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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块上,一股莫名的理在晃动,宛如实质,泉水中似乎浮现隐隐约约的文字,又好像破碎的光片,在湍急不息的水流中滚动。
半年有余的击打和坚持,陈行知的肌骨壮了一圈,而那不断循环往复的气在脖颈处留下一缕印记,那是一小道浅浅紫色的纹路,像是一条项链挂在脖颈上,在阳光下,确是难以察觉。
无论如何的冲击都已经无法对陈行知的拳架造成任何影响,健硕的上身如同一座大山,巍峨不动。泉水中散散点点的道与理,已经被察觉,陈行知细细感悟着泉水冲刷过每一寸肌肤,每一次触碰都是身体与道的接触,陈行知想把这种规则烙印到体魄中,与体魄中原本气所应该走的路线结合,寻找一种新的路线。
武夫出拳,先是血肉之躯连带着筋骨的力量,猛然出击,而往后,便是人体天生的一道路线,那是气所游荡的路线,气覆于筋骨之上,来回走动,筋骨肉体的力量进一步增强,再次出拳,筋骨肉体越发强大,筋骨中所容纳的气便越广,出拳更是霸道无匹。
荒拳既是攻击手段也是修行法典,细细学习气的行走方式之时,陈行知便尝试着去沟通泉水中的道与理,那是来自破碎的源,天生便有特殊的奥秘,配合着接触者本身,更是妙用无穷,大有精益,对于法和修行本身都能进一步去理解,甚至足够完整的源,能直接沟通大道,甚至本身,就是道的碎片,为千百年来众人所追求的。
陈行知沿着泉水往上,回溯着每一滴水珠,尝试去感悟,去寻找隐藏在之后的东西,似乎这些光芒碎片来自于一个硕大的光球,光球在崩解,一片片碎片融入泉水的源头,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一整个雷鸣般的跳动声响起,陈行知经过数月的苦修,体内的血气已经极度浑厚,像是暴躁的虎兽见了血,早已按耐不住,血气狰狞而出,气与灵紧随其后,强烈的血气冲击着境界,体表的温度在不断上涨,体内残余的药力进一步被提取,吸收,陈行知微微沉了口气,收回拳架。
只见水花突然振动,须臾间,巨大的瀑布被拦腰斩断,那是空气中浑厚的血气,越发凝实,逐渐变成一条线,轻轻转动,瀑水断流。
气血三境!!!
陈行知纵身一跃,谭中一声爆响,巨大的青石块化作齑粉,瀑布的水流炸开,点点泉水落在周边,身子不断高飞,蔚蓝的天空中,身影逐渐变小,盘旋,远去,随后缓缓落在山脚,“砰”山脚留下了两个小坑,陈行知微微苦笑,旋即盘腿坐下,泉水中散落的道与理,已经有了一丝头绪,在进境之后整个思绪越发清晰,仿佛要捕捉到了那一丝变化,体表灵在缓缓转动,体内气在游走,沿着自己的路线,杂乱无章。
不断拼接其中奥义,那似乎是一种独特的路线,但是很短并不能够形成回路,陈行知将它拆散,尝试融入体内原本已经有的路线。
经过这半年的调理,先前自己独自摸索着锻体,期间留下了不少隐患,现已被消除,身体的根基也越发厚实,气血也逐渐凝实,举手抬足间,磅礴的血气在滚动,对于身体的把握越发清晰,构建一日后,微微有些眉目,但还不足以使用。
“也许得去看看他人对于气游走路线的见解。”
陈行知起身拍了拍裤脚的灰尘,收拢了外溢的血气,踏着青绿色小石头铺成的小石板路,向着竹园走去。
片刻,只见庭院的大门微微敞开,老人坐在其中,手执白棋,与着一位中年人对弈,闻声,转头望来。
“小行知?进境了!?”
“这血气竟然如此凝实。”
中年人定睛一看,微微讶异。
“这便是邵家的遗子吧,陈行知?”
林得闻言笑了笑:“小行知这份天赋,天下罕有啊,不过短短半年,竟然能把底子打的如此好,曹闲,你且看看与你小时候比比如何。快快过来小行知这是你曹闲,曹叔叔,往后怕是你要跟着他帮你打好气血三境。”
曹闲无奈一笑,看着走来的陈行知,开口说道。
“此后三境我来练练你,你愿不愿意?不过其中风险确是很大,有生命之忧。”
陈行知打量着面前的中年人,一身锦袍掺金丝,尘土不过身,风吹便止,但是周身却是看不出任何气息。
“你父亲与我乃是好友,于情于理我都想帮上一帮,前些日子,我不在屋内,去和你们监天城唐泽通了通气,今日方才得归。”
“呵,我们小行知这单臂一晃恐怕远不止三万斤气力打底,恐怕都追上你年轻时候,他先前底子自己练的诸多梳漏不知,堪堪半载都如此,恐怕都想收徒了吧。”
陈行知却是微微点头:“晚辈愿意”。
“您老别打趣我了。”
随后看向陈行知,点了点头。
“既然愿意,待我探探你现在如何。一会向我打上一拳。”
曹闲缓步走下亭子,一股莫名的气息在升腾,绕着他的周边,但是仍未有任何的灵覆盖在表面。
陈行知往前踏步,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周边浮现,用力向着曹闲击打过去,“砰”,拳是极重的,重重砸在那一身锦袍上。
曹闲丝毫未动,脸上却是浮出一丝笑意。
“这拳,怕是纯肉身之力都有八万斤,怕是一些肉身强横的污染物或者凶兽都未必比得上他,不知有没有机会在三境,就有四境圆满之威,若是进了四境,那每一分进益都是一步新路,犹如气血境与熬骨境中间多出一境,先前古人确有如此,气血之雄厚,冠绝世间,行知,这条路极少有人走过,走出者无一不赫赫威名,不过这一境不能作气血境去修行,那应该是独立一境,但还是气血境,其中奥妙却是要你自己去体会。”
曹闲说完大声笑着,看了会陈行知,回头对着林得拱了拱手。
“去吧去吧。”
林得看了看二人,这番修行极为危险了,先前说好,要是天资较好那便好生教导,若是天资冠绝,那就得去尝试那些古路了,但是那些古路无一不凶险万分。
“林爷爷,那我随着曹叔去了。”陈行知拱了拱手。
曹闲拍了拍陈行知的肩,取出一件锦袍为其披上,两人并肩向着庭院外走去。
林得眼中皆是忧虑,随后缓缓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去,边走边自语。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咯,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能这么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