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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下“连”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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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天起床号响。
  苏班长早早就醒了,起床号一响,他就赶快叫醒了邵斌。毕竟他也没参加过新训呢。苏班长又帮他递衣服,催促他快速穿。刚刚干完这个,苏班长又跑过来帮新兵们叠被子。不愧是军中之母啊,简直比“妈”还负责。
  与部队的众多传统习俗一样,新兵们的第一堂课往往是从叠被子开始教起的。苏班长把被子平铺在地面上,拿起板凳仔细地按压,与被子细细摩擦,给新兵们做示范。用板凳可以把棉花压实,才能叠出标准豆腐块。“压”之后是“量”,新的军被因为没有折痕,叠被子时难免会有所误差,需要精确测量。苏班长把测量的结果用记号笔标注在被子上,接着用手压实,压出棱角,沿着棱角折上去,新鲜的豆腐块大功告成。
  苏班长教完后,又来亲自指导新兵们了。
  “板凳要把被子压实,慢慢压,不要急。”正因落后而心急的罗文斌突然听见了班长的声音。
  “看我。”苏班长一面拿过板凳,一面卖力地压着被子。被子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一块面团,苏班长想啥它就会变成什么样子,比起新兵们的手忙脚乱,简直不要好太多。
  “班长,如果叠不好会怎么样啊?”罗文斌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把窗户打开看看。”苏班长笑而不答。
  罗文斌打开窗户,正好,一张被子从天而降,伴随在后的,则是严厉的叫骂声,听的罗文斌不寒而栗。
  “看到了吧?赶快练吧,虽然我不会扔,但要被区队长看见了,我可不能保证了”苏班长的脸一下变得严肃,但是严肃仍然掩饰不住苏班长对新兵们的怜爱、心疼。
  窗外,不时有“天外来物”落到宿舍楼边的花园里,新兵们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努力地叠着被子。苏班长也尽力帮助新兵们。嗯,倒也还好,虽然比不上苏学恩叠的被子,但对于新兵来说已经挺不错了。
  之后,苏班长还带领本班战士熟悉了装备。
  罗文斌这才发现自己的理解还是浅薄了,这一套装备简直不是一般的贵。头盔上一套单筒夜视仪,再加上头盔上的单兵通讯系统,护目镜上还有屏幕,实时显示队友的位置与状况,而且还有战术手套。这配置,简直比普通部队好太多。
  苏班长还带领全班训练射击姿势。苏班长轻轻抚摸着崭新的191精准步枪,部队可真是下了血本了,给大学生士兵全用高精尖装备。
  罗文斌这才发现,班长的眼里仿佛有了亮光,这股亮光从班长的眼睛慢慢辐射到了他的整张脸上,仿佛班长又回到了青春。
  罗文斌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新兵的战友,是老兵的第二生命。
  罗文斌也是第一次真正在训练中找到了存在感,比起体能的一塌糊涂,他在持枪中悟性高、学习速度快的学霸优势一下体现了出来。枪在他手里仿佛就像个玩具。学霸高超的记忆力很轻松就把跪姿射击姿势动作要领熟记在心。操场上的太阳暖洋洋地照在了罗文斌身上,他感觉全身包括心里也暖洋洋的。
  “罗文斌,你不要一个科目干好了就骄傲啊。而且射击姿势还不算一个科目呢!而且这在我们侦查连还算不上基础,算不上优秀。只能恭喜你达到了普通水准,没有拖后腿了。”苏班长见罗文斌有些翘尾巴,立即变了脸色,变成了阴着脸的大众班长形象。
  一盆冷水哗啦啦浇浇在了罗文斌头上,让他清醒许多的同时,也把他刚刚升起的太阳浇灭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战士们的好奇。
  “侦查连?”全班异口同声地说。
  “对的,你们没听错。我们班全称浙江大学军校部重装合成旅三团二营侦查二连二排二班。所以,我们就要以侦查兵的标准来训练。在训练场上,努力只能及格,拼命才能优秀。在教室里也一样!”班长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犀利的目光从每个人面前掠过,然后重重地说。
  “班长,你...怎么了?”张恒宁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想到了一点往事。”班长地下了头,仿佛在回避着什么。
  “班长,你说说呗。唉...你踹我干啥!”汪子敬话一出口,就被张恒宁狠狠地用力踹了一脚。
  班长终于开口了,那是一种独属于班长的低沉的声音。
  “以前我在国防科技大学读书的时候,暑假要到吉吉哈布斯坦维和实习。”
  班长顿了一下,眼神明显阴沉了许多,整个脸变得黯淡无光。
  “那天,我和老张...老张是我高中包括也是大学同学,张程明一起去参与维和任务,张程明就站在我前面,我亲眼看着两发子弹穿过他的胸膛,从他的后背带着鲜血飞出。带着热气的血喷了我一脸,还把他的军装染红了。”
  班长的脸抬了起来,看着每一个人。
  “我的眼睛被鲜血染的模糊了,我看见在我红色的模糊的视野里,张程明倒下了。”
  班长许久没有说话,那一瞬间对他的冲击太大太大,可能需要一辈子去承认,张程明,他的同学,国家的好战士,已经不在了。
  “事后,我主动承担了张程明...应该叫张烈士了。我主动承担了张烈士的遗体搬运清理工作,按照烈士维和前留下的绝笔信,将他的骨灰埋在了大学的烈士陵园。”
  班长闭口了,仿佛阴霾笼罩。
  新战士们永远无法想象,苏班长是以怎样的心理,拉着张程明早已冰冷的遗体上携行具的肩带,把他装进袋子里,放在没有冷库的营地的架子上,经过十余天的高温腐烂后,与苏班长一起回国。回国后,苏班长又是怎样忍受着遗体腐烂的恶臭与失去战友的悲痛,把被张程明血液沾在皮肤上的军服一点点剪下,把他的严重腐烂的遗体仔细清理干净,按“遗嘱”穿上崭新的作战服,换上新作战靴,亲自把已僵硬的遗体推进火化炉中。火烧的很旺,炉外的哭声也很响。两个人,明明都不到二十岁,为什么要经历生离死别啊?!
  失去战友的经历,让苏班长私下对战友们有着异常的关爱,又在训练场上对战友们有着严格的要求。两者,都是因为苏班长真的太害怕再次失去战友了。他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先来。
  沉默。
  全班沉默。
  训练场死一般的寂静,时空仿佛都冻结了,所有人一动不动,手上操练的战术动作也静止了。
  没有人知道班长还有这样的经历。
  还是班长自己打破了沉默。
  “好了,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能做的只有让自己不要成为战场上阵亡的那一个。所以我平时可以友善的不像班长,但在训练场上,一定得给我拼命练!”班长话锋一转,仿佛对张程明的逝去已经释然,把话题拉回正题。训练场大名上又不断响起班长纠正动作的声音。
  “三点一线,有意识的瞄准,无意识的击发。”苏班长再次强调了射击要领,并细细查看每一个人的持枪姿势,再依次履以纠正。直到烈日当空,快到饭点,苏班长才带人到食堂。
  食堂里身兼数职,又要做菜又要给战士们打菜的炊事员被苏班长称为小王,大名王树磊。罗文斌仔细看了看,那人身着迷彩围裙,手拿锅铲锅勺,而且一点也不抖。小王脸上油乎乎的,不知是皮肤不好还是油烟给熏的。明明不认识,但小王一看见这群新入伍的战士们,就笑得跟花一样,一脸和善。
  听班长说,小王入伍前可是在大酒店呆过,厨艺自然“嘎嘎”好,让新兵们吃得狼吞虎咽,满嘴流油,好像没吃过饭似的。
  作为国防科技大学和浙江大学的联合结晶——浙江大学军校部那也是肯定保留了浙江大学的特色的。下午,新兵们还要上正常大学也要上的新课。
  “这大学上得值,上一所大学,学两所大学的内容。”张恒宁不由得打趣道。而且,因为国际局势的紧张,国家政策还放开了大学的课程,任何人都可以学习多门功课。罗文斌和张恒宁报志愿时的数学、物理和计算机专业都被选上了,还要上部队大课,还要训练,想逃都不了。
  可两人却都更进一步的想了一下。嘶...任何人都可以学习多门功课,这是不是意味着在物理、数学的课堂上还能遇到医学、3D打印等专业的同学?张恒宁走到了罗文斌的旁边,把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计划告诉了他,引得罗文斌那是连连称奇,用力拍了拍张恒宁的肩膀。
  “还是你会想啊。”赞扬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午睡结束后,罗文斌和张恒宁马不停蹄就往教室赶。两人挑了个靠前中部的位置坐下。罗文斌边上就是个军医,胳膊上就别着红十字。罗文斌不由得套上了近乎。
  “同志,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罗文斌一下展现出了他那“优秀”的口才,开口就让对方一愣,像看傻子一样,瞪大了眼睛盯着罗文斌,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疑惑。
  还是张恒宁把话题圆了回来“同志别误会,我们就是有个发明项目,缺医学顾问,你方便吗?”张恒宁特地把“医学顾问”强调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几十亿的大项目呢。
  “你们...是不是问得太仓促了。”那个“医学顾问”轻声地问了一句,眼神怪异,脸上都快写出“尴尬”了。
  “是个挺大的项目呢,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分红,跟我们干吧!”张恒宁赶忙接上去,既然对方没拒绝,那在他眼里就是马上就要成功了。
  “不然,晚上在二营社团让我看看你们的设想,我考虑考虑吧。”军医思考片刻,如果这发明真的不错,自己的确可以捞点,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终于促成第一庄“交易”,三人都挺高兴开始闲聊。军医叫杜小龙,也是大一新生。谈话并没持续多久就上课了。
  张恒宁又用同样的方式搞到了“3D打印专家”“电路设计员”“程序设计专家”“军事顾问”,无一例外都是张恒宁“御赐”的“封号”。
  晚训结束,张恒宁拉着罗文斌急急走向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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