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师父,鬼子们会不会反扑过来?在我们这边也开展大扫荡?”
“有这种可能,不过他们的机会和时间不多了。不要怕。”
“刚才那东西,滴滴答答地响,我就知道不是好事。”龚驹子在炮楼顶上捅了最后一个鬼子,鬼子趁着最后一口气敲打了发报机。
“共产党毛主席,早就对咱们这边,还有周边的这几个省份的抗日作出部署。现在这些地方打鬼子打得痛快,基本上走到哪消灭到哪。我们这里很快就成为解放区。”清查完鬼子,佟德厚长舒一口气。他为自己用行动响应了毛主席的号召而高兴。
“那太好了,我可是早就受够了这帮龟孙子的气。”龚驹子朝着那个通信兵踢了一脚。
他们迅速地将鬼子们从炮楼上抛下来,又快速地把他们埋进因修炮楼取土而挖开的土坑内,再用土埋上,覆盖上杂草,表面看上去跟四周的荒地没什么区别。
在拾掇鬼子的过程里,龚驹子看见满嘴辣椒酱的几个鬼子直笑,“师父,让鬼子吃着辣椒酱上路,咱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吧?”
佟德厚他们把炮楼内外稍微收拾、伪装了一下,不精心观察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趁着天未亮,挥鞭驱马,向着县城奔去。他们要在这个世界苏醒过来之前到达县城,向组织汇报这个早晨发生的事情。
在鸿荷禧家具店落脚后,佟德厚叮嘱龚驹子带领师弟们,根据预先协议,挨家送货,自己则跟褚老板和小福关门开会。
会上,褚老板严厉地批评了佟德厚的盲动行为。他说,“这是行动成功了,免除了下面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行动失败,你们几个必死无疑,鬼子们的武器可不是吃素的。再说,一旦让鬼子发现周围的村庄潜伏着抗日力量,很可能会引发灾难,不排除像夏州堤口村那样。”
佟德厚听后,惊出一身冷汗。他惊奇,“为什么在炮楼就没有一丝丝害怕的感觉呢?”这样想着即说出了口。
“那是因为,你们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鬼子们杀人不眨眼的场面,没有从心底对他们产生恐惧。”褚老板敬告。
批评归批评,从根本上说,夜端炮楼给了褚老板一个天大的惊喜。他告诉佟德厚,“我得马上向县里党组织报告,争取给你们记上一功。不管怎么样,你们勇敢杀敌,不怕牺牲,端掉整个炮楼,功劳不小。我还得建议党组织,把武装力量向佟家湾方向前移,要防备鬼子发现被突袭之后,报复周围村庄。”
这算是为佟德厚的事迹定了性。但褚老板还是收回了佟德厚的手枪,他说,“这是代为保管。”
在这次会议中,佟德厚被要求进一步严格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将主要精力放在发展党员,为党提供信息和资金上来。至于消灭敌人,开展直接斗争,有专门的队伍。
这次夜端炮楼,在贝州县抗日史上、党史上都留下了浓浓的一笔。“一个党员带着三个徒弟,端掉了整个炮楼,杀死了五个鬼子,而且我方零伤亡。”
这件事情,为接下来的贝州全境解放,为整个运东地区解放,扫除了一个不小的障碍。端掉这个炮楼就打断了方圆几十里内炮楼之间的联络,打破了日军囚笼贝州、夏州、高州我党武装力量的网络,打开了一个方便我党在日占区纵横穿插的大口子。
不久后,贝州县武装工作团在夏州李家庄,夜袭日伪运粮大队,消灭伪军两个中队、一个手枪班和所有三名鬼子,总计击毙、俘虏日伪五十多人。截获被盗抢的粮食三千多斤,棉花八百多斤。
如果不是佟德厚解除佟家湾炮楼这个障碍,这次夜袭日伪,截获物资,不可能干的这么顺利。
辞别褚老板,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佟德厚顺便为老婆和何长岱买了称心的东西,围巾,手绢,镜子,还有何长岱喜欢的自动蛤蟆,墙头斗鸡、玩具手枪。
佟德厚对妻子宗载秀十分疼爱。他从杀鬼子过程当中,感觉到了生命脆弱,人生很短,说完就完,哪敢不趁着还活着多多去爱。他总是在买礼物、关心照顾等小细节上来展示自己的爱。
他常换位去想,如果不是何长岱没了爹,他娘怎么能嫁给自己?他怎么可能会跟自己生活在一起?既然跟着他娘一起嫁过来,跟自己一起生活了,那么就要好好的代替他的亲爹去爱他。这样,不至于让他去世的亲爹死不瞑目,也不至于让活着的自己良心不安。
何长岱一直都没有叫自己一声爹,佟德厚完全能够理解,却心有不甘。他心里十分渴望亲耳听到孩子叫自己一声爹,就像佟长岳一样。在他心里,这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爱着的。他又想,“也不能怪长岱这孩子,毕竟出生后第一眼看见的不是自己。在幼小的时候自己也没有陪伴过,甚至直到记事后自己才参与孩子的生活。这种情况下,孩子怎么会那么情愿叫自己爹呢?”
他告诉宗载秀,“当一个非亲生的孩子正儿八经叫自己爹的时候,才证明自己做爹的是合格的。”他觉得自己对待亲生的佟长岳好像没有那么尽心,至少自己认为是亏待了他。
他思忖,“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自己的潜意识里在刻意制造一种平衡,努力让长岱感觉到更多温暖和关爱,使他能够感知到自己没有被怠慢和冷落。”
佟德厚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何长岱身上,自然就有意无意地把亲生儿子佟长岳忽略掉一些。他进一步想,“为什么不尽快再跟载秀生个孩子呢?唉,都耽误在一系列琐事儿上。如果自己安安稳稳地生活劳作,天天守在家里,说不定第三个孩子已经出生,可能都快会走路了。”
……
马车自出贝州城后就一路疾驰一路颠簸。驾车的龚驹子心里莫名地兴奋,他享受因为疾驰带起的风声,马车越驶越快。终于在一个急转弯的地方因为坑坑洼洼,又刹不住车,而将整个车体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