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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份序列九的‘观众’魔药肯定无法保证我的精神不会遭受来自星空的污染,祂在我身上肯定还留下了更多布置。”
维克多漫无目的的在空旷幽静的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作为曾经的贵公子,如今落魄到身上连一块怀表都没有,导致现在他连确切时间都不知道。
原本让他稍微看起来体面一点的正装也变得皱巴巴的,甚至还散发着一股呛人的恶臭。
“现在我需要大把的金镑,提前准备‘观众’途径序列八读心者的非凡材料,还要向那位祈求恩赐,获得‘秘祈人’的力量……”
“至于祈求要用到的仪式魔法,我也和克总一起学过了。”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衣服口袋,维克多忍住流泪的冲动,仰天长叹。
“还是穷啊。”
作为一名观众,还没有什么战斗的手段,那些来钱快的路子基本不用考虑了。
至于去码头区或者什么工厂打工,维克多根本没想过,一份序列九魔药起码要四百镑,那种周薪一镑左右的工作,一辈子都别想进入神秘学的世界。
思来想去,维克多发现,他似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便是回家,向自己的叔叔,父亲的大哥,也就是伍德家如今的家主,厚着脸皮祈求怜悯,没准人家会念及旧情帮自己一把,慷慨的给予自己一笔资金,让他东山再起。
第二条便是向教会效忠,克总刚加入值夜者就有两磅十苏勒的周薪,随着“转正”加上阅历提升,周薪和提成还会再涨。
最终维克多还是决定加入官方,毕竟他本身就是个脸皮薄的人,那种死皮赖脸的事他真的做不出来。
再者加入官方,拥有官方身份,他未来办事会容易许多,还能提前成为克总同事,两头下注,就是不知道亚当和女神会不会有芥蒂……
维克多随意发散思维的想着,不知不觉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庄严的教堂。
科恩市黑夜教堂。
维克多站在教堂前的水池边,平静澄澈的池水倒映出他的身影。
“唉。”
维克多深吸一口气,抬腿直接迈了进去,随即缓缓躺了下去。
“为什么加入组织不给予启动资金?”
……
“叮当。”
黑夜教堂广场的一处无人在意的角落。
维克多看着自己面前不断滚动的一便士硬币,黄澄澄的表面闪动着诱人的阳光。
维克多原本平静注视人群的目光首次有了微乎其微的波动。
穿着朴素的老妇人已经转身向教堂里面走去,步伐虽然缓慢,却异常坚定。
“怜悯吗?因为我如今这副落魄的姿态。”
维克多低声自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经过一番洗涤已经没有那种呛人的恶臭,但是湿漉漉的衣服贴在皮肤上,让他看起来确实像个流浪汉。
维克多一只手在口袋里把玩着一便士硬币,旁观着广场上形形色色的人。
对于“观众”的扮演守则,维克多有着自己的理解。
一,以审视的目光旁观发生在世界上的戏剧。
二,我只是观众,不是演员。
三,我只是在扮演“观众”。
维克多思维随意发散,一边观察广场上的演员们。
他还在犹豫要怎么合理的加入官方,毕竟是观众途径的非凡者,只要稍微了解亚当,就很难不怀疑是祂的安排。
“主动且合理的参与一场非凡事件?将自己暴露给官方?”
这时一位穿着破旧工装,目光在广场上不断巡视的年青人吸引了维克多的注意。
“私家侦探?在寻找某人?或者是小偷,绑架犯?在挑选合适的目标?”
看到青年的目光扫视一圈最终落在自己身上,维克多心里顿时一咯噔。
“不会吧……”
“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显示得罪过什么人啊。”
“咳咳咳,这位先生需不需要一笔数额巨大的意外之财?”
身形佝偻消瘦的青年有些局促的蹲在维克多面前,因为咳嗽他苍白的脸上涌现一抹病态的潮红。
听到这话,维克多心中哑然,他还以为是原主有什么外债没有还,如今债主找上门来了,
维克多认真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青年,随后对上青年褐色的瞳孔,不紧不慢的说道。
“为什么找我?”
“哈哈。”青年干笑两声,“看您衣服的材质,还有如今落魄的姿态,想必您之前的生活一定很精彩,您就不想回到上流社会,过体面的生活吗?”
“为什么选我?”
维克多无视青年的诱惑,语气平静。
“既然是一笔价值不菲的意外之财,不是越少人分享越好吗?”
青年明显一愣,他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就听到维克多继续说道。
“因为危险。”
“风险和收益并存不是吗?您曾经混迹上流社会,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维克多微微一笑。
“随时会坍塌的矿洞,那怕是金矿,恐怕也没有运气挖出来。”
维克多话音刚落,青年那双黯淡的褐色眼瞳中就爆发出瘆人的光芒,身上的肌肉也在一瞬间紧绷起来。
青年谨慎的看着维克多,神情冰冷,语气也没有之前的随和,反而透露出一股威胁的意味。
“你怎么知道金矿。”
维克多用眼神示意青年看自己下意识捂住口袋的右手。
“你的指甲缝里有细小的黑色渣子,还有你的肺病,这些足以推断出你在矿场工作,而矿场中所谓的意外之财,只能是挖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你的口袋里有那个金矿的地址是吗?”
青年面色凝重,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维克多。
贪婪,凶狠,犹豫,这些复杂的情绪在青年眼中反复交替,连他的呼吸都沉重起来。
“你是想灭口吗?也对,如果真的是一座金矿的话,那怕只是一座小型金矿,也足以改变你的命运,谨慎一点也是好的。”
“那您要加入吗?”青年盯着维克多平静的眼睛,一字一句,“成功的话,我们将平分那座金矿的财富。”
“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不认为我能过明年的生日。”
空气一瞬间沉寂下来。
“很遗憾。”
青年缓缓起身,仍旧紧紧捂住自己的口袋,果断转身向不远处的另一个流浪汉走去。
维克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青年的鞋帮上,那里有一点不明显的暗红色斑块。
可以想象,这个青年过去出演过怎样的优秀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