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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成功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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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布雷希特和库宁古德先安排李林塔尔三人先去洗漱,等他们焕然一新的回到客厅里,心满意足的捧着热咖啡时,李林塔尔说出了他这一个月来在斯图加特的经历:“我这次去斯图加特,原打算请戈特利布·戴姆勒优化一下发动机设计,但是老戴姆勒年事已高,无法承担这项工作。我就找了他的儿子保罗·戴姆勒(PaulDaimler)求助,他帮我引荐了威廉·迈巴赫(WilhelmMaybach)。迈巴赫先生和我年纪差不多,我们很谈得来。他对我的需求也很感兴趣,虽然他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发动机和汽车设计上,但他也希望自己的发动机能在航空领域有所建树。所以他答应会在紧张的赛车研制计划间隙,帮我把发动机的优化需求安排进去,预计明年上半年可以完成,我也会在这段时间里把动力飞行器的设计完善。”
  李林塔尔喝了口咖啡继续道:“老戴姆勒还告诉我一件事情,几年前他刚发明四冲程内燃发动机时,为了在航空领域拓展发动机用途,就赞助了沃尔弗特建造一艘新飞艇。这艘内燃机驱动的新飞艇预计也会在明年首飞,我打算一挑二,与齐柏林和沃尔弗特的两艘飞艇比赛一下,看看轻于空气的飞行器和重于空气的飞行器,到底哪种更好。
  还有就是关于这位施坦威先生寻求的合作,他父亲拥有一部分美国戴姆勒汽车公司的股份,最近正在考虑转让这部分股份。我对此很有兴趣,想和阿尔商量一下,能否一起收购这些股份。”说完他示意施坦威详细介绍一下。
  阿尔布雷希特听到有戴姆勒的股份要出售,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
  施坦威指了指客厅一角的钢琴,说道:“可能大家都知道施坦威钢琴,我就是施坦威家族的第三代。我父亲威廉·施坦威(WilliamSteinweg)与戴姆勒先生是好朋友,他对汽车产业也非常看好,几年前他们两人合资成立了位于纽约的戴姆勒汽车公司,在美国生产戴姆勒先生设计的汽车。不过我父亲今年病重,已经无力继续管理这家汽车公司,我刚接手施坦威钢琴公司,也无意继续汽车公司的业务,因此想出售我父亲名下的这部分股份。”
  “我挺有兴趣的,方便的话请提供一下这家公司的详细资料,我研究一下再给你答复吧。”阿尔布雷希特觉得自己反正有汽车零售业务,如果投资一家汽车厂也不错,虽然这厂在美国,但也可以考虑去美国开拓业务嘛。
  “太好了。”施坦威说着又拿出一份《柏林日报》。
  李林塔尔一见那报纸,就笑着对齐格弗里德说:“小齐克你可真厉害,这都快要开音乐会了。”
  只见施坦威翻开报纸,展示其中一张整版广告,正是莱恩德克绘制的齐格弗里德钢琴音乐会广告—“音乐唤起日耳曼民族崛起”。施坦威也感慨的说:“今天我们进柏林后想买份《柏林日报》,没想到李林塔尔先生开着汽车兜了一大圈都没买到,最后还是加价从一个读者手中抢下的。据说因为这张海报画得太好了,连平时不太看报的夫人、小姐们都纷纷抢购。”
  齐格弗里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广告被印在报纸上,虽然比原画小了很多,但还是一眼就能领略到屠龙勇士齐格弗里德的英俊威武和小钢琴师齐格弗里德的俊秀灵动。
  施坦威接着说道:“我也和不少演出打过交道,但是这么出色的宣传海报实属少见,即便是穆夏的作品,美则美矣,但却不如这幅海报这么有情节性,这么能传递思想。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小齐克年纪这么小却能开钢琴音乐会,幸而刚才他的演奏已经完全打消了我的顾虑,我非常希望能为小齐克赞助一台最新款的施坦威钢琴,用于这次音乐会,并且我还会提供我们施坦威新发明的儿童踏脚凳,方便小齐克在演奏时使用钢琴踏板,以便有更好的演出效果。”
  婶婶笑着答应了,毕竟施坦威是她最敬重的李斯特老师曾代言过的钢琴,她自己也十分喜爱这个德国钢琴品牌。齐格弗里德也很开心,他这下会成为最年轻的施坦威艺术家了,估计这记录以后无人能打破。
  施坦威很快让汉堡的钢琴工厂送来一台崭新的钢琴,方便齐格弗里德尽快熟悉。时间在他“临阵磨枪”的练琴中来到了10月20日。这天晚上,柏林御林广场罕见的发生了堵车,因为德皇的卫队占用了皇家剧院门口最好的位置。
  里希特霍芬家族早早的就来到剧院准备。费迪南德领着齐格弗里德登上台阶,穿过漂亮高耸的立柱,进入剧院正门。他心中感觉很奇妙,一个多月前,他在接齐格弗里德回家时,还远远指点自己儿子欣赏过这座宏伟的建筑,没想到这么快这孩子就要在这里演出了。他觉得齐格弗里德简直就是奇迹之子,也越来越确定自己儿子就是光明会的天选之人,他十分庆幸能赶在齐格弗里德三岁前带他完成入会鉴定。从今往后他最大的任务就是帮助齐格弗里德积累资源,以便齐格弗里德能在十多年后完成那个终极试炼。此外科学祭坛在鉴定齐格弗里德的头发、唾液和血液时,不仅确认他的资质非凡,而且发现他在土、气、水、火四大元素中,与气元素的亲和度极高,超出了光明会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费迪南德很好奇这种亲和度会有什么效果,等他从思考中回过神来,音乐会即将开场了,一千两百个座位已座无虚席。
  齐格弗里德此刻毫不紧张,唯有感到刺激,因为剧院里四处悬挂着他的音乐会宣传海报和《天空之城》宣传海报,让他的虚荣心小小满足了一把,也让他感觉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都前所未有的好。
  皇后首先上台,她代表霍亨索伦王室介绍了齐格弗里德在音乐和文学上的成绩;赞美了日耳曼民族人杰地灵、江山如画、文化灿烂;最后还号召全体德意志人民凝心聚力、共创辉煌。
  接着齐格弗里德穿着萨维尔街高定的礼服上台,并向观众们鞠躬致谢,舞台上巨大吊灯的光芒,照耀着他精致但又稚嫩的脸庞,还未开始演奏就赢得了在场所有观众的心,尤其是女性观众。
  作为一场为宣传《天空之城》小说而举办的音乐会,他开场选择了上一世这部动画的主题曲《月光下的云海》,悠扬婉转的琴声一下子就让观众们沉浸其中。有些之前还怀疑演出质量的观众终于放心了,开始抛去其他杂念,全神贯注的欣赏这美妙的琴声。
  所有人都感觉这个孩子似乎有催眠的魔法,因为等大家回过神来,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演出也走到尾声。齐格弗里德收回手,《永远同在》的最后一个音符缓缓消散,他一翻身从琴凳上跳下来,走到台前再次向观众们鞠躬致谢。
  观众们的掌声雷动,齐格弗里德遵照传统第一次返场,他弹奏了一曲《秋日私语》。台下维多利亚·路易丝公主发现这是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猜想大概又是齐格弗里德原创的。她闭上眼睛用耳朵欣赏,一开始自己仿佛看到秋天的小溪在静静流淌,然后激昂的旋律把她带到了瀑布边,一段惊心动魄的迸发后又回到了小溪,归于宁静。而她身边的皇后则感觉在聆听一个飘渺且遥远的爱情故事,如同置身于微凉秋雨中,脱离尘世的烦恼。
  余音尚在,观众们第二次热烈的鼓掌,迎来了齐格弗里德第二次返场,他弹奏了前几天额外加练的一首《克罗地亚狂想曲》,这是上一世克罗地亚钢琴家马克西姆的经典曲目,齐格弗里德稍微做了点简化处理,以适应自己还很弱小的身体。乐曲用十分醒耳的三音和弦构建出一幅幅让人血脉砰张的战斗画面,威廉二世仿佛看到了自己祖父威廉一世统御三十万普鲁士大军,在维桑堡、斯皮什伦和沃尔特三次打败法军,为普法战争的胜利打下基础,这种能弘扬德意志建国神话的艺术作品对他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当齐格弗里德一曲结束,再次谢场时,连威廉二世都不再吝啬赞赏,他用完好的右手拍打着座椅扶手,并让全场的掌声更加轰动。皇后也很惊讶自己丈夫的行为,上一次她见到他如此欣赏,还是在他们第一次一起看瓦格纳的歌剧时,巧的是也在这座皇家剧院,更巧的是演出的剧目也叫《齐格弗里德》(《尼伯龙根的指环》的第三部)。
  最终齐格弗里德还是踏上舞台,演奏第三次返场曲。倒不是他会自觉对观众们的掌声抱有义务,而是他发现之前光顾着弹琴,却把一件最重要的事情给遗忘了,必须得返场补救。不过齐格弗里德决定这是最后一首返场曲了,也是他这段时间突击训练的最后存货了。
  台下观众们的心神还在上一首曲子的激情岁月中,突然好像被带入一片星月夜,如坐过山车般的平复心情后,又忽遭细雨霖霖,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和最心爱的人曾相处过的那个雨夜。齐格弗里德弹奏的第三首返场曲正是上一世韩国音乐家李闰珉(Yiruma)创作的《雨的印记》。这首淡淡的乐曲恰到好处的满足了观众们对音乐的最后一丝需求,所有人都像已经吃到撑的食客,现在只想喝口清汤帮助消化。
  齐格弗里德弹完后,趁着全场还未鼓掌的安静时刻,他站起身先到台前鞠躬谢场,然后宣布道:“尊贵的威廉二世皇帝陛下、奥古斯塔皇后殿下、维多利亚·路易丝公主殿下和尊敬的来宾们,感谢各位光临我的第一场音乐会。在此我也很荣幸的向大家汇报,我为公主殿下撰写的第一部科幻小说《天空之城》将于本月底上架发行,未来我也会用音乐和文字努力创造更多优秀作品,音乐文学两开花,弘扬日耳曼文化,希望大家能多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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