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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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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这里的生物是依靠天降灵雨而存活的,没有它就是一具空壳,部分类人生物依靠叶班存活。
  叶班会找准空壳进去,让这个看似暗淡的世界有了些许生机。
  植物寿命很短,没有正常的自然环境维持,我来来去去死了好几次,每次都需要重新找空壳,一不注意就会被其它叶班抢先。
  重点是这里没有地上水,也没有四季,和我曾经生活的地方相差甚大,就仅仅是活着,所有生灵只是活着的状态而已,只有少数几个会享受,显然只是那些才来不久的黑人。
  这就是世界之初?我打心底的看不起,甚至都比不上那个充满死亡气氛的世界。
  受不了的我靠一种漂浮植物,成功投胎在第三代类人生物的肚子里。
  里面很温暖安全,难得在这样的世界里能感受到温暖,前不久我似乎也在同样温暖的环境中。
  “这孩子肯定很聪明。”我突然接收到来自心灵层面上的信息。
  和说话不同,传递的信息没有特定的意思,但能明白对方表达的是什么。
  我蠕动了一下,这类生灵很有智慧,他们有自主的意识。
  “今天就可以出生。”
  ……
  我出生在一个干净的洞穴里,洞穴是第三代人在巨树身上挖出来的,很少人会住这种地方,多数的人们生活过的都很随意。
  奇怪的是洞穴里面很温暖,在没有温度的世界中显得格格不入,或许因为我们和一群不知从哪来的动物生活在一起,它们身上的绒毛给予了这狭小空间不一样的东西。
  这些动物和我之前生活的地方看到的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刚出现不久的生灵,但我无法辨别它们是凭空出现的还是造的,它们和两个跟我同类的人一起照顾我。
  它们不同以前一样趴在植物周围的动物,变得有灵性,明白怎么交流。
  这里没有食物,所有的生灵都靠天降灵水存活,偶尔会有一些新生命随灵水一起降下,我们就像植物一样,根本不需要衣物来遮挡身体,一切都是纯粹的。
  随着成长,我渐渐能看清他们的眼睛了,可其它容貌还是一片模糊不清,这或许代表这个世界开始接纳我了。
  听说死去生灵的肉体会和世界边缘融合,谁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
  让我想起那满地躯壳的世界……
  “我最终也会死掉被扔进那里吧。”我忍不住感概,这时的我已经可以和他们正常交流了。
  “什么?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的啊。”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动物告诉我。
  它长得像我原来世界的豺狼,却又有些许不同,于是我叫他豺狼。
  “你不知道死亡吗?这里的人都会死啊。”
  我开始试探它,这里有自主意识的生灵知道的信息多一些,我怀疑是集体潜意识造成的,因为我从未看见过有谁特意的去转播这些。
  “从来都没有过死亡,肉体老去后虽然会融合到世界边缘,但我们照样存在,只不过是以尼玛的状态,直到带着原本的记忆,再次与原本的物种结合。”它有点震惊我所表达的,像看怪人一样盯着我。
  原来是这样,但那些黑色的尸体就没法解释了,肉体要么是通过灵雨坠下,或者是凭空出现,那些尸体是怎么来的?
  我已经学会无意识思考,这样他们不会接收到我的其它信息。
  “最底层不是所有生命的开始吗?那么灵魂最终都要回到那啊。”
  “这不是你我该管的。”它舔了舔自己的毛发,“现在的生活不好吗?能干自己任何想干的事,想这么多做什么?”
  很显然它也许清楚细节,但是没有表示出来,也许在它们的内心深处都清楚……
  不远处,再次凭空出现一些生物,让人难以忽略这奇怪的画面。
  “你看到了吗?”
  我看向它幽深的眼睛,感觉能把我吸进去,想榨干我的灵魂永远与它融合,这里的人们与他眼睛如出一辙,唯有因纽不同。
  “什么东西?”它舔了舔毛发,“你最近好奇怪。”它怪异的看着我。
  我没再理会,躺在巨大的树根上,皮肤紧贴着粗大的纹理,虽是生命的表现,但丝毫没有生机。
  你我本不同。
  随后它翘着屁股离开了,留下几根粗糙的黑毛飘落在它该坐的地方。
  在我能独立照顾自己时,我的家人要求我独自去世界的边境,用来证明自己有资格在这个世界生活。
  也就是肉体融合的那个世界。
  这似乎是这里的习俗,虽然之前我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过,难道是因为我探索的地方太小了没有察觉到?
  独立很简单,知道何时下雨淋雨就行,保证肉体的运转,其它时间爱干嘛干嘛……不对吧?不是爱干嘛就干嘛吗?
  我好像被套路了?有某种预感这样告诉我。
  出发前因纽告诉我:“有个孩子和你一样,你们可以结伴同行。”
  这里的人对事物都没有准确的称呼,因为是心灵沟通,所以我私下自己给了他们称呼。
  因纽是生我的母亲,这个词似乎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我始终想不起其意思,我将它给了我的生母。
  我收拾好东西,因纽突然凑过来偷偷告诉我:“这个世界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你们的手上了,这次去那边其实是为了我们的家园,顺应神的规则,维持整个世界……如果你们无法从中找到启示,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
  她轻轻吻我的面颊,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一次的吻,从某种意义上看更像是说服,不是发自内心的。
  不知是否因为我们的关系,唯有她会表达温暖的爱意,那种不该存在于这世间的温暖,以刚刚发生的事态来看,因纽有事瞒着我。
  “那孩子在这里的黑色巨树下等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她轻拍我的肩膀。
  奇怪的感觉在我内心深处摇摆着,但最终还是过去了。
  一路上偶尔碰到几个同种的人和我打招呼,我们打招呼只是互看着对方的眼睛,像在报备一下对方的存在,仅此而已。
  我观察着周围的物种,安杜路布姆越来越少了,感觉要绝种了,是因为规则吗?
  我靠感应找到了那颗巨树,莫名有点恐惧。
  那是我割裂时的地点。
  巨树之下有一个瘦小的影子,我越过生长在脚下粗大的树根,如果不小心走很容易被树纹绊倒,虽然不会受伤,但我有点怕痛。
  走进一看是和我同种的生灵,最先吸引我的,是他黑洞般的眼睛内蕴藏的故事,这里面似乎包容了整个宇宙,包括我,眨眼睛这种感觉消失不见,像是故意屏蔽起来不愿让人们察觉。
  没有我高,比起我看起来更像营养不良。
  他看向我的眼睛错觉般的亮了亮,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为了缓解尴尬,我最先表示:“走吧,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走。”我看向我的左手边,生长在树根下的黑色植物蜷缩在一起,应该已经枯萎了。
  他将视线移向另一边,朝我的右手边走去。
  奇怪了,我感应不到他在想什么,我紧跟上去,这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有两种情况,要么和我是一类人,要么他的意识级别比我高。
  “既然我们被安排在了一起,就说明我们有缘。”这个说法好像不属于这里,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想说你知道你叫什么吗?”
  完了,我还没有习惯这里的交流方式,可能因为我从小到大一直只和家人们交流,他们已经习惯了我怪异的表达,从而忽略了与他人正常沟通的习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谢明锦。”
  我呆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好熟悉,不对,他们不可能有称呼。
  “跟好我。”他不让我有说话的空隙,奋力向前走着,我被迫跟在后面,因为危险的地貌只能专心脚下的路。
  他熟练的绕过了所有粗壮的树根,交错的树根间有一条狭小的小路,里面露出属于这个世界的地板,不像是人为打造的,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很快我们穿过了冲天的巨树森林,没想到这么容易,我们继续向前走,那些高大的生命被我们抛在脑后,只剩下空旷的地板。
  前面没有路,像是一个过度的空间没有准确的事物,一切能看见的东西都模糊不清混杂我们的视线,奇怪的迹象指使我们通往新世界。
  环境处处体现着危险和不安,我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钻了个空问他:“这名字是你家人给你取的?”
  他有意的不回答,自顾自地走着。
  不得已,我转移了话题,为了更好套路他。
  “你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吗?我活了这么久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总算回答:“一点点,作为中界的人只要运用自己的智慧维持住这二十一个世界就好。”
  看来这个世界属于这些世界的中间部分。
  一个透明物突然从他身边飘过,四周的环境变了,渐渐清晰起来。
  是叶班!
  脱离巨树森林已经好一段时间了,难得它们被我们甩在身后,成为一小块影子。
  “这已经不是我们生活地了,是和我们生活交错的灵界。”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我们已经过了过渡带。
  周围除了叶班还有种我没太见过的透明生灵,细看和我同类的生物有点像,估计是停留在这里的尼玛,因为它们保留了生前的样貌。
  这里还有能量状态的植物,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像一团跳动的火焰,但凭它们散发的信息可以肯定,这是属于灵界的植物。
  “跟我来。”谢明锦拉着我躲在一株植物后面。
  借着植物的空隙,我看见它们围在一起说话!
  “是西吉语。”
  “它们怎么可能有语言?”
  灵界怎么可能会有语言?
  “那是他们的表达方式,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创造出来的。”
  “奥梅提奥托?”
  他拍了拍我的手,“不,是它们自己,相当于是借由表达物来沟通,它们当然可以心灵沟通,但是一些低于它们的事物无法表达,它们就借由这些用这种方式表达。”
  “就像一个层次比你低的生灵无法理解你传递的信息,你必须用它的方式来交流,它的某些东西你无法理解,于是你降低自己层次来表达。”
  “额……”
  “这么说吧,语言是自然产生的只是不同层次上的表达。”
  “大概能懂了。”我暗自摇摇头,接着偷窥。
  一个身影迅速从缝隙中穿过,还没来得及看清。
  “嘿嘿嘿!”我拍他邦硬的大腿,“这里怎么会有安杜路布姆?”
  那只安杜路布姆躲在一株较矮的植物后面。
  “你让开,我看看。”
  我照做,他歪着头,“他在偷听。”
  “能听清吗?”
  “太远,没必要听,对我们没什么好处。”他指了指不远处隐晦的小路,“该走了。”
  我们离开了这儿,踏上了那条幽深的小路,与灵界的植物相伴,它们的样貌发散的形态时刻吸引着我,可旁边还有更令人在意的东西。
  “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
  和我们一同走的,是刚刚那几个尼玛。
  我能确定,这些尼玛和刚刚的不同,它们只有一具空壳,是尼玛生前的肉身。
  “它们怎么和我们一起,而且我们不是躲着它们吗?”
  “这是它们肉体的记忆啊,死后的生灵肉体要和世界边缘融合,不过它们不会伤害我们,它们和刚刚的那些不同,刚刚的尼玛对记忆留有执念无法融合。”
  真奇怪,难道肉身对它们来说只是灵魂的一段记忆吗?
  我偷偷碰了其中一只,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得到一些信息。
  我们安静地走着,暗淡的黑渐渐被我们抛在身后,迎面来的又是一些模糊的景象。
  前面是我没听说过的地域,眼睛再次看不清,但我却没有恐惧感,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环境?
  我这才反应过来,恐惧不应该是人本身自带的吗?还是说是我原本的世界自带的?刻在DNA里的?
  谢明锦突然停下脚步,我也跟着,模糊的视线前有一个巨大的透明屏障,周围的植物被反射在上面。
  那几只尼玛直接无视屏障穿过了它,随后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
  “这么快就到头了?”
  “不对,你往后看。”
  我扭个头,这世界的景象却突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看到了世界本来的样貌,小到植物大到整个世界。
  无数炫彩的灵魂柔和在一起,或者说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只是里面的角度将他们分隔开来。
  万物一体!
  隐隐约约时隐时现的形态,是我来这看到的各种生命形态,就像一个投影,无数影子交汇在一起。
  “知道这为什么会有屏障吗?因为这里的生灵想象不出外面的世界,他们不知道外面该是什么样的。”
  谢明锦转过头看着我,这种眼神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以前来过这里的人呢?他们和我们看到都是一样?”我的内心狂跳起来。
  “你没发现吗?这个考验是针对我们两个人的,这个世界才刚形成不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习俗,他们只是遵从他们所谓的造物主给的规则行事。”
  我仿佛看到了他奇怪的五官轻轻勾起,待我想仔细看却又消失不见。
  “但是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景象?”
  简直惊掉我的下巴,万物一体是能看见的!
  心底某个想法油然而生:不同角度看到的世界不一样,但最终的世界都由自己来决定。
  “屏障也是由神产生的,不过以后可看不见了。”
  像是怕我反应过来,天空突然降下大雨,似乎在给我们补充体力,但我丝毫没有感受到累,身体反而轻了不少,但这种程度的雨水比我之前看到的要大的多。
  “因纽说的启示难道是这个?”
  “对他们来说不是,他们要找的——是维持这个世界规则的新秩序。”
  “那么,这个世界之外……”雨水划过我的指头,有种能量正渗透我的身体。
  “没错,是造物主设置规则之外的世界,也是真实的世界。”他那幽深的眼睛变得有光彩。
  “你有办法能出去吗?”我越过他,轻轻触碰了这屏障,我的身体突然像水波一样荡漾,发麻。
  “别碰太久,那是为了防我们的。”
  我连忙收起手。
  他僵硬的挠了挠头,像熟练度不高的演员,无法讨好每一个观众,“你觉得维持世界的关键是什么?”
  我想起了刚来时无法适应环境带来的生理不适。
  “这里没有规律,没有让生灵更好生存的环境规律。”
  他抬起手轻轻捏着奇怪的下巴,“多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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