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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灵驾其魂身
是魂也罢倘若归来
歆飨满盘珍馐藉杯酒相交感
生前名位俸禄传予子孙
诵经法师念经回向
愿往生极乐人道还生
——招魂
太子洛咸走进寝殿,他双手拖刀献于头顶之上,双膝跪倒将手中的刀放在地上,再向皇帝洛叶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洛叶惊觉,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站起身对正在给他行礼的太子洛咸说:“自从你兄长洛曦死后,在寡人年过四十才有了你,那时候你不知道,寡人不知有多高兴,当时就把你册封为太子,从两岁就开始对你进行帝王教育。当时你让寡人看到了聪敏和才能,寡人至今都无法忘怀!可后来的你,只会玩刀,画些猫狗,偷懒不读书毫无进取心的时候,寡人觉得天都要塌了!”
行完礼后的洛咸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所以让我向傀儡一样,坐在臣子门面前,将我变成废物!”。
洛叶向洛咸跪的方向走了两步:“还不是为了让你成为像样的君主,才那么做的!当你犯错的时候,你可曾知寡人有多心急?”
“那怎么能是我的错?是父亲成王的过程中,被臣子抓住把柄战战兢兢吧!”,洛咸始终低着头,委屈地说道。
“你难道不懂,当不了王的王子命运吗?纵然,得到他们的帮助,若是无法成为王,寡人,当时就会死。寡人若是死了,你也不会存在!”,此刻洛叶眼圈泛起泪痕。
“我也曾理解父亲,而努力过!但是,你强硬的方式令我窒息,实在难以承受。若政不通人、法度不合。读书、着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洛咸留着泪哭诉道。
“君主学识不足,哪怕是,一只裤脚散开也会被群臣背后轻蔑,这个国家读书、礼法、练武就是国策,三者缺一不可,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洛叶站在洛咸面前。
“您知道我那晚为什么没有行刺,而是直接回来了吗?...有了人才会有读书和礼法,岂能是读书和礼法成为压迫人的国策呢?那些东西只能让人更加迂腐,欺骗人的把戏。儿臣实在不解,您乃是一国之主,明知国腐官污,为什么推行新政,实行新法!”洛咸双手撑地跪着,泪滴不断掉在地板上。
“傻孩子,自你小的时候就教导过你,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步步为营。新政和新法是要等你坐稳王位才能实施的,否则那帮老臣们会竭尽全力地把你从上面拽下来,把你分噬,君非君,臣非臣,寡人就是这么过来的!”,皇帝抬头感叹道。
“我厌恶君主之位,也厌恶权利,您处处责罚我,轻视我,从未有一句嘉奖。我所希翼之事,只是您一缕温暖的目光。一句慈爱的话语而已。”,洛咸恳切的诉说着。
洛叶不忍与洛咸对视,看向门外,泪流不止:“为何?你与寡人,非要来到这阴阳相隔的分岔路上才相谈此事啊!寡人...会被记录弑子之父...你...不是欲弑君的逆贼,而是会被记录成因疯癫而欲弑父的狂人,唯有如此,你儿方可活...否则她和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寡人若不是君主,你若不是君主之子,又岂能发生此事?你我之命也!”,皇帝慢慢蹲下身,想摸一下跪在地上儿子的脸,却发现他凭空消失了。
洛叶身体一颤,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大太监张让一直在身旁伺候着,殿外除了秦懿老太公身体不好回去歇息其他世家大族都在等着,侍卫依旧在粮柜旁警戒。
“几天几时了?”,皇帝问一旁的太监张让。
张让躬身施礼:“已经7天了,子时刚过!”。
皇帝站起身,缓步走向困着太子洛咸的粮柜,众人齐声跪倒,他命侍卫用锤子凿出一个缺口,三声锤下,里面却毫无动静,他蹲下身将手探进去。手触摸到洛咸身体发出透凉感觉,他叹了一声气,随后将手指放到洛咸的鼻上,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又将指尖搭到太子洛咸的颈动脉上,闭着眼的他感觉不到一丝跳动。
皇帝不禁地留下眼泪,止不住地抽泣着:“逆子...你...你怎会将老父逼到如此地步!”,说话间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太子洛咸的胳膊。
随即几名侍卫将以有尸僵的洛咸从粮柜抬出,由于粮柜很小,洛咸的卷曲着腿,无法放下,旁边还有一把血迹斑驳的扇子。王衍见到此景老泪纵横,不敢哭出声来。
皇帝坐上龙撵吩咐道:“即刻广招天下英杰为皇姑院护卫,追查那夜与前太子同行之人,找到驸马林康!回永安宫,奏凯旋歌!”。
大太监张让高呼:“起驾!”,群臣高呼:“恭送陛下回宫!”,銮驾渐行渐远,群臣起身回府。
秦府内灯火通明,秦师、秦昭偷偷带着贾廉老太公和贾军、贾政、贾财进入秦氏内府,秦家三子秦钟会带着门客在外放风。
贾元一进秦懿的内宅,倒头便拜,贾军、贾政、家财也跟着叩头。
秦师、秦昭吓了一跳,楞在当场。
秦懿此时脸上没有了老迈昏花的样子,他目光如炬,笑了:“贾老太公,你这又是何必,快秦师、秦昭把你叔父搀起来。”
“贾叔父,您快起来!”,秦师、秦昭去搀贾元。
“秦老太公,救我,救我家族!不然今天我就跪死在这!”,贾廉不理这二人,向秦懿哭诉。
秦懿站起身晃晃悠悠走到贾廉面前去搀扶,“好好好!快起来,你我本来就是同一站线辅佐皇帝的,你怕什么呢?”。
“贾廉哭诉道,都怪犬子糊涂,惹火烧身,现如今太子殿下都死了,追查下去,我们得满门抄斩啊!我死到小,秦老太公若愿救我族人,我贾氏愿为您上刀山下油锅...”,贾廉继续哭诉不起。
“秦师,还不给贾老太公看座。”,秦懿怒斥秦师,转笑对贾廉笑道:“只要令郎不出现,就没有事,太后也不会清查,如今太子倒下,我们还惧怕什么,你要清楚,谁才是天!”。
贾廉听到有转机,才敢起来,屁股只敢坐凳子角:“没错,多亏老太公点醒梦中人!”。
“就算清查下去,第一个完蛋的也是王氏、公孙氏。可如今...驸马和那些江湖人必须死!就算当今皇帝之位,还是太后和我们这些世家大族给他夺来的,只要太后不发话,他又能怎样,什么新法旧法,太后、我们就是法!”,秦老太公冷言道,贾廉听到这里顿时止住泪水:“您说的对,这些人我来收拾!”。
连下七天的雨,终于停了,此刻皓月当空,一颗流星划过,似乎一切将要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