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许占聚是江南县刑警大队重案中队一个年轻有为的干警,在中队长郝先进的带领下也侦办了不少疑难案件。
从县城到荆胡村的路程平时开车足足需要五十分钟,但是人命关天,江南县刑警大队重案中队的侦查员们仅仅用了三十分钟便赶到了现场,当郝先进的车路过那个凉亭时,丰田佳美车还停在路边,似乎也准备起步离开。
郝先进用眼角瞟了一眼,他的脑海里好像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但是这种预感转瞬即逝。
由一辆捷达警车在前面开道,后面陆陆续续的跟着有霸道警车,有挂着民用牌照的便衣警车,还有依维柯改成的现场勘察车。
案发现场已经被江边镇派出所的干警们保护起来了,现场勘查人员穿上了鞋套戴上了头罩和口罩,身上的马甲印着“江北刑侦”的字样,举起相机拍下死者倒下的原有位置。
拍照取证后,那就是法医上场了,余秀作为江南县刑警大队重案中队的法医有着六年的警龄,即便是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的她也觉察出了今天的案发现场不太寻常。
她穿梭过无数的命案现场,以前勘查过的不能说现场特别凌乱,但也没有今天这个现场那样简单,简单得有些出奇,一个实习法医跟在她身后帮她提着现场勘察箱他来到躺在地上的叶永乐跟前,蹲了下来,先是翻了翻叶永乐的上下眼皮,发现死者的眼角膜有轻度的混浊,进而推定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8~10小时之间,然后又按压了一下死者的手臂上那一块块的尸斑,尸斑在按压之下居然慢慢消散了,余秀经过再三的检查初步敲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应在16号凌晨的12点到凌晨一点的时间段。
“郝队,经过初步尸检能确认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12点到1点左右”
郝先进点了点头,余秀继续看了看贯穿他脖颈处刀口
“那么小的刀口啊?小李,拿一下放大镜”
一直提着勘察箱的实习法医听罢也蹲了下来打开了箱子找出了放大镜
“呐,余姐”
余秀接过放大镜往那个刀口处看了一下,发现距离切口一毫米处除了已经干吧的血迹还有一些像是颗粒状的物质。
“嘶?”
郝先进看出了余秀的疑惑
“秀才,怎么了?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余秀眉头紧锁,又转头跟小李说了句
“棉签拿给我一下”
余秀接过小李递过来的一根棉签在刀口处附近擦拭起来,不一会又拿起棉签用放大镜看了看
“铁锈?”
郝先进也是一愣
“这伤口怎么会有铁锈呢?”
余秀看着郝先进肯定的说道
“郝队,那只有一种可能,凶器在作案人行凶之前已经生锈了。”
听到余秀的解释郝先进也是豁然开朗
“哦,那这伤口的切口怎么会那么小,会是把什么凶器呀?”
一旁的侦查员王亮也说
“是呀,不会是一字螺丝刀吧,你看啊,这切口横竖都是一字型”
余秀笑了笑
“傻蛋,你见过那根一字螺丝刀除了刀口,全身都是扁的!”
王亮尴尬的笑了笑挠着后脑勺
“呵呵,也是哈,那是啥呀,秀姐”
余秀环顾一眼众人那期待的眼神缓缓说道
“医用手术刀!”
说罢她又准备检查死者叶永乐喉结处的伤口,没想到的是她想扶一下叶永乐的脖子这一扶就感觉脖颈处的关节还弯曲自如,这很不正常,按理说人体在死亡后2-3小时就会出现尸僵况且都死亡了八到九个小时了叶永乐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有僵硬的变化了,这脖颈处怎么还可以弯曲自如呢,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颈椎骨断掉了
“够狠的啊,颈椎骨都搞断电了!”
一旁的侦查员们听罢也感到惊讶
“我去!这家伙力气够大了哈!”
这边说着呢,一个勘查员走了出来
“秀姐,里屋还有一位已经拍照固定了。”
余秀看了看郝先进,郝先进也点了点头
“走吧,进去看看”
余秀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小李也紧随其后的跟了进去,毕竟小李还只是个实习法医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见到死者曹厚婕的死状也不禁的吓了一跳,余秀也很理解
“你要是怕,把箱子递给我,站在门口那都不许走,总得慢慢适应!”
小李听话的把箱子递了过去,侦查员魏崇武看了看小李笑道
“哈哈哈,有那么害怕吗”
说罢便走了进去,这时郝先进也环顾了一眼四周,感觉缺了个人
“唉?占聚那家伙还没到呢!”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传来一个大嗓门
“来啦来啦!”
这许占聚呀天生的大嗓门,平时队里有人跟他逗会儿乐,他嗓门一大还以为吵起来了呢。
“郝队!”
郝先进先是白了他一眼
“你小子,昨天肯定又通宵游戏了吧!”
许占聚尴尬的挠了挠头
“没…”
郝先进用阴阳怪气的语气重复着他的话
“没~”
许占聚呢也不在乎,乐呵呵的
“哈哈哈,不跟您说了,我找我秀姐去!”说罢便朝着里屋小碎步就跑过去了
“秀姐,啥情况呀?”
余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又问了一个不搭噶的问题
“吃早餐没呀?”
许占聚也是一愣,想不明白秀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既然问了,那就老实回答吧
“哈?哦,吃了”
“那你就别进来了,别一会儿又整吐了!破坏现场。”
许占聚这才明白余秀话里的意思
“嗨…秀姐这你就小瞧我了,我承受的住!”
余秀一边认真的检查着尸体一边跟他搭话
“你还承受得住,忘记上次在铁陇桥那具女尸了?别说吐了,都差点给你整休克了吧”
一旁的王亮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就是,要不我扶着你呀,早就躺地上了”
许占聚听罢用手背拍了一下王亮的手背,这时郝先进也打断道
“行啦,别嘻嘻哈哈的,这是现场,成何体统!”
两人赶忙把嘴闭上,郝先进又朝余秀问道
“秀才怎么样”
余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叹了一口气
“唉……腹部被扎了二十刀,嘴巴都给他切开了,也太狠了,多大仇,多大恨呀”
痕迹工程师老刘也穿着鞋套走了进来,他也蹲在死者叶永乐跟前观察者那一排沾满血迹的血鞋印
“这应该是作案人留下的,四十六码的鞋,身高应在一米七八,看鞋印的轻重体态应该较壮,干过力气活!”
这边在分析作案人的同时,叶永瑟也正在家里面拿着一把小手术刀修着他那双脚的甲沟炎呢。
忽闻“呱啦”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
叶永瑟都不用膝盖想就知道是谁,无非就是他的女朋友乌琳,他朝着门口处喊了一声,知道她是刚从社区卫生站上完夜班回来。
“回来啦,琳琳!”
乌琳听到里面有她熟悉的声音喜出望外的连鞋都没换就跑了过去
“呀!你回来啦。”
“嗯呐!我早上就回来了”
乌琳看到叶永瑟手中的手术刀愣住了
“我去!你干嘛呢,”
叶永瑟手上没停接着弄着他的脚指甲
“修指甲呀,没看过呀”
由于叶永瑟的自己操作不当弄得整个脚趾头都是血次呼啦的,乌琳见状赶忙过去夺过手术刀
“哎…你叫我带这废弃的手术刀回来就为了修指甲?拜托大哥,这是别人用过的,你这样很容易感染细菌的好吗?”
说着又把手术刀放桌上拿过来纸巾轻轻的擦拭着叶永瑟的脚趾头,心疼的问道
“疼吗?”
叶永瑟微笑的摇摇头
“不疼!”
乌琳撅着个嘴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可真有你的,等着,我拿点药水给你消消炎,”
说罢就起身过去拿药箱过来,边走还边说
“你这种甲沟炎去修脚店处理不就行了嘛,也用不了几个钱,”
这时叶永瑟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
“阿嚏~”
乌琳又转过身看向他
“怎么啦?是不是感冒了”
“哦~哦没事可能昨晚淋了点雨…”
“哎,你不是早上才回来的吗?”
叶永瑟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因为自己说错话了
“哦,是啊,早上天还没多亮呢,上海也下雨了,我打了个车去机场可能在等车的时候淋的雨吧”
乌琳哪知道这叶永瑟昨晚都干了啥呀,这天真的小姑娘只要叶永瑟说什么她都会无理由的相信。
“瞧你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说罢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包感冒冲剂。
乌琳是江北市一个社区卫生站的护士,家中这种常备药自然也都有,但是这次叶永瑟让她从废弃医疗室带一把手术刀出来刚开始也很纳闷,不知道他想要干嘛,现在看来他只是想修修他的脚。
再回到现场这边,初步的尸检工作基本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把死者的遗体运回局里继续下一步的尸检了。
接下来就是郝先进他们再次围绕着案发现场做进一步检查,当郝先进的目光转移到不远处的一根竹棍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嗯?”
再顺着竹棍往前看是一堵墙(就是叶永乐家的墙壁)墙上挂着一个电箱,箱门已经被打开了,他走了过去,看了看有个电闸被掰了下来,他又透过窗户朝里屋看了看看见王亮在里面拿着相机拍照取证呢
“王亮,你开一下里面客厅的灯”
王亮听罢按了一下灯的开关
“呱哒”声音是有了,但是灯却没有亮,那王亮那二货还在那喊呢
“郝队,停电了!”
郝先进没理会他的话,跟大伙说了声
“都过来!”
侦查员们听到了队长的召唤纷纷走了过去,郝先进又拍了拍王亮的肩膀
“看着没,把他拍下来连同这跟竹棍”
王亮这把反应过来,怪不得刚才开灯没亮呢
“嗨…这小子还把电闸给人打下来了。”
连一旁的痕检工程师也说
“对啊,我感觉这个作案人非同一般啊,他的心理素质几乎超出常人,从现场的血脚印来看,他走的每一步就跟平时走路差不多,内心并没有太大的紧张感。”
许占聚也接茬儿道
“对了,我刚刚还发现现场的客厅电视机那个位置还有一个AI智能监控摄像头,看来现在没什么用处了,毕竟这家伙案发之前就把电源给断开了。”
一旁的侦查员魏崇武也汇报道
“我刚刚检查死者卧室时发现卧室内安装有空调,根据昨晚的气温推定,虽然是下雨天但是室内的温度也是比较好的,应该来说昨晚睡觉不开空调的话估计是睡不着的况且死者曹厚婕死的时候也是盖着被子的,所以我认为案犯很有可能知道死者卧室安装了空调,所以特意断电,目的就是想把死者引出来开门好动手作案。”
郝先进听罢也点了点头
“逻辑上是通的。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魏崇武给搭档宋大成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说该你啦,宋大成也是心领神会,拿出了用证物袋装着的两个手机,
“这是死者叶永乐两口子的手机,但是已经锁屏了,里面可能有线索,”
就在这时江边镇派出所靳所长领着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郝队死者叶永乐的母亲叶老太太过来了”
郝先进看着眼前这位眼含热泪的老太太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是啊,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心情谁又能理解呢。
叶老太太听着靳所长喊眼前这位叫郝队,敢情他就是领导呗。哎哟这老太太噗通的一下就给郝先进跪下来了,老太太带着哭腔就说
“警官同志呀,你可得给我的儿子申冤呐~”
郝先进看到老太太这样心里就更不好受了,赶忙上前掺住老太太
“老太太您别这样,您儿子这个案我们一定会破,您先起来。”
被惨起来的老太太继续嚎哭着说道
“纵使我儿媳妇有千般不是,但跟我的儿又有何关系呢?哎呀~”
老太太说了这么一嘴,“纵使我儿媳妇有千般不是”这句话一下子就像电流般似的经过了郝先进的耳朵,再回想起来死者曹厚婕的死状,他似乎又得到了一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