名中年妇女继续问男爵。
  “二级剑士,能保护我们安全地离开嘛?”男爵反问她。
  “保护你一人安全没问题,保护另外三个人难免有不周到之处。除非你雇佣四个二级剑士?”中年女子答道。
  “这…四个二级剑士?”罗咸完全听不懂男爵和那个中年大妈在说什么了。
  “四十八个银币…”男爵脸上紧了紧,道:“我……可以赊账吗?”
  中年女子摇头:“抱歉,这类雇佣护卫的业务概不赊账,我们也要提前预支佣金给护卫。”
  “那…那就先雇佣一个吧。”男爵把十二枚银币又推回去。
  忽然,一个年青女子走了过来,径直进入柜台之后,走到中年女子边上,与她耳语了几句,而后离开。
  中年女子把银币又推还给男爵:“会长刚才说了,您是这里的领主,那么在工会内受伤是我们的责任。因此就不收您的护卫费用了。您与随从就在工会内等着,到了夜里,我们会派人把您和随从捎回您的村子。”
  “我担心对方还会找上门去…”
  “您放心,他们暂时不知道您的身份。”
  “那就好”,男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然后就觉察到了手臂上的疼痛。
  “叫雷昂他们过来吧”男爵对罗咸道。
  罗咸走过去,把雷昂巴图尔喊过来,三人扶着男爵转进医疗区。
  一个长着翅膀的飞蛾人,查看了男爵手上的四个血洞,扑扇了几下翅膀,一些闪着荧光的粉尘飘落在男爵手臂上,然后飞蛾人从一个透明水晶状的匣子中取了一些墨绿色的药草,在石头药钵中捣烂成糊糊,涂在男爵手臂上,最后用绿色柔软的大片树叶给男爵把伤口包起来,系上草绳绑好
  “呼,清清凉凉的,好舒服”男爵夸赞道。
  “外伤简易治疗,收费两个银币哦,歇歇惠顾。”飞蛾人礼貌地冲男爵说。
  男爵的心又开始疼了,这一点点药草加上扑棱蛾子的粉就两个银币,早知道硬扛等着结痂就得了。
  可飞蛾人已经给自己包扎上了,他也没脸拆下来要求退药,只好不情不愿地递过去两枚银币。
  罗咸看着少爷治疗的全程,就这么点玩意收了两个银币,那个药草,看着老眼熟啊,连味道闻起来都差不多。
  他翻过手背,查看自己被铁锹划破的地方,皮肤早就长出来了,除了颜色与附近的对比有些潜,连个疤都没有:那个牛头人,他有值钱的好东西啊!
  治疗一下就两个银币,男爵更不敢带着他们去酒水餐饮区吃东西了,现在男爵手上只有十八个银币五十个铜币而已。
  四人在工会内草草逛了一圈,主要是男爵在逛,罗咸则不停地被稀奇的人与物给震惊到,他那大脑没被知识污染过,于是就会提出一些很纯真很白痴的问题。
  不过幸好有男爵在,身为一个魔法学徒,至少在书上看到过一些记录,能连猜带蒙地解答罗咸的那些问题,谁叫他是主子呢。有罗咸这样的笨蛋,才能显示他是聪明人物嘛。
  逛完一圈,再干巴巴地杵着自然会显得很尴尬,于是男爵四人出了门。
  “少爷,外面安全嘛?”罗咸还是不放心地问。
  “就在这山谷内,应当是安全的。对吗雷昂?”男爵问。
  “是的,大人,整个山谷内都是安全的,都属于勇者工会内的范围。”
  “难道在山谷内没有人打斗过?”罗咸不相信。
  “那就要看他们能不能打的过这株大树了。”巴图尔指着头顶上那直溜溜的冲天大树。
  “大树?”罗咸“它也会打架?”
  “这难道是战争古树?”男爵瞪着上方的大树,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男爵大人您真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
  “但是,这么大一株战争古树,在这里,是不是太…太……”男爵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好。
  “听队长说,它还未成年,只是块头大,有些吓人而已。不过,制止住这片山谷内的纷争一时半刻,让工会内部管事的人出来处理,已经足够了。”雷昂解释道。
  男爵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就是了。乖乖,这可是战争古树啊。”男爵开始在地面,绕着圈,要把最高的这株树看一遍。
  “战争古树很厉害吗?”罗咸问雷昂。
  “成年的战争古树,至少五级剑士的实力。就这株树,咱们队长当出挡不住它一拳。”巴图尔咋舌道。
  “真的假的?”罗咸怎么瞅也没看到这树像是长手的样子。
  “骗你做甚。”巴图尔道,“是吧雷昂?”
  “嗯,千真万确。不信你回去了可以问索拉德,当时他的右臂就是在这里被斩断的。”雷昂道。
  “呀?”罗咸惊道:“索拉德大叔右臂竟然是在这里断的,为什么当时刚断的时候不及时医治?这不是有治疗区嘛?”
  “没钱。断臂续接需要二级以上的治疗魔法师,收费很贵。”巴图尔声音有些沉:“索拉德只是一个常人,不值得子爵大人花太多钱救治。”
  “可…可…”罗咸“可”了半天,终是不说话了,他很不理解。
  “你们仨怎么了?小兔崽子你怎么消停了?”男爵从后方绕了回来。
  见到男爵,罗咸如同见到了什么希望,立刻忘记了放弃救治索拉德断臂之事。
  “少爷,刚才你为什么说我们走不了了?”他早想问这个了。
  “你以为那个小萝莉跟你一样,是个寻常人?”
  “那她也肯定打不过你和雷昂、巴图尔三人联手吧。”罗咸道。
  雷昂和巴图尔觉得没耳听了,故意转身,看草丛中花朵上飞的小小花仙子去了。
  “咳,”男爵觉得还是把话讲明了好一些,让这傻小子感受一下人外有人吧。
  “她叫那个准二级魔法师姐姐,但是她姐姐死了之后,她除了最初的悲伤,后面她做的事:在脸上涂血、吮血、冷静地对我们说话,这些事,换作你,你做得出来嘛?”
  “我也应该会一直哭吧。”罗咸思索道。
  “因此在失去亲人后,她短暂地伤心,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冷静地知道要找我们报仇。而后她一人当先离开了。这里靠近魔兽山脉,一个孤单的小女孩,一个冷静如她那般的小女孩,不会不知道外面的危险。那么她出去,要么就是埋伏在山谷外,要么就是离开找帮手。不论如何,都说明这里的魔兽,威胁不了她。可我们四人,连一只一级魔兽都对付不了吧。”男爵细细分析道。
  “她离开后,马上跟出去了几个人,肯定就是她们姐妹的同行人了。所以在贸易区那个女人才说,至少要四个二级剑士才能保护我们安全。”男爵补充道。
  “这么复杂。”罗咸总算明白了,而后推测道“那岂不是她也起码达到二级魔法师的实力了?”
  “我估计是的。”男爵喟然叹道,然后伸出两只巴掌,夹住罗咸的脑袋,用力前后摇晃:“一个十二三岁的二级魔法师啊…假以时日,那得成长到什么地步……不死不休啊…我都二十六七了,还只是魔法学徒……”
  罗咸被少爷摇得头晕脑胀:“那咱们干嘛不花钱找人趁早把她做掉啊?”
  男爵一顿,松开双掌,:“草,我怎么刚才没想到。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诶呀,我特么……”
  “啪,啪,啪…”男爵开始不停地拍自己脸,懊丧无比。
  这死少爷,又发神经了,罗咸无语地找了个光线正好的地方懒懒躺着。
  在工会外头呆着,自然没有人给他们提供食物。
  好在溪水甘洌,罗咸饿了就咕咚咕咚灌了自己一大肚子,一些绽开小花上还有许多花蜜,他蹲在花丛里,一朵朵地找,把花蜜全喝了。
  男爵他们三个大人自然不好学这小兔崽子的做法,只能看着他不停地找花蜜喝。
  在罗咸身周,围聚了越来越多的虫子和花仙子。那些小花仙子们气鼓鼓地低声交谈,有好些干脆直接飞过去想揍罗咸,但是每当靠近罗咸身体,它们敏锐地嗅到了罗咸身上的臭味,而后就一个个熏到掉落,幸亏有同伴及时飞来接住。
  工会内部,有几只花仙子气鼓鼓地飞了进去,直接找到情报区的那个青年刺客。
  福瑞的老脸现出来,轻声细语地用花仙子一族的语言对这些花仙子说:“他是巴拉特人,听话,花蜜没了明天还有,被他熏死了,可就没有明天了……而且那些关于巴拉特人的古老传说可别忘了,要离他远远地,懂吗。”
  听闻老福瑞的话,几只花仙子神色大变,立刻拼命地飞出来,唯恐那个巴拉特人逮住自己的同族……
  暮色降临,来到勇者工会的人越来越多。罗咸看这架势,都赶得上好旺镇每天早晨的市集了。
  天空传来了尖锐的鸣叫声,几个黑点从暮色中显现。
  罗咸张大嘴巴,看着从天而降的几只飞兽,“少爷,少爷,是长着翅膀的野兽诶!不是,是长着兽身的大鸟!”
  “笨蛋,狮鹫,是狮鹫!”男爵觉得罗咸太丢人了。
  四只狮鹫与一只更加庞大的巨鹰纷纷摇着翅膀,缓缓落在山谷小溪另一侧空地上,扇起大片风尘。
  每一只狮鹫都比子爵大人的战马大了一大截,那对展开的翅膀足足有将近八米,鹰头狮身,只看那遒劲隆起在身上的肌肉,罗咸猜测狮鹫一爪子就能把子爵大人的战马拍个稀巴烂。
  一个有一倍半男爵身高,全身穿着暗黄色铠甲的男子从巨鹰上一跃而下,落在地上,他身形挺得笔直。
  “好帅!”罗咸看着那个高帅的人,由衷夸了一句,竟然有比少爷还要帅气的人,只是暮色已浓,看不清他的脸。
  狮鹫背上也跳下四个身着黑甲的人,他们从狮鹫背上解下一些绑着的箱子,便站在原地不动。
  从勇者工会内出来了十余个年人,抬着一些箱子。贸易区的那个中年女子也在其中,他们过了小溪,中年女子与那个高帅之人交谈了一下,罗咸见到那个高帅之人似乎与中年女子发生了争执,说话的声音有些高声:“护送一个凡俗贵族?”
  中年女子不知怎么,最后说服了那个高帅黄甲男子。而后带着人,取回了狮鹫带来的箱子。临经过男爵四人时,中年女子道:“待会儿出发的时候,他们会叫你。”
  “明白,感谢你和福瑞会长的帮助。”男爵真诚地向中年女子道了谢谢。
  黄甲男子那边的人则把箱子全绑在了三头狮鹫上,而后他跃上了巨鹰。
  巨鹰与三只狮鹫拔地而起,消失在夜色里。
  罗咸大急:“少爷,他们没叫咱就走了!”
  “喂,那边那四个傻站着的,还不快点过来?”留下的黑甲男子浑厚的声音传来。
  男爵笑了“走吧,在叫咱们了。”当迈步出去。
  ……
  现在,狮鹫锋利的大嘴叼着罗咸的腰,两只前爪分别抓着雷昂和巴图尔的身子,在高空中飞驰。
  “少…少爷…我怕…太高了…”
  这一路,罗咸已经喊了不下五十次。
  男爵也爱莫能助,黑甲狮鹫其实说了:狮鹫背上只能搭男爵一个人。
  下面一片黑沉沉,根本分不清狮鹫往什么方向飞。
  连惊带怕飞了好一会儿,狮鹫开始在空中盘旋,而后缓缓振翅。
  “啊!!魔兽!!!”一片妇女的慌乱的惊叫声传来。
  “噗通,噗通”狮鹫松开大爪子,把雷昂和巴图尔丢在地上,然后缓缓落地。
  “诶哟”,罗咸像一条小虫子,结结实实从狮鹫大嘴掉下来,“啪嗒”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只有男爵,十分优雅地从狮鹫背上跳下来,然后挥手向黑甲狮鹫骑士致谢。
  那些慌乱中四散逃跑,不时回望魔兽的村妇们,见到了此生最值得回忆的时刻,她们是这样对别人说的:那一刻,我们尊贵的男爵大人,从那巨大的魔兽身上一跃而下,纤尘不染,临危不惧,他只是向恐怖的魔兽挥了挥手,魔兽就乖乖地听话,飞离了村子……
  “男爵大人!……”躲在营房正屋的拉西姆、索拉德见到是男爵大人从天而降,危急顿时化为欢喜。
  雷昂伸手拉了一把罗咸。
  巴图尔大声对着村子中那些村民的屋子喊话:“不要慌张,是男爵大人回来了。”
  佛兰斯基也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钻了出来,先前见到黑影从天而降,他第一个跑没影了。
  “呼,终于回来了”男爵到了村子,终于放下心来。
  “快给我们弄点吃的,饿死了”男爵大声说道。
  一行人簇拥着男爵进了屋子。
  “今晚先不讲授数字了。明晚继续”佛兰斯基冲外面冒头的村妇喊道。
  ……
  “少爷,我的腰要断了…”罗咸双手扶着自己的腰杆,左右扭扭,总觉得被狮鹫的大嘴给夹伤了。
  “男爵大人,您们,怎么是乘坐那个魔兽回来的?”拉西姆问道。
  “少爷乘坐狮鹫,他们俩是被狮鹫一路抓着回来的。”罗咸指着雷昂和巴图尔,嚷嚷道“就我最惨,被叼在嘴里。”
  “小兔崽子,你以后可以跟人说你进过狮鹫嘴,还能活着。”男爵弹了罗咸一个脑瓜崩。
  索拉德开始生火,给四人熬草籽兽肉糊糊晚餐。
  男爵神色开始变得严肃了一些:“今日出了点状况,记得通知村民们,以后遇见魔法师或者勇者小队之类,尽量躲得远一些。我去歇息了,晚餐让罗咸送来。”
  男爵说罢,走过后门回屋去了,显得心事重重。
  “男爵怎么了?今天你们遇到什么事了?”拉西姆、佛兰斯基、索拉德赶忙问罗咸、雷昂、巴图尔。
  “别提了,倒霉透了!”雷昂道。
  “一个准二级游荡女魔法师,不知怎么地,看上了男爵和征税官大人…”巴图尔说
  “准二级魔法师!!”佛兰斯基轻呼一声。
  “对呀,还是女的,长得可劲爆了,可惜你今天没跟着去。”罗咸斜睨着佛兰斯基。
  拉西姆问:“后面呢,出什么事了?”
  雷昂与巴图尔把魔法师被三级刺客当场斩杀,工会会长吃掉魔法师肉体,小萝莉誓言复仇,而后四人由狮鹫趁夜色送回村内之事,全都娓娓道来。
  屋内现在很安静,只有索拉德搅拌草籽糊糊的声音。
  拉西姆觉得这倒是没啥,男爵大人是子爵的子嗣,大不了马上打包,带着大家伙逃回镇子里。一个约莫二级的小萝莉魔法师而已,还能闯入子爵府大闹一场不成。
  佛兰斯基的反应却不一样,他的嘴皮早止不住来哆嗦起来。
  “需…需要…四…四个…二级剑士…才能保护…你们…安全……?”
  他可太清楚四个二级剑士组成的护卫队有多大的战斗力了。
  在好旺镇领地范围内,子爵府据说也不过才三名二级剑士。
  “对呀,那死去的女魔法师叫什么来着?”罗咸问雷昂。
  “酒水区那边好像叫她:血寡妇…”巴图尔说道。
  噗!
  佛兰斯基腿脚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糟了,拉西姆大人…征税官大人,咱们快快收拾东西,连夜逃跑吧!”
  “诶你个老家伙,少爷都说没事,你怎么比少爷还紧张。”罗咸站到佛兰斯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胆小的鼠辈:“有这么可怕嘛?”
  “那可是血寡妇啊!当然您可能不知道血寡妇的名号,毕竟她是游荡魔法师。但是,在游荡魔法师之间,一直流传着:血寡妇是魔兽山脉某个高阶魔兽的禁脔的传言。”佛兰斯基说道。
  “雷昂他们也说了,那萝莉魔法师离开直接离开工会,若是她去寻到那头高阶魔兽,即便此处的勇者工会,也会被轻易摧毁掉的!”佛兰斯基继续说。
  “高阶魔兽?”索拉德、雷昂、巴图尔脸色剧变:“佛兰斯基,你这听说的传言,可有依据?”
  “我也是一个游荡的魔法学徒,自然认识一些一级魔法师大人,从他们那里听来的消息,都是保命用。什么人物不可招惹,都要一一记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拉西姆当机立断:“那还等什么,咱们连夜出发,回镇子去!”
  “连夜出发?遇到魔兽怎么办?”佛兰斯基再次犹豫。
  罗咸不由被佛兰斯基给气笑了:“你这老家伙,怕得要死的是你,不敢连夜逃命逃的也是你,到底是这里的普通魔兽可怕,还是那个高阶魔兽可怕?”
  “要不,咱们晚上把东西收拾好,明日清晨早早出发,如何?”雷昂道。
  “可以,那就这么办。”除了罗咸,其余几人都同意这个主意。
  索拉德把草籽瘦肉糊糊熬好,罗咸先给男爵端去了一碗,而后自己也拿着自己的一份,进男爵屋子去了。
  他不想与这几个一心逃命的人待在一起。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在勇者工会的遇险时,雷昂与巴图尔两人,只是拔出了铁剑,却没有对血寡妇进攻。护卫不应当拼死保护男爵大人的么。
  现在大家都想逃命,他忽又想起来这事,心中不甚开心:假如今夜大家连夜出发,碰见魔兽,这两个护卫是不是会抛下男爵大人呢?
  “少爷”,罗咸站在床边,喝着糊糊。
  男爵的木碗放在棺材板做的小桌上:“嗯,怎么了。这晚餐熟了,却是温的,你让索拉德用冷水泡过了?”
  “您之前不是说放冰冻魔法嘛,我让佛兰斯基放了冰冻魔法,温的才吃得快呀。”罗咸说道。
  “嗯…”男爵点点头,“还算机灵”。
  “少爷!”罗咸又喊了一声。
  “有话快说,一看就知道你肚子憋着东西”。男爵训道。
  “拉西姆他们想明早一早就逃回镇子去。”
  “逃回去?”男爵放下木勺,停下用餐:“把那个萝莉仇家引到镇子里?父亲怕不是得打断我们的狗腿。”
  “佛兰斯基说,萝莉的背后,还有一个高阶魔兽…”
  男爵手一摆:“那就更不能逃回去了,不然全镇子都得遭殃。”
  “可万一咱们不走…高阶魔兽来了?”罗咸道。
  “今天那株战争古树,成年后至少五阶。一头高阶魔兽,能打一群那样的战争古树。你觉得咱们的好旺镇,挡得住吗?”
  “那就逃倒有更厉害剑士的地方去?”罗咸依旧想说服少爷。
  “高阶魔兽啊,至少得进入公国主城才行。咱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就连我父亲,没有接到许可,擅自离开镇守的领地,按照公国法律:擅离职守者,违令,立斩!”
  男爵并指成刀,一掌砍在罗咸的脖子上:“你的小脑袋到时候掉了,就只有碗口大一个疤了。”
  罗咸焦急起来:“那岂不是,少爷您死定了?”
  “所以逃跑不是办法,不如留在村子里。”男爵说。
  “我还不想死呢。”罗咸戚戚道。
  “我都死了,你们几个还能活着?尤其是你,别忘了,今天之事因你而起…”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我手上的伤不是为你挡的。”男爵指指被包着的右臂。
  “好吧,对不起少爷。”罗咸见耍赖无效,开始道歉。
  “记得那个中年女子说了什么吗?目前对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只要以后我们四个不离开村子,至少应当没有大问题。”男爵安慰这个小奴仆。
  “好,好吧。”
  “通知他们几个,一个都不许逃。”男爵语气一肃。
  “好的少爷。”
  “尤其是那个佛兰斯基,我们刚落地的时候,就他逃的最快,我在天上都看见了。”男爵道。
  “我会告诉他的。”罗咸说。
  两人继续吃木碗中的糊糊,片刻之后,罗咸拿着两只木碗出来。
  先代表男爵,对五个想逃命的大人做出了批评,然后传达了男爵大人对佛兰斯基的训斥。
  男爵大人不想走,索拉德、雷昂、巴图尔三名老巡逻队员自然没理由回镇上,拉西姆一个老厨子肯定不敢走。至于佛兰斯基,他是男爵的契约奴仆,去哪里还不是男爵说了算。
  五个大男人只得唉声叹气围着铁锅,感叹命不久矣。
  罗咸困了,不再与他们攀谈。回到屋内,他往自己的床上一滚。他总觉得自己的腰不舒服,于是用双手在腰间窸窣摸索:我可怜的小蛮腰啊!
  “我和你说,你别自摸啊!我都看着呢。”男爵的警告声传来。
  “哦!”罗咸马上停下动作,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
  天蒙蒙亮,罗咸睁开朦胧的眼。马上想起今日的事,忙一骨碌爬起来,跑到正中屋内。
  索拉德正在一脸怏怏地熬早餐。没人逃跑?那就好。
  罗咸蹲下,瞅着索拉德干活。
  忽然,罗咸想起昨日雷昂说索拉德断臂一事,问道:“索拉德大叔,你的手臂是怎么在勇者工会被斩断的?”
  索拉德搅着草籽的独臂停了一下,“雷昂他们跟你说了?”
  “他们让我问你。”罗咸说。
  “唉,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啦。”索拉德继续搅动锅子,然后开始用平淡的声音说当年之事:
  “那时候,我是弓箭手,属于远程战斗力,因此每次随着队长去巡逻,都会打到不少猎物。
  那天,我们正在追杀一头魔兽,不料重伤垂死的魔兽跑入了勇者工会山谷的那条道路,我举箭远射,谁曾想从山谷里面出来了一队勇者。他们也发现了那只迎面而来的魔兽。他们是魔法师与精灵剑士的组合,平均都是二级水准,对方精灵也一箭射出,与我同时射中了魔兽。
  很自然的,当队长去讨要那只魔兽的时候,发生了冲突。
  我方有六个一级剑士,而我、雷昂、巴图尔三人是常人。我们根本打不过对方。我们且战且退,逃入山谷,不曾想对方仗着他们有一名精灵,也追杀进来,直接在山谷中再次与我们激战。
  我们寻求山谷内的的战争古树帮助,但战争古树没有搭理我们。
  因为对方精灵能远攻,于是我们用计谋,在其余五名剑士的掩护下,我趁乱一箭,射伤了对方的精灵的右臂。
  就在这时,一直看戏的战争古树突然发动,挥舞巨大的拳头向我们袭击而来。
  危急当中,队长爆发出全部战力,拼死挡住了战争古树从天锤下的一拳。其余五名剑士还能顺势抵挡一些余波,而我们三个常人,直接被击飞。
  我更是直接被扫到对方的人群之中。因为对方精灵被我射伤,对方的剑士当即暴怒挥剑,将我右臂齐根斩断……
  就是这么一回事。”
  索拉德说才说完,罗咸立刻追问:“那战争古树不是应该制止你们双方嘛,它这做法不对吧?它不应该击杀斩断你右臂的那名剑士?”
  索拉德看着这个很天真的征税官大人,说道:“按常理应该是这样。但我先射伤了对方的精灵。精灵族与战争古树,本就有很密切的关系。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向它呼救它不出手的缘故。而对方剑士,斩断我的手臂,在战争古树看来,就是斩断一个寻常人都手臂,并没有违反工会内不许打斗的规则,反而是我伤了精灵,其罪当斩。”
  罗咸皱起眉头:“我不理解。”
  “因为他只是常人,常人,是不配享受强者的规则的保护的”佛兰斯基的声音从罗咸身后响起来。
  “昨日勇者工会出手,其实是那血寡妇咬伤了男爵大人。如果男爵大人没出手护住你,就算你被血寡妇生吞了,勇者工会也不会出手。”佛兰斯基解释道。
  “为什么?”罗咸问。
  “男爵大人是贵族,那个精灵是强者,规则只是针对他们那些强者。”索拉德说道,“当然我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战争古树看在我们是子爵大人的领地巡逻队的身份之上。”
  罗咸似乎明白了:“难怪昨天雷昂与巴图尔被血寡妇摔开,他们却不敢与她战斗。”
  昨夜,他心中还嫌弃他们二人贪生怕死。在当时的情况下,也许他们的铁剑刚碰到血寡妇,就会直接被那三级刺客灭杀了吧。
  常人,在那些强者眼中,就这么不堪,可以随意欺压打杀么?罗咸心中有些堵。
  不多时,拉西姆、雷昂、巴图尔都过来了。
  拉西姆想到自己新招了一头牛头人小女孩之事,那一年半枚银币的报酬,还是要给罗咸说一下。
  “罗咸,我招了个小女孩帮我干活,我打算一年付给她半枚银币做酬劳。”
  “小女孩?能干什么活儿?”罗咸问。
  “男爵不是让我负责把事情都记录下来么,那个小女孩是挺合适的,就是村中那户牛头人家的女孩。”拉西姆解释道
  “她记性非常好,学数字非常快。”佛兰斯基补充道。
  “拉西姆大叔,你觉得能用就行。”罗咸说道。
  而后继续说:“现在我们尽量呆在村内。今天让那些跟着学数字的人家中能干活的村民,都去村边的那个土坡,我有事情安排。雷昂和巴图尔大叔你俩也去。”
  “好的征税官大人”,两人答应下来。
  伺候完少爷吃过早餐,罗咸便拿着铁锹,上土坡去了。
  雷昂与巴图尔挨家挨户敲门,通知他们该去付孩子们的学习费用了。
  十一个孩子,一共来了十个大人,都是男性,以犇迪尔为首,显然是他曾经与罗咸打过照面的缘故。
  “大人,您今日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活儿,尽管吩咐。”犇迪尔说道,身后的其余村民纷纷点头。
  “嗯,”罗咸看着这十个村民,每个人身上都是有些破烂的衣服,又想起犇迪尔说过他们家中没有衣服,便说道:“今天,你们十个人,去找一些木棍,还有野藤回来,把整个乱葬岗所在的土丘全部圈起来,以后,这里禁止任何人进入。男爵大人需要在这里建造宅子,懂了吗。”
  众人齐声应道:“明白了,大人。”
  “今天围好的话,抵你们孩子两天的学习费用。”罗咸说道。
  “嗷,多谢大人!”犇迪尔当先大叫一声,马上推着身边的人,开始干活。
  一群人纷纷钻入草丛中,开始往远处的小树林出发。
  雷昂与巴图尔问罗咸:“大人,我俩需要做些什么?”
  “他们带回来木棍和野藤,你俩负责监工,一定要围结实了。另外我在上面挖地基,不要让人上来打扰我。”
  “明白了大人。”两人应声道,站到了土坡边上,开始等那十个村民回来。
  罗咸扛着铁锹,在乱葬岗这边继续四处寻找。上次第三个石碑下尸体的小玩意儿卖了二十个银币,因此他现在充满干劲。
  很快,又发现了一个与佛兰斯基所指的类似的石碑,罗咸大喜,开始吭哧吭哧挖土…
  这一挖,就挖到了午间,拉西姆上来叫他们三个回去吃饭。
  罗咸收工,准备回去,却发现那些村民们还在自行干着活。
  问道“他们,怎么不回去吃饭?”
  雷昂解释:“他们啊,一天只吃早晚两顿。”
  “就两顿?可草籽不是到处都是嘛?为什么舍不得吃?”罗咸不解。
  “光是收集草籽,就需要时间,还要去捡拾柴火……他们并不想浪费时间在吃饭上。”巴图尔说道。
  “走吧走吧,咱们快去快回”拉西姆拉着罗咸,他当然知道,这些村民并非不想一日多餐,是舍不得一日多餐。
  村中,佛兰斯基已经不在公告栏处,那群小屁孩和女孩子,仍然在那边学着数字。
  罗咸猛然想起来:今天雷昂与巴图尔没有学数字!
  算了,下午不让他们俩去监工了。
  午餐才结束,雷昂巴图尔还继续跟着罗咸,而后听到了这个不妙的消息,俩人马上萎顿下来,比起写数字,他们更愿意干活。不过征税官大人的命令还是需要听的,两人只得随着佛兰斯基,去了公告栏那里。
  一个下午的时间,十个村民飞快地把整个乱葬岗用木棍一野藤围了几圈。单看乱葬岗所在土坡的地界,比村内营房所占之地只大不小。
  到天黑,满意的收工回家,今日他挖了两个坑,都只挖了大半,就是等土坡围好后,明日可以不受人干扰,方便拾取死尸身边的东西。
  用完晚餐,因为一整天没有学习数字,罗咸忍着一身困乏,参加了村中妇女的数字学习,这些东西他早几天已经学过了,现在只不过是再复学而已,学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独自进了营房。
  进入营房的时候,他眼光撇到有俩个身影,远远绕开公告栏,往村中其他人家那边摸去,不由嘀咕了一句:“谁家的女人,学东西都不好好学,不是浪费我们的好心嘛。”
  罗咸进屋,关心了一下自家少爷手臂的伤情。
  “小子,你说勇者工会的治疗手法可真不赖,我觉得这手臂已经结痂了,我估摸,明天就可以拆开包扎的树叶了”男爵对罗咸说。
  “少爷,您说,要是咱们也卖这种治疗伤的药草,是不是可以赚不少钱?”
  男爵直接给罗咸否定了:“这可是勇者工会内的治疗药草,你想法不错,根本不现实。”
  “且,等我找到这药草了,看你嘴硬。”罗咸心道。
  躺在床上,不多久就微微打鼾。
  ……
  窗外突然一阵嘈杂
  “别打,别打…”有男人在叫
  “胆敢偷看,姐妹们,挠他们……”有响亮的村妇之声在大叫。
  又是一阵吵闹之声。
  罗咸被吵醒了,“外面什么情况。”他拉开门,出去。
  正屋当中,拉西姆,佛兰斯基几人都在。十个村妇,扭着两个“草人”,挤在营门口。
  这真是两个“草人”,身上披着树叶和野草编制的草裙。
  “你们,两个游荡者……?”雷昂看着这俩人,都是蓬头垢面的样子,与村民差别很大。
  “大人,这俩游荡者,在偷学佛兰斯基大人的数字!”说这话的,正是犇斯嘉丽。
  “偷学数字?”雷昂面色不愉,缓缓将铁剑抽出一截:“即便是游荡者,也应当知道规矩吧。你们可知罪?”
  “大…大人,我们就望了一下,并不认识那上面是什么啊,求大人饶恕我们都无心之错…”一个游荡者开始磕头认错,并把同伴的头也一起按在地上。
  罗咸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在人群后问“你身上的是草裙?”
  “大人,是,正是您让我穿的草裙。”这名游荡者仿佛见到了救星,忙不迭答应。
  几人分开,罗咸走到近前,“你俩抬起头来”。
  两名游荡者抬起头,一个是与索拉德差不年纪面容,另一个,则比拉西姆这个老厨子还要显得苍老。
  犇斯嘉丽顿时骂道:“香农,是你个老家伙。”
  罗咸看着被称为香农的游荡者,这一头长发,果然是那日的游荡者。
  “你们是进村来换物资了?”罗咸问。
  “是,是的大人。”香农答道。
  罗咸看向女牛头人:“你认得他?”
  “大人,他经常跟我家那口子交换一些物资。”犇斯嘉丽老实答道。
  罗咸点点头,“你俩今夜来,换了什么?”
  香农从腰间解下一捆细细的草绳:“我们本想拿着这绳子,换一点点海盐。”
  罗咸走上前,从香农手里接过来细草绳,这草绳与寻常所见的草绳差别很大,编制的即为精巧,用的草也不是常见的野草。罗咸用力扯了扯,细细的一段草绳子,竟然扯不断。
  “拿来我看一看。”男爵的声音突然在后方想起来。
  原来他不知何时,也悄悄跟过来看热闹了。
  “诶,少爷,给您。”罗咸立马过去交给男爵。
  男爵把草绳捏在手上,看着每股草绳上都有一些细细银色纹路,整个草绳带着一些很提神的香味,吸入之后,方才的困倦少了许多。
  “银线草编的草绳,这编制的手法想,跟书上记载的精灵族编制的类似。这草绳,是用来束发的吧?”男爵问地上跪着的两人。
  “是的大人,这确实是用来束发的。”香农答道。
  “是你编的?倒是不错的小玩意儿。”男爵夸了一句。
  “是他编的。”香农指了指自己的同伴。
  “老家伙,你叫什么名字?”男爵问香农的同伴。
  “尊贵的、优雅的、亘古存在的罗德南帝王的后裔大人,请允许我:乔.艾尔法.西斯.布朗.佛兰登,向您报以最崇高的敬意!”这个面容苍老的游荡者,说出了一段咋咋呼呼的话。
  “你竟然知道罗德南帝王?”男爵稍显讶异“所以,你到底是游荡者,还是什么?怎么与这个游荡者搅和在一起了?”
  “回大人的话,我是一名博物学家、炼金术士、吟游诗人、美食家、绘画大师……”老者开始讲出一长串的职业…
  “噗嗤”罗咸笑起来,打断了他“咏游诗人?你逗谁呢?你识字嘛?”
  十多个村妇也一起笑起来。
  男爵敲了罗咸脑袋一下,让他闭嘴,张口说了一句:“十八新娘八十郎,白发苍苍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老者答道。
  男爵眼睛一亮,“衣带渐宽终不悔?”
  老者:“为伊消得人憔悴”
  男爵道眼睛更亮了。
  老者继续说道“其实应该接上:蓬门今始为君开,才是最妙的。”
  “妙呀!”男爵听闻,欢喜地一拍巴掌,继续问:“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老者达到。
  男爵急切地说,“不自由?”
  老者铿锵有力地答“毋宁死!”
  “好,好,哈哈哈…你果然是吟游诗人,你果然是…”男爵哈哈大笑,心怀甚慰。
  “少爷,他是游荡者啊!”罗咸赶忙说道。
  “不,他就是吟游诗人,只有吟游诗人,才会与游荡者为伍,还知道这些只有饱读诗书才会的诗歌!”
  “这…”一群村妇们,都有些傻眼,犇斯嘉丽面色尤其显得不自然,方才就她打这两人最凶。
  男爵大人对她们道“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这两人留下就行了。”
  “是,男爵大人”村妇们纷纷向男爵行礼而后离开。
  屋内现在多了两个“草人”,罗咸不明白少爷想做什么。
  “你,叫什么什么登?对吧,可愿意留下来,在男爵府中做事?”男爵问道。
  “感谢尊贵男爵大人您的邀请,不过我是一名吟游诗人,志在游历大陆,吟诵四方…”
  “不是,你个老什么登,现在都混成游荡者了,不能就安心呆着,等以后有钱了再打算?”罗咸骂道。
  香农悄悄拉了一下佛兰登的手,示意他答应下来。
  佛兰登思考了一下“男爵大人,您愿意收留我的同伴吗?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唔,你要是愿意在我府里做事,多他一个人也无妨。”
  “那,我便暂时留下来吧,不过,需要约定好时间…”
  “只要你同意留下,时间随便你定!”男爵大喜。苍天啊,大地啊,终于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预到一个可以与他交流高雅艺术的同类啊,男爵开心得想哭。
  本就是夜里,男爵便让这两人今夜在正屋这里用干草铺地,先凑活过一夜,明日再弄睡的床铺。
  罗咸眼瞅着这两人,前一刻还是游荡者,那个老头,跟少爷对上了几句吟游诗,就变成了男爵府中之人,一想到以后又多了两口人,花销又多了,难免有心事。
  这一夜,罗咸便睡不踏实,这老头还自称什么“炼金术士”?那就是跟金子有关咯,罗咸越想越觉得有必要问问这老头,明早,就得找他,说一句:老登,爆点点子呗!
  看他敢不给咱家少爷弄点金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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