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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贼,顾名思义,就是跟一般的小偷强盗完全不同的贼,他们吃的是脑饭,用的非暴力,让人说一声:“真是个技工”。我记忆中遇到了两个这样的人,他们这两个雅贼,各有特点,并且都得手了。下面我来讲一讲栋哥遇贼的故事。
第一个,戏份很足的“堂哥”
那是在十多年前,前文提到过的小俊妹子结婚的那一天。我们作为同事,都提前去帮忙,男方的人,负责迎亲开车,我们女方的同事负责在酒店接送酒水喜糖和前面迎宾。
酒店定在八一路的富丽华,当时是很好的酒店。我们十几个同事先到了之后就要负责把烟酒糖还有伴手礼搬下车,白酒是五粮液,红酒是卡斯特,烟是软芙蓉王和555。
我们先到的几个人刚刚搬了几件喜糖下来,就走过来一个蛮高大的胖子,这个胖子三十多的年纪,白白净净,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手里拿着一包芙蓉王,见到我们就给我们开烟,逢人就说:辛苦辛苦!我们问他是哪位。他讲自己是新郎的堂哥,姓付,叫正中。我们这边新郎的名字是付鹏翔。也是个胖子,看了一下门口写真展架上的照片,跟这个付胖子确实有点像,这个付胖子一来,那真的蛮勤快,动手就帮我们帮东西,一趟趟还不歇气,还不停的指挥酒店的服务员摆糖,摆冷焰火,摆台花。我们一看这个兄弟这么积极,把我们的事都做了,那心还不乐开了花。所以,我们就乐得清闲了,几个人就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嚼槟榔。
过了几分钟,同事霞姐开车到了,她的车上装着白酒和烟,霞姐一下来,我们销售部的周黑鸭赶快准备上去接货。我一把拉住了他。
“你劳神费力干什么啊,付哥在啊。”我下巴一指正在忙得不亦乐乎的付胖子。周黑鸭一看,也是啊,男方堂哥在,让他安排去,嘻嘻,我们继续吹牛抽烟算了。当时我们正在讨论长沙当时新出的民谣:杨裕兴的粉,甘长顺的面,三毛妮的床,火星的狼……我们正在热火朝天聊得灰直喷,突然我的腰上的嫩肉被霞姐一把掐住了。“哎哟哎哟,霞姐,莫下黑手咯,我最怕痒呢。”我赶快回头看着她。
“鬼崽子,你们来做事的咧,还在这里三毛妮三毛妮,快点去搬酒。”霞姐把我扯起身,要我招呼大家去搬东西。我讲:“小付的堂哥付哥在咧,他会搬的啊。”霞姐一看,付胖子已经站到车子面前了,示意霞姐开尾箱,一脸笑眯哒看着我们。霞姐连不好意思,要我们都去帮忙,不要这样懒得死的样子,等下男方的看不起我们女方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富丽华酒店的一个副理过来了,对我讲:“先生您好,是酒水到了吧,我喊人用平板给你运进去,我交给我们宴会主管她来摆,这些东西最好是我们来跟您交接。”说完,她还对我笑了一下。栋哥我那时候也还年轻,我还以为这个小姐姐对我撒钩子,我还微微脸一红。
“要的要的,麻烦你们了。”霞姐赶快打开尾箱让酒店的人接了过去,付胖子也连忙指挥他们摆上桌。他还挺性急,还想从服务员的手上接过酒水来摆,结果服务员的素质很高,都没让他动手。我们也在一边劝他:“付哥啊,你不要性急啦,他们会搞好的。你安心来抽烟咯。”
付胖子累得一身汗,也坐到我们边上。一边扇风一边讲:“就快过来了咧,赶快搞好,接客了,我怎么不急咯。”
“不对啦,小付是湖北人,何解付哥你一口长沙话咯?”我突然想起来,问到。
“我们家这一支来长沙几十年了咧,所以都讲长沙话了。”付胖子漫不经心的讲。随后他又站起身来,掏出电话打了起来,好像打给司机。一边骂一边要他们快点。然后又走出了门。
我看他出了门,就对着周黑鸭讲了一句:“这人这性急干什么呢,又不是他结婚。”
“可能就是这种性格吧?”周黑鸭回复我。
这个时候,刚刚那个富丽华的大堂副理对着我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这妹子20多岁的年纪,化着淡妆,一身职业ol打扮,双手给我递了一张她的名片,跟我打着招呼,她们原来也有一些餐饮任务,希望我们多照顾。她说了什么我不蛮记得了,我只记得这个妹子叫杨柳。身材跟她名字一样好,确实杨柳依依。
周黑鸭在边上总是打岔调口味,讲为什么美女只给我名片。我看了一眼周黑鸭:“我们湖南人不喜欢挖煤的咧。”
正在这个时候,前文提到过的建兰姐姐到了酒店大堂,她烫着一脑壳包菜头发,精心打扮了一下,本来是约了大家一起提前来帮忙的,她硬是等我们做完了事情才来,来了还趾高气扬的样子问:“你们都搞好了冒,莫这里那里都不行啦,等下讲我们不上心,真的让我操心咧。”
我扭过头去。鼻孔里哼了一声,不想理她,周黑鸭只好讲:“都搞好了,小付的堂哥也来了,他在帮忙搞。”
正在这个时候,付胖子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又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把那种手持的喷花,就是新人一下车,大家一起一扭,可以喷彩条的,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给我们发,一人一个。发给建兰姐姐的时候,还点头打招呼,建兰姐姐接了喷花,赶快想到外面去接车,以为有下车红包。
付胖子连忙拦住了她,示意人还没到,他讲:“姐姐莫急,还有几分钟,外面太热了,你等下出去,莫把妆晒花了。”
“哦,没关系,没关系。”建兰姐姐一听莫把妆晒花了,赶快又拿出镜子照了一下。
过了大约两分钟,付胖子电话响,他喂了一声,讲:“带队的怎么不认得路咧?我出来到路边上来指挥一下,喂喂喂……”他边喂,边对着手机一看,没电了。
他看着建兰姐姐手上拿着一款最新的三星手机,连忙对建兰姐姐说:“美女姐姐,快快快,给我手机打一下,我去门口指挥下头车,我手机没电了。”他装得蛮急的样子,伸手就找建兰姐姐要手机。
建兰姐姐二话不说,就递给了他,他拿着就拨号,一边拨一边往外走,还回头对我们讲:“各位快跟我到门口啊,摄像车先到要拍的,有下车红包哦,快哦。”
建兰姐姐跟我们就一窝蜂往外面走,大家到了外面没看到车,看到付胖子又往酒店里面走,他讲,我去拿两包烟给摄像师傅去。霞姐讲:“我车上有咧,莫进去了咯,等下人到了。”
“哪里要用你们的,我带了的,在我袋子里。”付胖子一边打电话,一边摆手往酒店里走。建兰姐姐看付胖子举着她的手机是往酒店里面走,就没太在意了。
我们在外面等了怕有十分钟,还没看到车队。就让霞姐打电话问小俊到哪里了,一问,还刚刚出发。大家一头雾水,到酒店里去找新郎的堂哥付胖子,果然。人都没有看到去了。一问,应该是从后面员工通道跑了。
建兰姐姐用我们的电话打自己手机。得到的答复是: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等新郎新娘到酒店的时候,他们悄悄问新郎:“你安排了堂哥来帮忙吗?”
“没有啊”。新郎也是莫名其妙。
我们这边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全部默默的忍住了笑容,很真诚的看着建兰姐姐。建兰姐姐脸上的粉气得直往下掉。五千多的手机刚用了三天,还没显摆够,就被这个“堂哥”借跑了……她那一整天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整个一个星期是看哪个都不顺眼,见谁咬谁。讲自己这个喜酒喝得贵,真的是背时到家了。
吃饭的时候,我拿出杨柳的名片准备存她电话,一翻名片背后,居然用笔写了两个字:有贼。
我跑出去跟杨柳一问,原来这个胖子是个惯犯,杨柳她们一看他来到酒店就认出来了,但是担心被报复,也不好直接讲穿,她看到他要接我们的酒水,就立刻上来提醒了,让门童接了我们的货,然后怕我们上当,她又上来递了名片给我,上面还写了字,哪里知道栋哥我只注意看黑丝ol去了,看都没看人家的名片一眼。也是我年轻时放荡不羁爱自由,那晓得今天就跌倒。
不过,受害者是前文提到的建兰姐姐……我就没把人家提前有提醒的事讲出来了,按她的性格,估计又会怪我没提醒的。现在想起来,这个贼真的是做戏做全套的表演天才啊,认真帮忙,发烟买道具,金鸡奖都欠他一个影帝奖杯,他才是真人版从不ng的戏精贼王。
第二个,局里局气的贼
我首先想问下大家,在一个你不太熟悉的部门的办公楼电梯口,有一个穿着行政夹克带着徽章,提着手包还拿着一个保温杯的戴眼镜的胖子,笑容满面的向你点头问好,然后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司机打扮的人。你会不会也点头微笑,然后他还问你:“同志,这边办事效率怎么样?人员在岗吗?”你会怎么回答?你会认为他是什么身份?
你再吊儿郎当,也会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这里的领导或者暗访的干部吧?这就是所谓的局里局气。
我讲的第二个贼,就是这种有派头的贼佬倌。那是0几年,长沙房交会还开得比较多的时候,我们公司也是每次都要参加的,房交会一般分春秋两次,也有夏秋两次的。原来在贺龙体育馆开,后来改在红星会展中心开。讲实话,场地的费用都贵,场地条件也不好。贺龙体育馆场地小,停车不方便。红星场地大一些,但是也没空调,而且场馆管理也很差。
没办法啊,那个年代,房交会是重要营销节点,不论场地费多贵,我们都要去标下来。场地装修,物料印刷,活动组织,人员调派,反正前后起码一个月,公司的人都要围着这个事转,我最讨厌的就是搞这种展会的策划了,大家有经验的都知道,现场一个小问题没考虑到,里外都不是人。
记得那年,在红星做夏季房交会,一共四天,栋哥已经守在展位上两天了,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置业顾问还可以轮流来展会,我们策划线的天天要守着,什么踩盘,接待媒体,组织通稿,接待来的同行,还有大boss时刻来视察。更加要时刻注意的就是人气活动的组织,各种物料奖品调派,忙得不歇气。
而且,在大型的展会现场,总会有一些周边矛盾要处理。比如有的项目根本没参展,但是客群定位跟我们差不多,他们就派了业务员守在我们展台的边上,看到客户出来就马上上去翘客,我们自己赶了几次没效果,就去跟组委会反应,他们安排的红星的保安屁用都没得,可能还收了人家几条烟,根本就不管。我们只好又从自己项目调保安,守在一边,看到有人翘客户就上去赶,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怎么会听?为这个,还起了几次冲突。那个年代,不会动手的地产人等于要饿死的废物。讲个题外话,泰盈的那帮发单的业务员真敬业,上午挨了两脚,下午又来了……
还有就是周边有项目,不晓得学了台湾佬的什么套路,玩噪声营销,特意装了很大功率的音响,只要他看到对方展位上有客户,就对着人家放歌,吵得人家待不住,或者他展位上人一多,他也拼命加大声音,让客户互相之间听不到置业顾问讲的价格和房源。并且每次有客户下定成交,他们都要通过麦克风大声喊出来,做出现场sp。让正在谈的客户产生极度紧迫感,也让竞争对手的客户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会去他们展位看看。
对,地产营销现场逼定和现场竞争就是这么刺刀见红,不择手段。栋哥我们老板看了第一天的情况后,问我:“栋宝,有什么办法搞死他们?”我略微一思考,讲:“长沙人最喜欢的事不就是看热闹,最爱看的热闹到不就是看打架和看美女,打架是看不到了,不如赶快调活动公司安排现场人体彩绘吧?最好还多搞几个艺术家来现场彩绘。”
老板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讲:“你快安排。”事实证明,CS市民在展会现场确实喜欢看人体彩绘,我们的人气立刻得到了保障。我记得那些人体彩绘的模特,身材比现在的网红好多了,那条子,有前有后………确实,任你抽奖抽手机,还是送大米,都抵不过我这里活色生香的小姐姐人体彩绘秀。
这不,到了中午边上,客户少了一些,公司的车子送了饭菜过来,我让大家分成了两批去轮流吃饭,可以让置业顾问妹子们吃了饭到看房车上休息一下,由我们策划这边帮大家守一下摊子。我看到两个部门的同事也哈欠喧天,就让他们去边上消防通道去抽烟休息去了,展位上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这个时候,正好晚报的潘姐路过我们展位门口,我赶快上去打了个招呼。“潘姐,您老亲自驾临啊,不容易啊。”潘姐端着她的保温杯向我款款走来。“x总啊,上午我就路过了,看到你津津有味的在欣赏你们的人体模特,我就没打扰你了,你的通稿快点给我……”
我赶快给了潘姐通稿,然后跟她聊了两句,她有别的项目要看,就走开了。
潘姐刚一走,我也累得眼皮打架了,但是这个时候来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衣黑色西裤的男的,他左手提着一个皮包,右边腋下夹着一个牛皮档案袋。这个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戴着无框眼镜,矮个子,四方脸,走路的样子特别神气,虽然到了中午,依然精神头很足,抬头挺胸的走了过来。
到我展位来之后,首先来了一句:“负责人在不?”
我站了起来,迎了上去。点头示意。“你好,这边暂时我负责,大家中午休息了。有什么事?”
他抬起头来,还打量了一下我,有点不蛮相信这年轻的人是负责人一样。他讲:“你们这项目是xx研究所是土地方吧,我找那边的业主方负责人呢。”
“哦,那是我们合作方,你找高姐是吧?”听话听音,一般把土地方或者开发商叫业主方的都是建委系统的,我不太想搭理他们,一般就是填表啊,罚款啊,什么什么的。
“对,我找小高,她在不?”我姓肖,叫肖明发,她认得。
“她今天不会来现场,有事我转告下,或者你电话她好不,肖哥。”
“不用了,她约了我,等下就到。”这个自称肖明发的人推了推眼镜。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展位上的椅子上了。还自己掏出了手机,开始发短信。好像是在催高姐。
我乐得清闲,跟他倒了杯水。因为我觉得这个人不太对,一开始讲找负责人,我讲高姐不在,他又讲约了她。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问高姐来了不?我觉得可能是找高姐有事求她的,他应该不是政府部门的。所以我准备让他自己安心坐着等,哪里晓得他嘴巴也不闲着。“你们挺辛苦啊,卖得怎么样?”
“还好,这几天有十五套的样子。”
“现在市场好,你们要把握住,工程质量要注意,特别是你们销售这边不要乱承诺,什么送面积送板,最后客户投诉,我们也很为难的。”这个肖哥一本正经的跟我讲着,顺手点了根烟,又给我发了一根。
我又犯了教条主义错误,听他的话,我估计是哪个媒体的,因为,那时候只有媒体才会理会业主投诉,来报道什么。虽然主流媒体的人我都认得,唯独没见过他,但是他也可能是新来的,或者是我资历浅,这种领导没见过。
所以,我也要懂味一点,赶快从前台柜子里摸出一条接待烟,抽了一包给肖哥递过去。讲:“展位里讲不准抽烟,我都忘记给肖哥开烟了,中午没事,没人看见。”
肖哥点了点头,又问我:“刚刚过去的是潘姐吧?”我讲:“是啊,潘姐你认得啊?”
“嗯,原来见过几次。她改跑房产线之后倒是没联系。”
这下我确认他应该是媒体的了,约了高姐想谈谈什么投放的事,他可能想走这条线来做点业务。我就直接问:“肖哥是哪个媒体的啊?”
“我们是小报呢,你估计不理会我们的,你们就知道晚报晨报。”肖哥神秘一笑,脑壳一抬,二郎腿一翘。话虽然说得很低调,但是那种自信中透出的三分傲气的语调,绝逼不像什么小报的人。
我顺着这个话来了一句:“哪里有什么小报,你们都是大神,肖哥是讲小开版的报吧?小开版只有三湘都市报啦,这是省媒呢。”其实我也是讲个场面话,乱策的。我不喜欢跟这种走上层路线的人打交道,装腔作势的态度很让人反感。
肖哥吐了一个烟圈,点了点头。“兄弟你蛮厉害啊,我们就是三湘豆豉报呢。”
“哈哈哈哈哈哈,肖哥你幽默。”我又脑补了一下,原来我猜的不错。我也不太想跟他多搭话。就准备到边上去休息去了。
哪里知道他又把他的牛皮档案袋给我,要我收好,说是给高姐的什么评奖资料。我顺手又放到了前台柜子里。这个时候我两个同事回来了,就换他们守着摊子,我去后面趴着睡觉去了。
肖哥看了我趴着睡了之后,又跟我两个同事聊了几句。他们看到肖哥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聊了很久,又看到我还拿了一包烟给他,以为是我熟人,听说是三湘的,也客气了几句。
过了几分钟,肖哥站起来说:“人到了,要我到外面聊。”我把资料拿走。我们两个同事也是心不在焉,指了指前台柜子,头也没抬继续玩手机。
结果,他大大方方的打开了柜子,拿走了两条烟,以及我们女同事的三个背包里的现金有两千多块,还有下午准备接待媒体的车马费信封五个……全部塞进了他的黑色提包里。然后,要死不死的这个贼,还把我喊醒来握了一下手,来了一句:“我先走啊,你睡咯。”
我还回了一句:“好走好走。”
等我们下午发现有东西被偷了之后,想了好久。还打了高姐电话,才确认,我日他个仙人板板,那个什么肖明发是个贼!
这件事我被同事笑了好多年,一向号称精明强干的栋哥,亲自接待了贼老倌,亲自泡茶,亲自握手送了贼出门,还来一句“好走”。也是公司奇闻八卦录的下饭故事了。
我回想起来,都是贼利用了人在特殊环境下产生的先入为主的思想,一开始我就被麻痹了。他从来没讲自己找高姐,只讲找负责人,是我讲的高姐。而他可能在边上听到了我喊了潘姐的名字,就顺口说了那个是潘姐吧,又让我猜他是哪个媒体,我又自己猜了他是三湘都市报的,他这下就顺杆爬了。等我们放松警惕后,瞄准了我们放东西的柜子一顿收割,真是艺高人胆大,大大方方,方寸不乱的搜刮干净了。
这也是我人生中有数的马大哈时刻了。佩服这个局里局气的贼老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