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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惊堂木重重拍在木桌之上,将阶下坐着饮茶的茶客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见周遭众人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坐在桌后的中年长须男子方才满意的点点头,开嗓道:
“要说这螭虎帮呀,那得从五十七年前一位姓熊的樵夫在山上砍柴时遇虎说起……”
听得这个开头,屋内原本尚有的几句闲谈声音也渐渐消失,只余下些许虫鸣,还有被掌柜的圈在笼中的红羽麻雀扑闪翅膀的声响。
便是站在茶楼外的人也都逐渐被吸引了过来,不多时,屋内便聚了十数桌客人,掌柜连忙催促小二去上茶点,心中暗暗得意,不枉自己特地花了十两银子才请得这说书先生在自己这说上一场,这燕淮第一名嘴,果真是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茶楼的大门又迈进了一道挺拔的身影来,掌柜抬眼瞧去,就见这人瘦长的少年身形,披湛蓝外裳,腰系玄色缎带,佩青玉,手中提着一柄七尺长的宝剑,年纪不过十七八的样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正满怀兴趣的打量着坐在屋子正中的说书先生。
“……那熊樵夫被惊得这一跳可了不得,当日回去便发了烧,请了镇上许多郎中也没用,挨了不到半月,便一命呜呼……巧的是,就在其遇虎归家之日,其妻熊白氏诞下一子,于是取名唤熊虎。那时谁也不知,此子便真如熊虎一般在整个燕淮,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来!”
这话说罢,那说书先生“啪”的一敲惊堂木,呼出一口气,取了身侧的一盏茶来润了润嗓子后抱拳说道:“诸位且先饮些茶水,容我少歇片刻。”
于是茶楼里又热火朝天起来,到处都是闲谈说笑声,比先前还要喧闹上许多。
那少年也于二楼寻了张靠窗的位子坐下,挥手招过一旁的小二,要了几碟糕点,一壶玉叶,随后便悠哉的靠在椅背上打量窗外风景。
“咳咳!”
那说书先生似也是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又重新坐回了位子上,拿起惊堂木往那桌上一敲,声音也蓦然浑厚起来:
“便说那熊虎,自小便展露出不凡来,孩童们玩闹从来不敢与他动手,年仅九岁,便已经角力能胜寻常成年男子,这也让他声名鹊起……”
就在众人越听越是认真仔细之时,却只听“唔”的一声巨响,从那茶楼大门处飞进一物来,撞掉了大门不算,竟还直接将靠门的三个食客直接撞的一起飞了出去,直撞得一层厅内呼噜噜的乱作了一团。
飞入那物不偏不倚的砸在坐在大堂正中的说书先生桌前,那说书先生颤悠悠站起身来,低下头来,紧接着便面露惊恐之色,从下而上的抖作了一团,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方飞进来的那物不是别的什么,竟是一个被剥得光溜溜的男子尸首,此刻正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茶楼的天花板!
……
“嚓!”
茶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渣子。
生得满面络腮胡的老人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魁梧的身子站起,阴影竟然将其下跪着的青年男子整个笼罩起来。
“你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男子吓得瑟瑟发抖,口中也不由得磕绊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禀……禀帮主,此……此次……押送白货的兄……兄弟,全都死了。”
“砰!”
却是老人身侧的茶桌被整个拍散,上面陈设的茶具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洒出一地茶水来。
“帮主,且先息怒!细问其中关切才是要事!”
一直站在老人身后的中年男子见其几乎失去理智,连忙凑上前来抱拳说道。
听得这话,老人周身弥漫的杀意这才慢慢弱了下来,其下跪着的男子也不由得深深呼出一口气瘫软在地,但也不敢就此松懈,胸口方才触地,便连忙撑着爬起来回禀道:
“具体缘由却也不知,但据郑堂主所说,那些兄弟都是被一招致命,动手的应是江湖上的高手,并不是一般的帮派火并。”
老人砰的一下坐回位子上,一旁的男子瞅到空挡,侧过身连连挥手,让其退了下去。
“帮主……”男子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得老人率先开了口:
“平章,你带着你手下的兄弟查一查,务必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对我螭虎帮动手,届时……”
老人右手越握越紧,竟直接将硬木的椅把握出裂痕来。
“我亲手剁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