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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焰青走了出去之后,只剩牛青一人留在审讯室,此刻的牛青惴惴不安,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查到他舅舅那里,而且他们也确实是走高速公路来的,照着这个方向他们很快就能查到他们的行踪,牛青在犹豫着,交代了按他们所说,最多待一年,如果不交代可能要坐很久的牢,真的值得吗,牛青此刻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之中。
白焰青出去后迅速安排了多名人员开始调用高速公路上的监控,再经过数个小时的查看后,终于发现了类似牛青的面孔。
“白组,查到了。”一名警务人员正指着屏幕上放大的一张监控截图喊着,白焰青听闻马上过来。“太模糊了,修复一下之后再做比对。”
白焰青并不指望修复的结果一模一样,但根据结果对比的相似度就能基本判断了。不一会儿,照片就修复了出来,连带着副驾驶的严瑾的脸也清晰了很多,如果严瑾在这里就会发现修复结果跟他本人相貌并无太大出入。
白焰青看着修复结果,基本上能判断出这就是牛青他们一伙人的车子,随后让他们分为三组,一组人继续追查高速监控录像,以免造成错误,而另一组人开始跟着录像查他们的行车路线,最后一组人则是负责查这个副驾驶的人是谁。
白焰青拿着修复出来的照片回到了审讯室,将这张照片递给了牛青:“这就是你们的另一名同伙吧,我们的效率还是很快的,根据村民的说法你们还有两名同伙,你现在交代还完全来得及。”
白焰青还是想通过牛青这里取得一些突破,毕竟就算查到了,还需要证据指证抓捕,如果没有赃物的话,牛青或者村民的指证是非常重要的,而牛青作为这个团伙的一员,他的供词指证更有力度一些。
此时的牛青经过几个小时的等待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将一切说出来并且指证他们会让他的牢狱时间更少,但如果他不说,牛老实就有更多的时间销赃并把钱交到他母亲手里,牛青此时已经坦然了,他不在乎多坐几年牢,他生来就在村子里,就算多坐几年牢,出来也可以回村子里,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牛青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白焰青。
难办了。白焰青看着牛青的眼神心里大感不妙,多年判案的经验让他明白如今从牛青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这种眼神……”白焰青抿起了嘴,随后走了出去让门口两名警员注意,以防牛青做出什么傻事。
白焰青走了出去之后没有回到组里,他知道,如果有结果他们会通知他的,没必要现在过去给他们压力,白焰青只得默默的找到了上级汇报了现在的进度,上级听到牛青的情况并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这种情况有预料,你看看吧。”上级从旁边拿出一份资料,上面的照片正是牛青的,白焰青之前只是从下属那里得到了牛青的情况,并没有仔细查看这份资料,白焰青接过去看了起来。
“他出生在这个村子里,从来没有出去过,两个月前他的舅舅牛老实接他出去,从牛老实的消费记录来看这两个月他带着牛青一直在玩,如果他贪图这份快乐他早就交代了,他是个淳朴的孩子啊。”上级带着些惋惜说道,白焰青从上级的言语中也意识到牛青对他的舅舅十分感激,也知道上级这是在安慰他。
“明白了。”白焰青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白焰青回到组里,局长的安慰不仅没起到什么效果,反而让白焰青怒气横生。“效率快点!一组的人不要在查了!三组呢?查到副驾驶是谁没有?!一组的人去一部分人帮忙!我要知道副驾驶这个人是谁!”
白焰青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他脑海里全是那个孩子最后的眼神,仿佛认命般的眼神。“tmd!不好好读书就在村子里跟父母好好的生活嘛,出来干这种事!”白焰青越想越恼:“md!”白焰青锤了一下桌子,吓了旁边二组的人一跳。
白焰青的目光也被他们吸引了过来:“查到没有?”被问话的人小心翼翼地报告情况:“我们一直沿着录像在查他们的行踪,目前还没有查完,途中他们有几次停车,但是都没有拍到另外两人。”
白焰青听到这话更是愤怒:“那就从其他方向查!查车牌号!车主是谁!买车的又是谁!”
旁边另一名二组成员迅速回话:“从车牌号的高速付费记录来看他们是从翠木市上的高速,最后在天海市下车,另外车主是牛老实,买车的人也是牛老实。”
白焰青听完二组人员的汇报知道难办了,驾驶位的人一直是牛青和牛老实,在这个团队中这两个人就是卖出来的两个人,那么现在就只能从副驾驶这唯一一个露脸的人这里突破了。
“二组的人继续查他们路线,看能不能看到另外两个同伙的长相,其他人,全部帮三组的人查副驾驶那个人!”白焰青发出了新的指示,他知道这是现在唯一一个突破口了,如果再慢点,这伙人可能已经销赃跑路了。
“师父,别那么大气。”胡海适时递了一杯茶过来顺便劝阻一下,“我让人给他们买了咖啡,不是您说的吗,要靠科技,不要靠脾气。”胡海这时拿出了白焰青之前劝告他的话来劝白焰青。
白焰青此时有些无奈,胡海说的都是他的词,要是李誉在这里看到他们这情况不得感叹一声当代斯内普和哈利。
“那你帮忙看着点吧,我休息一下。”白焰青有些疲惫了,坐下来开始闭目养神,胡海得到指令之后开始鼓舞士气:“兄弟们,咖啡马上就到,咱们查的越快,罪犯们被抓到的可能性就越大,抓到了大家都会有奖励,加油!”胡海与白焰青两人这会儿的性格仿佛反过来了一般。
另一边的严瑾还在回昇市的路上,因为牛青的被抓,他们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走高速公路,但现在销赃要紧,他们安排了赵老四带着李誉租了一辆车走高速回昇市,赵老四一刻也不敢多缓,带上赃物和李誉往回赶。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胡海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喜色。“师父,查到了,副驾驶那个人叫严瑾,之前有过用假古董骗钱的案件记录,但是没开庭就撤诉了。另外二组那边也查出来了,他们是昇市出发的,开到翠木市才上的高速。”
白焰青听到这等好消息,睡意全无:“好!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肯定是回昇市销赃,昇市的古玩市场很大,足够他们出手盗墓的东西,你们赶快做准备,我去联系昇市那边的同事,另外再查查昇市那边哪些人收东西比较多的。”
白焰青迅速做好了安排,然后找上局长让他帮忙联系昇市那边的同事协助抓捕。领导也没多做推辞,联系上昇市那边后三两句就安排好了。随后又对白焰青说:“老白啊,小心点。”看来他也看了卷宗,知道他们有枪。
“放心吧局长!我会小心的,我一定抓捕他们归案,就是牛青那个小伙子……他的情况,最后判的时候能不能……”白焰青没有说完,但是局长明白他的意思:“我们要保证司法上的公正和程序上的正义,他的情况我们也只能酌情考虑。”局长说了点官话,白焰青明白了局长的意思就出去了。
“胡海!带上人,带上武器,跟我去昇市!”白焰青推开组里大门大喊着,胡海一听立刻叫上几个平日里表现不错的好手就出来了。“去高铁站,他们已经跑了,如果效率够快我们说不定还能先他们一步到。”白焰青对着司机说道,他们这一行也就五六个人,就近的高铁安排出几个位置还是很简单的。
“师父,这边是那边比较知名的铺子资料,后面还有昇市那边给的一些可能有关系的资料。”胡海拿出了一叠文件递给白焰青,天海市这边联系上昇市后那边就迅速翻出了一些有案底的人资料发了过来,胡海还没来的及看就被叫了出来。
白焰青接过胡海递来的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随后安排胡海让他联系昇市那边帮忙监视一下这几个铺子,同时让他们把牛老实和严瑾的照片发过去,这样就算他们晚了一步昇市这边也有机会。
一时间车上除了白焰青翻看资料和胡海说话的声音以外就没有其他声音了。不一会儿就到了车站,白焰青拿出证件表明了来意之后直接被工作人员领进站,可惜的是不太巧,距离最近一班途经昇市的车也还有个三十分钟。
白焰青只得把资料分发下去让他们也看看,免得人到脸上了不认识,一时间,两方人马都在争分夺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