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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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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你听说了吗?那家人死的可惨了,听说男的还失踪了。”
  “那可不,我听说啊,那女的都被分尸了,小孩连头都被砍掉了!”
  ……
  在一个小区门口,一群人围着一栋楼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时不时还指了指某一层楼。
  在那栋楼下,警方早已拉起了警戒线,此时此刻,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带着一丝愠怒的表情,正从门口往外走。
  “周队!周队!你走慢点!”
  男人转身对后面跟着他的警察说道:“小何,这事太不对劲了,又是一起分尸案……”
  被叫小何的警察看出来了周队的欲言又止,最近一个月已经连续发生5起分尸案了,上周的那起分尸案现在依旧都没找到凶手。
  想到这儿,何宇又叹了口气,最近的侦查丝毫没有进展,再这样下去,很难对群众们交代。
  “小何,我先回警局,现场你派人保护好。”周明耀说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痕迹鉴定科和法医科的同事已经快到了,你们全力配合他们工作。”
  “收到周队!你已经一周没有睡过整觉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何宇道。
  “不用,我先回去再找找共同点,总觉得这件事,太诡异了……”周明耀没等何宇说话,摆了摆手先走了一步。
  在警戒线外,一个穿着灰色卫衣,蓝色运动裤的女生,正目不转睛盯着案发楼栋的第五层楼,在那里她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在迫使她追寻。
  奇怪的是,明明周围的人多多少少对于凶杀案都有点畏惧,但是这个女生,却偏偏毫无表情,仿佛周围一切都与她无关。
  女生看见正在往外走的周明耀,她转身快步离开。
  周明耀此时也注意到了离开的女生。这个女生,还真奇怪,周明耀思索着,他连忙追了上去,这个女生,他认识!
  事情还得从一周前说起。
  18岁少女分尸案的前一天,周明耀又做了这个梦。
  梦中,一个身着灰色卫衣,蓝色牛仔裤的女孩,对他说,我需要你的帮助,不仅仅是因为你是警察,而是因为我们都有相同的特质。女孩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他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就像有人突然教他学习了一项新的事物,但是每天早上醒来,他都不记得教了什么。
  直到分尸案当晚,他在案发现场见到了那个女生,他突然想了起来。
  女生名叫林玥,是一名孤儿,死者白栀是她的朋友,案发当天晚上白栀约林玥去看电影,由于两人租住在一个很便宜的廉租房,治安并不是特别好。林玥因复习功课,并没有答应白栀,白栀无奈只能一个人去看电影,却没想到,林玥就这一次没有陪伴白栀,白栀因此丧了命。
  当林玥接到消息赶到警局时,她依然不敢相信,白栀因此离她而去。
  “姓名?”
  “林玥。”
  “与死者白栀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朋友,也是亲人”。林玥淡淡说道,她的心里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点堵,但是说不清楚。
  “案发当晚你在哪儿?”
  “我在家里,复习,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询问的警察看着眼前面目表情的林玥,怎么也有点不相信,面对好友的离世,一点表情波动都没有。
  在周明耀办公室内,周明耀看着桌子上林玥的调查表陷入了沉思。
  调查表上面显示,林玥的父亲因煤气爆炸而亡,她的母亲上吊自缢,留下七岁的她被送进福利院。而白栀则是在林玥八岁时被进入的福利院,彼时,白栀也刚好八岁。
  调查表上面,一份医院的精神鉴定报告引起了周明耀的注意。
  “心理障碍,缺少正常情感,需时刻注意患者心理状态,建议药物治疗观察。”周明耀喃喃自语,“因为父母的事,让她陷入了打击,为逃避痛苦而出现了情感障碍吗?”
  在审讯室内,林玥回想着这几年以来她做的梦,梦里的她对着一个男人说话,仿佛在教他什么东西,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什么不同,然而每当醒来,她却不记得到底教了什么。就算是照镜子,也一切如常。
  “周队,我们发现林玥她确实有不在场证明,案发当晚她独自去了室内一处自习室学习,并且是通宵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她才回到家里。”何宇对周明耀说道。
  “知道了,按流程放人吧。”周明耀说道。
  林玥还在审讯室内想着,就看见一个长相非常板正的警察站在审讯桌旁边,她虽然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是男人板正的五官中依然透露出一股帅气,这倒是让她无意间多看了几眼。
  “林玥,你有不在场证明,跟我来吧。”周明耀说道,“你们也辛苦了。”说着拍了拍旁边警察的肩膀。
  林玥便跟着周明耀出了审讯室,走完流程,周明耀在警局门口对林玥说道:“我知道你的朋友被杀害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我希望你,额,不要有其他的想法,我们会抓到凶手,给你一个交待。”
  林玥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明耀愣了一下,想着确实没有介绍过自己,他伸出手:“周明耀。”
  林玥轻轻回握了一下,本来她不太爱跟陌生人肢体接触,但是她记得以前白栀对她说过:“月月,这个别人跟你握手你也要回握,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我知道你肯定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我希望你能早点恢复过来。”
  林玥仰头看着周明耀眼睛,说道:“周警官,我能跟你聊聊吗?”
  周明耀正愁不知道如何跟林玥讨论梦里的东西,结果林玥先开口了,毕竟梦中之事,谁又信呢。
  林玥选了一处离警局很近的一家奶茶店,她点了两杯珍珠奶茶,把奶茶推到周明耀跟前。
  “我在梦里好像见过你,不止你。我说不清楚,我好像教过你什么。”林玥喝着奶茶,没有任何感情地开口。
  突如其来的开门见山吓了周明耀一跳,但是林玥都开口了他也不能藏着掖着。
  “果然,你就是梦里我见到的那个人。”周明耀也说到。
  “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见到你,我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林玥咬着嘴唇,似乎有点纠结,又皱着眉头,不想再说下去。
  “眼睛,梦里,你的眼睛会闪光变色……”周明耀对林玥说到,顺口喝了一杯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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