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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子游上山以来,日日除了给山上的几亩荒地浇水施肥之外,便是练习策冰秘低阶的前几式。
随着银色剑芒闪过,木人桩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痕迹。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这看似浅浅的剑痕中却有凝结的冰屑。
子游站定并将剑收起,长舒一口气,喃喃道:“这策冰秘果然有点玄妙在其中,如此炎热的天气中也能凭空凝结出冰来。”
“不过这几日练习也仅仅是将能够练习的前几式逐渐的熟悉起来,若想往后修习,恐怕得寻得一本火属性的内功进行修习,方可抵御这恐怖的低温。”子游轻抚满是剑痕的木人桩。
飕——
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狂风卷过之声。子游立马握紧手中的银剑,双目紧紧盯着晃动的树丛。
霎时一只通体黝黑的野山猪冲出了树林,并径直朝着子游突袭而去,速度之快,令子游都有些反应不及。
“好!那今日便拿你试试刀。”子游轻笑一声,旋即抬手舞出剑花。
一阵透骨的寒意向着野猪狠狠刺去,那畜生仿佛也有一股不服输的劲,依旧朝着银白色的剑芒狠狠顶去。
叮!叮!
令子游诧异的是,这野猪竟凭借自身皮糙肉厚硬是扛下了这一轮的攻击。
不过虽然抵挡住了部分伤害,业主的前额也被子游的银剑划出一道伤口。
那伤口之上缓缓升起一层白雾,是其中的冰被慢慢融化。
野猪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似乎想要子游再度对拼。
这次子游没有给任何的机会,手起刀落,剑芒径直扫过野猪的脖颈,了结了这头畜生。
能够在策冰秘下走过一个回合不倒下,这野猪倒也是铜筋铁骨。子游感慨道。
子游走近野猪仔细探查着。
不知是不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随父亲打猎的缘故,子游总感觉这头野猪有些许的不对劲。
平常乡野中的野猪虽说满面獠牙、一幅凶狠相,但子游还是颇为熟悉。反观这头野猪,双目如血般通红,几乎看不见瞳孔,一副獠牙也是弯如残月。
与其说是野猪,不如说是一头尚未开化的妖兽。子游蹙着眉仔细观察着这野猪的皮毛。
油光发亮,倒是能在集市上卖个好价钱。子游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匕,三下五除二便剥下这野猪的皮,收入包袱中。
正好我的干粮也基本吃完了,是时候下山补充一些粮食,顺便将这野猪皮卖了。
子游回到破败的小屋,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朝着山下走去。
集市。
“嗨哟哟,子游,这上等的野猪皮你是从哪里猎得的?真是羡煞俺们了。”子游刚刚在集市掏出野猪皮准备叫卖时,一旁眼尖的铁匠便是发现子游手上黝黑发亮的野猪皮。
“呵呵,铁匠大哥,我这也是在山上无意中猎得,与我无用,你要的话随意开个价。”子游笑道。
“嗨,倒也是,你们读书人平时都穿布衫布履,这毛皮无论是做成衣服还是做成鞋子你们都用不上。”
铁匠说罢,从子游手里接过野猪皮,细细看着。
“嗯,品质确实堪称上乘,这样吧,五百文我收了。”铁匠的眉宇间难掩对这野猪皮的喜爱。
“铁匠大哥,这野猪皮当真能值这么多钱?”子游略有些诧异道。
“这你小子就有所不知了,这上等的毛皮无论是做成衣服还是做成鞋子,在那些猎户里可是畅销得很呐。”铁匠咧嘴笑道。
“那子游就谢过铁匠大哥了。”子游收下铁匠递过的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满心欢喜。
“小子,如果以后需要什么武器防具,尽管来找大哥,一定给你便宜些。”
告别铁匠后,子游继续在集市里闲逛。忽然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摆了个小摊子,上面净是些书画。
子游自幼受父亲影响,喜欢欣赏些名人字画。一来是陶冶情操,其次也能从中学到不少知识。
那摊主看到子游对自己摊上的字画感兴趣,忙说道:“这位贵客,尽可观看,有没有喜欢的,任挑任选。”
子游仔细欣赏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画卷,半晌,却缓缓说道:“我虽然对字画不是很懂,但老板你直接拿赝品来唬人是否有点过分。”
那老板一脸疑惑道:“这怎么会,我这字画均是和我在京城的表弟一同挑选来的,如何会有虚假一说?且我只是路过此地,要到杭州去售卖。”
子游笑着指出画中种种荒谬的错误,“就看这幅唐仕女图吧,虽说笔法印章落款之类都没什么问题,不过仕女头上的发簪却像是当代之物啊。”
老板顺着子游手指的方向仔细观察着,旋即叹道:“坏了,这幅画我还是托人花了高价从京城买来的,却被公子如此轻巧识出此中破绽。”
“听说京城有个民间作坊,专门仿制这种字画,老板莫不是被骗了。”子游道。
“咳,其实也怪我自己,过于相信我那个表弟了,我收画的时候也没有仔细看,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老板盯着画作,有些恼怒。
“不过还是很感谢公子将这幅画中的错误指出。这样吧,我这摊上还有一些书,公子如不嫌弃我送几本给你。”
子游浏览着摊上的各种书,从四书五经到演义小说,从曲艺杂谈到拍案惊奇,可谓是无所不有。
不过子游对这些书倒是没有太大的兴趣。自己还是应当好好准备进京赶考之事。
目光之余,子游偶然瞥见书堆中似乎有一本颇为古朴的古籍,页面已经泛黄,封面上的字也有些看不清楚了。
拿起书,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子游定睛一看,“正门”二字跃然眼前。
“公子眼力真好,这本古籍是鄙人数年前在京城的一位小道士手上所得,当时这道士走投无路,想用这一本书来换点吃的,无奈无人愿意,最后还是我心好,用一笼包子换的这本怪书。”
“哦?这本书有何奇怪之处?”子游有些好奇。
“这书中处处是一些看不懂的诗文,我们这些市井闲人自然是读不懂其中的含义,恐怕也是与京城的仙鹤观有些关联。”
仙鹤观,这个名字子游再熟悉不过了,父亲经常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京城之中有一位法力高强的道长,名叫张至顺,世人称为张天师。
数年前,京城突发大疫,百里内无人可医,百姓惨死,横尸街头。最后还是张天师出马,在京城正中央布下菩提大阵,才才缓解了瘟疫,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自此之后,朝廷便是以将张天师以国师相称,还专门为其修葺一座威严庄重的道观,名为仙鹤观。
而这位张天师与子游的父亲张君保乃是故交,两人在大疫之前便互相熟知。不过在大疫之后,张君保便是染上了咳疾,无奈从京城返回浙江老家,在乡下种地为生。
不知道这本书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可以交给父亲看看。子游心中暗想。
“呵呵,公子若是喜欢便拿走吧,这书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说不定你能解出其中的奥秘呢。”
“那我便不客气了。”子游欣然收下古籍。
“不好了——”
集市门口传来一阵呼喊。
大家都往集市口看去,原来是阿福。
子游也随着人流往往前移动,阿福看见子游,更加大声地喊道:“张子游,不好了,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子游看着一脸焦急的阿福,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你父亲,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被河中的野怪咬伤了,现在正躺在家里呢,你快去看看吧。”
子游浑身一震,不顾一切向家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