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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下一万场雨 / 第三章 遥远的歌

第三章 遥远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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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溯到高二那年暑假,我在家里无所事事地打开电视,准备随便放个说的过去的节目来陪伴我玩手机。电视上推荐一个最近很热门的选秀节目,一个漂亮的女孩做为海报,梳着单马尾,她的眼睛漂亮极了,怯生生的,像爬得太高才发觉害怕的猫。我感觉我见过这双眼。
  女孩在节目里十分局促,这是个要选择偶像的节目,女孩的歌舞水平接近我练习广场舞一天的奶奶。
  她相当出众。
  因为她确乎很漂亮,漂亮的哭泣才惹人爱怜,她总是在哭,哭的涕泗横流,那泪眼朦胧的样子叫我伤神。
  换作是我,小时候哭,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短暂的沉寂过后,一股沉重的气流冲向鼻子和眼睛,于是自然而然地哭出来,那时世界短暂地由我一人接管,我与悲伤平分这世界,我分得越多,越多悲伤。
  我还记得,小时候女同学常常会哭,那时她们便趴在桌子上哭,若是施法的时候凑巧不在座位上,便用手臂狠狠地贴紧尽可能多的脸部。这似乎是得体又约定俗成的哭法。现在想想依旧肃然起敬。
  但这女孩不同,她哭时完全不遮挡什么,任由泪水和泪水混合物随着重力势能自由落体。双手不会掩着面。我不由得替她开心。
  当采访她的时候,主持人问她她最喜欢的歌,她说是fun.乐队的weareyoung.
  我小学时代最喜欢的歌,是fun.乐队的whyamItheone.这首歌并不出出名,乐队也没红太久。那首weareyoung应该算是他们的代表作。
  于是我又放起这首歌,主唱的声音慵懒,音乐却激昂,我带上耳机,把音量开到很大,走出家门,天快要黑了。
  “为什么总是我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五年级那年搬家了,上学要从一辆车的第一站坐到最后一站。妈妈讲,曾看到公交车上有的小孩拿着课本在看,说这样的小孩一定不会差。
  刚开始的时候试过,于是便有带着孩子的母亲指着我树典型,我不想那个孩子因此记恨我。后来我只会拿出那时父亲给我的旧手机,诺基亚手机,按键和键盘一样。早上我没兴致玩游戏,学校里有个同学卖魔音耳机,四块钱一个,我第一个买的,第二天耳机就变成了盛不住声音的绳子,我去找他问罪,他也诧异于他从他姥爷那里进的货居然不纯,与此同时又给了我一个。这个耳机的确用了很久,用到我不喜欢它时才自觉地坏掉。
  公交车通常要等很久,我在起始站等车,挑一个单人的座位,戴上耳机。有时轻声地附和,在我耳朵能听到自己声音的瞬间收口。
  我小学的时候长得很高,是班上最高的,二年级那年,隔壁班转来了一个女生,她较我还要高上一些。同学们有些泄气,因为跳课间操的时候,是由体委带着班级出去,体委通常是班里最高大的孩子,这样我们就比隔壁班矮了些许。我当时是比较嫉妒她的。
  到了五年级,我不再高大,隔壁班曾经最高大的女孩也辞去体委,反而成了较矮的几个女孩之一。体育委员换成了个单马尾的女孩,她的眼睛总是怯生生,而且同我一样,做课间操时总被老师批评,我是不屑于做那些叫人难为情的动作,她则是四肢不协调,笨拙地学着领操台上同学的动作,可看起来还是奇怪极了,像冻僵的企鹅。
  听同学说她是有一种病,不能剧烈运动。今年体育考试的时候,我们两个班一起测试,轮到女生跑步时,她和老师说了些什么,好像是今年假条还没有开,老师便说那也不用跑,等假条办好就是了。
  她还是上了跑道,皮肤白的透亮,体育课是上午最后一节,正值太阳所有阳光都值班的时刻,热极了,很多女孩跑到一半就开始慢慢地走,捂着肚子,好像马上就要一头栽倒。她却一直跑着,脸颊变得通红,马尾甩来甩去显得很疲惫。虽然不很快,但她坚持跑完了全程。
  轮到男生时,我还在想她疲惫的头发:摇晃得像疲惫到无力驱散蚊虫时,马的尾巴。
  没跑几步我就被旁边的同学绊倒了,他会在想什么呢。
  右手掌破了一大片,老师给父亲打去电话,见到他时我坚强的不像话,那时医务室老师不在,父亲就带我去了附近的诊所。涂双氧水的时候疼痛仿佛将我升华了,我感觉伤口被冰冷的匕首二次伤害,随即又从冰冷的水中感受沸腾。
  护士姐姐问我是否很痛,我说还好。她笑了,我却忍不住滴答了几滴。
  随后要打破伤风,皮试在屁股上扎了三四针,我对这些药物都过敏,父亲告诉他当年动手术,任何麻药都没有效果,他只好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手术。听着这些话,我手上的痛也开始喧宾夺主。
  在我手掌彻底完好如初时候,班主任对我们说她怀孕了,因此不得不暂时休息一阵子,我们班就会拆分成三部分,分别去其他三个班。当时我们是四班。
  我去了三班,新班主任很喜欢我,因为我在这次运动会报了几个项目都拿了名次。她是个烫了头发的中年女性,眼神自信且笃定,她做什么都从容不迫,常常教导我们:“男子汉做事就要雷厉风行。”我十分如同,尤其是在吃饭方面颇有建树。
  期中考试我换了座位,总之月坐在了我的前面,月就是那个眼神怯生生的漂亮女孩,这个班级的体育委员。
  她总听不懂老师讲的内容,老师提问她时会手足无措地低垂着头,马尾便徐徐升高,雷厉风行的老师雷厉风行地说了月两句后,让她身后的我回答,我蒙了出来。她竟无声的哭了起来,任由泪水滴答滴答落在书上,也不用手去承接。老师让我坐下,也让她坐下,她坐下也没有循规蹈矩地爬在桌子上哭,而是坐的直挺挺地抽泣。我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听到哭泣的声音。我用笔轻轻地戳她的背,她楞了一下,旋即转过身来。我看她涕泗横流,一个泡泡随呼吸的起伏肆意伸缩,忍不住笑出来。她的表情依然悲伤,可惜的是泡泡选择破灭。于是她扭过头去继续啜泣。
  那时的男孩如果觉得一个女孩漂亮,通常会欺负她。月的确漂亮,高高的个子,皮肤像冬天的季节,双眼是星辰居住的房间,宇宙裹挟星光,聚合进她的眼中。嘴角有一颗小小的痣,告知人们这脸颊的洁白不是虚构。有一缕刘海,卷卷得像松鼠的尾巴。于是松鼠的尾巴住在一个精雕细琢的美丽脸庞上.
  有些男孩会欺负月,推搡她,或是藏起她的水杯。她会很生气地坐回座位,腰不再挺得笔直,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我认识她的水杯,蓝色的史迪仔,有次我鬼使神差地替她找了回来,她还没有回来,我便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她回来也没有发现水杯的存在,她的粗枝大叶,老师讲过的东西总是忘记。明明听的很认真,看起来是那么回事。但结果并不陪她做戏。
  我上课的时候笔辍不耕,老师讲课,我在书上的空白处画画,或是在人物肖像上涂鸦,以至于我画的越来越好,到了初中的时候甚至因此坐在讲台边的特等席,高中时给一个哥们画了个衣衫褴褛的漂亮女孩,看到成品的时候他笑得很甜,还煞有介事地贴在桌子上,每天五叩三拜。他单招走的那天,老师说是我害了他,他却以我为荣,这令我热泪盈眶。我其实并不需要一份认可,我只要他能快乐。
  他没扣走桌子上的画,
  我没说关于道别的话。
  班里的黑板报是由月负责的,老师知道之前我也是画板报的,于是让我和她一起完成。我希望我们一人一半,分庭抗礼,她却想让我在她的太阳下面画上一地的星星。
  “星星不应该在白天出现吧,也不应该落在地面上。”我问她。
  “那就当成太阳的影子。”她笑着说。
  可我不知道怎么画,于是画了一栋房子,房子有高高的烟囱,可我不会画烟。
  她说可以在烟囱上插一朵花,于是我擦去了烟囱。
  我在门前画上石子路,一地的石子,每一颗石子都曾挂在天边。
  她在窗台上画了一盆花,简简单单,却是唯一的装饰。
  英语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说后面的黑板很漂亮。
  月回头看向黑板,我却没有。
  之后她望向我,滟滟笑意,忽闪慧黠的星辰。
  我的小黑脸也盛满笑意。
  春天开始的第一节课,语文老师发给我们春蕾杯争文的东西,要写近一千字,光是看到作文的题目我就犯了怵。回到家,我向母亲诉苦,她大手一挥:“让你爸教你,他小时候学习可好了。”父亲站了出来,他开始辅导我,题目是树的一天,第一句,他让我写:清晨的树抖去凝结的霜,我问霜是什么,他说是晚上水蒸气经过物态变化形成的,就是凝华。我问宁花是什么花,他说他来写罢,然后让我抄一遍。
  第二天到了学校,月说她妈妈写了一晚上才写完,我则说我爸非常麻利,不出一个小时就写完了。一番攀谈交错后发现,所有人的作文都是家长写的。
  最后究竟谁的家长脱颖而出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破晓时分树会抖落寒霜,因为太阳出来,星星离开,树不必感到寒冷了。
  那年夏天的一节体育课上,男孩们在打篮球,女生们拿着垫子在树荫下乘凉,体育老师是个年轻女性,皮肤同我一样黝黑,由于我在上节课和同学打架,她让我和女生们一起在这里坐着。
  我觉得羞愧极了,站着走来走去,女生们跟我讲我们班的某个男孩坐着的时候还聚拢着双腿,活像个小姑娘。我庆幸我没有坐下。还有个问我1班的某某是不是喜欢我。我只是笑笑,不知怎么回答,她们提到的那个胖女孩总是掐我的腿,力道能掐死一只犀牛。
  月看了我一眼,随即又看向太阳下的男孩们。
  我去找体育老师,告诉她我要走了,她困惑这么热的天是为了什么。
  “我要流汗,否则便要流泪。”
  “可别再打起来,去吧。”
  我跑了起来,跑过月的身边,又折回来。
  “你要一起吗?”
  他弯曲双腿坐着,皎洁的脸停靠在膝盖上,双手环抱着修长的腿:“我想的,可我怕弄脏衣服。”
  “可惜”我便离去,记不清因何喜悦。
  放学回家,母亲告诉我,她的同学要来我们家,为此父亲已经张罗了一桌子菜,要我待会嘴甜一点,叔叔阿姨叫的热情些。
  父亲做的菜并不好吃,男人女人们都赞不绝口,我吃了几口就躲进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那个阿姨带着孩子便进来寻我,给我塞了一些钱,我说着不要,自学成才地欲拒还迎。母亲随后进来,说拿着吧,别乱花就是了,那个阿姨的孩子比我要小,进来后便怔怔地盯着我的玩具,母亲给那个小孩塞了一些钱,让我陪弟弟玩,关上了门。
  那小孩只盯着我的玩具,我只好拿一个最不喜欢的给他,“我最喜欢的就送给你了。”
  他开心地跑着跳,跳出了我的房间。
  我放了fun乐队的歌,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希望天黑得再彻底些。
  那个阿姨今天住在了我家,她说要和我妈聊一晚上她们小的时候。不一会便听到我妈的鼾声。
  她是开车来的,第二天还能捎我一程,托她的福,我可以少坐几站公交车。
  在一个窄窄的路口,来往的车流融入潮汐,阿姨说可以下车了,我便道谢,随后打开车门,“砰”,一辆电动车撞向了车门。
  “咚”的一声,一个既不年轻,也不苍老的男人被甩在地上,年龄也被摔落,他的脸无比扭曲,手在胸前不自然地抽动,手指不自然的伸展,电动车的车轮还侧着空转。他闭着眼睛,痛苦地呻吟着。我看不到他的伤口,便无法揣测他的痛苦。我只觉得我的世界开始坍塌,我世界的车轮也无法贴合地面,而是切着空气转动。
  阿姨在短暂的惊慌后恢复冷静,让她儿子乖乖坐好,让我下车,去上学,说没事的,阿姨带这个叔叔去医院。
  我下了车,回头看了又看,手攥紧书包的肩带,走向公交车站牌,我看到阿姨扶着那个人上了车,电动车被好心人们扶到了站牌后面。
  我坐上了公交车,这巷子依旧窄,几乎只够两辆公交车的宽度,当对面有公交车出现,我替司机捏一把汗时,两个司机在敬礼致意,他们的车有相同的号码。
  车歪歪扭扭地开出巷子,下一站的站牌前有很多辆小车缓缓开着,停止敬礼的人有些笨重地右打方向盘,车头才慢悠悠地偏向右边,一辆小黑车离得很近,而且没有减速,公车的喇叭响了,声音很大,小黑车依然我行我素。很快别了一下,小黑车的后视镜轻易地剥落了,此时小黑车的喇叭响了,声音几乎笼罩公路。司机让我们都下车,说下一辆就在后面。我们都下了车,公车司机胖的好像嵌在座位上,他把自己抠下车同小黑车司机理论,我觉得快要迟到了。
  下一辆公交车等了好久。我最害怕迟到,迟到了大门就会关闭,门卫大爷会没好气儿地给我开个小门,然后损我一顿。班主任也会批评我。
  到了学校,班主任问我为什么迟到,我说我睡过了头。班主任说下次再这样就练我。
  课间的时候,我对月讲了今天早上的经历。
  等我说完,月的那一缕刘海都乱了方寸,她说真不幸,不知道那个人有事吗,好可怜。还说幸亏她家离学校不远,每天都走路上学。她眼中的星辰似乎在忽闪着熄灭。圆鼓鼓亮晶晶的星辰似乎拒绝了所有的黯淡.
  “有很长的路,可以听很多的歌。”
  “什么歌?”
  “你要听吗?”
  “好听吗?”
  “说不准,听听就是了。”我插上耳机,递给她,然后点开whyamItheone.
  听完一首,她眼中没有光闪烁,然后把耳机递给我。
  “都是英文听不懂,感觉是很颓废却很有力量的歌。”
  我知道她并不喜欢。
  她说要去找英语老师。
  我的朋友,东,过来叫我一起去厕所。
  路上东对我说六年级有个人单方面喜欢月,那人的父母在附件的市场里卖熟食,父母都胖的要命,可他瘦的好像被虐待的幽灵。
  我知道这个人,陌生人的眼神接触也不留下痕迹,但我却记得他,他的眼神冷冷的,充满敌意,像不怀好意的鬣狗。老实说,我讨厌他,没有什么缘由。
  东说月很讨厌他,因为他总是抓月的头发,你就坐在他后面,却一次都没碰过她的头发吧。
  “没兴趣。”
  “哈哈。”
  回去教室,月又转过头来,告诉我英语老师说那首歌的名字有明显的语法错误。还问我会不会画百变小樱魔术卡里的小樱,我说大概会的。
  “这个很好看不是吗,主题曲也很好听。”
  “可我不看这个的。”
  卡酷频道每天晚上八点都有演的,我集集不落。
  她说话的时候,我抬头望向她。身后如同旷野般辽阔,眼里散发着光芒。她的一言一语我都感到开心,内容几乎被身后的空空荡荡流放,只记得她的神采,她望我时,我希望那眼中的光芒余生都不会因谁熄灭。
  上课了,她的马尾晃来晃去,我往前轻声地问她:“你讨厌别人碰你的头发是吗?”
  马尾不再晃动,过了一会儿,竟左右晃动起来。
  我靠在椅背上,掏出笔来画个不停,心不在焉,却无法收手。
  那节课她的马尾安分守己地静止了一节课,几乎静止成了一幅画。
  一天,月问我那天那首歌是谁唱的,我干脆给她写了下来。‘Fun.’
  往后的一天,东藏起了月的水杯,我狠狠地拍了他屁股,他几乎跳到我的头上,我们是要好的朋友,从来没有大打出手过。
  那天那个六年级的人特意下楼来打水,还揪了月的头发,看得出来,月对他讨厌极了。他却咧着嘴笑着,像抢夺了猎豹的猎物的鬣狗。
  我走过去,他看我走来,收敛了笑,眼神冰冷又令人生厌。
  我对月说,回去吧。月得以走开,我跟在后面,他叫我,我没回头,回到了教室。
  他高我半头,我觉得我打不过他。
  回到教室,月说:“那个男人叫她害怕。”
  “别担心,小樱会来救你。”
  她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对了,放学了要不要来我家玩,我妈妈烤了蛋糕。”
  “啊,不了。我家挺远的,晚些天就黑了。”
  “唔,那我明天拿给你好了。”
  我记不得回答,想不起第二天的蛋糕是否好吃。我只记得那天放学,鬣狗便在我后面,我看到了他,他的眼神让我不安,但我也无法退缩。
  他朝我走来,走近推了我一把,我扭头想走,但是又突然回头,把他揪到一个大巴士的后面,他一拳打向我的嘴,牙龈联合嘴唇一起叫苦不迭,随后又打向我的肚子,疼痛感真真切切。我突然把他推倒,坐在他的身上,拳头在他脸上接连砸了三四拳,他的脸上流了血,我的手也破了,牙龈仍不解气,但我已经没了力气。我起身慢慢的走,他还躺着,我往前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他已站了起来,手背放在眼睛那里,在擦眼泪。
  小学时代,打架的输赢取决于谁先哭,一旦哭了,你就到此为止了。你再打不过那个让你哭的人,他随时都能再次打哭你。
  后来的事情明明离我更近,但我已经记不起什么。但我记得直到毕业我也没碰过月的头发。我也没去过她家。鬣狗自那以后便没怎么见过,我俩的眼神也从未接触过,我怕我无法再打败他,他怕我再次打哭他,因此他的眼神变得怯懦。
  毕业那天,我骑着车,父母来接我,我只和几个男同学道了别,月和她母亲站在离我不远处,她的身子往前一探,嘴巴张开向我诉说什么,但是夕阳和她同行,熹微的光深红得耀眼,模糊不清的她成了光的影子,背离的远方有什么使我扭过了头,不知那天我为何偏偏骑着车,不明白为什么我偏要踩下踏板,离去时那样轻松。当我的心终于无力前行,再回过头,远方的身影就彻底消融在那片落日黄昏中。两个人遥远的身影也投射到远方承接的幕布上,成了模糊的朦胧.
  我认为这只是简单的分别.
  可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初中我去了很远的地方,再没回到那个地方。
  好在我是坐在她的后面,换作我,兴许就不会转过头来,我哭丧着脸,应当不愿让她看见。
  这些记忆就像沙龙一样,回忆罢,天已是彻底黑了,出来没有戴眼镜,漆黑的夜幕便更加朦胧,迎面走来的人他狭长的影子,我竟看成了狗链,我赶紧立正站好,我以为还是会碰上这快速穿行过的狭长。
  但什么都没有碰到我,只是他的影子落在地上。
  我想起月说的太阳的影子。
  我侧身望去,晚上的云附着在错落有致的楼群上面,窗户里漂浮着静默的光,漆黑中伸出来的白,汲取夜晚的每一寸光后,才从暗涌中全身而退。云是白色,因此在晚上才有的黑色轮廓,便是它的影子。
  这时候我想起,月的嘴边有一颗痣,而且我觉得她应该出落得比那个选秀女孩还要漂亮,而且,她也不应该再哭了。
  因为有人看到你的哭相,他甚至会笑出来
  但是真的想起你,却有些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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