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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贤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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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7月17日上午,他说他的女儿大学毕业回来这么多天了,我没有专门给她做过一顿饭。以后她出国留学,去外地工作了,很少在一起了。
  我说好。干脆就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可好?
  时间定在18日中午。
  他的女儿说好。
  他的儿子因为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不能来吃饭了。
  我的女儿今年也大学毕业了,在家待业。我的房子里还有一只泰迪、一只猫,我没法去他的房子住。他中午在公司加班,晚上到我的房子住。也不回他的房子住。
  他的房子在市内的一个小区里。他的儿女带着一只半人高的牧羊犬住在那里。大概是他的儿女宁愿他不回去,也不希望我过去住。因为我去了,意味着他们家要多两个人了。我过去住,不可能把孩子一个人丢在我的房子里。女孩子需要人陪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不过去住,他们眼不见心不烦。
  我总不能来回跑两个地方给三个孩子做饭吧。
  他的儿子今年二十六岁了。他的女儿和我的女儿同龄,都是二十三岁。可以试着独立生活了。
  我的女儿也可以试着独立生活了。只是我没法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
  七点钟,我开始打扫卫生。用抹布擦干净阳台、客厅、餐厅、厨房、卧室墙角的灰尘,再用拖把拖干净。把贴墙的餐桌换个方向,挪开一些,摆好碗筷、椅子。
  九点钟,我把小狗送到宠物店。家里一来人,小狗就上蹿下跳、往人身上扑,有可能抓伤人。
  我去买了粉色康乃馨、百合、香水玫瑰,买了排骨、五花肉、黄瓜、火腿肠、鸡蛋、葱、牛奶、桃子、香蕉、葡萄、卤牛肉。
  十点钟,我到了家。快速把花放进花瓶里,加好水。
  把排骨焯水,放进电饭煲里煲汤。
  十点二十,他的父母打来电话说到了小区附近,问接下来怎么走。我说继续往前走,到南门。
  五分钟后,我打电话给他们到什么地方了。他们说车子大门口了,问多少号楼多少单元。
  我让他们在门口凉快的地方等我。我去接他们。
  我拿了手机,围着围裙,去接他们。阳光太强烈。我把粉色小方巾顶在头上。到南门的时候,我没看见他们。我问他们到哪栋楼了。车子进了南门之后直着走的,还是左转弯。我在小区绕了大半圈,才找到他们。他们带了一大壶油、一箱牛奶、一个大西瓜、一袋子丝瓜、豇豆。
  十一点,他的女儿到了。我下楼去接她。她穿着淡蓝色长裙,长发及腰,温婉可人。
  十一点十分,我一边炖红烧肉,一边煮饭、洗菜、配菜。
  十二点,清炖排骨汤、红烧肉炖好了。我开始炒菜:豇豆炒肉丝、黄瓜炒火腿肠、番茄炒鸡蛋、丝瓜炒鸡蛋。把卤牛肉装盘。
  孩子们盛饭,拿酒杯。
  吃完饭,我洗碗。他们去客厅聊天。
  我给了他的女儿一个红包,红包里放了600元钱。
  两点钟,他的父母、女儿坐车去了他的大妹家。
  我累了,坐在椅子上不想动了,连续跑来跑去,忙了六七个小时。头发、衣服汗湿了,也不想管了。
  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2022年7月24日中午,我和余味在一个小店吃饭,一个菜一个汤一瓶酸奶。
  豇豆炒肉丝里的豇豆油香软烂,肉丝番茄鸡蛋汤酸甜可口。
  我给他倒了一大杯酸奶,自己倒一小杯酸奶。他把我的杯子加满牛奶。他说一人一半。
  牛奶喝完了。装牛奶的小玻璃瓶子被我放在手里反复把玩。
  我问他:“我像不像个小孩子?一个小瓶子让我摸过来盘过去,玩半天。”
  他说是啊,你本来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我揭掉贴在瓶子上的透明标签,用温水冲洗干净,加上半瓶子白开水。
  他的公司停水了。带半瓶子水回去备用。
  下午三点钟,他和一个朋友在一个茶餐厅谈事情。我去附近的公园溜达。二十分钟过后,他打来电话说事情谈完了,让我过去喝茶。
  我一边嗑瓜子,一边把茶水倒进小瓶子里凉着。
  四点钟,我跟他去工地检查工作。他去工地办公室安排事情。我站在路边等他。
  有几个工人戴着草帽,在太阳底下扫地。淡黄色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飞到我旁边的车子上、我的手机屏幕上。车子、手机屏幕上很快落了一层灰尘。我在某音上发了一个他们在太阳底下辛勤劳动的视频,写了三行字:
  “在太阳底下,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
  他回来了,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把矿泉水放到他的后车门的储物里,拧开小瓶子盖,喝小瓶子里的水。感觉小瓶子里的水更甜更解渴呢。
  他笑了,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我问他:童心未泯不好吗?
  2022年7月29日中午十一点四十左右,我和余先生、他的两个办公室主任一起去小店吃饭。
  小店楼上楼下坐满了人。
  他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就喊大家出去吃饭,大家没有及时响应。我忙着写字,他的两个办公室主任忙着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他使劲咬着下嘴唇说:大家出来晚了。再晚一点就没有座位了。来晚了,要等很长时间,才上菜。
  他一生气就咬嘴唇。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我和他的两个办公室主任默默地听他训话。
  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这男人穿着淡蓝色细条纹短袖衫,大头大耳,皮肤白皙细腻,睫毛有点长,双眼皮大眼睛。
  他发了几句牢骚后,和颜悦色和大家聊天。他说最近公司工作有进展,大家辛苦了……
  吃完饭,我们一起回他的公司。他的公司离小店约一千米。我打着紫色小花伞,挽着他的胳膊,走在林荫道上。
  他说:你这是在撒狗粮。天热,俩人挨那么近,更热了。
  我松开手,问他:“你为什么不让我做饭?你为什么不吵我?一天到晚写什么字?就是写100个字,怎么样?这一顿饭花了120元。你这一个字相当于一块钱。”
  他说天热,你也不想做饭。你今天来买瓜了,可以了。
  我说:“我要好好练字。有人把字写好了,一个字值四万块钱。将来我的字也很值钱呢,一字千金。”
  2022年7月29日中午,我吃饭吃得很慢。
  这两天上火了,嗓子痛。有一次吃玉米吃急了,左边下嘴唇被我咬破了皮,伤口日益扩大,疼得厉害。
  头也痛。整天昏昏沉沉的。
  我一有空就不停地拍头,揉按太阳穴、颈椎穴。
  看来我只吃些下火药不管用了,要找医生看看才行。
  晚上五点半,余味的一个朋友请他吃饭。我跟着去了。吃饭的地方离我家很近,附近有个社区诊所。我去诊所拿了盒清热解火的药。
  晚上吃烤鱼、烤羊排、一些烤串、花生米、糖醋白萝卜条、糊涂面、羊油炒米。最开始吃饭的时候,只要尝到一点点辣椒,我的嗓子就痛。后来喝了几杯白开水,感觉不到痛了。
  还有一大半烤串、烤羊排、羊油炒米没吃。他让我打包。我说不用了。他的朋友让服务员送打包盒、塑料袋给我。好吧,打包。
  吃完饭,他的朋友和他挥手告别。我开他的车回小区。他站在车旁边指挥我倒车、把车子停进车位。
  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没带钥匙。他也没带钥匙。
  我很快拨通了孩子的电话,让她开门。
  小咪有特异功能。它在我们刚到楼下摁门铃的时候就大声叫唤。这毛孩子太爱我们了。每次我们快到家的时候,它就守在门口。等我们打开门,欢呼雀跃,就跑到我们身边热情地拥抱我们。
  到家后,他去卧室,打开空调,先休息一会儿。
  我把烤串加热,喊孩子出来吃烤串。我洗了一个甜瓜,把甜瓜去皮、去籽、切成小块、装盘。分成两份。一份给孩子,一份给余先生。
  我和小咪吃了两块甜瓜。甜瓜很甜。嗓子似乎好多了,不痛了。
  2022年7月30日上午八点钟,我和余先生去建材港看瓷砖。
  瓷砖颜色以白、灰两种颜色为主,此外还有黄、蓝、灰三种颜色混在一起的瓷砖。灰色瓷砖分淡灰、深灰瓷砖,淡灰瓷砖又有不同纹路。白色瓷砖也有不同纹路。
  我和他看花眼了,没有确定选哪种瓷砖。
  十一点钟,我们一起回他家看他的父母。
  他的小妹、妹夫、儿子也回家了。
  闷罐肉炖冬瓜炖好了。皮蛋调好了。我炒了两个菜:炒小鱼、豇豆炒肉丝。他的小妹炒了黄瓜片,带了卤鸡、卤猪蹄、卤牛肉、白菜泡菜。
  十二点钟,吃过午饭,他和他的父母、小妹坐在客厅聊天。我洗碗,给他们倒水喝。
  收拾好碗筷后,我端了小椅子,坐在客厅,一边吃葡萄,一边听他们聊天。
  三点钟,我开车送他的小妹、小妹夫回家。他喝酒了,不能开车。在市内的一个红绿灯路口,我以为要左转弯,差点停在左转弯停车位置上。
  他用训斥地声音问我:“你准备往哪走?往那边走,走到什么地方了?”
  我问他:“怎么走?走哪条道?”
  他有些不耐烦地问我:“来这么多趟了,你不知道怎么走?”
  眼看着还有四五米的距离不能变道了。后面的车跟得近,到时候想变道也没法变道了。这货居然只顾着指责人,不说怎么办。叫人生气。
  我急促地催他:“怎么走?快说!”
  “直走。”他说,接着自言自语:“我中午不喝酒就好了。她不记路。”
  他的小妹、小妹夫有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中午吃饭,他陪他们喝了几杯酒。
  吃饭的时候,他的大妹打来电话,让他星期天晚上参加一个饭局。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那都是些什么人?你让我去?你知道我的时间成本是多少?跟他们吃饭能带来多少利益……”他的母亲、小妹听不下去了,让他别说了。说忙,有事去不了,不行吗?
  我赶紧打圆场,说:“喝酒!喝酒!”我用牛奶和他的父母、小妹、小妹夫碰酒。
  自从上次我发疯去郑州检查身体之后,知道我的甲状腺有两个指标超标后,遇到有人让我喝酒,他总是对人说:“她去郑州医院检查,是甲减。不能喝酒。她怕吃药有副作用,医生开的药一粒也没吃。”
  其实,我还没有严重到甲减的程度,只是接近而已。我觉得那次发疯去的医院不好,感觉被骗了,担心那药有毒,吃坏人。是药三分毒,对于不信任的人开的药少吃为好。我的一个指标前年春节检查是2000多,严重超标,没吃药,现在降到了500多。这说明不吃药也可以。
  送他的小妹、小妹夫到家后,我对他说:“我那次去郑州的医院检查身体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的一个同事在本市医院没检查出来是恶性肿瘤,去外地查出来了。我担心自己可能会有这方面情况,本地医院查不出来。第二个原因是郑州的那家医院检查费用低,只要90元,检查仪器精准,检查结果出来得快。两个小时就能出来检查结果。我只要知道自己没得癌症就可以了。如果很严重,我就看看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好好安排一下以后的时间怎么过。即便是吃药,那也得到正规的大医院找医生看过之后开的药才能吃。我很惜命,不乱吃药。如果没啥大毛病,我就不用担心了。”
  他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些心虚地说:“我在网上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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