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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瑾四人又是决定连夜驱车赶回昇市,一刻也不敢停,严瑾也是老江湖了,深知牛青一个小年轻不能多做指望,决心回去找到庆二爷把东西全部出手就准备跑路躲些日子。
话分两头,天海市的小山村里,一群村民围着牛青静待警察过来,期间村民也试图问牛青叫什么,同伙又是什么人,牛青却是一言不发,村民们也不敢把牛青怎么样,只得默默等待警察的到来。
不过毕竟是村子里,又是盗墓之类的案子,就近的派出所哪处理过这种事,只能上报给市里,特别是听说有枪之后,他们更不敢轻举乱动,只能等待市局的人到了之后一起行动。
镇上的警员正在所门口耐心等待上面的支援,一辆警车刚停下来就传来一声问话。“你们的人已经前往现场了吗?”还未下车声已先至,问得这两位警员不知如何答话,毕竟他们到现在,也没做任何安排。
“还……还没有,我们担心这些盗墓贼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并未安排人去现场,以免造成人员伤亡。”镇上警员如实说道。
“怕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吧!”听见警员如此开脱之话。先前问话之人也是有几分怒气,正欲再次说话却被旁边之人拦了下来。
“小兄弟,别紧张。”此人反而安慰着小警员,随后出示了下证件,上面写着刑事组副组长,白焰青。“你们做的是对的,对犯罪人员的人数不了解贸然行动是很危险的,如果他们真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还会造成人员伤亡。”白焰青并不生气,还安慰了一下小警员,随后又提出建议:“不如这样,你们现在回电咨询一下具体情况,如果犯罪分子人数众多或者持有枪械之类的,我们也好随时申请支援。”
小警员听了这话连忙回去打电话咨询报警人现场情况了。“师父,他们这样是对犯罪案件的逃避,纵容犯罪分子的犯罪行为!”原来之前问话之人是白焰青的徒弟,名叫胡海。
“他们这小镇子上一般碰到过的案子也就是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碰到盗墓贼这种事有些惊慌也是正常的,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的。”
白焰青倒是替这些警员的行为开脱了起来,胡海却不认同:“没勇气当什么警察,再说了……”
“好了,”白焰青打断了胡海接下来的话,语重心长的对胡海讲:“你总是这样意气行事,在咱们刑事组如果一直这样会犯大错的。”
白焰青不重不轻的批评了一下胡海,随后跟他说:“咱们来的这会儿时间,如果快的话说不定他们已经逃走了,慢的话咱们这会儿再上去也能给他们堵个正着,安心等消息吧。”
“可是,师父,如果他们逃走了我们去哪儿抓他们?”胡海闷闷不乐的说着,看样子是很想抓住这群盗墓贼。
“哈哈哈,”白焰青听了他的话反而大笑,胡海听着师父突然的大笑有些尴尬,不知师父为何听了他的话不紧张反而发笑。
“你啊,总想搞点大动作,他们逃的出这个山村,逃的过现在监控的法眼吗?他们盗了墓,总要销赃吧?难道一辈子在山里?再说了,像这种刑事案件,没有人员伤亡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白焰青比胡海年长许多,对很多视频倒是看的很开。“现在查案子,要的是聪明的脑子,还有对现代设备的运用,你这种怒气,意气之争可对查案没用。”
“师父教训的是。”胡海听了白焰青的教诲也老实了下来,但是脸上的愠色并未全消,想来还是对镇上警员的不作为而生气。
“好了,别生气了,去看看他们询问的结果吧。”白焰青见胡海脸上的怒气未消,也不多做劝告,毕竟他这个徒弟就是这么个性格,只得慢慢劝告了。
白焰青带着胡海进了所内,正欲询问之前那名警员之时,就见那名警员脸上带着喜色从里面跑了出来。“白警官,白警官,好事,虽然犯罪人员已经逃走了,但是村民们还是抓到了一名盗墓贼,现在正在问话呢。”白焰青听闻此话似笑非笑的看了胡海一眼,然后问向警员:“没有人员伤亡吧?”“没有没有,村民们都没有受伤。”小警员迅速答到,看来是考虑到了这方面。
“既抓到了犯罪分子,又没有人员伤亡,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至于逃走的那些,还要从被抓的这名犯罪分子这里做突破了,劳烦你们带我们进村吧。”白焰青听闻这等好消息,大喜,随后请求警员带他们进村。警员自无不可,毕竟这种事情他们上报也算有功,事后这案子还无需他们查,何乐而不为呢,连忙带着白焰青师徒二人开车进村了。
进了村后白焰青等人直奔牛青所在之处而去,见村民们都聚在这里白焰青反而有些紧张,他担心这些村民盛怒之下对牛青进行殴打,连忙让小警员展露身份,村民们一听警察来了纷纷散开,白焰青看见牛青身上并无伤势这才放心了起来,随后询问了一番这些村民,得知了犯罪分子一共五人,三老两小,也得知了他们手上竟然还有枪,而这名盗墓贼他们提前问过了,但是没有开口,白焰青听完眉头一皱心想这事有些麻烦了。
在简单了解了下事情始末之后白焰青就要求将牛青带回去,毕竟村民说过了已经问过牛青了,但牛青始终一言不发。随后又交代了一下小警员之后会有考古方面的专家和现场勘测的警员前来,让他留意一下,同时保护好墓穴,不要让村民二次进入现场,以免破坏了线索和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在交代完具体事情之后白焰青就带着牛青跟胡海一起回市局里了。而村民这边又围上了小警员,问能不能评个见义勇为之类的,好申请低保户之类的补贴,把小警员吵得脑袋都大了。
“说吧,姓名年龄,犯罪过程!”回到市局里的胡海开始审问牛青,白焰青则是去向上级汇报出警情况和事发内容。牛青还是一言不发,他知道,什么都不交代也许判的罪更轻一点,同时他确实知道的东西不多,而且牛老实是他的舅舅,他也不可能出卖他的舅舅。
胡海见牛青一言不发也有些无可奈何,心中的怒火也不知道怎么发泄,只得摔门而去,留牛青一人在审讯室里。
但是很快胡海又冲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他手上拿着一份资料,语气带着几分得瑟:“你叫牛青是吧,今年23岁,清泉市人,无业,之前一直生活在村子里,我们已经让人去村子里打听情况了。你就算不说我们也能了解的一清二楚,但是你说了就是对案件有功,我们可以酌情减少你的罪行。毕竟我们也知道,你只是在外面望风,没有参与盗墓行动。”
牛青听到胡海的话,有些意动,但想到如果自己开口,会牵连自己的舅舅,如果舅舅被抓了,那之前说好的钱可能也拿不到手了,一想到这,牛青更不可能开口了,胡海见牛青冥顽不灵,又一次摔门而去。
很快,胡海又推开门进来了,但这次进来的不只是他一人,还有他的师父白焰青,白焰青坐在了牛青的对面,示意胡海去倒杯水,胡海接了杯水之后放在了白焰青桌上,但白焰青却示意拿给牛青,胡海又将水杯拿了过去。
牛青端着水杯感受着手上的温暖,这时白焰青突然开口:“牛青是吧,我们了解过了,据村民所说,你进村的时候只是负责背包,被抓的时候也只是在外面望风,可以说整个盗墓行动你并没有真正的参与下去,如果判刑的话你的罪不会很重,最多两年,如果表现好一年就可以出来了。”
白焰青不仅没问牛青什么问题,反而向他解释着他的罪行,牛青听到表现好一年就能出来的时候脸上有些高兴,如果只坐一年牢,就算只拿个几十万也是很不错的。但是白焰青接下来的话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
“不过这是建立在你积极交代,并且破获你们这个犯罪团伙的前提下,如果说,一直抓不到人,那只能把你算作主要犯罪人员,事后就要根据我们的专家来判断墓穴的情况,不过这种情况下,最少也得5年起步了。”白焰青的话让牛青如坠深渊,脸上高兴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如果是五年的牢狱的话,那分的钱太少就有点不值了,但牛青还是打算先不交代,起码等到……
这时有人进来对着白焰青耳语了一番,随后就出去了。白焰青不知听到了什么消息,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盯着牛青,牛青这时有些发慌。
在牛青坐立不安之时,白焰青突然开口了:“是牛老实吧。”牛青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但白焰青没有为他解答的打算,反而继续说道:“牛老实带你离开了你那个村子,随后带你走上了盗墓的犯罪之路。”随后白焰青对着胡海说道:“去查牛老实的购票记录,如果没有去天海市的记录就去查进天海市的高速公路摄像头。”
随后白焰青站了起来,对着牛青说道:“看来我们的效率还算快,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我们先抓到人,你的消息就没用了。”随后走出了审讯室,慢慢地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