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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下九流,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神巫)四流梆(更夫),五剃头的六吹手(吹鼓手、喇叭匠),七戏子八叫街(乞丐)九卖糖(卖糖人,吹糖人的)。下九流中有很多在大骊朝已经没有了首领,一个组织没有了带头人,那么这个组织一定成不了大器。
所谓的下九流实际上也不像上面划分的那么明白,这是晚上陈浮生在去秦淮河的路上告诉陈平安的,而且在元宝告诉陈平安是万艳同悲之会的主祭人后,陈浮生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一直到现在,陈平安也不知道为什么,问了陈浮生,陈浮生只说没事,让陈平安做好准备就行了,陈平安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陈浮生的脸色为什么不好看。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了。
人生一世,有人逆流而上。有人顺流而下,逆流而上的人不一定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勇气,顺流而下也不一定觉得自己有多小的气概。世间一切顺不一定生,逆也不一定亡。
今天晚上的秦淮河两岸依旧是灯火通明,只是没有了往常那般的喧闹,两旁酒楼青楼也早早的关了门,偏偏在秦淮河两岸轻易碰不到的出家人,今日确来了不少。
在秦淮河与皇宫的相对的方向不知何时建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上摆着30张太师椅,太师椅摆的方位,远远看去仿佛将秦淮河包裹起来。秦淮河上也立着一个高台,只是河中的这个高台比岸上的稍微低了些,但却又大上不小,岸上的高台,河中的高台,皇城同在一条直线上。
在岸上的高台上的30把太师椅上已经坐了几个人了,分别是,右丞相刘梦得,老乞丐游武霖,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还有那位十四王爷,还有几位位浑身裹在黑色大氅里看不清面容的人,几位穿着朝服的当官的,反正是30把太师椅没有全部坐满,但也没剩下多少。
河中高台上却是满满的坐着各个相貌才艺俱佳的美人,陈平安在岸上还看到河中高台上有几个眼熟的牡丹阁中的歌姬。
陈浮生看到这一幕后,脸色变得更差了,只是陪在他身边的元宝,伸出手来拍了拍陈浮生的肩膀,用传音入密说着“浮生,你知道的,这是父亲的安排,要的就是让平安走到那一步,放宽心湖姨娘还在呢,有什么事湖姨娘会帮着平安的。”陈浮生听到这话后,趴在元宝耳边小声的回道“我知道,可是父亲对平安的安排是不是太过了,一下子让平安坐到那个位置上,我怕他接受不了,毕竟现在的下九流中也只有戏子,娼妓,乞丐,更夫,神巫五支流派有着传承,至于中九流和上九流中,我倒是不怕,毕竟我们这些人帮他,但仅仅是下九流就够平安头疼的了,更何况一定要在这种场合公布那件事,影响太大了,平安今后怎么办,父亲的名声怎么办,我那位大姑姑和其他姨娘怎么都同意了呢,你说我那父亲怎么就这么安排!”
陈浮生趴在元宝耳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弄的元宝耳朵痒痒的,老是乱动,没办法,陈浮生只能用左手抱住元宝的身体,右手揽着元宝的头,如此这般的固定着元宝的身体和头,只是元宝穿的是男装,弄的来来往往不清楚原因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两人,即便是走在他们两个前面的陈平安都被用这种眼神看的自己发毛,回头一看,陈平安是满脸的黑线,伸出手来用力将还在抱着的两人使劲的拉开,在陈平安拉开两人后,元宝狠狠地瞪了陈平安一眼,陈浮生倒是满头雾水的看着陈平安。
陈平安干咳一声后,陈浮生好像反应了过来,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的对元宝说了一句“换掉你这一身男装行不行啊!”听着陈浮生说的话,元宝先是一脸的茫然,然后突然间小脸通红,狠狠地踹了陈平安一脚,远远得跑开了。
陈平安跳着脚,捂着自己的右腿小腿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他没想到明明是陈浮生的错,怎么最后受伤的是自己啊。
陈浮生看到这一幕后脸色变得好了些,大笑着摇着手中的白纸扇一步三晃的去追元宝了。陈平安抱着自己的右小腿坐到了路边的供人休息的石凳上,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可可爱爱的小元宝竟然是一个深藏不漏的宗师境武者,现在宗师境都这么不值钱了吗,来了长安才几个月啊,这宗师境强者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到底是大骊的京都啊,卧虎藏龙。想起自己西市小酒楼里的那几位伙计和老掌柜不知道为什么隐藏着的武道修为。
陈平安笑着摇了摇头,谁又没有些秘密呢,就比如自己箱子里的那个夹层中还藏着一把琵琶呢,这是自己瞒着父亲放进去的,那把琵琶还是自己母亲当年用过的,是一个母亲当年的一个姐妹在自己母亲去世后给自己父亲的,自己父亲还说要自己在他死后,将那把琵琶一起葬进坟中,结果就是陈平安没有做这件事,这也是陈平安唯一一次没有听自己父亲的话。
陈平安的母亲是歌姬出身,虽然后来被陈平安的父亲赎身,但按照皑皑洲的规矩来说,陈平安的母亲死后是不能和陈平安的父亲一起合葬的。但陈平安的父亲本不想管这个规矩,但那个边境小村的村长曾对陈平安的母亲说了陈平安父亲的打算,他母亲最后的遗愿就是不合葬,不立碑,甚至还告诉他父亲不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陈平安,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只要肯问一定会打听出来的。陈平安早慧,他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自己母亲的身份,就是怕自己自卑,可是总得面对自己真正的身份不是,他父亲也不在乎所谓的身份,要不也不会力排众议的说要夫妻合葬了,可是最后因为尊重自己妻子的遗愿,也没有合葬。
陈平安不知道,他的二哥,陈长生已经动身前往皑皑洲的边境小村了,为的就是将陈平安父亲母亲的遗骸请到长安来,最后三兄弟一同安葬自己的父母。
陈平安坐在石凳上想着自己父母的事,一个妩媚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回忆的陈平安。
“少年郎,小冤家,怎么在这歇着呢,到了秦淮河了怎么不去牡丹阁里坐坐呢?”陈平安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位一身妩媚意牡丹娘子,牡丹娘子身边还跟着一个面容清瘦的黑衣男子。
看到黑衣男子后,陈平安一愣说道“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