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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坚硬的青春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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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吴镇近期跑业务的成绩突飞猛进,从亚飞手里接过来的固定单位,有的开发成功,转为稳定客户。也有的客户因为习惯了亚飞,换成吴镇就各种不适应。谈话也干巴巴的像是没有灵魂,业务也就逐渐萎缩,到最后吴镇连一个问候的电话也不想打了。
  同时,吴镇也在电话薄里找客户,再去市场跑一圈下来,倒也能分出一些有潜力的客户。吴镇按客户的优劣,标出一些等级,跑起来节约时间成本。
  学校里教的知识和自己从小就跟奶奶后面四处讨要生活的经历,让吴镇察言观色。在与客户的沟通时,能听出对方真实的意图,快速给客户定义优劣。他对每一个客户不会抱太大希望,人情冷暖的体会让吴镇知道,只有下单的客户才是真正的客户。问的多、说的好的客户往往没有成交意向。
  吴镇习惯了被拒绝而百折不挠的意志,表现出来便是不急不躁,按部就班的平常心态。然而,正是这种风轻云淡的从容,让他收获一个又一个客户。吴镇算了一下,自己开发的客户和亚飞甩过来的共享客户,按厂里的提成,应该有3万出头了。
  亚飞以前的业务单位几乎都转给吴镇了,一段时间下来,吴镇发现亚飞在很多单位上流于应付。只注重数量,不注重质量,而现在亚飞更是连数量也不应注重,他只在乎提成了。
  亚飞想换一辆车,又要把市区里的房子按自己心愿装修成流行的欧式风格。这些吴镇想都不敢想的事成天让亚飞纠结不已。
  他听说亚飞和马海波定了婚期,年底要举办婚礼了。而他仍然困在拿不出彩礼的困境中,黄静好几次让他去靠山黄村,他都没去,虽然出差回来他也想去看看黄静,又觉得去的趟数多了,她父母像是待价而沽的商贩又会加码的。
  然而明天无论如何他要去一趟了。
  二
  第二天上午,吴镇照例拎着两瓶古井酒过来,放在路口小店。跟忙着打牌的黄静父亲招呼一声,就径直去了黄静家里。
  黄静一个人在家,一见面,黄静就笑眯眯地迎着他进了屋里,并告诉他,她妈妈去小姨家有事了。
  吴镇看着黄静的床上乱糟糟,被子枕头乱放,便想过去帮她叠好。不料黄静伸手拦过去,笑着说不用,然后就拉着吴镇的手不放。满脸是睡足之后的红润,两只眼睛也干净透彻,吴镇便忍不住搂着她亲了一下。
  吴镇看到凌乱的床也想躺下来,但还是端着,一本正经的说:“不上班,也把家里收拾…”他还没说完黄静就用手捂着他的嘴巴笑嘻嘻的撒娇道:“别人就是今天睡个懒觉被你逮到了”。吴镇看着黄静娇柔的模样便一句话也没有了。
  然而,他却发现枕头下一本旧杂志,折叠的那一页里面有几个很奇怪的词,便拿过来一看,竟然是无比露骨的黄色小说。
  他便满脸偷笑地看下去,是一个农业长官和女秘书去乡下果园调研时发生的故事。吴镇一看就觉得荒诞不经,那些文字很显然套用其他书籍的描述。吴镇心想,这比他看过的碟片更有想象空间。当然,所有的情节都是一样的重复,吴镇在低头笑眯眯的看时,黄静在一边不说话,只看着吴镇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
  突然,吴镇满脸通红地扔下书来,往乱糟糟的床上一躺。心里也乱糟糟的有一头小鹿在撞,还没想明白怎么一看到黄静杂乱的床就浑身燥热,他刚想脱掉衣服,黄静就一下子压在了他身上。吴镇明显的感到黄静胸脯在突突的跳动。
  然而,他看到黄静两眼里既羞怯又充满着欲望,黄静用力紧紧地压住他,一动不动,像是童年时一帮小伙伴在月亮地下做叠罗汉的游戏。黄静只压住他,并没有动作。
  吴镇还是满身热血的躁动起来,坐起来脱掉上衣,黄静也同时半闭着眼睛,满脸通红的脱了外套,脱了内衣。吴镇感到身体胀的难受,他看到黄静的双眼里流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坚决和诱惑。他头脑一片混沌,啥也不想了。
  黄静是他心爱的人,是义无反顾的跟他在一起的爱人,在这个乱糟糟的床上,把一切都交给他的心爱的人。
  等吴镇看到床单上有血,便轻声问她疼不疼,黄静笑着摇摇头。吴镇又掀开被子,想看看,黄静不让,紧紧地捏住被角,不肯松开。
  吴镇像是翻过一座山,又迷迷糊糊不知怎么就到了山脚下?
  他现在平静地躺在床上,才想到那个瘦瘦的四川来的女工。自从吴镇离开车间,就很少见到她了。恍惚又听到她请假了,但这些都跟他无关,他好像从没有认识过她,哪怕是她教会了他人生第一次,但那又如何?他宁愿把所有的记忆都彻底抹掉。
  刚刚发生的事,吴镇却又疑惑起来,黄静今天是怎么了?说让他过来,就为这事?那本杂志是导火索。从来爱干净整洁的黄静,一旦把床弄得乱糟糟,就让他想入非非了。还有家里恰到好处的没有人,这一切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又看了黄静一眼,才发觉心爱的人越发迷人的可爱,青春的脸颊是白白净净的,微微透着红晕,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这时,吴镇忽然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慌忙掀被下来。黄静此时却出奇的平静,她让吴镇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就好。“我是你的人了,没必要躲着他们。”
  吴镇听了这话,暗自佩服,同时心里也惭愧不已。自己像个偷人的流氓,从此以后,他要堂而皇之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吴镇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用脚踢了踢地上一团一团的卫生纸,黄静说不用踢,就这样吧。
  吴镇听到黄静母亲在和另一个女人说话,一千块钱,八百块钱的说了一些关于钱的事。黄静小声地说是小姨。
  吴镇惊讶极了,他看到黄静却没有丝毫慌乱,他让吴镇坐着不要动。母亲在客厅里叫了一声黄静,没应声。吴镇便听到黄静妈走过来的脚步声,他紧张地盯着黄静,黄静这才让他不用说话,直接回去就是了。
  吴镇着急地起身往门外去,迎面遇上黄静妈,他只小声的叫了一声阿姨就出了门,阿姨无比疑惑,小吴什么时候来的,又急匆匆地走掉了?然而,当她进来看到床底下几处卫生纸像是盛开的栀子花,一朵一朵的扔在地上,便惊恐万状地“哎呀”一声,然后抢步上前掀开被子,看到没穿衣服的女儿,黄静妈就发出一声绝望的叫骂声:“你这个不要脸的呀。”
  吴镇早已窜出大门,在门口听到她妈的叫骂,他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匆匆逃离。他边走边想,怎么会这样呢?又觉得黄静一反以前的胆小的神态,反而今天异常平静。
  这边小姨听到姐姐的叫骂声,快步进来,看到黄静正不慌不忙的穿衣服,光脚站在地上,脚边是一团一团揉皱的卫生纸。便瞬间明白了,她连劝都没有劝一声,直接掉头出了房门,然后坐在客厅里听她姐骂骂咧咧的。一会骂吴镇这个臭流氓,一会骂黄静这个不要脸的小婊子。言辞激烈的让人怎么也想不到,一直笑盈盈地在吴镇面前夸女儿小静要模样有模样,要礼貌有礼貌的母亲瞬间暴露出来恶毒的嘴脸。等到黄静母亲静下来,疲惫的往客厅来,小姨起身说:“我走了,老娘的事不用再问我了,钱也没有。”
  然后气呼呼的出了门,还厌恶地骂道“一窝骗子”。
  三
  吴镇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蹊跷,仿佛接二连三的都来了,他跟黄静在一起时也有过冲动的想法,但能抱一抱,亲一下,缠绵一会,激情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黄静是如何面对愤怒哀伤的母亲,还有那个冷漠的小姨。他更不知道下次该怎么面对黄静父母。他是因为实在拿不出那些钱,才克制着不去见黄静的。如果他有钱的话,恨不得天天住在黄静家才好。
  吴镇回到厂里后,把这个月的客户又仔细整理了一遍。他想,如果年前能有5万块钱的提成,那赵大舅也愿意帮他去黄静家提亲了。
  他又想到,飞华业务员的年终提成都是业务员做好统计交给郑会计,郑会计根据一年来的业务情况核实。该提的提,不该提的划掉。所以飞华的业务员都是没搞清楚就开始跑市场,干劲十足地拿着公司共享的客户资源,努力开单,到了年底算提成时都很沮丧,抱怨郑家姐弟太坑人。
  吴镇心里直打鼓,年底自己的提成到底有多少?他要等这笔钱结婚呢?
  吴镇对厂里的业务已了然于胸,对提成的事也明白,但却无法突破自己的困境,既不能放弃黄静,又拿不出足够的钱。吴镇眼前又浮现出黄静躺在床上万柔情的情状呢,他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黄静一直约他过去,他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当然了,这事也很重要,只是更加意外的是他进去,看到床上乱七八糟,又翻到那本让人心猿意马的杂志,然后就双双沦陷。
  可是她妈和小姨怎么突然进来了?听到她们进来,黄静却一反平日的胆小害怕,变得淡定从容,而且还让他一句话不用解释,只管走人。
  那意思是,他只管打仗拼杀,战场由她来收拾。她对一切仿佛胸有成竹,是的,吴镇的思路就停在胸有成竹上,难道一切都是黄静早早打算好的。
  黄静为什么要把贞洁给他呢?吴镇突然产生一种可怕的念头,黄静是要自杀了呀!吴镇惊出一身冷汗,他害怕而坚定地认为黄静一定是因为突破不了困境,而把最宝贵的贞洁给吴镇之后,便选择自杀一了百了,怪不得前前后后黄静处理的那么有条不紊,云淡风轻。
  吴镇现在很后悔他的逃离,该留下来保护黄静啊!那他现在就去啊。也许他都进不了黄家的门了。吴镇又想到,如果黄静没自杀,那他现在去靠山黄不就是送上门来给她父母“男女混打”了吗?
  吴镇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想无论如何今晚要去一趟,哪怕不进去,躲在他家后院墙角下偷听,也要听到黄静家里的动静,如果能听到黄静声音,那是千好万好了。
  吴镇看到床头新买的手包,那是他出门看到很多浙江大老板们,一下车手上就握着一个比巴掌大一点的棕色小皮包。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携带方便的手包,而那鼓胀胀的皮包拉开拉链总能看到一张一张的百元大钞。于是吴镇急中生智,他想黄静妈不是不让他进去了吗?那他就换一套西服,打个领带拎个手包去,那她爸妈见了吴镇这身打扮还不眉开眼笑啊!
  想到这里,吴镇立马洗了头。换了身出差时穿的西服,一条深蓝的领带显得沉稳,闪闪发光的领带夹看起来又是满满的自信。
  然后用摩丝梳了个稳重的发型,吴镇看到镜中的自己,都以为是下了飞机来参加展会的港商呢?
  他趁着天还没黑下来,快步向靠山黄村奔去。
  黄静妈躺在床上生闷气,她觉得这件事不只是丢人现眼,更要命的是从此以后,他们跟小吴坐下来谈彩礼就很被动了。她今天还在想着让三妹过来想办法给老妈做个寿,把欠老妈的钱转移掉,现在都这样,也不要想了。这一切都是这个家里小婊子让她所有的步骤都乱了。
  她伤心地以为煮熟的鸭子飞了。
  突然,她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在问候“爸妈”,还以为小静爸回来了,但又没听见她爸说话声,便疑疑惑惑的下了床出来,一出门,看到天井的灯光下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老板,手里拎着个皮包,像是很随意的把急鼓鼓的手包朝身上一贴,谨慎的模样让人随便猜那包里都有好几万呢。
  她半天才认出来是小吴,黄静妈在灯下看了又看,特别是从没见过小吴拿过钱包。如果是100元大钞该是多少钱,是50元呢,又该是多少钱?
  黄静妈在盘算,她突然灵光乍现地认为:一定是上午那件事后,小吴把所有能拿出来的钱都拿来了。她仍然不确定地问:“小吴啊,你这是去要去哪里呀?”
  “回来了。”
  黄静妈才觉得自己猪脑子嘛,天都这么晚了,怎么还问小吴去哪里?这明明就是带了一包钱回来了嘛?
  吴镇的手包不离手,他问了一句:“小静呢?”
  “在里面,在里面。”黄静妈的声音清亮地说道:“我来做饭,等你爸回来喝两杯。”
  吴镇走进卧室,看到黄静。脸朝里面蒙头大睡,屋里早已收拾干净。吴镇轻声的喊了两声小静,黄静才转过身来,惊讶的看着吴镇。吴镇这才松了一口气,关切地问:“你还好吧?没事吧?”
  “没事,就是妈太唠叨了,我就把头蒙起来,竟然睡过去了。”黄静说完,又问吴镇:“你怎么这身打扮?”吴镇神秘的一笑,把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才开始将自己的担心和如何想办法进来的谋划说了一遍,听的黄静咯咯直笑。黄静半天才忍住不笑,嗔怪地说:“怎么会呢,我幸福的很呢,开心的日子都过不完,还想死。”
  吴镇浑身轻松,满脸微笑,他觉得黄静就该这么幸福。
  过了会,黄静又说,她只是把这事做的让家人都知道,他们就不会让小姨家大伟来纠缠她了。吴镇恍然大悟,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哑然失笑,不过这次总算圆满结束了。在他心中,只要黄静平安无事,其他任何事都是小事。
  他坐下来等吃饭的时候告诉黄静妈,他准备把今年的提成全部拿出来,大表哥也全力支持他在市里买套婚房,黄静妈听到厂长大表哥都支持小吴了,那准是没错的,仿佛所有的希望又重新燃点燃。
  黄静爸回来后,跟小吴两人喝光了那瓶古井。
  那一刻,吴镇觉得天下最不算事的事情就是钱,天下最大的事情就是人。
  四
  郑亚飞在元旦前把结婚的消息通过电话、请柬、集体通知的方式,让环湖,飞华两个厂的人都知道了。马国兴本来准备了元旦两天假期,志平、姜姚也跟着回去。然后环湖九江公司厂长女儿的大婚之喜,九江厂员工都参加了,他们顺便也回一趟安徽老家。马国兴请示过高升后决定,九江分公司元旦假期延长一天。
  元旦前一天,一行人就动身出发了,志平给缪大姐打了电话,让他转告王欢,今天晚上他就到能到巢州住了。
  九江火车站的广场上,柯达胶卷广告是祝福千禧年的图案,花丛,蝴蝶中那一张张灿烂的笑脸和一行“多彩生活,新年快乐”的几个大字仿佛走进了志平心里。
  志平看到眼前是冬天萧瑟的景象,但心中却是一片春光烂漫,繁花似锦。
  马国兴他们终于找到座位,几个人刚坐下来,车子震动一下,缓缓出站了。马厂长开心地笑着说:“这就算到家了”。其他人纷纷附地说:“到家了,到家了。”
  志平坐在开往安徽的列车上格外开心,心情大好地侃侃而谈。马国兴更是笑容满面。他最心疼的女儿终于要结婚了,而且男孩子条件优渥。更难得的是,亚飞总是整洁干净的形象,说话客客气气,有板有眼,真让马国兴十分满意。他这趟回去一定要陪环湖的老同事们喝酒,一个个干醉为止。
  列车一过九江长江大桥,就是安徽境地了。皖西南的大别山余脉。远远望过去,在冬日的晴空下,天柱山雄伟屹立。天空蔚蓝如洗,南方的山峦在冬天里也绿意深秀。
  安庆北站上来的人,一张口说话就是黄梅戏里的对白。志平听起来十分顺耳,比九江那里硬疙瘩一样的方言,软绵好听多了。他想,怪不得白居易在诗里说他们呕哑嘲咋难为听。志平甚至学着黄梅戏里的对白跟他们搭话,引得马国兴望着志平笑。
  这是一趟开心之旅,总得有一些不寻常的快乐才配得上这趟假期吧?
  在庐江西站,志平下了车,带着小行李包很麻利地下了月台,然后步履轻盈地穿过出口,一抬头就是庐江西站,前面是一片空旷的广场,这是巢州的天空了。志平深深的呼吸一大口,然后轻快的走出广场,在公交站等车。
  庐江西站在柯坦镇,这里盛产大米,是江淮地区商品粮生产基地。合九铁路,在此设站也是便于这里的粮食调拨。志平等了好久才有了辆中巴车吭哧哐啷地过来,车上只有两个大姐,穿着羽绒服也能看出身材苗条,他们在用方言说话,志平很有兴味,听的一句不落。
  志平在庐江车站坐上去巢州的汽车,一路沿着巢湖岸边飞驰,志平坐在车里看到窗外那么熟悉的街道马路,还有那些和王欢一起走过的滨湖大道,忍不住流下眼泪。他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任由泪水顺着消瘦的颧骨慢慢滑下。
  他把多日来的相思尽情发泄,想到自己在九江公司出差时,会在城市里走上一天的路,只啃了两个烧饼,省下的车旅费,伙食费,就是为了给王欢打长途电话。可王欢有时接不到,他没法确定王欢有没有回家。有时等了很久,王欢才接到电话,两个人的长途,总是舍不得挂电话,可计时的IP电话卡很快就没钱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那时志平才深切的体会到异地恋的痛苦,那些为理想奋斗,忘掉儿女情长的话,总是抵不过相思的苦,他甚至怀疑,那些话也只是说说而已,谁能践行?他觉得两个知心相爱的人能在一起奋斗,才最动人。
  志平乘坐的车经过亚父时,下了车,径直往吴镇厂里走去。正是下班的时候,吴镇拿着饭盒去食堂,一下子看到志平站在眼前,便立马丢了饭盒,带着志平打车去市区。跑了大半年业务的吴镇已经变得在乎面子了,他不想寒酸地带志平去吃食堂。
  两人打车去了西苑广场,元旦前夜的市区喧嚣热闹,广场上有人放烟花,市政府的下属单位在广场上搭了一些五颜六色的彩车、房子,寓意国泰民安,还搭建了一个扬蹄奋进的拓荒牛,是深圳那头牛的小版本。在这小小的城市里,也一样充满了奋进欢乐的气氛啊!
  两人进了西门狗肉馆,点了一大盆狗肉火锅。几个月不见的好同学都感觉对方成熟多了,他们已经会说一些业务员的那种场面话了,虽然觉得不适应,感觉对方就是那个有啥说啥的老同学啊!两杯酒下肚,吴镇开门见山,问志平去了江西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当然是跑业务了。”志平不假思索的回答。
  “对,我觉得这辈子死守在车间看机器,太不值得了。”
  吴镇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和亚飞的甩单,让他对市场十分自信。
  那是志平从没有见过的自信,言谈举止间会觉得世上没什么越不过去的坎?
  因为年轻嘛,有充足的时间,有敏捷的学习能力。志平也觉得自己去了江西后,对很多事的认知有改变,他不再囿于当地或者环湖业务员的小圈圈。他去过南昌,临川,景德镇这些城市,以后还要去武汉长沙这些中南市场,志平油然而生的是走遍中国的豪情。
  年轻的心啊,勇敢的放手一搏吧,那些因为年轻而无惧失败的时光,也就在这几年的黄金时间里了。
  那天晚上两人都没有提起女朋友,相比理想抱负来说,女朋友的事那真是不值一提了。
  那晚志平和吴镇就住在城北宾馆。吴镇要去湖滨帮亚飞接亲,看看还有四个小时,亚飞抓紧时间睡一觉。
  志平坐了一天的车,困顿不堪,没一会也呼呼大睡。
  两点钟的时候,吴镇被人叫醒去湖滨帮忙,志平都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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