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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齐克的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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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林塔尔丝毫没有慌张,他一边示意谢缵泰找纱布帮他包扎一下,一边笑着安慰克林德男爵夫人:“玛蒂尔达,不用担心,我只是头撞到方向盘了,有点擦伤,只需要包扎一下就行了。”
  “但你受伤了,现在应该去请医生帮你检查一下伤势,等好了再来试飞。”克林德男爵夫人越说越伤心,已经有了哭腔:“飞行这么危险,你的老朋友夏尼特都不敢尝试飞行,你又何必亲自来试飞呢。”
  “别别,我还从未见过你哭泣的样子,也希望永远不会看到。”李林塔尔轻轻拍着克林德男爵夫人:“笑一下吧,作为奖励,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时谢缵泰拿着纱布和酒精棉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在用酒精清理和消毒后,发现撞得确实不重,有点淤青和破皮,但幸好伤口不大,谢缵泰就用纱布给李林塔尔简单包扎了一下。
  看到李林塔尔被酒精擦到伤口时疼得龇牙咧嘴,男爵夫人忍不住笑了。
  等包扎完,李林塔尔继续安慰道:“你看,这真的只是一个小伤。我以后在座椅上加一根带子,把自己绑在座椅上就不会再有这种意外了。”
  看到男爵夫人又有点不喜,李林塔尔忙转换话题:“既然你已经笑了,那我就兑现承诺,告诉你一个秘密。
  去年夏天,我们在欧洲旅行,那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我有你在身边、有赚钱的发明、还有快实现的飞行梦想,人生似乎已经别无所求。但在旅行途中的一天晚上,应该也是在8月,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因为滑翔机事故而受伤离世。
  神奇的是,第二天醒来后,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开心。如果我的生命本该在1896年8月就结束,那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上帝给我的额外奖励。每天早上,只要我能从床上睁开眼睛,那我就有足够的理由高兴,因为那是我多赚到的一天。
  自此之后,我就在思考,如果明天是我此生的最后一天,那我还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
  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答案,唯有飞行是我最希望实现的梦想,只要能让我真正的飞一次,我就再无遗憾了。”
  克林德男爵夫人既感动又难过,终于理解这个男人想要奋斗终生的志愿。男人的理想和魅力总是这样依赖共生,女人如果没有在第一时间转身离开,那就只能接受全部。
  安抚住了男爵夫人后,李林塔尔回到2号机旁加入检查的队伍中,很幸运飞机并无大碍。有了刚才的意外教训,李林塔尔不得不重视起地面的平整度,他让谢缵泰和皮尔彻骑着摩托车,沿着刚才飞机滑跑的路线,再把地面趟一遍。两辆摩托车并排疾驰,车子间隔与2号机轮距保持一致,很快就来回跑了一遍。
  齐格弗里德思考着刚才的事故,今天地面无风,天气又很热,导致大气密度低,这些都会增加飞机的起飞速度,所以2号机滑跑了很长距离都没有获得足够的升力。他看着摩托车来来回回,突然有了灵感。
  “叔叔,你的摩托车跑起来好快呀,如果用摩托车推着奥托叔叔的飞机,是不是可以让飞机也跑得更快呢?”齐格弗里德大声问着阿尔布雷希特,其实是说给李林塔尔听。
  李林塔尔果然受到了启发,他也问向阿尔布雷希特:“阿尔,你的摩托车最快速度是多少?”
  “上次我们初步测试过,跑出了6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不过布雷斯劳没有合适的摩托车赛道,所以还没测出最大速度。”阿尔布雷希特不清楚李林塔尔为什么要问摩托车速度。
  “太好了。”李林塔尔兴奋的一拍手:“我计算过,如果不考虑风的因素,2号机的地面滑跑速度只要接近40公里每小时就能产生足够起飞的升力了。”
  说着他吩咐谢缵泰和皮尔彻,让他们骑着摩托车跟在飞机两侧机翼后面,用手推着飞机加速。因为二号机加上李林塔尔的总重量也就300公斤左右,在飞机滑跑时推动加速并不困难。
  所有人再次准备就绪,为了不浪费时间,这第二次试飞是从草坪的另一侧对着树林滑跑,如果这次不成功,李林塔尔就打算再进行第三次。这次有了摩托车的助推,飞机的滑跑加速比第一次快了许多。谢缵泰和皮尔彻各自骑车跟在机翼后面,他们都一只手扶着摩托车握把,另一只手推着左右机翼最外沿的一根支柱。这一机两车像是合体变成一支箭矢,正在离弦后加速飞驰。
  阿尔布雷希特站在照相机后面,紧紧盯着飞机,希望能拍到起飞时的照片;克林德男爵夫人也紧紧盯着飞机,眼睛眨都不眨,担心一闭眼飞机就会消失。不过齐格弗里德并不担心李林塔尔会失败,此刻他和没心没肺的曼弗雷德一样,只盼能有机会坐上去飞行。
  2号机离树林越来越近,李林塔尔有预感这次能成功,他大喊一声,果断的拉起方向盘,飞机很听话的先抬头,然后顺利离地。谢缵泰和皮尔彻一开始还担心飞机会很快落地,就骑着摩托继续跟随,但眼见着飞机越飞越稳,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两人终于放下心来,相视一笑继续跟着飞机前行。在李林塔尔兴奋的呼喊声中,2号机爬升到5、6米高度,正好能跃过这片不高的树林。阿尔布雷希特手忙脚乱的按下照相机快门,取景框里的飞机飞得很平稳,方框机身和双层机翼确保了飞机有足够的强度和升力。
  虽然飞行高度很低,离云层也很远,但李林塔尔已经有了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夙愿得偿的喜悦让他如同身处天堂。飞机速度不快,气流拂过也不冷,反而因为阳光笼罩着驾驶舱,而让李林塔尔觉得暖烘烘的。可能是因为刚才撞头,也可能是因为兴奋过度,他从起飞后就一直有种晕乎乎的感觉,他时而胡思乱想,时而自我判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这一切肯定都是真的吧!”
  直到李林塔尔低头看到地面上的爱人、友人和助手们,他才终于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这并不是他过去十多年里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象过的虚幻画面。他真的在飞了,像鸟儿那样自由自在的飞。
  李林塔尔向右转动方向盘,操纵着箱形尾翼中间的方向舵向右偏转,让飞机在空中缓缓向右转弯。他拼尽全力的对着地面上的人们大喊大叫,希望和他们分享那快要从胸中满溢出的喜悦心情。地面上也真的有人接收到了这份心情,克林德男爵夫人对着飞机挥手呼喊,她情不自禁的跳起来,像个未成年的小女生,手中的另一只鞋子也随着挥手而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男爵夫人一边咧着嘴笑,一边任由眼泪划过脸颊,她丢掉了女士优雅和贵族矜持,这一刻唯有喜悦。
  阿尔布雷希特捧着照相机追随着2号机转向,拍到了好几张不同角度的飞行照片,这让他心满意足。齐格弗里德希望叔叔能把摄影爱好发扬光大,这样叔叔就可能成为航空摄影界的开山鼻祖,不论是纸媒时代、还是自媒体时代,飞机照片一直都是读者们最喜欢看的内容之一。
  李林塔尔没有贪多,等2号机在天上绕了大半圈,他就操纵着飞机下降,很快就稳稳的降落在草坪上。克林德男爵夫人拎着裙摆跑到飞机旁,飞机还未停稳,林塔尔就跳出驾驶舱,激动的抱起男爵夫人。
  “我重生了,我感觉自己重生了。”李林塔尔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大喊大叫,这一年来死亡的阴霾一直督促着他加快飞机研发,今天他终于实现了可操纵的真正飞行,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如获新生。
  众人都没有去打扰这对心情激动的男女,几位年轻助手根据各自的分工,开始检查飞机状况。曼弗雷德也忍不住跑到飞机旁,他看着2号机就像看着一堆美味的巧克力,开心得嘴都合不拢,不问都知道他在幻想有朝一日能坐上飞机享受飞行的舒爽。他还跟在助手们身后问这问那,一脸“虽然听不懂,但觉很厉害”的傻乎乎表情,逗得大家都笑声不断。
  齐格弗里德本想跟过去和助手们聊聊飞机,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股气流包围,整个人有那么一瞬间呆在原地、无法动弹。他被吓了一跳,正要用力挣脱,又发觉这层气流禁锢突然消失了。他看向叔叔、婶婶和周围众人,没人发现他这里有什么奇怪状况。
  齐格弗里德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先打开了【空骑系统】,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有无异样,然后他就愣住了。原先一直在界面顶部展示的【空骑系统-无风级】赫然变成了【空骑系统-软风级】,他的【耐力】、【速度】、【力量】、【技术】、【感知】、【生存】六大属性也都明显涨了一大截。很明显,他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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