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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玩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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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兵自从亲朋好友那里借钱买了空压机和电焊机等工具和设备。并把这些东西交给了汤海江之后,一边安心的在工厂里上班,一边也希望汤海江能尽快地找到了开修理店的最佳地段。因为对于他来说,厂里效益不好,本来工资就不够用。这次买设备工具的钱,也是从另外的地方借来的。这压力可想而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也希望这个汽车修理店能够尽快的开起来。他可以趁着星期天和下班之后晚上去汽车修理店一起挣些钱。尽早的还清所欠的债务。王小兵就在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度过了一个星期。
  大约过了十来天,那天正好是星期天。王小兵想,反正今天是休息,到汤海江家里去看看。顺便问他一下,开汽车修理店的地方或房子找到了没有。想到这里就骑着个自行车,到汤海江家里去了。到了汤海江家里,他的母亲娄彩娥在家,但汤海江不在。汤海江的母亲娄彩娥跟王小兵说:“海江说这几天要到外面去走一走,看一看,找开修理店的地方或房子。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有时候很晚的时候才回来,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又出去啦。我也知道他现在很忙,总想着把事情做好,我也不懂,。要不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他一声,就说王小兵来找过你了”。既然汤海江的母亲这么说,王小兵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哦,没事,我就随便过来看一看,看他在不在家,既然海江不在,那我就回去啦”。
  王小兵说完就骑着自行车走啦,娄彩娥满脸堆笑的说:“小兵慢慢骑,真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一趟”。其实王小兵哪里知道汤海江已经把空压机和电焊机等设备工具是王小兵借钱买来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家里的所有人。并对他们交代等王小兵来了之后,如何的把他忽悠过去等都交代了一遍。所以这次王小兵到他家里来,汤海江的母亲娄彩娥才会反应如此的快,应答的如此自如。王小兵到现在还不知道,汤海江这是故意和他玩的失踪,只想骗他,将风险转嫁给他,根本就不想让他入伙。而此时的汤海江正在他的汽车修理店里忙得大汗淋漓,热火朝天的挣着大钱呢。等王小兵走了之后,娄彩娥第一时间把家门关上,马上跑到他儿子开的汽车修理店里。将王小兵来过的事和双方谈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汤海江听。这也是汤海江之前交待过他的家人的,一旦王小兵来了,马上过来告诉他,他好做出下一步的应对之策。因为那个时候都还没有手机,连座机电话都没有几户人家有。所以王小兵也就不知道汤海江的去踪,根本无法与他联系上了,也只能再等他的消息了。
  听了母亲的描述,汤海江不愧是人精中的人精。只见他思考了一会儿,对他母亲交代了一番。如果下次王小兵再来要如何的应对和他如何的周旋。他母亲娄彩娥听了儿子教给他的应对之策,不停地点头微笑。想想生了个儿子这么有出息,连这么好的办法都想的出来,连声说:“好,好好,为娘我知道啦,为娘我知道了,你安心的在这里开修理店吧。家里的事不要牵挂,我们会处理好的。下次王小兵再来,我会应付的”,说完娄彩娥回家去了。而汤海江对王小兵到他家里去根本就不当回事,照样一个人在汽车修理店里挣大钱。当然,汤海江为了防止王小兵知道他在蒙他,还是处处的小心。有一次中午,汤海江到旁边马路市场上去买点菜,远远的望去突然看到有一个人走过来很像王小兵,当场就吓得不轻。他赶紧走到旁边的墙角边躲了起来,等那个人走近了一看才知道自己看错了,是自己虚惊一场,不是王小兵。虽然不是王小兵,但这件事也确确实实的给汤海江提了个醒,想想这一次是自己运气好,是自己看错了,而一旦真的碰到王小兵那该怎么办呢。回到修理店,当天干活,汤海江老是走神,不是扳手拿错了,就是将老虎钳拿成了榔头,总之,脑子里老是想着王小兵,生怕被王小兵碰见。正所谓,只要肯动脑子,办法总比困难多,到傍晚吃过晚饭,此时,也正好没有什么生意,就一个人坐在修理店里静静的思考一个问题,如何避免让王小兵知道他已经在开汽车修理店的这件事。想着想着,突然一拍大腿:“有了”,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边笑出了声音。只见汤海江看了一下表,此时正好是傍晚六点。汤海江已经盘算好了,要彻底的避开王小兵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尽量的不让他知道我已经在这里开修理店了。像今天白天这样大大方方的亳无遮挡的出去,一旦真的碰到王小兵,或者是让认识王小兵的人看到,到时候告诉王小兵,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我,那这西洋镜被戳穿了就不好玩了。汤海江在修理店里又呆了大约四个多小时,在这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段,又做了一票补轮胎的生意。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汤海江马上将修理店外面能拿的东西全部拿到屋里,关掉店门口的电灯,锁好门,拿了个手电筒,就一路小跑的回家去啦。他要到家里去拿些遮的住自己脸的东西,在干活时防止并尽量的避免让熟人看到认出自己来。而刚才在六点钟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个主意的时候为什么不去,而一定要等到十点钟天彻底的暗下来的时候回去呢。汤海江是这样想的,在六点钟的时候,天还没有暗下来,如果那时候回去,极有可能王小兵吃过晚饭后没事就到他家里去了,极有可能会被当场碰见。所以天还没有暗下来是万万不能回去的,而现在是晚上十点钟了,天已完全暗下来了,估计王小兵也不可能在此时再到他家里来了。虽然是这样,但还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有两句话:正所谓百密一疏和小心驶得万年船,两句话完全在一念之间,但其结果却是天壤之别。此时的汤海江没有骑自行车,而是一路小跑回家。他想,如果骑自行车,一旦在路上碰到王小兵,反应绝对没有那么快的回避。而一路小跑回去,只要看到前面有人就可马上注意。就是真的是王小兵,也可提前躲到路旁边。汤海江提心吊胆的一路小跑的赶到了村口,开始提高警惕,先朝前看看,再东张西望一下,确定前面的情况后,马上向前走。当走到家门口,汤海江并不急着开门,而是向周围警觉性很高的看了一遍,确实无异常情况,马上拿出随身钥匙,一下插进门锁孔,迅速开门并拔出钥匙,一闪而进到屋里,马上关门。此时屋内漆黑一片,汤海江此时并不敢开灯或打开手电筒,生怕出现万一,而是摸黑走进里屋,才打开手电。而此时汤海江的父母已经睡了,汤海江进来的时候,开锁关门的声音吵醒了他父母。当汤海江走进里屋并打开手电筒的时候,他母亲娄彩娥说:“谁啊”。汤海江应声道:“母亲,是我,海江”。娄彩娥和汤三九责怪的说:“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回来”。汤海江就把今天中午到马路市场上去碰到的事跟父母说了一下:“父亲,母亲,我今天到马路市场去买菜,走着走着远远的望去突然看到有一个人走过来很像王小兵,当场就吓得不轻,我赶紧走到旁边的墙角边躲了起来,等那个人走近了一看才知道自己看错了,是自己虚惊一场,不是王小兵。虽然不是王小兵,但这件事也确确实实的给我提了个醒,想想这一次是自己运气好,是自己看错了,而一旦真的碰到王小兵那该怎么办呢。所以我到家里来拿一顶以前你们干农活时经常戴的那顶旧草帽,拿到店里戴在头上遮住自己脸,防止并尽量的避免让熟人看到认出自己”。边说边到杂物间里去找破草帽,一时找不到,就问娄彩娥:“母亲,这破草帽不知道放在那儿了,怎么找不到了”。娄彩娥说:“是啊,这东西没用的时候是到处乱扔,等到要用的时候是到处乱找,一时我也记不起来了放在那里,要不,你到灶头去找找,不知道在不在那儿”。汤海江就到厨房间烧饭的灶头去找了找,破草帽果然是挂在灶头的墙角边上。这是一顶用大麦干草编织的草帽,直径约60公分,新的时候帽沿是平的。但这顶草帽估计戴了有个十年以上,颜色由金黄色变成了灰黑色,连帽沿都塌陷下去。戴在头上,帽沿遮住了眼睛和鼻子,但现在汤海江要的就是这样的款式。干活的时候,碰到不想让別人认出自己的时候,只要将帽沿再往下拉一点就行了,汤海江当场将草帽戴在头上,让母亲看看效果怎么样。连娄彩娥看了都当场笑了出来:“不错,不错,干活的时候,这草帽戴在头上,不注意看,还真的认不出来”,边说边夸儿子会想办法。汤海江还在家里找到一付墨镜和在大灶里拿了一把稻草灰,汤海江对母亲说:“到了修理店,戴上这顶草帽,再配上这付墨镜,如果到时候再往脸上搞点草灰上去,效果会更好,估计不点破的话,连经常见面的人都一下子认不出来。而干修理店这种活,身上搞的脏兮兮的,人家肯定会以为这是个有一定经验的老师傅”。说完,母子俩哈哈笑了起来,娄彩娥很欣慰,生了个儿子这么聪明,这做人值了。到了晚上十二点半了,娄彩娥对汤海江说:“海江,差不多了,好到店里了,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汤海江说:“好的,母亲,那我到店里去了”,边说边拿起在家里找出来的东西就要开门走出去。娄彩娥一把拉住汤海江说:“海江,等一下,我先到外面看,你随后跟出来”。就这样,母子俩像做贼一样,母亲在前面打探了一下,没有异常情况,汤海江才放心大胆的从家里出去。又是一路小跑的到了修理店里,并在修理店四周附近查看了一下没有异常后,打开门锁进屋。并把门外电灯点亮,将刚才搬进屋的东西又拿到修理店外,一切恢复经营状态后,才进屋在店里躺下,并在等待生意中进入梦乡。第二天,汤海江吃过早饭,就将破草帽戴在头,并在口袋里放着墨镜。将昨晚从家里拿来的稻草灰一半放在屋内的一个瓶子里,还有一半放在门外的玻璃窗边上,一旦发现不想让对方认出自己的人,就可以马上随手将破草帽沿再往下拉一点,随手拿点稻草灰抹到脸上并戴上墨镜,这样就很难认出他了。一天汤海江坐在店门口等生意,一辆大货车开到他店门口说:“老板,备用轮胎补一下”。汤海江马上为货车司机卸下备用轮胎,开始修补,正补着,突然从远处有一位年纪与汤海江差不多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从这条坑坑洼洼的马路上过来,汤海江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见汤海江非常顺手的将草帽沿往下一拉,起身马上走进屋里,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墨镜往眼睛处一戴,顺手沾了点稻草灰,往自己的脸上一抹,就到店门口坐在小板凳上继续补轮胎。而那位骑自行车进过的小青年,在往汤海江处看了看,就骑车经过了。而汤海江所戴的这顶草帽,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变得非常的稀疏。就像一些武侠剧中的江湖高手一样,汤海江就通过这几道稀疏的缝隙用眼睛看出去,看看路过的人有何反应,一直紧盯着路过的人从他眼前经过,而过路人因为他戴着顶破草帽和墨镜而看不见他的脸。汤海江为自己的这一项创意发明而暗暗得意和高兴。又过了一个星期,王小兵想再到汤海江家里去看看,心想这次他肯定在家啦,所以又骑着个自行车到汤海江家里去啦。这次还是娄彩娥一个人在家里,娄彩娥还是跟上次的那些话一样“哦,小兵啊,真的很不巧啊,海江昨天回来了一下,本来想到你家里去的。但他另外有一个朋友刚才把他叫走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听刚才他跟那个朋友说,好像要到哪个县里去考察一下他当时职校的一位同学开的一家汽车修理店。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王小兵想这次又碰不上面啦,就对娄彩姚说:“我想看一下电焊机和空压机在哪里”。娄彩娥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说:“海江他的东西哪里放着,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我也不懂,他有的东西放在家里,有的东西放在朋友家里。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这个东西放在哪里”。娄彩娥又把王小兵给忽悠过去了。王小兵这时对娄彩娥说:“要不我确定下个星期天,我再来一趟。或者你等汤海江回来的时候定个日子,我过三天再来,等他定好了日子,三天后我再来的时候你告诉我”,说完骑着自行车回去了。娄彩娥还是像上次一样满脸堆笑的说:“小兵,慢慢骑哦,路上小心哦”。等三天以后,王小兵又到汤海江家里来了。这次王小兵和娄彩娥正式确定下来,到星期天的上午8点钟再来,汤海江一定等在家里。在王小兵走了之后,娄彩娥又赶快的跑到汽车修理店里去。把王小兵来过以后正式确定星期天上午8点钟再来的事情告诉汤海江。汤海江想,这次是逃不掉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就跟她母亲说:“我知道了”。并把星期天与王小兵要见面时家里人需要有那些配合跟他母亲娄彩娥交待了一番。听完儿子的交待,娄彩娥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就回家去了。
  按照儿子汤海江的交待,娄彩娥在星期六晚上吃过晚饭后,将家里的那辆小三轮车骑到汽车修理店后走回家去。而汤海江将小三轮车推进店里,第二天早上五点钟起床,早早的将空压机和电焊机等王小兵出钱购置的设备工具搬上三轮车。然后锁上店门,并在店门外挂上一块:“有事外出,暂停一天”的硬纸板。骑着小三轮车将设备拉回家放在一个角落的小房子里,用抹布擦了一遍后把门锁上,并在家里吃了早饭等王小兵的到来。
  上午8点王小兵如约而至,汤海江很客气的和王小兵打过招呼后首先带他去看了存放在他家里的空压机和电焊机等设备工具。因为他已经把空压机和电焊机等工具设备在两小时之前从汽车修理店里拉来啦。并且在拉到家后用抹布擦了一下,所以王小兵根本就不知道汤海江在这之前,拿了这些设备工具,在修理店里挣大钱。还以为汤海江真的很够朋友,将这些设备工具保存的这么好,并且还锁上门锁。看过设备工具后,汤海江和王小兵找了个凳子坐下。汤海江首先把自己这些天开汽车修理店的经历说成是到外地朋友那里去的所见所闻的考察,说的王小兵是不停地点头附和。因为王小兵到现在对汽车修理这一块还是一无所知。最后,汤海江说:“开汽车修理店的地方,已经找好啦,过几天带你去看一下。这家修理店原来是我的一位朋友在开,后来那位朋友转行做其他生意去了,想把修理店转让或者是出租”,王小兵连声说好。汤海江说:“如果汽车修理店直接转让的话,那位朋友说要一万元钱。如果说是出租的话,那位朋友说要收取300元钱一个月的租金”。王小兵说:“好的,到时候你带我去看看”。汤海江和王小兵在愉快的交谈中达成了意见一致。随后王小兵说:“海江,那我现在回去啦,你忙你的去吧”。说完话王小兵出门骑上自行车回去啦。
  至于汤海江为什么会来了个180度的态度大转弯,其实是他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前思后想,反反复复的想了一夜。首先,经过近个把月的的开汽车修理店实践,他深深的体会到,开这种汽车修理店,有时候如果是小汽车来补轮胎的还好。但一旦超大型的工程自卸车来修理补轮胎,光汽车轮胎就有几百斤重。这些体力活,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很难胜任,不得己的情况下,只能请驾驶员一起帮忙。而如果是两个人的话,相互配合,那就会轻松很多。还有一天24小时一个人守在店里,也确确实实是吃不消。所以他通过了综合性的考虑,决定让王小兵正式入伙。还有他说的转让和租金的事,他是这么想的,这家修理店的房子是他自己的,让王小兵这样入伙,他不甘心。所以他提出这家修理店是他朋友的,要收取租金的或者直接转让。而如果王小兵通过亲朋好友,筹足了资金,把这家修理店盘下来,两个人一人一半。那汤海****子白白的得到5000元钱,并且这家汽车修理店还有他一半的份。而如果王小兵拿不出钱来,不想把这家修理店盘下来。只想付每个月的租金,那分到他王小兵的份也必须是一半,每个月付出150块钱。无论怎么算,都对他都有利。汤海江为自己想出了这么高明的妙招而兴奋不已。
  送走王小兵后,汤海江又将空压机和电焊机等设备工具搬上三轮车拿到汽车修理店里,继续挣他的大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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