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屠龙后传 / 第五章 张无忌扬威大漠 陈友谅依附太师

第五章 张无忌扬威大漠 陈友谅依附太师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赵敏见无忌脸上一副伤感之色,遂叫道:“张大教主,我们也该上路了。”无忌回过神来,看着赵敏道:“你这个样子我们如何走法?”赵敏淡淡一笑道“我好多了,估计可以独自骑马了但不可急行。”无忌知她倔强,只好依言将之付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二人并马缓缓而行。一路上,二人遇店就餐,逢栈便宿,每日间便用九阳神功替她疗伤,更兼自张中所赠人参为药相辅,赵敏腹间伤势好转甚快,待进入草原边界,她已然可以纵马奔驰了。
  二人在草原上信马由疆肆意而驰,好不快活。这日来到一座小山前,但见那山古木参大,丛林夹道,山顶上烟云缭绕,山脚下郁郁葱葱,星星点点散落着蒙古包,人们牧马放羊,悠闲自得。无忌乍见这异族风情,几欲陶醉,赵敏也心旷神怡,连腹中疼痛也渐忘了,恰在此时,一只斑点花豹猛地蹿出,扑向正在吃草的马群。马儿们受到惊吓,四处奔逃。那豹儿锁定一只小马驹,全力追赶,那马驹左右穿梭,但始终将豹儿甩之不掉,转而竟朝着蒙古包跑去。这时人们方看清那只花豹,纷纷吆喝着驱赶。说来凑巧,一个小孩从蒙古包中走出,见得一马驹迎头冲来,立吓得瘫软于地,那马驹从小孩头顶跃过,眨眼间便不见了。那豹儿不见了马驹,竟朝那小孩扑去。此时附近皆无成人在场,较远的却已是救之不及,不禁失声惊呼起来。无忌见状,不及思索从马背上纵身飞下,挡在那小孩面前,那豹儿见状龇牙咧嘴,发出阵阵吼声,无忌也不愿伤它,从背上拔出屠龙刀,试图将之吓退。如此僵持片刻,那豹儿终沉不住气,纵身朝无忌扑来。无忌此时已退无可退,只得挥刀对准那花豹从头顶劈去。那屠龙刀何等锋利,无忌出力既快且准,那花豹立时被劈成两半。倒在血泊之中,那小孩哪见过如此场景,立时吓得嚎啕大哭起来,人们此时方围拢过来,扶起那小孩,不断安慰。那小孩家人赶到,“扑通”跪倒冲着无忌磕头称谢。无忌听不懂他们言语,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早有几个人过来将无忌托起,不时抛起道:“巴图尔,巴图尔…!”
  赵敏身为大元朝郡主,及嫡系蒙古人,自然懂晓蒙语,她遂将那蒙古人对无忌的称赞翻译过来,告知无忌。无忌忙抱拳,赞道:“英雄不敢当,不敢当…!举手之劳,不必挂齿。”蒙古人生性豪迈,热情好客,那小孩家人取来好酒款待二人。赵敏则用蒙语和他们交流,渐打成一片,无忌傻傻站在一旁似成了陪衬。天色渐晚,二人就地住下。
  次日,张赵二人刚用过早饭,一酋长摸样的老者求见无忌,他和赵敏寒暄几句,便道:“少侠昨日见义勇为,刀劈花豹,为我族各部除此一害,老夫代族人谢过。”赵敏接道:“些许小事,老人家不用放在心上。”那老者又道:“少侠义举早已传遍我族各部,我族大汗特库尔克汗也对少侠称赞不已,他欲见少侠一面,不知尊意如何?”赵敏甚是爽快,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那老者大喜,令人牵来马匹,遂翻身先行而上,赵敏见他年事颇高,但身手甚为矫健不免衷心佩服。二人相视点头,遂各自上马,跟在那老者马后。
  约行二十余里,便见前方密密麻麻散落着无数蒙古大包,待走近时,却见蒙古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赫然便是一座军营。那老者引着张赵二人穿过几处哨卡,来到一座大帐前。少时一人哈哈大笑而出,但见此人国字脸,络腮大胡蓬松的头发散披于肩,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个头比无忌高出半个头,真可谓威风八面。那老者上前弯腰行礼,叽里呱啦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冲着张赵二人咕咕噜噜说了几句蒙语,无忌哪里懂得,但见赵敏微微一笑,抱拳施礼用汉语道:“原来你就是特库尔克汗,我二人初来宝地,本也欲来拜访大汗,不想今日有缘相见,幸会,幸会。”那大汗大笑道:“原来二位是汉人,那我也就用汉语来和你们交谈。昨日听闻我草原来了位英雄,只手单刀劈死一只大豹,本大汗甚是钦佩,故而命人邀你们前来一会。”他说完将张赵二人请进大帐,那老者甚是知趣,自去了。
  三人入得大帐分宾主坐下,早有人呈上马奶酒代茶相候。那大汗当先道:“不知二位英雄从何处而来,到我草原有何贵干?”赵敏一拱手道:“大汗,在下敏敏特穆尔蒙古族,生于大元京城大都。”她说着朝无忌一指又道:“这位是我夫婿,我二人来草原是省亲的。”大汗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二位既来自大都,可知晓那里战事?不妨说来与本大汗听听。”赵敏接道:“实不相瞒,中原明教声势浩大,已将大都重重包围,而大元朝外无强援,内军心不稳,恐……恐坚持不了多久,大都城早晚必破!”大汉闻言,长叹一声道:“大元朝虽和我族一脉相传,然元顺帝自当上皇帝,对我草原却无半点恩惠,我特库尔克凭什么出兵相救?破就由他破吧!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无忌闻言接道:“大汗英明,如今元朝大势已去,救之无宜。”大汗点点头道:“只手杀死大豹想必便是这位兄弟了。”无忌忙起身,抱拳道:“大汗过奖了,这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全靠一口利刃而已。”大汗哈哈一笑道:“小兄弟英雄了得,但虚怀若谷,谦虚大度,着实难得。但你所言利刃,可否让本大汗大开眼界?”无忌见得特库尔克汗并无歹意,遂从背上取出屠龙刀,双手奉上。
  特库尔克汗身为草原之主,宝刀利刃自是见过不少,他对无忌此刀并无太高期望,但双手接过宝刀时方觉沉重异常,单手竟难以握持,更别说一手持鞘,一手将刃拔出。他脸色一红,遂将屠龙刀放置于地,双手握住刀柄勉力拔出,但见那刀型如钩月形状,刀身乌黑一眼望去非铜非铁,也不知是何物炼就,而刀身与刀柄握处有龙头形状护手,确然是一件奇物。他本欲将此刀耍上几下,想想还是作罢,遂将此刀入鞘还与无忌。一脸尴尬之色道:“本大汗在这草原纵横十几年,亲历战事无数,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自觉还有些力气,但此刀太过沉重,不知小兄弟又如何施展?”赵敏见得心中暗自发笑,但碍于大汗颜面,强自压制下来。无忌单手接过屠龙刀道:“此处可有甚硬物?”大汗思索片刻,遂令人取来一锭大银置于桌上,无忌点点头,左手持鞘,右手霍的拔出屠龙刀随意舞了几下。忽的他收住刀势,对着那银锭一刀劈下,当听“当”的一声响,那银锭立一分为二了,更奇的是那桌面竟丝毫不损。此一招力道,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大汗上得前去,拿走银锭仔细观瞧,而后不住赞道:“好刀—好刀法—小兄弟功夫更是好!”无忌淡淡一笑,收刀入鞘还负于背上道:“大汗过奖了。”特库尔克汗从未见过如此英雄人物,心下高兴异常,遂下令晚间设宴席款待张赵二人。
  是夜秋高气爽,风清月明。大帐外早有人摆好桌椅,上面盛满肉食果品,台下燃起了大堆篝火,男男女女拉着手跳起了蒙古特色舞蹈,别是一番风趣。赵敏看了片刻,便来了兴致。他拉着无忌走上前去,和着那蒙古乐器跳将起来。无忌哪里会跳,更别说是蒙古族舞蹈,他连声推脱,却被赵敏死活拉住,只得硬着头皮勉强应和着。众人围着这位英雄唱呀跳呀,好不热闹。渐渐的无忌就满脸涨红,尴尬异常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好不容易换到一曲跳完,无忌当先退场,冲着赵敏气道:“你明知我不会这手,却让我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以后你若再如此,我可不会给你留情面。”赵敏见他动了真格,又好气又好笑,遂道:“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好了,以后我也不会勉强你了。”无忌怒气未消,也不愿接话,找了个座坐下。
  二人闹着别扭,跳舞众人各自散开,但见特库尔克汗端起酒碗,缓步下场道:“诸位,或许你们已听说,昨日穆托部出现一只大豹,险些至一小孩伤亡,危难之时,一人挺身而出,将那豹儿劈死,你们说这样的人物算不算英雄?”众人闻言,齐声道:“英雄!英雄……!”大汗微微一笑,冲着无忌点点头示意他下场,但无忌经过刚才一事还在耿耿于怀,不置可否。赵敏立道:“无忌哥,这又不是让你跳舞,况大汗相邀,你总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吧?”无忌亦觉有理,勉强起身,缓步下得场中。
  特库尔克汗见无忌如此腼腆,不禁哈哈大笑,遂令人斟上一碗酒,交与无忌,接着道:“诸位,咱们齐敬这位英雄如何?”大汗号召之下,谁人不应?众人纷纷端起酒碗相敬无忌,此时无忌豪气颇生,举起酒碗道:“诸位,举手之劳如何敢称英雄?来,在下和众位干一碗就是了。”众人欢呼声中一齐干了。大汗冲着无忌又道:“小兄弟,今日在帐中舞刀,显不出你的本领,如今在帐外,如此开阔,不如献上一技,给大家助助酒兴如何呀?”无忌微一思索,便道:“大汗首命,在下自当顺意。”大汗大言道:“好!诸位安静,且看这位小英雄如何身手?”众人闻言,好奇之心鼓起,一个个瞪大双眼看着无忌,特库尔克汗也缓步返回坐上。
  无忌独立于场中,暗道:“我自小并未学过什么功法,自得了这屠龙刀也是随意而为。但这蒙古军营中不乏使刀者,若那随意舞之,恐又惹人笑话……。”他脑海中急闪如电,遂想起明教五行旗下,锐金旗掌旗使吴劲草来。那时周芷若为取出倚天剑和屠龙刀中秘籍,不惜刀剑互折,致使屠龙刀一分为二。吴劲草为修复屠龙刀,用尽心机,不惜以鲜血注之,方有今日之屠龙刀,他修好屠龙刀,不胜欢喜,遂即舞了一趟刀法,至今仍历历在目……。他既想到此处,心中已有了几分把握,但见他左手持鞘,右手腾的拔出屠龙刀,右腕一翻,一刀斜斜砍下,那刀非铜非铁,甚是沉重,在无忌挥舞之下,挂着风声,呼呼生威。无忌蹿、蹦、跳跃无一相同,屠龙刀或直砍,或横扫,或直刺,或斜削,变化多端……。旁观众人哪见过如此身手,鼓掌声,呼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就连特库尔克汗也看得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待一路刀法使完,无忌收刀入鞘,还负于背上,此时喝彩之声更甚,似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恰时一士兵快步至特库尔克汗前道:“禀大汗,前些日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支人马,约有七八千人,于我处东北二十余里扎下营帐,看样子似有长居之意,请大汗定夺!”特库尔克汗大怒道:“岂有此理,这些人来我草原竟不和本大汗支吾一声,还想在此长居,简直不把本大汗放在眼里,来人!点上一万精兵,明日一早便兴师问罪。”那士兵应声下去传令。赵敏闻之料那队人马必是哥哥王保保一路,急奔到无忌身侧,凑到其耳边,轻声道:“无忌哥,咱得早点离开这儿,去通知我哥,让他早点准备,不然明日定会被大汗杀的措手不及。”无忌点点头,赵敏眼珠一转,上前几步冲着特库尔克汗抱拳道:“我两连日奔波,人困马乏,现下也该下去休息了。”特库尔克汗点头道:“既如此,二位请自便吧!”张赵二人辞别特库尔克汗,转至营后,牵出两马匹来,急往东北方而去。
  二人纵马约半个时辰,便遥见前方点点星光,赵敏喜出望外,扬鞭催马,少时已奔至营外,他急不可待,大叫道:“快禀报你家王爷,妹妹赵敏有急事求见!”巡夜士卒识得赵敏,更识得这位背负大刀的英雄,忙进营通报,时王保保已然就寝,得闻妹妹寻来喜不自胜,尚不及穿鞋便奔将出来。赵敏得见兄长,心中激动异常,冲上前去抱住王保保。他兄妹侥幸突围,死里逃生,如今异地重逢,均不由相拥而泣了起来。无忌见状,也双眼湿润,但现下形势紧迫,大战在即,又岂容得他俩婆婆妈妈之举,遂道:“敏敏,你兄妹重逢甚是可喜,但大事紧迫,千万别因小失大,该早做准备呀!”赵敏闻言立惊醒过来,他推开王保保,道:“哥赶快点齐人马,整军备战,特库尔克汗明早便要兴师问罪。”王保保大惊失色,忙传令集结军队,号角声立时响起,叫喊之声顺势而起,草原上立时乱将起来。
  王保保将张赵二人请进大帐,赵敏刚坐下,便问道:“哥现下咱还有多少人马?”王保保思索片刻方道:“前几日突围大都时,我点了万余将士,待来到这草原,已止有七千余人,安顿下来后,我又遣出千余人分散各处买卖,现下全部凑齐已不足六千,你看如何是好?”赵敏情知不妙,道:“如此说来,明日将会是一场恶战,我方几无胜算……。”他思索良久亦无甚良策,转而谓无忌道:“无忌哥,明日之战,你可有甚好对策?”无忌叹道:“特库尔克汗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又出师有名,我军势弱且不可力敌。天亮后两军对垒,只宜好言相劝,不到万不得已则不可硬拼,万一局势失控,我自会随机应变,先拿下特库尔克汗再说。”王保保亦知无忌之能,点点头道:“妹夫若全力相助,定能稳住大局,哥心里踏实多了。”无忌正得开口,赵敏接道:“哥,你不必如此客气,那就这么决定,咱还是休息片刻。养足精神,明日大战一场。”王保保整冠束带,自下去安排军队。张赵二人自靠在石椅上,闭目养神,少时便悠悠睡去。
  天色微明,王保保已集结好军队,无忌已然醒来,见得王保保等众似一窝蜂状,杂乱无章,心下不乐,他读过《武穆遗书》,又见过刘伯温操演兵马,遂自告奋勇上前,依法指点一番,军队立时展露新荣,兵士们也个个趾高气昂,王保保乍见无忌治军之能,也暗自佩服。少时西南方尘土飞扬,人喊马嘶,特库尔克汗率军杀至。无忌拉着赵敏转至军队后方,静观局势变化。
  一盏茶功夫,双方均摆好阵势。特库尔克汗催马前出几步,举鞭朝王保保一方指道:“尔等谁为头领,快出来答话!”王保保应声催马而出,抱拳施礼道:“在下库库特穆尔,乃大元朝汝阳王世子,兵败至此尚不及拜见大汗,还望大汗恕罪!”特库尔克汗哈哈一笑道:“你既知有罪,本大汗率军至此,还不下马受缚,难道非要逼本大汗动手不成?”王保保朗声接道:“大汗气势虽重,但我大元朝只有战死将军,却无投降之将军,还望大汗理解。”特库尔克汗笑着点点头道:“好,很好!如你所言,尔等兵败至此,那大元朝岂不就此完了?”王保保接道:“大元朝一时失利,只能说暂时告一段落,但只要我王保保有一口气在,大元朝还有重振雄风之时!”特库尔克汗闻言“呸”了一声道:“想先祖成吉思汗,忽必烈穷毕生心血,开创大元盛世,谁料如今竟被尔等无能之辈轻易葬送,尔等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还大言不惭夸此海口?”王保保脸色一红,转而又道:“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成败不足以论英雄。但如大汗所言一败便以死请罪,那仅是莽夫所为罢了,在下不才,受元顺帝所托,保护皇后及太子流落至此,他日时机成熟,一举便可夺回先祖之基业。”特库尔克汗闻之一惊道:“皇后及太子也在此处?”王保保点点头,高叫道:“请回皇后娘娘及传国玉玺。……
  不多时,特库尔克汗便见得一妇人凤冠霞披手捧一宝盒缓缓而至。王保保叫道:“大汗可需验印否?”特库尔克汗见此情形,知无虚假,但又不甘就此打住,遂道:“自元祖铁木真开国,西域便分封四周,此处乃其子察合台属地,吾乃察合台七世之孙,世袭汗位,尔等不加禀报,肆意到此,又岂将本大汗放在眼里?莫说是皇后,就连元顺帝亲自到此,也得先和本大汗打个招呼……。”王保保也知理亏,顿了顿道:“这的确怪在下,礼数不周,但事已至此,大汉意欲何为?”特库尔克汗大笑道:“本大汗兵草到处,所向披靡,尔等只管下马受缚就是了。”王保保冷笑一声道:“在下虽不才,但手下一众弟子个个身经百战,久经沙场,大汗若一意孤行,料想也决计讨不到什么好处!”特库尔克汗笑道:“很好!本大汗手下这一众兄弟们好久没活动了,今个儿就拿尔等练练手,兄弟们,准备战斗……!”他话尚未说完,身后众将士各持刀枪,齐声高叫道:“战斗,战斗……!”叫喊声此起彼伏,震天动地,气势甚是磅礴。
  王保保见此情形,惧意顿生,跨下马儿也不自主后退几步。眼看大战即将打响,忽的一声高叫道:“慢着……!”众人闻之皆惊,急寻声望去,却见一年轻后生背负一把大刀,大踏步而出。特库尔克汗定眼望去,方觉来人正是前几日独杀大豹的英雄,心下一惊道:“小兄弟,你怎会在此处?”赵敏笑哈哈而出,接道:“大汗,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二人来草原省亲,这位便是在下的亲哥哥.”她说着,朝马背上的王保保便是一指。特库尔克汗如梦方醒,他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无忌接道:“大汗,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在下愿做个和事佬,不知大汗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特库尔克汗冷笑一声道:“我知阁下武功了得,你想凭一己之力阻我大军否?”无忌摇摇头道:“在下哪有那个胆儿,但我汉人有句名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知大汗可否听过?”特库尔克汗接道:“本大汗虽未读过汉书,但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可以明白的。”无忌点点头道:“大汗既知其中道理,又何苦自相残杀呢?”特库尔克汗思索片刻方道:“一山难容二虎,这草原必须是我说了算,兄弟们!冲……!”他一声令下,手下众将士张弓持箭,刀枪并举,催马冲杀过来。无忌见劝之无用,遂高叫道:“大汗,在下实不愿再添杀戮,但大汗一意孤行,在下也只好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了。”他说完,大踏步朝特库尔克汗走去。
  特库尔克汗知无忌之能,忙掉转马头,归于本阵之中,既而高叫道:“挡住此人!挡住此人……!”手下众将士各持刀枪,将特库尔克汗围在核心,弓箭手张弓搭箭齐向无忌射来,无忌不敢大意,于背后拔出屠龙刀上下翻飞护住全身,脚下展开轻功径往阵中冲去,特库尔克汗看的真切,大惊道:“筑盾牌墙挡住他……!”早有军士持盾牌迅速挡成一面围墙护住特库尔克汗,无忌视线受阻,不见特库尔克汗,他本可倚仗屠龙刀之利,径直冲出一条血路,但如此之势必又多添杀戮,仇怨广结,日后又如何立足?但现下形式窘迫,不生擒特库尔克汗势难圆场。他脑海急闪如电,忽的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他虚点数下,径往特库尔克汗飘去。早有人高叫道:“保护大汗,保护大汗……。”众军士见状,齐举刀枪直刺向空中,无忌挥舞屠龙刀缓缓落下,但见屠龙刀到处棍棒齐折,刀枪皆断,一眨眼,无忌已稳稳立于特库尔克汗马背之上,特库尔克汗如在梦中,刚回过神来,屠龙刀已架在脖颈之上了。
  众人一阵惊呼,无忌朗声道:“你们大汗被擒,还不快快放下兵刀!”众军士见状斗志顿失,个个放下兵刀。无忌一手持刀,一手提着特库尔克汗于马背之上一跃而起,于空中一个轻轻转身,已飘落在王保保阵前。这一连串动作如天神行法,魔鬼使然,两阵军士均看得呆了,实不信这是人力所为?王保保也知无忌之能,但今见无忌一至于此,也深为折服,遂高叫道:“英雄!英雄……!”其手下众将士欢呼雀跃,眼着大叫道:“英雄,英雄……。”叫喊声一波接着一波,响彻整个草原。
  赵敏一脸得意之色,她快步走上前来道:“你现下成了我们的俘虏,不知有何话说。”特库尔克汗虽被生擒,但豪气不减,他朗声道:“这位小兄弟的功夫大家有目共睹,本大汗今日被擒,心服口服,无他话可言。但不知你等擒住了本大汗,有何需求?”张赵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接话,王保保跳下马,上得前来,朗声道:“大汗,我这个妹夫代我出手,他的功夫你是见识过了。我等冒犯大汗,自不肯向大汗提什么要求,我想我等皆是蒙古一族,何必打打杀杀?我只愿和大汗化干戈为玉帛,从此和平相处,但不知大汗意下如何?”特库尔克汗暗自寻思,我若答应了你们的要求,就等于默认了他们在草原上的合法存在。从此这草原再也不是唯我独尊了……。但现下被擒,人在屋檐下,怎可不低头,还是先答应了你们,保住性命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计较!他想到此处,隧道:“你等所提要求合情合理,本大汗可以答应。”无忌大喜,收刀入鞘,冲着特库尔克汗抱拳单膝跪地道:“在下冲撞大汗,实属罪过,日后愿在大汗面前做一小卒,听从调遣,以恕其罪!”特库尔克汗见状,情知这是给自己挽回面子,心中好生感激,正将开口,王保保也单膝跪下道:“在下也愿在大汗帐前听调,甘做小弟!”特库尔克汗哈哈大笑,伸手将二人扶起,无忌脑海里一转道:“大汗,在下以为我仨人如此投缘,不如结为异姓兄弟,不知能否高攀大汗?”特库尔克汗见他俩言辞恩切,心中暗道:“这小兄弟英勇无敌,那王保保亦非常之人,我三人若结为安达,一可消除被掳之辱,二可在这草原得一强援,以后便可永立不败之地。”他既想到此节,遂哈哈大笑道:“好!好!本大汗从未结识异姓兄弟,今日有幸和二位结为安达,实乃平生一件快事。”
  王保保闻之大喜,立传令下去设摆香案。少时一切准备就绪,三人同时跪倒,对天盟誓:“我特库尔克汗”“我张无忌”“我王保保”“三人意气相投,原结为金兰之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若背誓言,天诛地灭!”言毕,三人对着香案,“咚,咚”磕得三个响头,接着三人手拉手而起,既而通报之生辰,特库尔克汗四十有一居长,王保保三十有三次之,张无忌二十有六居幼,王保保令人取来酒具,满满斟上一杯,冲着特库尔克汗单膝跪地恭恭敬敬敬上,无忌依样而为,特库尔克汗一阵大笑,将两杯酒依次干了,接着将他二人扶起道:“二弟,三弟。”王保保,无忌则高呼大哥。三人接着一阵大笑。
  一场干戈就此化为无形,还成就了三个人结义金兰,王保保大喜过望,遂传令下去将士们杀猪宰羊,大摆廷席以示庆贺。双方将士躲过这次无谓的杀戮,个个兴高采烈,均自忙活了起来。蒙古人自古对吃食无甚讲究,只需有酒肉即可,为了此次盛廷,不知宰杀了多少只羊。午后时分,廷席总算安排妥当,将士们或五六,或七八,坐在一起吃喝起来,特库尔克汗分外高兴,他端起一碗酒,朗声道:“众兄弟,今日有此结局,本大汗万万料不到,正可谓皆大欢喜,今日我三弟无忌于万人军马之中大显神威,真可谓天下无敌也,我提议,咱大家齐敬他一碗,如何?”众人闻言,均随声附和,各自斟上酒道:“敬大英雄!敬大英雄……!”叫喊声再次响起,震天动地,场面何等壮观。无忌也不客气,端起酒碗和众人一起干了。
  众人你来我往,碗碰皆干,好不尽兴,这场廷席直喝道夕阳西下。特库尔克汗踉跄起身,看似已有七八分醉意,他勒令手下起身回还,王保保,无忌扶着大哥,直送出数里方回。
  此一役下来,双方战士均见识了无忌神威,私底下一传十,十传百,以讹传讹,越穿越玄,以至于草原上民众将士将无忌视为神灵,更有甚者传无忌画像,塑像俱于神龛之上,每日虔诚而拜。无忌遂在草原上安定下来,每日里和赵敏骑马打猎,肆意驰骋好不快乐。
  王保保于草原上站稳脚跟,遂遣人往大都打探消息。朱元璋攻下大都后,中原一统,明教众将士纷纷劝谏朱元璋进位,朱元璋假意推迟数次。公元1368年,朱元璋称帝,定都应天(今南京)。他因借明教之势取得天下,故而改国号为“明”建元洪武,朱元璋穿龙袍,戴皇冠文武百官三扣九拜,山呼万岁,场面更是空前。洪武帝封马氏为皇后,长子朱标为太子,徐达、李善长为左右丞相,一班开国功臣尽皆封赏,军师刘伯温呈上功劳簿,洪武帝更是一一嘉奖。忽的他见功劳簿上陈友谅之名,心中不乐。原来那陈友谅随其师成昆少林阴谋败露后,转而投入明教徐寿辉帐下,也立了数桩大功,被记载功劳簿上。洪武帝恨此人曾祸害过明教,故而只赏了他些银两,并下令此人朝廷永不录用,待一切封赏完毕,洪武帝令下旨,张无忌背教叛国,全国通缉,明朝已然建国,明教则从此除名。次年洪武帝调兵遣将,以常迎春为帅汤和副之进攻四川。不出一月,四川皆平自此荡荡中华皆归大明,消息传至京师,洪武帝大喜,封常迎春为四川总兵,震慑西北。
  那陈友谅颇有心机,然此次虽得了些金银,然却未讨得半分官职,一身计谋,武功无法施展,每日里唉声叹气,怨天尤人。这日他无所事事,索性钻进一家酒馆点上几道小菜,独自喝起了闷酒,他暗道:“自己随师父成昆机关算尽,然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好不容易混进明教,展露些头脚,然当朝天子不容,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呀!”他越想越气,老天实在不公,怎再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喝着闷酒,少时已有七八分醉意,哎!想那么多干嘛,快活一天是一天,他晃晃悠悠下了酒馆,于大街上信步而走。
  应天历史悠久,人口众多,今大明又定都于此!商家更是云集,繁华景象自是空前,五行八座,三教九流无一不全,烟花之地更是比比皆是。特别是秦淮河沿路,此处风景更佳,文人骚客必经于此,故而此处娼妓更甚,尤以翠红楼名声最广。最近翠红楼又引进三位西域美女,更引得城中富家子弟达官贵人每每光顾,渐成应天第一妓院。
  陈友谅踉踉跄跄,不自主竟来到此处,他抬头看着翠红楼招牌,心道:“这翠红楼名气不小,但不知这里面的姑娘到底有何过人之处?今日既来到此处,何不进去瞧瞧!”他既想到此处,遂径直便往里闯,不巧门口有两名壮汉将他拦住,道:“哪儿来的醉汉,快滚!这翠红楼是你该来的地方?”陈友谅酒劲上冲,厉声道:“真是狗眼看人低,你俩又是什么东西?竟敢挡本大爷的路!”其中一人喝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又是什么东西?也想来此快活?”另一个道:“快滚,别惹大爷生气,要不然有你好看的。”陈友谅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遂道:“你们两个狗奴才,看老子今个儿如何收拾你们?”他说着一个键步上前拳脚并施,立时将那二人打翻于地。
  “呸”,陈友谅拍拍手上的灰尘,闯进屋内,那翠红楼内莺歌燕舞,人来客去,打情骂俏之声不绝,好不热闹。一老鸨摸样的妇人见陈友谅进来,忙迎上前去,笑道:“大爷,不知道你要找哪位姑娘?可有相好的?”陈友谅怒气未消遂道:“把你们这儿所有的姑娘全叫出来,让大爷瞧瞧!”那老鸨脸色一沉,将陈友谅仔细打量了一番,手一抱,冷笑道:“这位大爷的口气可着实不小,但我这翠红楼可是京师数一数二的地方,这银子嘛?……”陈友谅久在江湖上行走,怎不知这老鸨之意?他随手从怀中摸出一锭大银道:“这个可够?”那老鸨伸手接过银子看了看,立时又喜笑颜开道:“这个还差不多,大爷,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叫他们出来。”
  少时那老鸨引着五六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姗姗而来。陈友谅逐一扫过,勃然大怒道:“你这老鸨竟敢戏弄本大爷,弄出这几个胭脂俗粉,老子一个也看不上。听说你翠红楼来了几个西域美女,快叫他们出来伺候本大爷,若其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鸡窝。”那老鸨一听,顿时也来了脾气道:“你敢?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翠红楼是什么地方?多少官爷照着?你若敢犯横,哼!”陈友谅何等人?又岂能被一老鸨唬住,他伸手抓住那老鸨衣领,微一用力竟将那老鸨提起道:“老子今个就捅捅你这马蜂窝。”那老鸨身子悬在空中,立时吓得脸色苍白,忙道:“大爷,你放下我,咱们有话好好说……。”陈友谅“哼”了一声,将老鸨放下。那老鸨整整衣衫,定了定神道:“大爷,你有所不知我这儿的几位西域美女正在陪客,实在抽不出空来陪你呀。”陈友谅哪里听得进去,喝道:“陪什么客?让他们滚,老子今天要定她们了。”那老鸨接道:“大爷,你不知道,那位客官你可是得罪不起的呀!依我看你还是改天再来为好。”陈友谅酒劲再次上冲,厉声道:“除了当今皇上,老子谁也不怕,他们在哪?快说!”那老鸨百般无奈,手往上一指道:“她们在楼上。”陈友谅“哼”了一声,舍了老鸨,“咚””咚“径直上得楼来。
  那翠红楼乃风月污秽之所,陈友谅也不忌讳,一间一间的察。少时便来到西厢,但见门外有五六个大汉各持刀枪分别站在两旁,陈友谅料定屋内有人,必是老鸨口中惹不起的主儿,他心一横大踏步走上前去。那五六人中为首之人厉声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来此作甚?”陈友谅也不答话,便欲往屋内闯,那为首之人大惊道:”你找死?”说着从腰间拔出佩刀朝陈友谅砍来,陈友谅微一闪身,对着那大汉小腹便是一脚,那大汉躲闪不及,立被踢翻在地,动弹不得。余卒见状各持刀枪蜂拥而上,陈友谅不慌不忙,脚下腾挪,手中“龙抓手”不时探出,一眨眼功夫,那一干人众立被打得哭爹喊娘,滚爬于地。
  忽的一公子哥摸样的人推门而出,喝道:“你们这几个奴才,怎么回事?吵得本公子不得安宁。”他本和屋内几名西域美女猜拳行令,玩的不亦亦乐乎,乍听得屋外打斗之声甚烈,遂出门看个究竟。陈友谅怒气未平,一个键步上前,揪住那公子衣领便要开打。恰在此时,那老鸨急忙奔过来,叫道:“大爷,这个人可打不得,打不得呀?”陈友谅接道:“此人扰我兴致,如何打不得?”那老鸨扯住陈友谅衣袖道:“大爷,这位公子是当朝太师黄子澄的犬子,明叫黄千明,你若打了他,别说你跑不掉,就连老身这翠红楼也就没法开了。”陈友谅闻言,心头一震,心道:“那太师黄子澄并非一般官员,就连当今皇上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但我若能靠上这棵大树,他日我可飞黄腾达……。”
  他既想到此节,遂松开手放了黄千明,忽的他单膝跪地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公子爷,还望你公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人吧!”那黄千明本是个浪荡公子,平日也爱结交些江湖草莽,今日见得陈友谅,三拳两脚便将自己一干家奴打倒,功夫着实不一般,心中遂生招览之意,忙伸手扶起陈友谅道:“壮士请起,敢问高姓大名?”陈友谅站起身,双手抱拳道:“在下不才陈友谅,无意冒犯公子爷,还望恕罪。”黄千明笑道:“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阁下身手不错,不知在何处高就?”陈友谅脸色一沉道:“在下略懂些武艺,但却无高技可攀。”黄千明点点头道:“既如此,如不嫌弃,可在我门下做一幕官,他日我推荐给我父亲,凭陈兄的手段,何愁不出人头地?”陈友谅大喜,也顾不上什么面子,“扑通”双膝跪倒道:“谢黄公子提携之恩。”黄千明笑哈哈将陈友谅扶起道:“都是自家兄弟,你我就别见外了,来,来今日陪陈兄好好快活快活!”他说着拉着陈友谅进了屋内,那老鸨见如此收场,笑嘻嘻替他们关上门,欢天喜地的去了。
热门推荐
太乙最强装逼打脸系统玄浑道章大魏读书人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一品丹仙大乾长生坐忘长生武侠之神级捕快洪荒星辰道仙府长生玄幻模拟器真君请息怒绝世强龙诸世大罗大奉打更人皓玉真仙女帝好凶掠天记天元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